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黑炭
石玨在手, 人魔將它對應那封印禁製,如同鑰匙入樞紐孔,嘎嚓一下, 虛空顯現無數禁製齒輪,四四方方封印齒輪體,隻見到無數金色齒輪被啟動轉動,嘎嚓嘎嚓作響, 一塊塊解鎖。
阿刁都看呆了。
這尼瑪什麽手筆,難怪當年三國王族滅了琅琊的族都沒占到便宜呢。
這東西就是大靈王巔峰極限也打不開啊。
馬桶:“這好像是你之前看過那本書裏提及的天工禁製鎖。人族傳說裏的, 其實就是天族的東西吧。”
人族對於天族總是隱隱晦晦的, 企圖全部抹消天族的存在,又無法割舍來自天族的高級修煉文明起源, 就掐頭去尾, 隻把一些知識體留下, 搞成什麽玄學的人族傳說。
這天工禁製鎖就類似神話那種。
阿刁也是知道天族這種存在後才有意識收集了這類知識。
“是它, 真厲害, 這麽繁瑣的東西竟然真的存在。”
阿刁當前掌握的術法雖然夠多,某些方麵的水平都對標山長了, 否則也不可能在秘錄參悟中反超,但她對禁製毫無了解。
禁製這種東西, 屬於術法類的最高表現之一, 它囊括了法術、陣法、詛咒跟能源機關學等等, 難度很高, 卻又獨立一個體係, 沒有傳承很難單獨創造。
反正阿刁可能搞, 但沒那個時間跟精力, 自然不願意無中生有, 但也沒地兒去學。
顯然這長亭於此道是牛逼的。
禁製開解後,眼看著整個琅琊秘庫就要打開,一條縫隙漸漸顯現,那老者渾濁陰沉的眼底滿是期待。
人魔倒是鎮定,隻是眼裏略含笑。
至強者,自然對至強的力量有天然的追逐之心。
隻要得到裏麵的龍脈跟傳承,他接下來的計劃就毫無問題了。
大業將成。
馬桶有些焦心:“你不出手?他要搶咱們東西欸。”
這近豬者豚,近墨者黑。
跟阿刁日子久了,雖然炸茅坑的惡習沒學會,但認領寶物的習慣是真真一樣一樣的。
而且下意識將自己跟阿刁視為整體。
馬桶此刻頗有中自家菜地裏的蘿卜被野豬拱了的憤怒跟危機感。
阿刁:“別急,有人比我們還急——畢竟於我而言,也就是得失問題,還是有把握脫逃的。”
她估摸著就算這人魔得手了傳承,也不會超過基因界限,畢竟他拿到的也隻是天族給長亭的東西,還能超出天族的掌握?
而此人是人魔混血,她可是天人混血,大家都是雜的,怎麽說天族也比魔族血脈高貴強悍吧,而且她有馬桶BUG,自信還算有的。
“但對某狗東西來說就不一定了,現在他還能躲著,一旦這個人魔突破,一定能直接感應到他的存在,必死無疑,所以這狗東西一定會跳出來幹擾,我等這個機會就行。”
阿刁這人心思千千結,跟蜘蛛網似的,馬桶覺得她跟自己解釋的隻是冰山一角。
但它還是被安撫了,靜下心來。
倒是人魔跟那老頭心潮澎湃得很……也是此刻,突然!
靜寂空間,詭秘暗影從融合的空間分裂而出,因為非生機活體,論隱秘,世上再無其他生靈比屍靈王一道更如死物。
這也是曲遐邇告訴阿刁的,讓她蟄伏秘境中的時候提防宴溪。
不過該提防宴溪的應該是人魔跟這老者。
“有人。”老者反應不及人魔,慢了一步,但人魔麵色倏冷,抬手魔氣化作張狂的魔爪朝著閃現的宴溪撲抓而去。
其實人魔有能力滅殺宴溪,但估計想活捉他,因為可以利用這宴溪繼續控製,變成自己的超強助力?
