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4章 七哥,你這樣會沒朋友的(2)
葉清瓷彷彿回到了當初看電影的時候,電影中痴迷琴簫的兩人,一琴一簫,對著蒼茫的海面合奏,那種意境,仿若天之廣闊,海之無涯,聽進心頭,立覺胸襟開闊,煩惱頓消。
一曲完畢,眾人意猶未盡,又起鬨讓兩人再次演奏了一遍。
這一次,不知誰起了個頭,哼起了歌詞,最後附和的人越來越多,漸漸成了大合唱。
葉清瓷也不禁跟著眾人輕哼:
「蒼海一聲笑,
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只記今朝,
蒼天笑,
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
天知曉,
江山笑,
煙雨遙,
淘浪淘盡紅塵俗世幾多嬌,
清風笑,
竟惹寂寥,
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
蒼生笑,
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這首歌曲,原本就是一對好友合作唱出來的,就宛如高山流水,共譜知音。
他們這群人,彼此之間都是好友,都有深厚的情誼,此刻唱起這首曲子,分外有真情實感。
只覺得,日後的人生中,有這麼一群人,一起相互陪伴扶持著一起走過,即便以後的生活中,有再多的坎坷與艱難,也只若等閑!
幾人把這首歌,反反覆復唱了好幾遍,才意猶未盡的停下。
葉清瓷看著封晴和孟隨州,笑盈盈的吟道:「琴簫合奏起鳳鸞,鳳宮嫦娥寂寞寒,高山流水遇知音,兩心相悅情愫延。」
封晴原本殷紅的臉蛋兒,在葉清瓷含笑的注視下,更加紅了。
她偷覷了孟隨州一眼,恰好孟隨州也在看她,她的臉一下燙的像是要燒起來了,連忙垂下目光。
沈千雨看看封晴,又看看孟隨州,扭頭問離他最近的井瞬:「阿瞬,咱們是不是又快多一個嫂子了?」
「我看差不多,」井瞬將胳膊搭在他肩上,沖他擠眉弄眼:「兄弟,趕緊去找我嫂子問問,她還有沒有什麼閨蜜姐妹,讓我嫂子趕緊給你介紹一個,不然以後別人都成雙成對了,就你孤家寡人,你可別去我家哭,我這有老婆的人,可不能總和單身狗一起混!」
沈千雨:「……你這麼得瑟,你會被人打死的你知道嗎?」
沈千雨一邊說,一邊去掐井瞬的脖子。
井瞬往旁邊一躲,剛好撞在孟隨州身上,他順手一推,把孟隨州朝封晴推過去。
孟隨州踉蹌著朝封晴身上推過去,封晴見他要摔倒的樣子,連忙想站起身扶她。
結果還沒等她從古琴旁站起來,孟隨州已經撞在她的身上,兩人一起摔在地上。
孟隨州把封晴壓在了身下,壓了個結結實實。
葉清瓷嚇了一跳,想跑過去查看,被簡時初抓住,沖她搖了搖頭。
簡時初湊到她耳邊,輕聲說:「沒事,又不是從高處摔下去,輕輕摔一下,能有什麼事?」
簡時初的聲音很低,溫柔細膩如春風般和煦,搔的葉清瓷耳尖發癢,心上也發癢。
她情不自禁偎進簡時初懷裡,嗅著他身上熟悉的冷香,整個人像喝了酒一樣,有些迷醉。
她為自己臉紅。
跟了簡時初這麼久了,還是對他的聲音一點抵抗力都沒有,只聽聽聲音,骨頭都軟了。
她可真沒出息!
她偎在簡時初懷裡,紅著臉,看著封晴和孟隨州。
此刻的孟隨州,特別尷尬。
簡直尷尬欲死!
他摔下去的時候,好巧不巧,手掌剛好按上了封晴的胸。
他這輩子都沒做過這麼尷尬這麼囧的事,恨不得在甲板上挖個洞,掉湖水裡淹死算了。
他趴在封晴身上,整個身體都僵直了,腦袋一片空白,半天沒反應。
封晴動了動:「……總裁,您沒事吧?」
井瞬吹了個響亮的口哨,嬉笑著說:「喂,哥們兒,你是舒服了,嫂子可沒你這麼幸福啊,不然你們翻個個兒,你在下面,讓嫂子翻到上面來,你們再繼續?」
封晴:「……」
孟隨州:「……」
孟隨州終於回過神來,手忙腳亂的從封晴身上爬起來,順便抓住封晴的手臂,將封晴也從地上拽起來。
孟隨州這輩子沒這麼尷尬過,扭頭看向井瞬,勉強壓制著狂跳的心臟,一本正經的看著井瞬說:「阿瞬,我忽然手癢了,待會兒我們賽一場吧?」
孟隨州是這幫人里性格最好的,身手卻不是最差的,最起碼完敗井瞬。
井瞬呃了一聲,伸手抓過蕭衍,朝孟隨州推過去,「我前陣子不是被捅了一刀嗎,傷還沒好呢,讓我衍哥跟你打!」
蕭衍一時不防,被他推了出去,很快止住腳步,若無其事的轉身走過來,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說:「你這是傳說中的死道友不死貧道嗎?」
與孟隨州比,蕭衍也不夠看。
井瞬嬉笑著摟住蕭衍的脖子,笑嘻嘻說:「要不咱哥倆一起上,不是說,上陣親兄弟,打仗父子兵嗎?咱們倆一起上,肯定完敗他!」
蕭衍頭疼,「阿瞬,什麼時候你才能要點臉呢?」
「唉,二哥,你怎麼這麼說話呢?我心好痛!」井瞬裝模作樣捂住胸口,「我不行了,我被你傷的好重,二哥你太過分了,你怎麼能這麼對待你的弟弟呢?你就是這樣做人家哥哥的么?你真是太沒做人家哥哥的樣子了!」
「……」蕭衍挽了挽袖子,看向孟隨州,「你不用和他賽了,我給你摁住他,你直接上手揍就行了!」
眾人大笑,孟隨州當然也不會真的過去上手揍,帶著一臉一言難盡的表情,轉頭去看封晴,「你沒事吧?」
「我沒事,」封晴雖然知道他們是鬧著玩兒,但也怕孟隨州因此不自在,努力調整心情,沖孟隨州露出一個笑,「阿瞬肯定不是故意的,總裁您別在意。」
孟隨州笑笑,低聲說:「不是說了嗎?私底下不叫總裁,叫隨州?」
封晴有些羞赧:「叫什麼都一樣,我就是叫習慣了而已。」
孟隨州定定看著她,「那你願意不願意,以後習慣叫我隨州呢?」
雖然他的話很普通,但他的表情和目光里,有很多內容。
更奇妙的是,封晴把他表情和目光里的內容,全部看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