第149章 他終究對她……是特殊的,不是嗎?
第149章 他終究對她……是特殊的,不是嗎?
對於自己做出的豐功偉績,左小寶每次和左汐例行通話時總是不忘記表功。
像往秦覓床上塞內/褲這種行為,他一個勁往自己臉上貼金。至於用安全套嫁禍的行為,左小寶卻是少不了鄙夷的。
“左牧那王八蛋隨身攜帶這種東西,太可恥了!竟然還教我怎麽用,簡直就是教壞小孩紙嘛!”
“大寶兒,我可沒有動大晏的內/褲,堅定地維護了隻有你可以獨享大晏的策略不動搖呦。”
……
洗完澡,靳司晏出來,聽到的便是左小寶的喋喋不休償。
這話都不知道被他說過多少遍了,他竟然還能夠每天重複一遍。
“晚了,去自己房間睡覺。”
左汐不在的這段時間,左小寶的福利明顯便有些降低。
之前還能夠安安穩穩地睡主臥,而且還是經由大晏批準的。可現在,大晏卻故意將他給趕到了大寶兒的房間睡。而且將大寶兒的東西全部挪到了主臥。
所以說,大寶兒這是成功晉級,正式升級到了靳太太的待遇?
她是升級了,那他這個靳少爺是不是太可憐了點?待遇也太低了吧。連同床睡覺都被趕……
哪天可能還會被發配到晏寶的房間……
“大寶兒,我滾去碎覺了,拜拜了,你記得早點回來。”
左小寶趕在大晏親自將他給逮下床前麻利地爬下他的床,然後華麗麗的滾了。
至於他的小手機,則被靳司晏以晚上睡覺玩手機會有輻射為由扣留。
房門被關上,靜謐的房間,靳司晏躺上床,翻看著床頭放著的一部純英版本的《荊棘鳥》。
這類作品,他大抵是看不下去的。
他接受不了作品中古怪的婚姻觀和戀愛觀。
為了錢而放棄愛情?抱歉,他想象不出來為什麽文中的女主角還能重新愛上這樣的男人。
明明結婚了還和曾經拋棄了自己的男人言歸於好並且背著自己的丈夫生下了舊情人的孩子?抱歉,他隻覺得這樣的男女主角視婚姻如無物,沒有道德觀念。
無論作者宣揚的是什麽,這樣的作品中,他感受不到他想要感受到的。
果真,他是不適合看這類作品。
平白浪費了幾天時間。
當然,一般而言他也根本就不會看這類言***彩占據了大段筆墨的作品,隻不過這些日子左汐不在,他便難免覺得耳根子太過於清淨了些。
新係列的推理文他已經擬定了書名《獨家冠名》。
取自“以我之姓冠你之名”,從文名來看,便足以突破以往係列的《生門》《DyingMessage》《午夜雙人舞》《死神敲門》,粗略一眼便可窺富含了言情成分。
上半部的稿子已經初步定型。然而,案子雖有,言情戲份卻是欠缺。
以至於他瓶頸之後,在沒有左汐耳膜摧殘的情況下,竟然去書店買了這本書。
果真是,耳根子太清淨也影響了他的判斷了。
明知道自己不適合看這類書,竟然還偏向虎山行般逼著自己看下去。
已經晚上十一點,靳司晏看了眼時間之後,用左小寶的手機撥打了他已撥電話中的第一個。
“小寶兒!不是說去睡覺了嗎?這麽晚了竟然還玩手機,你的小眼睛是不想要視力了是吧?”
左汐生氣十足的嗓音傳來,竟有些遙遠起來。
“是我。”寥寥兩字,靳司晏清了清嗓音,“小寶兒已經去睡了。”
靳司晏?
左汐一懵:“你怎麽用他的手機給我打啊。”
“順便而已。”
“什麽意思?”
“正好他的手機由我保管。”靳司晏給出理由。然而心底,卻是另一番計較。若是用他的手機打過去,這麽晚了,誰知道她會不會以睡著了手機靜音為由故意不接?
