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第143章

    他的發梢還濕漉漉的在滴著水。要是放在以前,他隻要推推衛生間的門,謝池淵就會第一時間看過來。


    但這次謝池淵低頭看著手機,並沒有抬頭。


    喻安見狀,把毛巾都丟到了一邊。


    他幾步走過去,湊到謝池淵跟前,疑惑地問著他:“你在看什麽呀?”


    怎麽看著那麽出神。


    謝池淵沒說話,手還在往下翻著帖子。


    喻安:“……”


    喻安愣了愣。


    他看看沒理他的謝池淵,雖然心頭是有一絲危機感,但他還硬湊過去,把自己擠進了謝池淵的懷裏。


    他擠進去後,仰臉看著謝池淵的俊臉。


    “謝池淵,你怎麽了?”


    沒反應。


    “謝池淵,你是不是受委屈了?表情怪怪的。”


    還是沒反應。


    喻安見他這樣,終於使出了殺招:“老公,不睡覺嗎?”


    他說完,還主動親了下謝池淵的下巴。


    這次,謝池淵總算是有反應了。


    他垂眸,目光緩緩落到喻安的臉上。


    “安安。”


    他喉結滾動了下,眼底滿是暗意:“我一般不愛翻舊賬,我覺得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再翻出來也沒意思。”


    喻安心裏咯噔一聲。


    雖然他的大腦還沒有迅速思考到舊賬的事兒,但他已經靠直覺感到了不對。


    果然,下一秒。


    謝池淵就用平靜中又透著要發瘋的眼神,看著他,問道:“在村子裏的那回,你第一次偷親我,是喜歡我麽?”


    喻安鬆開了環著他脖子的手,身子一點點後挪。


    這是要跑的意思。


    謝池淵伸出手,一把將他按回來。那雙覆著肌肉的胳膊像是鋼鐵一樣,禁錮著他。


    “說吧。”謝池淵還在催促他。


    喻安結結巴巴:“什麽村子啊?我,我不太記得了。”


    謝池淵給出精準的提醒:“我去殺小九的那次。”


    他當時去村子裏的任務,是斬殺畸變體A09。


    當時喻安出現在那兒,不用多說,最後肯定是他把A09給帶了回去。


    謝池淵搬出了小九,喻安想裝傻都裝不過去。


    “我們不是親親很多次了嗎?你為什麽還想第一次的親親啊?”


    喻安試圖糊弄過去,他見跑不走,索性大著膽子來貼貼:“你要是想親親,我可以現在就親你。”


    謝池淵騰出一隻手,抵住他的額頭,冷淡道:“不親。”


    連親親都不要了,這次的事兒就有點大了。


    喻安實在沒法說自己一開始是把謝池淵當做儲備糧。


    謝池淵一直把他們倆前麵那一段,當做甜蜜回憶。


    喻安之前想交代來著,但謝池淵對最初那段記憶很在意。


    他開不了口。


    兩個人目光對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安安,說實話。”


    沒等喻安準備編個謊,謝池淵就提前提醒了他。


    喻安糾結:“你真要聽實話嗎?”


    謝池淵目光幽深,看似冷靜的點了點頭。


    “那,那你答應我,聽完了不要太生氣。”


    喻安眨了下眼睛,跟他講條件。


    等著謝池淵又重新點頭後,喻安這才深呼吸一口氣,把實話禿嚕了出來。


    “我們那個時候還沒有什麽感情基礎呢。”


    他委婉了一下,然後道出答案:“所以,我,我還不想親你親那麽早。”


    謝池淵幽幽道:“懂了,你那會兒是想進食。”


    也就是說,他在浮想聯翩時,喻安隻是在單純的進食。


    “後麵的幾次……”


    謝池淵緩緩道:“也都是在進食,你壓根沒有想過偷親我。”


    喻安硬著頭皮小聲找補:“我後來就想偷親你了呀。”


    隻不過這個後來,是確定關係後的後來。


    謝池淵閉了閉眼,隻覺得腦海儲備裏的一些美好記憶,此刻全在啪嗒啪嗒破碎。


    “安安。”


    “我在!”