也對,這可是宴溪,凶名遠震初代,這麽一個上限恐怖的超級傀儡可不比一個琅琊族的遺寶輕賤多少。
所以人魔第一時間欲抓捕宴溪,但宴溪自打被阿刁跟曲遐邇的手裂掉原核脫離控製後,就恢複了幾分當年的風采,縱然隻有半塊原核,也遭受重創虛弱無比,但仍舊在此刻爆了灰黑色的屍潮。
屍軀分裂,化作無數死靈蝙蝠,如潮湧,如暴雨,直接覆蓋了百米直徑,密密麻麻的死靈蝙蝠每一隻都是它,但隻有一隻代表了宴溪的性命——有原核的那一隻。
但別人看不清啊。
起碼阿刁這次看不出了,而人魔跟那老者也沒看出。
之前阿刁是憑著曲遐邇的幫忙才看出,但這次情況不一樣,這宴溪是散了一身的修為拚死一搏。
該死!
人魔跟老者一時分辨不清,知道宴溪本體一定朝著那縫隙而去,一怒之下,自身也飛過去,一邊鎖定縫隙區域直接攻擊。
混亂潮湧,殺機凜然。
空間自我扭曲+魔氣的吞扼之力,直接秒殺了幾乎所有死靈蝙蝠。
而此時,人魔果然看到了縫隙口子正有一隻死靈蝙蝠衝進去。
人魔緊跟著,一邊覆上要困住宴溪,一邊要加速衝入縫隙。
然而就在此時。
整個禁製鎖忽然扭曲了,竟頃刻間改變了齒輪位置跟孔位,嘎嚓一下,內鎖且封閉。
“不!”
人魔錯愕之下,眼看著宴溪的聲音在封閉後的禁製後消失。
禁製內鎖,且改變後不再透明化,整個扭曲漆黑了,變成了一個黑匣子。
封閉了,就這麽封閉了。
萬萬沒想到,最後讓宴溪摘了桃子。
人魔跟老者:“……”
老者神色難看,看向自己的主子,卻見後者反而沒有表情,“主上,可能打開它?”
“我若有解鎖的本事,也無需借這石玨的意誌力量了。”
“那這石玨……”老者看著人魔手裏的石玨,一時也知道短期內想再逃人族那些強者一次是不可能了。
那些人又不是豬,經此一事,必有戒備。
且就算他們還能得手,時間也來不及了——在這段時間中,這宴溪恐怕早已在裏麵拿到了好處,輕輕鬆鬆恢複了到大靈王級別的實力,哪裏是他們能輕便對付的。
老者:“這宴溪好心機,剛複活就堪破了秘密,利用陳阿刁跟那曲遐邇故意打裂原核脫身,後利用我們當了黃雀,如今反倒是他……”
人魔木著臉,“也未必一定是他,這禁製鎖的封閉有點貓膩。”
是宴溪才有可能吧,畢竟他是初代的大佬,知道的事情多,跟天族也撕殺過,沒準就掌握了這一手。
“總不可能是陳阿刁,她並不擅此道,而且她已經出去,若在外麵的是fen身,那fen身都能擊潰銅珖,本體在此,也不必畏懼我們了,若在外麵的是本體,那留在這的fen身都能避開我們的洞察,那也……”
總歸是不管哪一種可能,都不符合邏輯。
“也許是我敏感了,委實是此人太莫測。”人魔其實也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陳阿刁應該不擅禁製,否則她之前就可以看穿秘境了——秘錄上並沒有禁製內容,她學不到。
既然之前不擅長,總不可能剛剛看一眼顯現的禁製鎖矩陣就瞬間學會了吧。
人魔很快不追究這虛無縹緲的邏輯,而是從現實如手,“不管她在不在,光是宴溪,我也得處理此事。”
怎麽處理?
