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手撕白蓮花母女
範清遙安安靜靜地站在門口等著。
對於趙蒹葭這個人,她始終都會選擇手下留情的。
畢竟是她單純的不喜歡趙蒹葭,本想著將哥哥拉出火坑就算了。
結果倒是沒想到被人當成了軟柿子。
如今更是叫囂上門了!
眼下趙家既非要撕破臉,那她就主動來陪她們一起撕撕好了。
不多時,何嬤嬤走了出來,想著裏麵的氣氛小聲提醒了句,“清瑤小姐當心。”
範清遙對何嬤嬤笑了下,風輕雲淡地邁過了門檻。
正廳裏,這會子倒是安靜了。
趙蒹葭在看見範清遙的瞬間,便是主動走了過來。
一把拉住範清遙的手,眼睛就又是紅了,“清瑤,我知道你對我是有誤會的,我也知道你其實不喜歡我,可我是真的喜歡花家少爺的,當是我求求你了,你就成全了我可好啊?”
她先主動認錯,就是要先行堵住範清遙的嘴。
當然,於花豐寧她是真的喜歡的,所以那眼淚流得就是更多了。
範清遙麵無表情地抽回了手。
今日她來,可不是為了陪著做戲的。
趙夫人見女兒這般卑微,看著範清遙的眼睛都是噴出了火,“就算花家重女輕男,可你究竟是怎麽回來的,所有人心裏都是有數的,既是半路回府就該恪守本分,如今你如此預挑撥花家事,小小年紀又是安的什麽心!”
範清遙不怒不急,“花家的事,就算輪不到我,同樣也輪不到趙夫人置喙。”
一句話,差點沒給趙夫人懟的直接送走。
好一個滿口獠牙的死丫頭!
大兒媳淩娓見此,作勢就要往前衝。
陶玉賢冷眼一掃,目光陰沉淩厲如刀。
若是這個時候大兒媳再分不清楚裏外,她不介意就這麽把她扔出去。
大兒媳淩娓一僵,不敢再動。
趙蒹葭察覺到無人再幫腔,哭得更是厲害了,梗咽著的嗓子都是啞了。
“清瑤,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可所有的事情真的隻是誤會,你想要問什麽現在都是可以問我的,我一定如實解釋給你聽。”
範清遙對此並不驚訝。
趙蒹葭既趕來,就做好了被她對峙的準備。
既如此,大家便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範清遙很是直言不諱地點了點頭,“解釋吧。”
趙蒹葭,“……”
理直氣壯的讓人牙疼!
心裏將範清遙裏外罵著,麵上卻哄孩子一般地道,“其實那日在酒樓的那些話,都是孫從彤有意逼迫我說的,清瑤我真的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一切都是孫從彤的主意。”
“這麽說來,孫家小姐還真是十惡不赦啊。”
“清瑤,那日我其實是知道孫從彤要對你不利的,我知道你怪我沒有告訴你,可我與她到底是從小到大的朋友,我,我真的不忍心,不過我勸了她不要如此的,沒想到她不但傷害了你,更是威脅我若不當她的同謀,就拆散我和花家少爺。”
如此珍重友情又對感情專一的一席話,都是將趙夫人給聽得心疼了。
看著範清遙那咄咄逼人的模樣,她趕緊走過來摟住了自己的女兒,“你們花家究竟想要把我的女兒逼成什麽樣才滿意?”
如此一幕,不知道的還以為範清遙做了什麽人神共憤的事情。
範清遙卻根本不理趙夫人,隻是忽然好奇道,“不知孫家小姐若是聽聞趙家小姐如此說她,會是什麽反應。”
趙蒹葭埋頭在趙夫人的懷裏哭著,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當然是不怕的。
今日來,她本就是做好了將一切都推給孫從彤的準備。
反正花家絕不可能因為這種事情,而真的就去孫家找人對峙。
然而,範清遙接下來的話,卻直接將趙蒹葭打入深淵。
“說來真是巧了,聽聞趙小姐登門,我特意也派人去請了孫家小姐,想來這個時候應該早就到門外了才是。”
這次,輪到趙蒹葭梗住了。
隻是根本不容她多想,孫從彤就跟孫家夫人進了門。
趙蒹葭徹底驚了。
她以為是府門口。
沒想到卻是廳門口!
那她剛剛的話豈不是……
孫從彤真的覺得自己當初是瞎了,才會跟這麽一個兩麵三刀的當朋友。
眼下既有人往她頭上扣屎盆子,她自然也是不會慣著的,“趙蒹葭你究竟是怎麽做到以一張如此委屈的臉說著喪盡天良的話的,我是真的很好奇,你教教我唄?”
趙蒹葭的臉色白中透著青,眼前的一幕早已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現在別說是說話了,就是連喘息都覺得費勁!
趙夫人摟緊自己的女兒,“孫家小姐這是要做什麽?”
孫夫人聽了這話就不幹了,“我女兒自然是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趙夫人好歹也是個夫人,莫不是連人話都聽不懂了?”
趙夫人沒想到孫夫人說話如此難聽,“孫夫人可是朝廷命官的夫人!”
孫夫人都是氣笑了,“要不是顧忌自己的身份,你趙家的大門早上天了!”
趙夫人,“……”
這是專門來吵架的吧?
如此勁爆的場麵,就是連一向張揚跋扈的大兒媳淩娓都不會說話了。
孫夫人自然是來吵架的。
這幾日她女兒受了多大的委屈,她這個當娘的如何不知道。
若不是在門口親耳聽見,她都是不敢相信一直嫻雅的趙蒹葭竟是如此模樣。
“趙家小姐,我剛剛聽聞你說是我女兒威脅了你,剛好我女兒現在就在這裏,趙家小姐既覺得如此委屈,不如就趁著這個機會跟我女兒把話說明。”孫家夫人是真的氣到份兒上了。
就差直接說,立刻!馬上!撒冷的!
誰遲疑一下都當場死親娘的!
孫從彤自是不怕對峙的,而且還主動上前一步。
再看趙蒹葭冷汗都是被逼了出來了。
別說是對峙,她就是現在跟孫從彤對視都是不敢的。
趙夫人一看自家的女兒一直不肯開口說話,心裏就是一沉。
她似乎已經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了。
或者說,麵對趙蒹葭那慌亂到抖如篩糠的模樣。
所有人心裏都是有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