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掉落的番外

  偏執&初戀 番外 難得的周末,馮岫好容易出差回來,他早在電話裏和唐萊抱怨過許多次不願離開那麽久,可馮董最近剛把風華娛樂撂開手,每日溫泉釣魚高爾夫,和他那群老朋友玩得不亦樂乎,連帶著馮母也不著家,馮岫正式接管了公司的整體運作,每天都累得苦不堪言。前些時候更到日本談了個大項目,一去就是兩三個月,回來時臉都小了一圈,見著唐萊就像有磁鐵吸著一般,抱著就不鬆手,第二天早晨唐萊刷牙時,他坐在馬桶上,上身趴向前緊緊抱著腰,等唐萊要用馬桶了,他轉了個圈趴唐萊背上,前胸被刷了粘合劑似的貼著對方。唐萊踢他小腿:“走開啊,我要尿尿!”馮岫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下巴擱在唐萊肩上,手卻收緊了,喃喃道:“尿嘛,你又不用脫褲子,要脫也行啊,我抱上來一些。”說著他還果真把緊緊箍著唐萊的雙手往上挪了挪,抱在他胸口處。唐萊被纏得頭發都要豎起來:“文明點,尿尿也要坐著的!馬桶蓋弄髒了你洗嗎?”馮岫胡攪蠻纏:“是啊是啊,糖糖弄髒了的話我親手擦幹淨。”怎麽就跑了題,唐萊大吼一聲:“夠了!給我出去,煩死了!”馮岫被他吼得睜開眼來,一臉委屈地出去了,唐萊把衛生間的門拍在他背後,一個人在逼仄的空間裏炸來炸去,恨不得到微博上向感情專家提個問:男朋友太黏人怎麽辦?馮岫又在外麵拍門:“糖心不要生氣了,我想你嘛,想得心尖尖都痛了。”唐萊聽著他那可憐巴巴的語氣心就軟了,隻在心裏哼了一聲,暗罵馮岫這個慣會嘴上抹蜜的磨人精。洗漱好打開門出去,馮岫守在衛生間門口許久,看到唐萊又撲上去,牽著手把他拉回去:“陪我洗漱。”馮岫尿尿的時候也不放唐萊出去,大大方方脫了褲子就坐下來,兩人手還牽著,馮岫坐在馬桶上少女式扭動撒嬌:“親愛的我乖不乖好不好看?”唐萊用空出來的那隻手捂著臉,對馮岫這種行為表示不忍直視:“要不要臉啊?”被質疑不要臉的那人一臉坦然:“不要臉,隻要你。”馮總花樣百出,洗手的時候也要拉著,連唐萊的指縫裏也仔仔細細洗了一遍,洗得唐大設計師麵紅耳赤雙腿癱軟才笑眯眯地放開他。兩人正在餐廳對著空空如也的冰箱發呆,昨天馮岫回來兩人情濃似火,什麽都忘了買,馮岫昨晚還說沒關係他早些起來去買,可早上起來光顧著耍賴撒嬌,什麽都沒做,唐萊剛想發火門鈴卻響了,隻得按捺下來去應門。他和謝渡丘約好馮岫回來兩家要去山莊野營,大概是對門兩人叫他們出發了,可他和馮岫鬧來鬧去連衣服都沒換,唐萊幾乎要氣死。開門時果然是謝渡丘和邵虞,那兩人也穿著睡衣,謝渡丘當唐萊這兒自己家一樣,沒等唐萊說話就大搖大擺地進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一雙長腿伸得到茶幾另一邊去。“邵虞做了早餐,一起到我家吃吧?叫上馮大哥。”謝渡丘早起絲毫不見浮腫,頭發亂糟糟的也漂亮得驚人,他仰在沙發靠背上對唐萊拋了個媚眼。可惜這媚眼從唐萊的視角看過去是反的,嘴巴在上眼睛在下,詭異得不行。而謝渡丘的男朋友邵虞一看就是個勞碌命,跑過去把謝渡丘伸展得不像話的長腿小心翼翼扶著腳踝放正,至少讓這位大美人有那麽一丁點兒坐相。唐萊同情地看著邵虞:“攤上渡丘真是辛苦你了。”謝渡丘更不要臉,直接就靠到男朋友懷裏摟著腰:“是啊是啊,捉到邵小魚我簡直是撞大運,得一輩子養在謝渡丘的浴缸裏防止他跑掉。”唐萊白眼差點翻到後腦勺上去:“你才是被養的那個吧?”他腹誹馮岫和謝渡丘簡直是什麽樣的老板手下有什麽樣的藝人,且不說其他,這沒皮沒臉的程度真是讓人歎為觀止。邵虞美人在懷就紅了耳朵,幹脆打橫把謝渡丘抱起來:“我先帶走了,唐大哥你喊上馮大哥一起過來吧!”謝渡丘一個一米八幾的大個子被男朋友公主抱起來也不害臊,麵無表情地打了下邵虞的頭:“叫他名字,憑什麽就做我大哥了!”又轉過頭對唐萊說:“如果你們想自己在家吃些別的不過來也可以。”