宴溪眼神極冷,心性果斷如刀,“準備下,把整個秘境投入魔窟海溝。”
“我要讓他們永遠葬在魔窟之境。”
“而且,這也是我能彌補損失的最好選擇了。”
雖然可惜圖謀這麽多年的大寶藏拱手讓出,但宴溪還是做了當前最有利於他的選擇。
**
禁製內,被外麵倆人記恨為狗匹大黃雀的宴溪其實已經堪破了秘密,剛進入縫隙就撲騰了翅膀試圖逃走,結果眼前出現好肥一隻龍爪。
啪一下!
小蝙蝠被一巴掌拍在地上,血肉飛濺,接著一根龍指摁在了它的原核上。
她說啥?
她啥也不說,一根龍指摁著,另一隻手抬起,馬桶變成了雪白的錘子。
砰砰砰!
對著本就虛弱極致的宴溪一頓暴捶。
狂風暴雨,神似捶打極品牛肉丸。
精華跟敬業全在這捶打的殘影之中。
主要阿刁心情不好——還以為能炸出外麵那老頭跟人魔的名字呢,好得知身份,沒想到對方沒動靜。
估計是因為這兩人一直在高度戒備,穩住了。
畢竟奸人。
**
宴溪吊的不是一口命,那是命的一絲氣。
就算是初代隕落那會,他也沒這麽淒慘過。
太恐怖了,這個陳阿刁是個魔鬼。
砰!小蝙蝠忽然變幻了,變成了一身真絲黑袍鬆鬆垮垮而裸錄雪白皮膚上滿是青腫的絕美青年……
被捶出了原型?
額?
舉著錘子的阿刁下意識愣住了:“???”
宴溪的樣貌恢複了,因為太虛弱了,且顯本體。
看向阿刁,他的眼中有殺機跟恨意,卻無力反抗,反而有幾分戰損的絕色風采。
側臥地麵,一隻手撐著慘不忍睹宛若被殘暴屠夫家暴的可憐嬌妻,一身美玉肌膚如霜梅染血,憔悴折損之下,他卻是倔強不屈,咬著鮮紅唇瓣狠狠頂著她。
那眼神如此明亮而生豔。
作為曾經叱詫風雲呼風喚雨的超級大屍王,此刻的他頗像是跌落神壇的美強慘,連緊咬的唇瓣血都帶著幾分勾人□□的嬌弱。
論美貌,自然是遠不如絕世傾城之昆侖老祖宗,甚至不如長亭乃至陳圭,但他是屍邪狠毒之人,一下子這麽……欸,好想□□他啊。
阿刁心都軟了,軟到馬桶都以為阿刁要被美色勾引然後放過這廝。
但是砰一下,一錘子下去,宴溪腦殼炸裂。
血肉腦漿,白的紅的一口氣全噴出來了。
啪一下大屍王殿下就趴在了地上一動不動,腦門上咕嚕嚕流著冰冷的屍血。
馬桶:“?”
阿刁:“捶著捶著他就化形了,好神奇,我想著再捶一下,他能不能把衣服爆了,省得我脫,沒想到啊……失策了。”
馬桶:“……”
我的雕永遠走在時代的前沿,能多變態就多變態。
**
阿刁當然不稀罕去脫宴溪的衣服。
事有輕重緩急,眼前最重要的是收拾好處啦!!!
阿刁一邊迅猛瞬發對宴溪下了38個束縛昏迷術法,讓後捆成粽子扔進了活體空間,接著觀察這個琅琊秘庫。
一邊觀察一邊……心急火燎屁顛屁顛跑進去。
啊,我的寶貝,我的寶貝,我來了!!!
紅樓之中。
阿刁先入正廳,看到了數量龐大的書屋。
紅樓其實也是書樓。
但這空間好像有點像……
“額,這不是昆侖的那個墳下書庫麽,一模一樣,這昆侖戀兄啊?”
