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第182章 你被騙了
蕭影冷冷說:」除去被你的人攔截在樓下的,算上我,一共六個人,除非我們六個全都死乾淨,不然我們不會讓你動葉小姐一根手指,江少爺……」
他微微彎唇,深幽的目光清冷的盯著江承曜,「你覺得,如果我們六個人死在你手裡,我們家少爺的手,會不會伸來L城?」
依著簡時初有仇必報的脾氣,簡時初能將整個江家徹底摧毀!
蕭影覺得,只要江承曜是個正常人,就不會讓整個江家陷入那種有可能滅門的境地。
但是,他不知道,江承曜手中有底牌。
他不知道,江承曜是葉清瓷的親生哥哥,他的父母就是葉清瓷的親生父母。
江承曜有恃無恐!
簡時初再厲害,還敢殺了自己心愛女人的親生父母和大哥不成?
江承矅不屑的嗤笑了聲,目光看向葉清瓷,誠懇說:「葉小姐,我真心希望你可以移植腎臟給飄飄,其實我並不想傷害你,我只是別無選擇,我可以這樣說,如果今天你和飄飄的位置互換,我也會毫不猶豫的讓飄飄獻一顆腎給你,只要能救你的性命,我會和今天一樣,在所不惜!」
這是他的真心話。
如果今天江飄飄和葉清瓷位置對換,他會毫不猶豫的讓江飄飄給葉清瓷一顆腎。
那是他的親生妹妹,是他爸媽的心肝寶貝,他會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她!
他的語氣很真誠,讓人由不得不相信。
葉清瓷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緩緩說:「這件事,我要和簡時初商量之後才能告訴你!」
江承曜愣了下,冷笑,「那你就是拒絕了?」
和簡時初商量!
說的好聽!
簡時初要是肯讓自己的女人給他妹妹捐腎,他把腦袋擰下來給他們當球踢。
「我不是推諉,也不是故意刁難你,這是我的原則,」葉清瓷看著他,淡淡說:「我和簡時初已經訂婚了,我現在是他未來的妻子,我現在的身體,並不只屬於我自己,還屬於他,你口口聲聲說,取走一顆腎,不會對我的身體有任何影響,但是,到底有沒有影響,我們心知肚明,取走一顆腎,我可能會死在取腎的手術床上,即便不死,後半生也沒辦法負擔高強度的勞力,會體弱多病,不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而作為我未來的伴侶,我首先會連累的人就是他,我會因為體弱多病無法照顧他,而他會因為我的體弱多病,時刻為我牽腸掛肚,總而言之,我現在的身體不止是我一個人的,我不但要為我自己負責,更要為他負責,如果他不同意,我不會為任何人,傷害我的身體!」
蕭影看了葉清瓷一眼,雖然沒說話,但目光中儘是讚賞。
果然不愧是他家少爺看上的女人,外柔內剛,好樣的!
蕭影暗暗為自己家少爺自豪,而江承曜卻煩躁的恨不得立刻衝過去,一拳將葉清瓷打暈在手術床上,讓手術可以繼續。
門外響起雜亂的腳步聲,江承曜心中一喜——他的人來了!
果然,江鳴帶著人闖進來,快步走到他身邊,低聲叫:「少爺,我把附近的人全都吊過來了,局勢已經控制住了。」
江承曜點頭,「很好!」
蕭影微微皺眉。
葉清瓷失蹤之後,他兵分幾路,四處尋找。
商場的監控錄像被人為破壞,一點蛛絲馬跡都尋不到,費了好大皺著,才找到一絲痕迹,他帶了幾名心腹,追了過來。
原本以為,江家一定會忌憚簡家,不敢和簡家撕破臉,卻沒想到,江承曜這麼瘋狂,陰謀已經被戳穿,卻拼著魚死網破,也要繼續葉清瓷和江飄飄的手術。
沒有辦法,只有豁出這六條性命,拚死抵擋,等待他其餘的手下趕過來。
他的五名下屬,緩緩朝蕭影和葉清瓷聚過來,手持匕首,擋在蕭影和葉清瓷身前,神情冷肅,目光堅定,毫無懼色。
看著江承曜越來越冷的臉色,蕭影的眉宇越鎖越深。
論實力,江家在帝國只能排第二,遠在簡家之下,只可惜,有句話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
L城,是江家的主場。
來之前,他並沒想到形勢這麼嚴峻,如果江家拼盡全力,不惜一切代價,即便他今天帶來的所有下屬都趕來這裡,也沒辦法把葉清瓷從醫院裡搶出去。
而他其他的下屬,遠在雲城,遠水解不了近渴。
內心正焦灼間,他手機響了。
他撥通手機放在耳邊,對方說了很長的一番話,他的神色越來越冷,最後淡淡說了一聲,「好,我知道了。」
他掛斷電話,收起手機,抬眼看向站在他對面,勝券在握的江承曜,忽然譏嘲的笑出聲來。
生性儒雅,溫和內斂的蕭影,很少嘲笑別人,可此刻看著站在他對面的這個巨大的笑話,他實在忍不住了。
江承曜皺眉,「你笑什麼?」
蕭影忍俊不禁,「笑你蠢!」
「什麼?」江承曜眼中旋起一股戾氣,「蕭影,你別忘了,我是和你主子平起平坐的人,把你的態度給我放尊敬點!」
蕭影淡淡說:「你這麼蠢,哪有資格和我們家少爺平起平坐?」
江承曜冷厲的掃了他一眼,揮了揮手。
他不想再和他們動嘴皮子,早點把妹妹的換腎手術做了是正經!
「等一下!」見江承曜的手下在江承曜的示意下,想要衝過來,蕭影淡淡說:「江少爺,你難道不好奇,剛剛我的手下在電話中向我彙報了什麼嗎?」
江承曜沒有說話,只是目光冰冷的看著他。
蕭影的唇角緩緩彎起譏嘲的弧度,「江少爺,我的手下和我說,他剛剛查到,你妹妹她,根本沒有患什麼急性腎衰竭,也就是說,她根本不需要換腎,她只是想借你的手,除掉我們家小姐而已,所以……」
蕭影漆黑清澈的眼睛,愉悅的盯在江承曜臉上,「江少爺,你被騙了!」
他的話一說口,原本抖做一團的主治醫生,腿一軟,一下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