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第102章 這不是重點吧?
「你居然夢到別的男人,還為他心痛如絞!」簡時初冷了臉,咬牙切齒。
葉清瓷:「……不過我後來夢到你了!」
「嗯?」簡時初挑眉,似乎有些不信。
「真的,不是哄你!你知道的,我只會說實話,不會哄人的!」葉清瓷仰臉看著他說:「原本在我身邊的人,是那個男主角,不知道為什麼,後來忽然換成了你,我們兩個,一起回孤兒院,回去的路上,看到魚都成精了,比小船還大,我很害怕,和你一起往孤兒院跑去,跑到院子里,就看到你倒在院子里,變成了一條大魚……」
「……」簡時初黑了臉,「你這是做的什麼夢?」
葉清瓷笑不可抑,撲在他懷裡,「做夢就是做夢啊,做夢哪有什麼道理?你不但成了一條魚,魚尾還被人剁掉了,我捧著你的臉,你都不能說話了,淚眼盈盈的看著我,我又傷心,又害怕,就一直哭一直哭,然後你就把我叫醒了。」
簡時初:「……」他的魚尾被人剁掉了!他還淚眼盈盈的看著她哭!他簡七爺淚眼盈盈是個什麼樣啊?
見這一次,終於輪到他一副無語的樣子,葉清瓷在他懷裡笑的直不起身來,「都說是做夢啦,做夢哪有什麼道理?你就別計較了!」
簡時初想了想,捏捏她的下巴,「雖然把爺夢成了一條魚,爺挺不爽的,但是,看在你肯為爺哭,還哭的很傷心的份上,爺忍了!」
「嗯!」葉清瓷臉頰貼在他胸膛,雙手環著他的后腰,抓著他的衣服說:「雖然是做夢,可感覺好真實,我都怕死了,醒來胸口還是悶悶的,怕的要命!」
她的聲音,軟軟糯糯的,簡時初心臟軟成了一湖秋水,低頭吻她的發頂,「是怕還是心疼?」
葉清瓷想了想,仰臉看他,「……是心疼!」
「乖!」簡時初眉開眼笑,用力吻她。
兩人纏棉了會兒,葉清瓷又有了困意,偎在簡時初懷中,又睡了過去。
簡時初輕輕撫摸她的額頭,垂眸看她的目光,一片柔和。
從來不知道,只是天馬行空的一番談話,就能讓他的心情這樣好。
如果是別人,簡七爺才沒時間陪著一起亂侃。
可就因為這是她講的故事,一點一滴,一絲一毫,都有了不同的意義。
而且,她還在夢中為他落淚!
想到這個,他的心情就無比雀躍飛揚。
守著篝火,抱著心上人,他倚在石壁上,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
第二天,吃過早飯,兩人又在山裡轉了一圈,依然沒什麼進展。
葉清瓷見簡時初只要稍微一想起些什麼,就頭痛難忍,不願在山裡繼續待下去,提出返程。
簡時初以為她在山裡待煩了,點頭同意。
蕭衛帶著保鏢,收拾好東西,一行人順著來路,往山外走去。
走到半路,簡時初覺得葉清瓷好像哪裡不對勁,他停下腳步,低下頭審視她,「瓷瓷,你的腿怎麼了?」
「沒事啊,」葉清瓷躲開他的目光,「我挺好的,我們趕緊走吧。」
簡時初皺眉看了會兒,忽然單膝點地,俯下身去挽她的褲腳。
「……!」遠遠綴在他們身後的蕭衛,一下驚悚了!
OMG!
他一定是幻視了吧?
他們家英明神武的七爺,居然單膝跪在了葉清瓷腳下!
這是……這是要求婚嗎?
蕭衛停住腳步,不敢往前走了,眼睛直勾勾盯著單膝跪在葉清瓷面前的簡時初。
簡時初全然不覺,他此刻的姿勢有什麼不妥,伸手將葉清瓷雙腿的褲管都卷了起來。
兩條原本白皙的小腿,全都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紅色疹子,他狠狠皺起眉頭,「這是怎麼了?」
「沒事,」葉清瓷彎腰抓住他的手臂,想把他從地上拽起來,「只是過敏而已,我對這山裡的露水過敏,從小就這樣,回去吃點葯就沒事了。」
「怎麼不早說?」簡時初順著她拽他的力道站起,皺眉呵斥她,「蕭衛帶的有葯,外用內用的都有,幹嘛忍著?」
「我現在不能吃藥,」葉清瓷撫了撫他的胸口,示意他別生氣,「我對過敏葯敏感的厲害,吃一片能睡一天一夜,而且吃了就困,我要是早晨吃了葯,一會兒就能睡著,我們就沒辦法在今天天黑之前離開這裡了。」
「笨!」簡時初用力敲了她腦袋一下,「你睡著了有什麼打緊?我背你出去不就好了?難道還會把你舍在這裡?」
「不行!」葉清瓷搖頭,「路程太遠了,就算你力氣大,也會累到你,而且只是過敏而已,稍微有一點點癢,一點都不痛,再堅持一會兒就好了!」
「背自己的女人怎麼會怕累!」簡時初冷著臉,頭也不回朝後揮了揮手。
蕭衛立刻和保鏢們,用最快的速度跟上來,「少爺!」
簡時初冷冷說:「過敏葯!」
「是!」蕭衛從另一名保鏢身上取下背包,輕車熟路的找到過敏葯,內用藥、外用藥,一併遞給簡時初。
簡時初先拿過外用藥,將葉清瓷按坐在一塊大石上,依舊單膝點地,擰開藥膏,將藥膏均勻的塗抹在她的小腿上。
他就這麼坦蕩蕩的單膝跪在葉清瓷腳下,一絲不苟的給葉清瓷抹葯,絲毫不避諱蕭衛和那些保鏢們。
蕭衛和那些保鏢們卻不敢看,齊刷刷的背轉過身子去,在心裡默念:我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看到!
想到過天上會下紅雨、想到過太陽有可能從西邊升起來,可唯獨沒想過,他們家少爺,居然會單膝跪在地上,給一個女人抹葯!
果然,這個世界太瘋狂,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簡時初將葉清瓷的兩條小腿,都均勻的抹好外傷葯,手往後一伸,「內服藥!」
蕭衛立刻把內服藥遞進簡時初手中,又擰開水杯的蓋子,也遞進簡時初手中。
「不用了!」葉清瓷不依,「抹了外用藥就很舒服,一點都不難受了,我不想現在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