阿刁有些驚訝,隨手翻了幾本書卻兩眼冒金光。
“欸,長亭厲害啊,大土豪,我這要是長亭的後代也好,你看看人家這遺產,再看看陳圭那老狗。”
阿刁日常罵陳圭,一邊心動不已將這些書籍全部一口氣收了,跟薅地皮似的,一本都不留。
知識就是財富。
她要做一個博學的人。
收了這些書後,阿刁最後看向某個位置,果然,那裏也有個密室。
“果然戀兄。”
阿刁暗暗嘀咕,接著過去,發現密室是開放的,並未設禁。
進入密室後。
裏麵果然也有時間設定。
阿刁眼睛都亮了,原地興奮,繼續埋汰陳圭,一邊高度讚揚長亭跟昆侖的靠譜。
不過密室裏麵除了時空陣盤,還有一方席案,上麵擺放了三樣東西。
1,一把懸浮的墨玉弓。
2,一封信。
3,一塊魚型的石符。
黑石頭雕刻而成的長弓散發著讓人心悸的氣息,阿刁不敢多看,而那塊看起來半點氣息也沒有甚至無比普通的魚符,阿刁更不敢看,於是拿起了那封信。
信是普通的,紙質,字體也寥寥一句,且四字。
——予你,自便。
筆墨君子雅風極致,端方入骨,但筆尖收尾總帶著幾分淒然無奈的寥落感。
草草收場的一生嗎?
阿刁是一個有豐沛心眼而過早埋葬豐沛情感的智者,天生聰敏,早就知道智者不如愛河,何況為莫不相幹的世人生生死死。
所以她一輩子都無法理解長亭,隻是覺得這大美人何必呢。
“我要是他,年滿十八就娶108個老婆……躺著算了,還想啥呢。”
阿刁歎著氣,一邊麻溜把長弓給拿起了。
“超凡上品?看著比那澹台寥落的什麽長梭厲害啊。”阿刁能控製一些分子,隱約感受這玩意的物質密度遠超其他禁忌武器。
“不知道什麽來頭,先祭煉了看……”
阿刁剛開始祭煉,卻是一驚。
“超凡絕品?這是三大教宗的護教至寶級了吧,堪比東皇鍾,這可是創始人級別用的至寶。”
“賺了賺了,哈哈哈!”
好東西祭煉起來廢時間跟氣力,阿刁在密室的時間倍數下愣是花了一個月。
但物超所值,最後祭煉成功時,這看起來古樸而造型簡單雅致的長弓變成了一枚戒指旋在指上。
上有微型倆刻字——黑炭。
阿刁:“?”
馬桶:“……”
還樸素的名字哦。
“不對,這筆劃不像是長亭的,書法水平更高,而且是意形刻。”
阿刁搗鼓著戒指,“這應該是宇宙巔峰物質金屬之一的玄羽石,硬度連大靈王巔峰都無法損傷,這什麽人,竟然能在上麵用精神體直接形刻。”
“不會是……那神女吧?”
想到堂堂神女在牛逼哄哄的超強武器上行雲流水留下黑炭倆字……
阿刁翻了個白眼,發現這戒指很神奇。
“外化可為弓,裏麵卻是儲能空間,這麽多能源礦石!”
阿刁看到裏麵放著幾十種宇宙中的珍稀能源礦石,數量堪比半個異族王族的庫存,阿刁差點窒息了。
“發了發了發了。”
有了這些礦石,她可以做好多好多法陣跟符籙,也可以拿來靈門陣。
不過這也符合琅琊一族的資產。
但阿刁估摸著琅琊一族的大部分財富還是在原本的族群駐地,被三國王族瓜分了。
狡兔三窟吧。
這長亭不可能大張旗鼓把所有根基都藏在歸墟,總得在原來老巢那留下大部分財富吸引別人注意。
這就是取舍。
可惜,歸墟的秘密暴露了。
馬桶:“不會又是那陳圭泄露的吧。”
阿刁:“?”