    喻安知道這個姍姍來遲的真相,可能會打擊到謝池淵。


    他伸出手,提前給謝池淵拍拍後背。


    “你不要太激動,過去的事情是我不對,我沒有跟你說清楚。”


    “但我們還有以後啊!我以後再也不騙你了!”


    喻安努力的哄著謝池淵,生怕謝池淵把自個給氣死。


    不知哄了有多久。


    謝池淵的情緒終於緩和,他把手機丟到一旁,一眼都不想看了。


    喻安瞄了一眼,他看的是自己的手機。


    結合著剛才謝池淵說的那些話,喻安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


    謝池淵是在他手機上看到了什麽東西。


    而他的手機上,能暴露真相的隻有一個帖子。


    喻安後悔極了。


    早知道他就應該想辦法把帖子刪除的!


    夜色越來越深。


    喻安悄悄把手機丟的更遠,不想讓謝池淵再看見。


    謝池淵一時間還是恢複不了狀態,他平躺在床上,盯著頭頂的天花板。


    喻安湊近了,還能聽到他喃喃:“我還以為你對我是見色起意,早有預謀。”


    “沒想到,你隻是饞我好吃。”


    在他眼裏,他跟喻安的戀愛始於浪漫。


    在喻安眼裏,他們倆的戀愛本質是:儲備糧突然告白了。


    喻安難得看他這麽受打擊的樣子,一時間也有點心疼。


    為了讓謝池淵能精神一點兒,喻安到最後,索性咬咬牙,去衣櫃裏拿了壓箱底的衣服。


    他在謝池淵跟前也不是全然沒有任何隱私的!

    比如,謝池淵就不知道他的衣櫃裏藏了幾件出格的衣服。


    衣服的來源算是意外,但喻安還是鬼使神差一般留了下來。


    窸窸窣窣地穿了一會兒。


    很快。


    謝池淵就聽見了一聲細微的老公,他下意識的偏過頭看去。


    “安安?”


    謝池淵的喉結滾動了下,眼底也一瞬間暗了下來:“你,你穿的是什麽?”


    “唔,穿的是兔子。”


    沒有兔子崽崽的喻安,自己扮成了兔子。


    謝池淵以前並沒有吃兔肉的愛好,但眼下,他突然就愛上了兔肉的100種吃法。


    一直到次日,天大亮。


    謝池淵幾乎沒怎麽睡覺,他聽見定的鬧鍾響了,於是起身將鬧鍾摁掉,並安撫著床上的人:“安安乖,繼續睡會兒。我去工作。”


    不得不說,比起體力來,喻安還是要比謝池淵差些。


    謝池淵精神抖擻的去工作,但他對這樣的工作,已經察覺到了疲憊。


    殷覃把這個擔子交給他,自然是知道他有能力處理好事務。


    但是有能力處理好,不代表有興趣去處理好。


    忙碌到半上午。


    謝池淵給喻安發了消息:“臥室床頭有吃的。”


    “醒了別忘記吃。”


    “牛奶幫你溫好了,在保溫鍋裏。”


    消息發出去,並沒有得到回複。


    謝池淵估摸著,他可能是還沒醒過來。


    在給喻安發完消息,謝池淵沉思幾秒,又給日漸不管事兒的殷覃,打去了電話。


    他強行跟老父親聊了工作:“我剛拿了份報告,報告上說,南北兩區的私交越來越密切了。”


    “爸,你之前是不是說過,這兩個區的關係並不怎麽樣?”


    在如今這個環境,四區之間也是要互相防備的。


    東區除了大量生產畸變體外,並沒有別的動作。


    南北兩區也向來低調,但這兩區的關係突然破冰,讓謝池淵有些注意他們。


    “他們兩區以前是不怎麽合,但也許是最近看對眼了。”


    殷覃捧了個保溫杯,鼻頭還泡著枸杞。


    他一邊養身,一邊淡淡的回著謝池淵的話:“你要是覺得這兩個區不對勁,就去查查。不要事事都問我。”


    謝池淵:“……”


    謝池淵聽到最後一句,莫名有種不太祥的預感。


    他喉嚨緊了緊,問道:“爸,當初你昏迷的時候,我跟阮叔說的是我暫時接你的班。”


    “現在你都好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該回來了?”