他這黃腔開得突然,說完還盯著唐萊的鎖骨舔了舔嘴唇,唐萊低頭一看,好樣的,鎖骨上兩三個紅印子,他臊得把門哐當一聲就踹上了,怒氣衝衝地去喊在衣帽間換衣服的馮岫。邵虞手藝很好,芝士培根三明治和現打的橙汁,一人還有一個焦嫩適中的雞蛋和一碗梗米粥,加上鮮切的水果,幾個人都吃得肚子渾圓。偏偏吃得最多的謝渡丘還抱怨:“還是中式的麻辣牛肉麵更好吃,我喜歡那個。”唐萊實在受不了他這個恃寵而驕的得意勁:“就你事兒多,也就是慣的。”給謝渡丘叉水果的邵虞手一頓,耳朵又紅了:“你這幾天都不能吃那個,太辣了,會痛的。”謝渡丘撇撇嘴哼了一聲:“怪誰?”馮岫不甘示弱地刷存在感:“唐萊你也是,還是吃清淡些好。”他在外人麵前一般都一本正經成熟穩重,也不會叫他給唐萊起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昵稱,精分得厲害。唐萊實在受不了這三個戲精學院優秀畢業生,直接站起來收拾餐桌走人。磨蹭了許久終於開著車出發了,邵虞果真是個勞碌命,開車的依舊是他,幸虧這山莊離得不遠,就在馮家祖宅旁的山後,連著一片人工湖,又有秀麗的小山,晚上可以在湖邊紮營看星星。這處山莊隻建了主人家住的一個小院子,夏秋才對外開放露營,價格也不菲,來的人便不算多。此時正是秋天,湖邊有一片人工種植的桂花林,開得累累喜人

  ,山莊主人更是讓人摘下來做桂花糖藕給他們吃,還一人送了一罐手工的桂花蜜,謝渡丘這個饞貨當即就擰開蓋子用食指蘸著嚐了一口,被甜得眯起眼睛來,不再是那副不近人情的冷美人樣子,反而像隻愛撒嬌的貓咪。他們便把車上載著的帳篷卸下來,幾人中隻有唐萊不會搭帳篷,於是隻好坐在一旁釣魚,看著另外三人快手快腳地把帳篷搭了起來,謝渡丘立刻就縮了進去趴著打遊戲,邵虞過去摸摸他的頭:“出來玩就別玩手機了,對眼睛多不好。”謝渡丘可憐兮兮地抬起頭來:“很曬啊,劉華華說下一部戲演一個公子哥兒,不準我曬黑。”邵虞被他氣得笑起來:“可你這個是生活在泰國的公子哥兒,別哄我。”謝渡丘這才慢吞吞地爬起來跑到唐萊身邊陪他釣魚,一邊還抱怨:“邵虞最沒勁了。”唐萊斜眼:“別裝了,裝什麽塑料姐妹花炫耀男朋友啊?”謝渡丘被他戳穿也毫不臉紅,回過頭大喊:“邵小魚!來捉魚啊!”唐萊恨鐵不成鋼:“是釣魚,你這樣喊魚都被你嚇跑了!”馮岫笑眯眯的聲音插進來:“要炫耀我什麽呀?”唐萊不想自己和謝渡丘的談話被馮岫聽了去,知道這個家夥最會順杆爬,立馬就拉住他往帳篷那邊去了,生怕他在謝渡丘麵前現原形。馮岫心甘情願地被拉著走,一邊用指頭偷偷勾唐萊的手心,被唐萊按到帳篷裏暴打了一頓才老實,可眉梢眼角都沒有被家暴過後的改過自新,依然喜滋滋的。邵虞性子沉靜,釣魚果然是一把好手,天黑時山莊主人把燒烤架給他們送了過來,又是邵虞全權掌勺,喂食這幾個遠庖廚的君子。今夜彎月如鉤,漫天星子,十項全能的邵虞多帶了兩塊防潮墊,此時兩對正不遠不近地仰麵躺著看星星,唐萊屈膝坐起來,似乎被這靜謐的帶著桂花香的夜風和倒懸的星河所醉,一時癡癡說不出話來。馮岫本就是極其浪漫的人,順口就念起了汪國真的詩:“我想送給你的很多,但我卻擁有的太少,星星是我能送給你的鑽石,原野是我能送給你的花園,還有一顆心,剔透晶瑩。”唐萊轉過頭來看他,馮岫繼續笑道:“這詩後幾句是問愛人會不會接受這份愛……”唐萊把手伸過去緊緊和馮岫握著:“不用。”相視之間他們都明白接不接受的問題於兩人而言並無意義,因為無論前方的路上是荊棘還是紫荊,都不過是可以攜手相看的風景而已。馮岫探身起來在唐萊唇角吻了下,輕得像那含有時有時無月桂香氣的月色,唐萊悄聲道:“渡丘他們還在呢!”兩人轉頭一看,隻見謝渡丘沒形沒狀地側躺著,一手揪著邵虞的領子拉過來,一手緊緊抱著邵虞的腰,麵無表情地道:“邵小魚,來讓哥哥占個便宜。”——TBC?/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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