額……兄弟,你這猜測很靈性啊。
阿刁也不確定,反正也懶得多想,又拿起那魚符。
外麵那人魔手裏的魚符跟這個很像,但顯然級別差了一些。
那塊是秘錄,這塊也是,但阿刁看了一眼,發現裏麵有20篇。
前麵七篇是她參悟過的,後麵13篇則是更龐大且更完整的內容。
阿刁不知道後麵是什麽,但反正極為歡喜。
“搞不好後麵有禁製部分的知識。”
阿刁心情可太美了,對著黑炭弓戒跟魚符一口一個吧唧親吻。
寶貝啊。
馬桶可不像她,“收收你這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快去看看後院的龍脈泉眼啊,我的雕,那才是真正的BUG,比這些寶物翻一百倍的好處都強。”
對哦。
阿刁這才跑出去,紅樓後院很簡單明了,一座泉眼,一側柵竹,曲水流觴勝似千帆,草木單一,但動靜結合,頗有禪靜之意。
但阿刁還是被山壁上的雕刻畫像給吸引了。
那是一個女人的身段模樣,因為刻痕簡約流暢,越顯得輪廓飄渺,但這個女子的氣質便是飄渺。
山壁平麵,青鬆扶山崗,她倚坐鬆枝,蔥長纖腿垂掛枝幹之下,衣袍樸素寬鬆,微露腳踝的赤足虛點浮空,而另一條腿抵著枝幹,身背微弓,單手抵著腿彎。
寥寥幾筆是輪廓,寥寥幾筆亦是側顏。
流暢,飄渺,勝似仙落。
但她在皺眉,似乎在憂愁什麽,卻對不遠處的龍泉眼視若無睹。
仿佛她在人間,但淡漠這人間。
這幅雕畫無意刻畫她的絕美,因為線條真的很簡單,甚至無意描繪她的女性風姿,倒像是把對方當作一種天神才膜拜祭祀。
但他無疑窺探且在意這個神明的內心。
敬慕又在意,其實是很卑微的一種情感。
阿刁看了幾眼,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嘴裏嘟囔了什麽,馬桶仔細一聽,也暗暗翻了個白眼。
因為阿刁剛剛在嘟囔:都特麽的是天族的,一個天女怎麽著也算勾搭了陳圭,讓無數人族嫉妒豔羨,而這神女更不必說,貌似也讓人族第一君子長亭變舔狗,咋到了她這就變了,一群狗匹喊著打殺她,就是備胎們也都衝著她的利益來。
哎呀。
就不能有真正被她女性魅力折服的?
馬桶:“鳳雛算嗎?”
阿刁:“……”
滾!
**
阿刁將目光從壁畫上收回,跑到龍泉眼往下看。
既是禁製之內的秘庫,就沒必要遮遮掩掩,這長亭不是個鬼祟人,不幹那招人厭的事,所以這龍泉眼之下,也真真正正讓阿刁看到了龐大到凝固成龍脈模樣的氣運。
固體的氣運龍脈。
阿刁盯著龍泉眼下麵的龍脈,心髒都差點驟停了。
過了好一會,她定好了計劃。
“氣運本身就是機遇,剛接觸的時候,它對我的影響是最大的,我得抓住這機會,將它的好處放大到最大,不能盲目吸收。”
阿刁跑回了紅樓之中,她精心研究了密室裏的時空陣法,後她拿出了各種道具跟手段……開始小心翼翼……撬掉了它。
整個密室都撬了。
馬桶:“?”
不是,你撬墳頭撬習慣了嗎?
連時空密室都要撬。
阿刁忙得滿頭大汗,像是勤勞的小蜜蜂,一邊搗鼓密室,一邊逼逼:“密室意味著時間倍數,我得用它來參悟20卷的秘錄,但這種級別的秘錄,光用時間是難以頓悟瓶頸的,若有氣運相助,那就如有神助,搞不好我能一口氣把二十卷都給悟通了。”
計劃很完美,阿刁正要成功撬開密室,忽然,整個空間都搖晃了下。
以阿刁如今的水平,自然察覺到了外麵的異樣,跟馬桶都是一驚,忽然,阿刁臉色變了。
“幹!外麵那狗人魔在開辟魔窟海溝!”
她還能不知道對方的目的。
這要是真被扔進魔窟海溝,就算她消化了這裏所有的好處,也回死在魔窟那些無邊無際魔靈的吞噬之下。
好狠!這人魔是個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