    這次換殷覃沉默。


    他沉默了幾秒後,很沒演技的“嘶”了聲:“我的頭突然疼起來了,對了,醫生說不要讓我過度用腦,也不能再勞累了。”


    “池淵,我接下來要好好養養身體,你要有什麽事兒就跟你阮叔說,他會轉告給我的。”


    “當然了,要沒什麽重要的事,也不用總去麻煩你阮叔。”


    撂下這話,殷覃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謝池淵:“???”


    謝池淵不敢置信的看著被掛了電話的手機。


    他爹這是要直接擺爛嗎?!

    殷覃拒絕複工,就算謝池淵親自找上去,他也是捂著心口說身體不行,下不了床。


    阮柯站在病床旁邊,淡定的削著蘋果皮不搭腔。


    謝池淵對開擺不幹活的老父親無計可施,隻能求助起了阮柯:“阮叔,您幫我管管我爸。”


    “西區本來就是他的,現在他完全不管事兒,這算什麽?”


    “算退休。”


    殷覃從阮柯手上咬過一小塊蘋果,順口接他的話。


    謝池淵的眼神都逐漸要大逆不道,他陰沉著張俊臉,冷冷道:“你要是不管事兒,那我也不管了。”


    殷覃靠著床頭,懶洋洋道:“行啊,不管就不管。咱們爺倆一起退休,不過我提前攢好錢了,退休了也能跟你阮叔過好日子。”


    “你呢?你存夠退休的養老金了?”


    謝池淵被親爹堵的說不出話。


    他跟喻安的崽崽多,存的錢肯定不夠。


    在醫院裏又待了一會兒。


    謝池淵請不動父親,隻能認命的繼續去幹活。


    他前腳剛走,後腳殷覃就放下了蘋果。


    “從現在開始,不管西區誰來找我,都別放進來了。”


    “其他區的……也一樣。”


    阮柯聽見最後這句,眼底動了動。他坐下來,攥住殷覃的手,輕聲問道:“真決定好了?”


    殷覃笑笑:“東區那個老不死的也死了,現在是他兒子接任。南北兩區按理說翻不出什麽風浪,咱們西區我也退了。”


    “當初我們四個定的計劃,人都聚不齊了,這計劃自然也該作廢。”


    西區裏的反畸變體陣營,已經消停了下去。


    如今謝池淵在管著西區,隻要他能把西區徹底收服,那以後,等喪屍消失,畸變體的命運也許會樂觀一點兒。


    聊著聊著聊著,慢慢沒了話。


    過了好半晌,殷覃握著阮柯的手,突然低笑出聲:“這臭小子,還是小時候聽話。”


    “我還記得當初剛見到這臭小子,渾身髒兮兮的,可憐得不行。”


    “我讓他叫我爸,他還真叫了。”


    那會兒殷覃還不知道,這聲爸一叫,能把他這樣自詡足夠冷靜理智且冷血的人,都叫出了當爹的責任感。


    “池淵是個好孩子,我早就知道你養著養著就舍不得了。”


    舍不得讓辛苦養大的孩子,走上那個結局。


    所以,殷覃把人從軍隊裏叫出來,一邊讓他繼續執行著任務給外人看,一邊又讓他跟在自己身邊,學習著如何管理西區。


    單是一個人強大,是沒用的。


    要想好好活下去,就要掌握最大的權力。


    病房裏。


    殷覃跟阮柯的對話,沒人能聽到。他們說到最後,還說起了度假的地點。


    “忙活了這大半輩子,我還沒有度過假呢。”


    殷覃捏捏阮柯的手心,低低跟他道歉:“對不起,讓你跟著我也沒過上什麽清閑日子。”


    “還好現在臭小子能接班了,我也能帶著你好好休休假。”


    阮柯聽他說完,有些無奈:“你是閑了,可我還沒閑呢。”


    他得把感染疫苗做出來。


    跟阮柯一樣在意疫苗的,在西區還有兩隻喪屍。


    一隻是剛脫了喪屍籍的喻安,還有一隻是被喻安帶回來的喪屍王。


    兩個人這會兒也正站在一起。


    孫末看著麵前的“源喪屍”,搖了搖頭,確認道:“你們找錯了,他不是源喪屍。”


    源喪屍不會受喪屍王的控製,但眼前的這一隻,卻能被孫末控製。


    實驗室裏。


    研究“源喪屍”的團隊,臉色難看。為首的一個博士更是頂著熬夜熬出來的黑眼圈,咬牙道:“我說怎麽實驗次次都不成功,原來這壓根就是個普通的喪屍!”


