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4章 家主(1)

  任盈喜嚇得面無人色,又把事情的經過,清清楚楚的說了一遍,再沒敢半分隱瞞。


  聽完她的所作所為,蕭衛氣瘋了,腳尖兒使勁兒,咔嚓一聲,任盈喜的腿骨便斷了一根。


  任盈喜慘叫了一聲,暈死過去。


  蕭衛腳尖兒在她的斷骨處一碾,她又疼得慘叫著醒過來。


  蕭衛狠狠踹她幾腳,「變、態!居然敢那樣對安安,踹死你算了!」


  簡時初看著任盈喜冷冷說:「既然他這樣不知廉恥,那她身上的幾塊遮羞布就給她扯了吧!讓她跪在蕭安床下,等蕭安醒來,怎麼處置她,聽蕭安的意見。」


  蕭衛頷首答應:「是,少爺!」


  任盈喜疼得已經癱成了一灘爛泥,被兩個保鏢扯掉外面的衣服后,拖到蕭安的床下,擺成跪著的姿勢。


  只是,她傷得太重,實在跪不住,蜷縮成一團,跪趴在地上,疼得渾身哆嗦。


  蕭衛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回頭和簡時初說:「少爺,您回吧,這邊我盯著。」


  簡時初點頭,「任嘉年如果來求情,讓他直接去找我。」


  任嘉年就是任盈喜的那位大哥。


  簡時初曾經的同學。


  蕭衛頷首稱是,「我知道了,少爺!」


  簡時初剛想往外走,蕭雨推門進來,「少爺,任少來了。」


  任嘉年跟在蕭雨身後進來,見到簡時初便賠著笑說:「阿初,盈盈做的事情,我才聽說,沒想到她那麼不懂事,竟然做出這種事來,我……」


  他話沒說完,看到地上被扒光了衣服,一團爛泥般癱軟在地上的任盈喜,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


  他指著任盈喜,看向簡時初,「這、這……」


  簡時初睨他一眼,「你妹妹扒光了蕭安的衣服,害他摔斷三根肋骨,一根腿骨,我讓人扒光你妹妹的衣服,也斷她三根肋骨,一根腿骨,公平的很!而且,他對蕭安的所作所為,是犯罪行為,等蕭安醒來之後,我會聽取蕭安的意見,決定是否將她繩之於法。」


  畢竟,這件事傳出去,好說不好聽。


  簡時初擔心蕭安怕影響聲譽,不願將這件事傳揚出去。


  他尊重蕭安的選擇。


  任嘉年神情僵硬,勉強沖簡時初笑笑,「阿初,看在咱們是同學的面子上,你就饒了盈盈這一次吧!」


  簡時初呵笑,「你是我同學,你妹妹就敢去欺男霸女,你這要是國家領導人的同學,你妹妹還不得去殺人放火了?」


  任嘉年尷尬說:「阿初,我知道你生氣,可我就這一個妹妹,你看……」


  簡時初睨他一眼,淡淡說:「這世界上,也只有一個蕭安!」


  任嘉年被噎得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


  任盈喜逼得蕭安跳樓之後,見蕭安趴在汽車上,生死不知,她便知道,她闖了禍。


  就算她再不怎麼把蕭安當回事,蕭安也是簡家人,也是活生生的一條性命。


  出了人命,她總是怕的,她便想出去,躲躲風頭。


  中途逃跑時,她給任嘉年打了一個電話,把她對蕭安做的事情,和任嘉年說了一遍。


  任嘉年狠狠痛罵了任盈喜一頓,但也並沒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畢竟,他是豪門大少爺,他妹妹是千金小姐,他們爺爺,和簡老太爺還是戰友。


  他總覺得,蕭安不過是簡時初身邊的一個手下而已。


  出了事,頂多就是讓他妹妹賠禮道歉,然後賠點錢,也就罷了。


  他沒想到,簡時初會這樣不顧情面,直接把他妹妹抓了來,還弄斷了他妹妹三根肋骨一條腿!


  更讓他憋屈的是,他心裡又心疼妹妹,又氣憤簡時初不看情面,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敢怒不敢言。


  他能怎樣?


  如果是別人,他也想做個好大哥,為自己的妹妹撐腰,霸氣的將妹妹從這裡救出去。


  可是,對方是簡時初,他惹不起。


  他只能陪笑,好言好語說:「我知道,這件事是盈盈的錯,現在盈盈已經受到教訓了,斷了三根肋骨,一條腿,對一個女孩子來說,這已經是很嚴厲的懲罰,請你看在我們之間交情的份上,允許我把她帶回去,我一定好好懲戒她!」


  簡時初冷笑:「你妹妹斷三根肋骨一條腿算什麼?蕭安是代表我們盛世天驕去和你妹妹簽合約,你妹妹居然敢在簽訂合約時,對蕭安不利,這便是明目仗膽打我的臉!我簡時初的臉,是這麼好打的嗎?」


  任嘉年知道,這位簡七爺不好惹,發起火來六親不認,誰也壓不住。


  可他又實在不能扔下妹妹不管。


  他站在原地,左右為難,沉默許久,才說:「阿初,你划個道兒吧!怎樣才能放過我妹妹,你說,我聽著,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去做!」


  簡時初淡淡說:「你不用求我,你等著求蕭安吧,只要蕭安同意放過你妹妹,我沒意見。」


  任嘉年皺眉,「蕭安是你的手下,他肯定聽你的!」


  簡時初說:「蕭安是受害者,我聽蕭安的。」


  任嘉年覺得,簡時初簡直不可理喻!

  蕭安再怎麼說,也不過就是盛世天驕的一個助理而已。


  只要簡時初發話,難道還敢質疑?


  但是,簡時初這樣說了,他也沒辦法,只能幹巴巴站著等著。


  現在天氣雖然不是很寒冷,可是地上卻冰涼。


  任盈喜斷了三根肋骨一條腿,疼得渾身哆嗦,跪在冰涼的地上,五臟六腑被寒氣侵蝕,生不如死。


  可偏偏的,她疼的太厲害,連暈死過去都是奢望。


  她趴在地上痛哭流涕,虛弱的哭求:「大哥,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其實,任嘉年並不是很喜歡這個妹妹。


  可再怎麼不喜歡,這也是他親妹妹。


  他不可能坐視不理。


  見妹妹受了這麼大的罪,他皺眉看向簡時初,「阿初,再怎麼說,我妹妹也是個女孩兒,你這樣把她晾在這裡,讓我妹妹以後怎麼做人?最起碼,讓她把衣服穿上,算我求你,欠你一個人情,你看怎麼樣?」


  簡時初譏誚一笑,「你還是先聽聽你妹妹做了些什麼,你聽完之後,要是還覺得你妹妹是個人,再向我求情!」


  簡時初示意了一下蕭衛。


  蕭衛從衣兜里,取出一支錄音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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