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2.第442章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2)
「呵!」簡時初不服,「拿了把刀,想捅死我老婆,他那還能叫老實人?」
「好吧,」葉清瓷嘆口氣,「算他罪有應得……不過,他們兄弟倆挺可憐的,只要他們乖乖聽你的話,你別再為難他們了,好嗎?」
不管怎麼說,齊可來殺她,都是錯的。
她沒做錯什麼,齊可沒有資格,拿她的命,去換他弟弟的命。
雖然是無可奈何,情有可原,但終究是錯的。
讓他給簡時初做一輩子家僕,算是他應得的懲罰了。
而且,是因為簡時初,他們兄弟倆才能重見天日,算起來,他們兄弟倆也不算太虧。
簡時初揉了她腦袋一把,「放心吧,我之所以願意留下他們,是覺得他們人品不錯,只要他們乖乖聽話,我自己的手下,我自然是心疼的。」
「嗯,」葉清瓷放心了,簡時初護短,對自己人向來是好的,她推了簡時初一把,「時間不早了,快去公司吧,早做完了早回家,晚上別熬夜了。」
「好!什麼都聽我寶貝兒的!」簡時初狠狠親了葉清瓷一會兒,才意猶未盡的離開別墅。
不過,他沒直接去公司,而是去了一家會所。
他讓蕭影,為他約了溫流景。
溫流景的小情兒,居然背著溫流景,指使人去刺殺他老婆,這種好事,他怎麼可以不讓溫流景知道呢?
齊可刺殺他老婆那天,溫流景可是在場的!
他要讓溫流景知道,刺殺他老婆的人到底是誰,而他溫流景,是怎麼拿豺狼當小白兔養的。
可以當面狠狠甩情敵一巴掌的感覺不要太爽,簡七爺心情簡直好到要飛起來了!
簡時初把溫流景約在了天香會所。
天香酒店和天香會所,都是簡時初名下的產業,肥水不落外人田,簡時初將溫流景約在天香會所頂樓最豪華的包間。
簡七爺是個最會享受的,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委屈自己。
他到的時候,溫流景已經到了。
推門進去,他看到溫流景正背對著寬敞的落地窗站著,眺望遠處的景色。
天香會所位置極好,在頂樓貴賓間,可以看到一望無際的海景,波瀾壯闊。
簡時初走過去,舒適的在沙發上坐下。
溫流景聽到腳步聲回頭,看了他一眼,妖孽的笑,「七爺長了一副好臉皮,狠狠捅了我一刀,居然還能面不改色的約我出來見面,臉皮的厚度,流景真是自愧不如。」
簡時初挑了眉,饒有興緻的看著他笑。
這人也是個有趣的。
明明心裡恨他恨的要死,臉上卻還能笑得如此妖孽,他的臉皮又比他薄多少呢?
面對手下敗將,簡時初暢快一笑,「我找你,自然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不如猜猜,我有什麼好事找你。」
溫流景在簡時初對面坐下,給自己斟了杯茶,自斟自飲,「七爺心事海底針,流景哪兒猜的到呢?」
看著他那副裝模作樣的嘴臉,簡時初實在是討厭。
要是女人的話,肯定就要被他那副妖孽如桃花的樣子給騙了去。
可這裡就他兩個大男人,做出這副男狐精的樣子,給誰看呢?
簡時初呵笑了聲,不再與他打機鋒,呵笑了聲,「阿影,把人帶進來!」
「是,少爺!」
頃刻,蕭影推門而入,身後跟著兩個保鏢,兩個保鏢押著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赫然是被溫流景整容整的與葉清瓷有七八分相似的齊雪蜜。
她雖然相貌與葉清瓷相似,但氣質差的遠了。
葉清瓷優雅高貴,清麗脫俗,若空谷幽蘭,暗香襲人。
而齊雪蜜身上卻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媚態,格外的小家子氣,目光污濁,讓人厭惡。
與葉清瓷相比,齊雪蜜就像是一個蹩腳的贗品,渾身都散發著低俗的氣息。
但就算是贗品,那也是溫流景的贗品。
見齊雪蜜被押到自己面前,溫流景目光頓時冷了,妖孽的桃花眼染上幾分殺意,驟然落在簡時初臉上,「簡七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簡時初挑眉,饒有興緻的笑,「溫流景,那天在羅雲熙的劇組,瓷瓷被人刺殺,你親眼所見吧?」
簡時初的話鋒轉的太快,溫流景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愣了一下,「你什麼意思?」
簡時初挑眉看他,「想知道刺殺瓷瓷那人,是誰派去的嗎?」
溫流景心臟猛的跳亂一拍,身體繃緊,「是誰?」
「當然是……她!」簡時初冰冷又嘲諷的目光,直直落在齊雪蜜身上,「不然的話,你以為我為什麼派人把她帶到你面前來呢?」
溫流景驟然失聲。
怎麼……會呢?
是齊雪蜜?
那晚想要殺了瓷瓷的人,是齊雪蜜?
他猛的收緊手掌,雙掌在身側緊握成拳。
他還記得那一晚。
雪亮的刀鋒,朝瓷瓷的后心猛的扎過去。
他駭的心跳都停止了,不顧一切的撲過去,想要替瓷瓷擋下那一刀。
可他距離葉清瓷太遠了,等他撲過去,葉清瓷已經被雲楓推開,雲楓替葉清瓷挨了那一刀。
可即便如此,眼睜睜看到那冰冷的匕首險些扎進葉清瓷的身體,他還是忍不住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是他的瓷瓷。
被他視作比他的生命還重要的人。
差點被人一刀捅死。
他差點被嚇掉了三魂七魄。
他恨極了那個想要殺死瓷瓷的人,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剮,可那人被簡時初帶走了,他沒辦法將那人怎樣。
可是,此刻,簡時初告訴他,那人是齊雪蜜派去的!
「溫流景,你知道齊雪蜜為什麼想殺死瓷瓷嗎?」簡時初悠然端起茶盅,繼續在溫流景心上捅刀子,「因為她喜歡你,你卻喜歡瓷瓷,她視瓷瓷為她的情敵,想要除之而後快,換句話說,那天,瓷瓷是險些被你害死,你才是罪魁禍首,懂了嗎?」
彷彿一桶冰水,兜頭潑下,刺骨寒涼,讓溫流景狠狠打了個哆嗦。
真好笑!
他將齊雪蜜視為自己的玩具、工作,而齊雪蜜卻在他背後狠狠捅了他的瓷瓷一刀,險些害死他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