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謎團
「讓開!」
對峙良久,高台上傳來了一道沉喝聲。
趙權眯眼望著這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陳千萬心中不僅沒有鬆口氣,反而越發的緊張起來。
他提著木箱子,越過一個個戰士,這些戰士冷眼看著他,手中包裹著兵器的帆布一一滑落,露出森冷的光芒,無形中給人一種極大的壓力。
陳千萬表面上不動聲色,一步步穿過數十萬戰士匯聚成的人潮,踏上了高台。
大量的校尉、都尉攔在了他的面前。
「讓開!」
高台最上方再度傳來聲音。
這些校尉、都尉級別的將領這才有些不甘情願地讓開一條小道。
一步步踏上了階梯,那些級別更高,實力更強的將領沒有攔住他的去路,只是目露異色地看著他。
等他踏上了少將的那層階梯后,終於被人攔住了去路。
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漢如同磐石般立在前方,儘管不曾執拿兵器,但站在那就給人萬軍不當之勢。
此人武力之強絕對少見!
陳千萬目中異光閃動,大漢的戰力便出現在了屬性欄中。
此人的屬性十分平均,但戰力卻是達到了驚人的223點,乃是真正的七階戰士。
單一的屬性敏捷也完全超過了他的49點,達到了駭人的五十七點。
除去他兩次化身絕世武力時候的狀態,這大漢的屬性無疑是他見過最強的一人。
這次,高台上趙權的聲音沒有再傳出。
陳千萬知道他只能止步於這裡,於是便將手中的木箱子呈給了大漢。
大漢接過箱子,手上猛地一震,木箱子頓時碎裂開來,裡面的東西穩穩地落入他寬大的手掌中。
下一刻,四周傳出一陣驚呼聲。
而陳千萬臉色也驟然劇變。
那從木箱中露出的東西赫然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那大漢臉色一陣色變,悲嚎一聲。
「賈超——我要你死!」
聲音落畢,他抱著頭顱,猛地沖向陳千萬。
呼~
驚人的勁風看看從旁邊掠過,陳千萬暗自僥倖,自己有所準備,不然被這含怒的攻擊擊中,只怕不死也得傷殘。
但大漢的戰力完全不是他可以比擬的。
在他避開的瞬間,一道腿影詭異地從另一個方向甩來,狠狠地抽在他的肩上。
咔嚓!
陳千萬分明聽到自己的肩骨碎裂的聲音,一股劇痛傳遍了身軀,還未等他從劇痛中回過神來,一道身影已經從天而降,將他的視野完全籠罩住了。
砰!
陳千萬滿頭鮮血,直挺挺地倒在了階梯上——
遠方,那披著血色披風的首領望著這一幕,目中似露出了輕鬆之色。
「你們也得死!」將陳千萬擊倒的大漢從階梯上方衝下,猶若猛虎下山。
那些原本靜立不動的數十萬戰士也得到了上級的命令,迅速地動了起來。
但那些全身籠罩在甲胄的戰士並沒有任何的慌張,似乎早預料到了這一幕。
血色披風的首領還張狂地大笑幾聲,調轉馬頭,帶著諸人往後方奔逃。
大量的箭矢爆射而出,但盡皆落空。
練兵大會弓箭手參加的並不多,除了一鎮守的幾千人之外,其餘的都改用了近身武器,這也導致他們無法第一時間對那上百名全身甲胄戰士展開攻擊!
數十萬的將士迅速地出動,敢在這裡觸趙權的虎鬚,無疑是尋死的行為。
沒人會認為那些全身甲的戰士能夠從這裡走出去。
偌大的廣場,眨眼間只剩下數萬的戰士太滯留在這裡。
趙權眉頭忽然微微一皺,正想開口詢問一名將領,卻見不遠處戰鼓陣陣,一支人數在數萬人的隊伍正帶著陣陣喊殺聲衝來。
「怎麼回事?」趙權並沒有失去冷靜,只是越發的不高興了。
一名都尉衝上前來,大聲彙報:「城主,不好了,屬下剛得到消息,各路城主的人馬發生了暴動,鎮守那裡的數千戰士已經全軍覆沒!」
「各路城主?」趙權冷笑道,「那些小城多是一階戰士,二階的都是少數,居然還敢暴亂,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傳我令,立即鎮壓!」
趙權大喝道。
片刻后,底下滯留的數萬人分出了一半,迎向了襲來的各路城主的人馬。
不過,沒人發現,高台上滯留的將領,有將近一半臉色都變得陰晴不定,望著遠處廝殺的兩支隊伍,時而出現一絲令人看不透的表情。
各路城主的人馬根本無法與趙權的精銳部隊抗衡,廝殺了不到半小時,便是四散逃逸。
發生了這等事情,趙權也沒了繼續練兵大會的興趣,只是下令全員回府。
眨眼間,廣場上只剩下寥寥的數千名戰士在處理後事。
高台上。
一名臉頰無肉,顴骨突出的將領帶著十幾名戰士走到陳千萬屍體停留之處。
「將此人的屍體帶走!犯下如此大過,就算是死,城主也不會讓他好過!」將領低沉邪異的聲音從盔甲下傳出,身後的戰士頓時心中一凜,低下頭,不敢讓其看到任何的一絲不妥之處。
陳千萬的屍體很快地就運離這裡,並輾轉了數個地方才被送到了一處令人想不到的地方。
老紀包子鋪。
老頭子麻利地將捏好的包子扔到熱鍋中。
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從西南街角緩緩駛來,在路過這裡的時候微微一頓,片刻后再度駛向遠方。
老頭子輕嘆一聲,轉手從櫃檯下拿出了一個打烊的牌子掛在櫥窗下,隨後便關上了大門。
當屋子變得昏暗之時,老頭子的身邊卻是出現了幾個人影。其中一人背上還背著一個滿是鮮血的人。
「這小子居然真的答應了這事,也真是夠魄力的!」老頭子看著背上的陳千萬,訝然道。
背著陳千萬的赫然便是之前收屍的那名顴骨突出的將領。
只是此時的他臉上完全沒了高傲,只剩下了恭謹。
「還請紀大人出手!」
「放心,他吃了我的包子,是死不了的!」紀姓老人不急不緩地說道。
「城主那裡可還在等他!要知道現在情況緊急,如今的浚河城是四面危機!如果晚了,就算是城主,也沒有絲毫的把握,到時候只能棄城而去了!」說話的是一位文士。
此人面孔陌生,似乎並不是原先浚河城中的人物。
倒是紀姓老人面帶異色地看了文士一眼,似是認出了他的身份,不過卻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