畢竟這些日子過去,他催問她回來,她是半點反應都沒有。
反倒是沈卓垣偷偷打給他好幾個電話來打小報告,說什麽她和賈斯文在那邊眉目傳情打情罵俏你儂我儂……
她和賈斯文的關係他是清楚的,可上升到這樣的情況,鐵定是沈卓垣在添油加醋混淆是非了。
雖然他心裏清楚,但到底,還是有些介懷了。
不免催她回來的電話也便勤了些。
“這麽晚了,有事嗎?”
“什麽時候回來?”
“薇兒的奶奶還得住院再觀察些日子,目前薇兒的狀態比較差,如果不留下來照看她我有些放心不下。”
“我記得你說過沈卓垣莫名其妙就自稱是她男友了。既然有他這個準男友在,你在哪兒瞎攪合什麽勁?”
磁性的嗓音帶著不容置喙的語氣,靳司晏直接替她做了決定:“我替你訂明天下午的機票,到時去機場接你。”
“可……”
“就這麽定了。”
“那……賈斯文……”
“他要回來的話還不會自己訂機票?需要你為他操這份心?”
躺在酒店床上,左汐皺了皺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怎麽覺得靳司晏這話,有些酸?這冷嘲熱諷的,今天有人招惹他了?
第二天一早左汐去醫院探望洛奶奶時,便向洛薇兒說了此事。
沈卓垣自從自稱為洛薇兒的男友之後,便被洛薇兒故意當著洛奶奶的麵指使著幹了不少體力活。他是苦不堪言。
沒想到這趁機打擊報複她的目的還沒達到,他竟然先把自己這嬌貴的身子給搭進去了。
不過,為了給她最致命的一擊,他忍!
所以這些日子,一向風流公子形象的人,竟然一掃往日的不著調,忙前忙後殷勤地照顧著,讓人歎為觀止。
一聽說左汐要回去了,沈卓垣第一個便關切起來:“三嫂,是不是三哥強製性讓你回去了?”
“你怎麽知道?”
盯著他那張***包的俊臉,左汐有種不好的預感。
“嘿嘿,嘿嘿。”笑得極為憨厚,沈卓垣裝傻充愣,“我猜的。”
以防左汐不信,還補充道:“三嫂你應該知道的,我三哥這麽急著催你回去,肯定是想你了。”
賈斯文忍不住給他潑涼水:“別是你做了什麽對不起左小汐的事情才好。”
“切,本公子行事光明磊落,行的正坐得端,會是小人行徑嗎?”
洛薇兒直接將他給掃地出門:“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將病房門一關,沈卓垣便被隔絕在了房外。
後者趴著門連聲哀嚎,一個勁大喊“冤枉”,惹來過道裏走過的人連連注視。
還是賈斯文覺得丟人,打開門走了出去,將人給拉遠了。
病房內總算是清淨了下來。
“好孩子,怎麽這麽急著就走了啊……”洛奶奶不舍地問道,蒼老的手一下下地輕拍左汐的手背。因著鑲的牙齒在洗漱時被取下了,這樣的她更顯得骨瘦如柴蒼老無力。
“奶奶,是小汐他男人催她回家去了。”洛薇兒笑得一臉促狹。
“是該催了,在這兒陪了我這個糟老婆子這麽多天,家人該著急了。”
“是啊,她男人這是急著催她回去生娃呢。”
洛薇兒不遺餘力地調侃,朝著左汐眨了眨眼。
如果不是洛奶奶在這兒,左汐當真有股子和她恩斷義絕的衝動。
這妮子,不要太過分啊!
JZ大廈。
總裁辦。
細心的Abel發現,今天靳先生的心情似乎格外好。
連續一周的低氣壓環繞,讓他們這些人苦不堪言,生恐做錯了事惹來懲罰。
今兒個靳先生來公司時,那叫一個神清氣爽,甚至於例行會議時項目經理做匯報出了一個最明顯的差錯,他都沒有為難人。
這若放在以前,作為精益求精一丁點小錯誤都不放過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啊!
“Abel,你去準備些花,放我車子後備箱。”
靳司晏的內線過來,Abel忙不迭接聽:“靳先生,是上次那種嗎?”愛心型玫瑰?紅白交替?
