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四章 俗話說患難見真情
韓婧宸看著六皇子那疼又不敢喊的樣子,再鬧心也是氣不出來了。
瞧六皇子是真的疼了,她又是趕忙將人按在床榻上扒了衣服查看傷勢。
結果這一看,可是嚇了一跳。
後腰都是腫成了一個大包,青青紫紫的看著就滲人。
韓婧宸不放心別人,當晚就是讓人去西郊府邸找到了範清遙。
範清遙知道此事的時候,也是忍不住偷笑著。
沒想到六皇子還真是將韓婧宸放在了心上,如此她也是放心了。
範清遙吩咐著身邊的凝涵,“去將櫃子裏的藿香膏拿過去。”
凝涵打開了櫃子,卻是看見還有活血化瘀膏,就是有些不懂了,“奴婢記得,還是活血化瘀膏的效果好些吧?”
範清遙笑著道,“就是效果太好了,所以才換成藿香膏。”
如今妾侍才剛進門,那麽快好做什麽?
倒不如讓六皇子趁著在韓婧宸院子裏養傷的功夫,多培養些感情。
俗話說患難見真情啊。
凝涵秒懂的點了點頭,忙拿著藥膏跑出了門。
原本凝涵還擔心,等自家小姐成婚了之後,怕是太子府那邊也是少不了女人的。
尤其是等太子真的登基,後宮又怎麽可能隻有小姐自己?
不過現在看來,她倒是可以放心了。
自家小姐不是不會爭寵,而是不屑。
範清遙可不知道凝涵送個藥的功夫,都是把事情想的那麽長遠了。
她更多在意的是範雪凝那邊的動靜。
愉貴妃此人最是記仇,所以上一世的她每次見到愉貴妃時總是加倍小心順從。
可哪怕是她逆來順受,也沒有在愉貴妃那裏落下半點的好。
而範雪凝欺騙了她孩子的性別,這個仇愉貴妃怕是要記上一輩子的。
此番愉貴妃故意拖著百裏榮澤不放,明擺著就是在給範雪凝上眼藥。
如此倒也好,有愉貴妃從中作梗便是能分散一些百裏榮澤的注意力。
這樣一來,百裏鳳鳴那邊也不會被逼得太緊。
不過範清遙心裏算計著,愉貴妃就是再拖也總是要放手。
說到底,範雪凝的心機也不是擺著看的。
既是能威脅了百裏榮澤娶了她,又怎麽會真的任由愉貴妃擺布呢。
百裏鳳鳴那邊暫時拖延著,範清遙自然也是要穩住才行。
而且能順帶看看範雪凝和愉貴妃的熱鬧,她倒是很樂意的。
想上一世,範雪凝可是沒少踩著她討好愉貴妃,愉貴妃對範雪凝也是親熱異常。
範清遙哪怕就是到現在還記得,三個人坐在寢殿之中,愉貴妃拉著範雪凝聊得火熱,獨獨將她摒除在外當空氣時的場麵。
這份恥辱,範清遙當然不會忘記。
所以她倒很希望範雪凝趕緊嫁給百裏榮澤,如此才能讓她也體會一下那種滋味。
日子過得看似平穩,但所有的危機卻又在平靜之中起伏著。
皇上仍舊每晚都留宿在鳳儀宮,聽聞愉貴妃派人請了幾次都是沒請來。
愉貴妃氣不順,自然也不能讓身邊人好過,更是死拽著百裏榮澤不放手。
百裏榮澤當然也是鬧心的,皇上派去的人沒動靜,難道他的人就有動靜了?
範清遙每日低調進宮,除了給軫夷國太子診治,其他的事情一概不聽不聞。
反正現在宮裏麵正熱鬧著,她就算不刻意打聽,消息也是能自己溜進耳朵。
因為不用再每日送信,踏雪足足在院子裏睡了三天才恢複了精神。
範清遙想著赤烏對踏雪的想念,幹脆就是帶著踏雪悄悄進了宮。
結果,赤烏又悄悄地去陪軫夷國太子玩樂了。
範清遙隻能引著踏雪,也是進了軫夷國太子的寢宮。
本來,範清遙還想著主動跟軫夷國的侍衛說一聲,若是軫夷國不同意,她便是讓踏雪去東宮等赤烏。
卻沒想到還沒等範清遙開口,就見守門的侍衛道,“攝政王有命,軫夷國太子妃可帶著寵物一同進入。”
“軫夷國攝政王怎會知道此事?”範清遙是真的好奇了。
就算她是帶著踏雪一同來的,但是踏雪一直隱藏在暗處,一路上就是宮裏麵的宮人和侍衛都是不曾發現,怎得就是被軫夷國攝政王給知曉了?
軫夷國的侍衛卻道,“攝政王說,狻猊豹一窩隻有一公一母,素來也都是兄妹一起,且狻猊豹本身就具有靈性,這幾日見陪伴在太子殿下she
邊的狻猊豹總是往一個地方望去,便猜測怕是另外一隻就要尋來了。”
範清遙,“……”
這軫夷國攝政王怕不是個算命的?
不過既然主人都是同意了,範清遙也無需再客氣什麽。
隻是範清遙沒想到,踏雪比她還不客氣,等她進了院子,就看見踏雪正趴在地上,舒舒服服地任由被軫夷國太子撫摸著肚皮。
範清遙再是往近走,就聽見軫夷國小團子驚訝的聲音此起彼伏的。
“幾日不見,你怎麽褪色了?”
“可是太胖的緣故?”
“不過我覺得你還是胖一點白一點好,看著幹淨摸著也舒服。”
軫夷國太子一邊評價著,一邊還不忘自我肯定的點著頭。
結果,不知從什麽地方剛剛睡醒的赤烏,就是在軫夷國太子滿是挑剔的聲音之中,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
軫夷國太子,“……”
就好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眼看著赤烏跟踏雪在自己的眼前滾成一團,軫夷國太子才是後知後覺地看向範清遙詢問著,“太子妃姐姐,原來它們是兩隻!”
範清遙,“……”
不然呢?
趁著踏雪和赤烏敘舊的功夫,範清遙將軫夷國小團子拉進寢宮把脈。
這段時間的修養和治療,已經將這團子的心疾控製的非常平穩了。
隻是這種心疾是從娘胎裏麵帶出來的,範清遙隻能保證輕易不會複發,但卻是不能保證真的能藥到病除。
軫夷國太子倒是樂觀,“皇叔說,太子妃姐姐能夠做到如此,已是足夠,人這一輩子可以去爭取,但絕不可癡心妄想。”
範清遙現在對這位軫夷國的攝政王,是真的愈發好奇了。
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才能活得如此通透明白。
“如此說來,軫夷國太子馬上就要走了?”
病都是穩定了,自然就沒有繼續留下來的理由了。
軫夷國太子卻搖了搖頭,“皇叔說不急,還有些事情沒有辦完。”
範清遙當然不會詢問是什麽事情,不過她是挺奇怪,到底是什麽樣的事情,能夠讓軫夷國的攝政王連國家和朝政都能暫且放在一邊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