    孫末能跟這隻喪屍交流。


    片刻後。


    孫末眼底動了動,帶來了一個還算振奮的好消息。


    “他雖然不是源喪屍,但他的確是第一批被感染的喪屍。”


    “哦,他知道第一個變成喪屍的是誰。”


    “是他室友。”


    有孫末這隻喪屍王在,相當於就有了喪屍語翻譯器。


    隻是孫末現在的話,跟他們西區合作的另一隻喪屍王全然不同。


    老頭說,這就是源喪屍。


    孫末說,這不是。


    他們該相信誰,一時間也成了問題。


    “相信孫哥哥!”


    被孫末走哪帶哪兒的啾啾,在聽見他們猶豫不決,不知道該相信誰時,主動說道。


    實驗室裏的人認識這隻小啾。


    小啾明明是強大的A10,但對他們卻很和善。


    他們有時候做畸變體相關實驗需要血樣,這隻小啾還會給他們提供血樣。


    “做兩手準備,這隻也先留著。”


    而這隻喪屍的室友,他們也要帶回到實驗室裏。


    “他的室友叫林笙。”


    孫末一點點套著信息,套著套著,他突然停頓下來。隨後,語氣有些疑惑:“他說,林笙已經在西區了。”


    實驗室裏的眾人:“???”


    怎麽可能?!

    西區總基地的看守跟檢查都是最嚴格的,除了兩隻喪屍王和他們實驗室裏的喪屍,不可能再有喪屍溜進來。


    “他的確是這麽說的。”孫末眉頭皺著,跟這隻並不太清醒,俗稱有點智障的喪屍交流,他也很費神。


    啾啾看他皺眉,忙伸出手,給他按了下。


    一群人努力思索著基地裏的多餘喪屍,就連喻安也在想著。


    想了小半天,喻安拍了拍腦門,開口道:“我知道誰是林笙了!”


    他腦子剛才沒轉過來彎兒,一直在想是不是有喪屍潛伏了進來。


    但其實,還有一隻喪屍,整天活躍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


    是三崽的禦用喪屍!


    這隻代號為竹子喪屍的喪屍,不咬人,不啃人,日常就做三件事:種竹子,挖竹子,喂滾滾。


    隻不過他不是喪屍王,也不會跟人類交流。謝池淵跟喻安還商量過以後要怎麽安排他。


    是殺是留,還沒有商量出結果。


    現在聽孫末說出來這些,喻安隻覺得慶幸。


    “還好在M市的時候,他沒有死掉。”


    當時喻安殺喪屍殺紅了眼,這隻喪屍安詳躺在宿舍裏沒出來。


    後來喪屍老頭攔住他們,要留下這隻喪屍,三崽又沒同意。


    陰差陽錯的,這隻竹子喪屍竟然早就被他們帶了回來。


    喻安想到這兒,就覺得運氣也太好了。他眼睛裏都帶了笑,聲音裏也滿是高興:“我現在就去找林笙。”


    “孫末,我們一起去吧。正好你再驗證一下。”


    “嗯。”


    他們一塊兒離開,實驗室裏的人目送著他們的背影,也差點想跟過去。


    但喻安擺擺手,說他一會兒就把林笙送過來。


    現在是下午三四點。


    喻安問都不用問,就知道林笙是在竹園裏。


    果然。


    竹園最裏麵,林笙正彎腰檢查著一棵棵竹子。


    “林笙!”


    喻安從背後叫了他一聲,想看看他有沒有反應。


    但叫完都過了兩三分鍾,埋頭檢查竹子的喪屍也沒有抬起頭來。


    喻安心頭涼了涼:“他對這個名字一點反應都沒有,會不會是我們找錯了?”