Abel記憶尤其深刻。上次靳先生似乎是為了哄左小姐讓他準備了好多禮物。花、巧克力、戒指?
好在戒指的事情沒有弄砸,他聽了沈副總的建議買了一顆保守價格的,他甚至一直都惴惴不安著。
這一次,難道又要重複上次的那一套?
“嗯。”
靳司晏簡明扼要,掛斷電話,他將往後仰,大班椅一轉,麵向窗外。
上一次的鮮花因著左汐提早下班沒有送出手的機會,這一次去機場接人,就當補上吧。
也算是接風洗塵。
中午用過午餐,靳司晏便給左汐發了條短信過去,提醒她登記時間。
後者回過來的短信明顯便帶著不滿。
【我知道時間!】
那一個重重的感歎號,似乎是在宣泄著她對他的抗議。
火氣很重,看來晚上的接風宴,得給她準備些去火的食材。
下午的時候突然下起了雨,且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望著窗外的濃密雨簾,靳司晏取過桌上的手機和車鑰匙便走人。
路況不行,還是提前去機場為妙。也不知道從太原飛往H城的航班是否延誤了。
“靳先生,威化科技的人已經按照約定時間到了,我剛安排他們進會議室等候。您……您這是要出門?”
“我還有事,你替我說聲抱歉,時間改為明天。”
“可對方老總都親自過來了,這麽掃他們的麵子……”
“明天我親自登門拜訪。”
靳先生親自去人家公司拜訪?
好吧,那確實是給足了威化科技的人麵子。
Abel忙聽吩咐去通知了,臨去會議室前不忘匯報:“靳先生,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在您今天用的那輛威航內擺放好了玫瑰。”
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靳司晏徑自去坐電梯。
等到了地下停車場,靳司晏先打開後備箱確認了一下花到位了。
嗯,這次Abel這個特助似乎更加用了心思,竟然還在愛心型玫瑰內擺放了各種娃娃。
女人,似乎天生對於這種軟綿綿毛茸茸的東西就沒抵抗力。左汐的床上就喜歡放這種東西。
果然,女人天生就是讓人捉摸不透的生物。
慣會做些男人猜不透的事情,喜歡一些男人不喜歡的東西。
車子開出地下停車場,外麵的大雨一目了然。
嘩啦啦的雨聲格外大,打在窗戶上,竟有層沉重感。
靳司晏剛打了轉向燈往左拐了出來,豈料便瞧見了一個不該出現在這兒的人。
傘下的女人身上隻穿著單薄的襯衫短裙,在這風雨中,竟顯得格外羸弱。
特立獨行般的存在,她就靜靜地站立在出口處,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靳司晏明明對她的臉沒什麽印象,可偏偏鬼使神差,麵對她的招手,他竟停車了。
降下車窗,有雨水瞬間傾入高檔的車廂內。
隔著密密麻麻的雨簾,靳司晏瞧著傘下一步步走來的女人。
“司晏,好久不見。”
這聲音……
“秦瀲?”
“是我。很高興你竟然能認得我。”
她一直都以為他得了臉盲症就認不得她了。可她驚喜地發現,初次見麵之後,他一下子就懷疑了她的身份並且追上她問個明白。
雖然對於這樣的驚喜,她過度的是在瞧見他和別人夫妻相稱時的難堪,可到底,他還是認出了她。
再這之後,她其實好幾次都想要和他見見。可到底,還是沒有勇氣,害怕他再次見到她,根本就認不得她。
所以,她退而求其次,選擇去見左汐,企圖從她那裏尋求一些她渴望得到的東西。
她迫切地想要知道那兩人私底下是怎麽相處的。
是不是也像外表表現得那麽親密無間夫妻情深。
可她,還是失望了。左汐的表現,無懈可擊。
她也曾好多次在JZ大廈這邊徘徊,渴望看一眼他。
而今天,她明明沒報什麽希望,卻終於瞧見了他。看著車,迎著她而來。
她以為他會開著車與她擦身而過,沒想到,他竟停了下來。
他竟……認出了她!
這樣子的喜訊,怎不令她涕淚交集?
他終究對她……是特殊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