    “沒找錯。”


    抱著啾啾的孫末,在旁邊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案。


    “他就是源喪屍,林笙。”


    孫末眼也不眨的盯著不遠處的喪屍,他心裏清楚,隻要有源喪屍在,研發出疫苗一定指日可待。


    而疫苗出現,也代表著喪屍走向衰亡。


    他是喪屍王,沒了喪屍,他也做不了王。


    他很清楚這個結果,但他依然很堅定的告訴著喻安:“我控製不了這隻喪屍。”


    不受喪屍王控製的,隻有最先變異的這一隻源喪屍。


    喻安相信孫末。


    他走上前,一步步走到林笙跟前。


    “林笙,跟我去個地方。”


    “吼?”


    林笙一臉的不高興,他正在挑選最鮮嫩的竹子,然後去喂給珍貴的滾滾。


    至於其他人叫他,他並不太想搭理。


    但喻安堅決要帶他走。


    最後,還是睡飽了覺的滾滾看到大哥,來抱大哥的腿。他坐在大哥的腳麵上,聽大哥的話,對著竹子喪屍吩咐道:“你去吧,我大哥又不會吃了你。”


    滾滾親自發了話,重度滾滾控的竹子喪屍,終於肯挪動腳步。


    當晚。


    實驗室裏開始了新一輪的研究,林笙剛開始還算配合,但沒過多長時間,他就不幹了。


    “吼!”


    “吼吼!”


    林笙在實驗室裏亂吼著,暴躁的掙開所有儀器。


    他的身份重要,所以實驗室裏的人隻能對他盡量安撫。


    外頭。


    孫末看著實驗室裏眾人不停安撫林笙的畫麵,忽然開了口:“他們其實可以用更簡單的方法讓他安靜。”


    打針,鐵鎖,電擊,還有更多的手段,都能讓這隻不聽話的喪屍,學會聽話。


    喻安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片刻的安靜後,喻安說道:“西區的實驗室都是這樣,他們很尊重實驗對象,不會對他們采用暴力。”


    為了研究出疫苗,為了讓人類能夠生存下去,他們必須要不停的做一場場實驗。


    但即便是做實驗,他們也有他們自己的底線。


    實驗室裏的林笙還在鬧著。


    喻安在思考了一會兒,有了主意。他轉身,這次是把三崽給抱了過來。


    “三崽,你就坐在這裏吃竹子。”


    喻安給三崽安排了個位置,讓他老老實實的坐下來。


    三崽一出現,剛才還在鬧的林笙瞬間安靜了下來。


    “別叫了。”


    三崽抱著竹子,晃了晃腳。他揚揚腦袋,說道:“他們是要采樣,做做實驗。”


    “不會殺了你。”


    也許是聽懂了三崽的話,也許隻是因為有滾滾陪著,剛才各種鬧騰的林笙,在接下來的時間裏,都非常配合著實驗人員。


    實驗人員簡直喜極而泣,他們抽空就去摸一下滾滾。摸完,整個人都要飄了:“不愧是國寶滾滾!”


    他們滾滾就是自帶好運,隨身帶的種竹子喪屍,竟然都是所有人心心念念的源喪屍!


    沒錯。


    有滾滾的出麵,他們已經完全相信了眼下的這一隻,一定是真正的源喪屍。


    而找到源喪屍,孫末功勞最大。


    喪屍老頭又去出任務了,謝池淵就是趁著這個空檔,才讓孫末出現的。


    當晚。


    謝池淵親自招待孫末,他拍拍孫末的肩膀,鄭重的跟他說道:“這次要是能順利的研發出疫苗,全體人類都會感謝你。”


    源喪屍並不好找,除了喪屍王,沒有任何人能夠確定他的身份。


    另一個喪屍王老頭,肯定也早就知道林笙是源喪屍。


    但他選擇了隱瞞。


    孫末的反應淡淡,他沒有高興,也沒有不高興。他隻是低頭,看了下身旁的啾啾。


    啾啾正在用竹子編竹環,說是要給三崽戴。


    正熱鬧著,趕路趕到現在的虎崽,終於抵達西區總基地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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