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請神
空姐告訴我,之前發生的和她描述一樣。
那個猥瑣乘客,一直言語調戲她,要她微信等聯係方式,但空姐不給,然後他就開始破口大罵,什麽髒髒的詞語都罵出來了,還趁空姐轉身的時候,摸了一把她的屁股。
空姐惱羞成怒,就和乘客吵起來了,最後被其他空姐勸開。
本來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但那乘客有意針對空姐,等空姐經過他身邊時,他突然把果汁潑到了空姐的臉上,一臉犯賤地說: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
空姐氣得不行,但又沒辦法發作,心裏就暗暗生出了報複的想法。
午餐的時候,那乘客特意叮囑,說自己對海鮮過敏,食物中不要添加海鮮。
空姐一看機會來了,就偷偷給他的餐盒裏,加了一點海鮮湯,然後送了過去。
本來這隻是一個小懲罰,空姐也沒想到後麵會發生這麽嚴重的後果。
那乘客吃了加海鮮湯的午餐後,先是身體過敏,皮膚瘙癢起紅疙瘩,撓個不停,然後突然整個人抽搐起來,還口吐白沫,過了一會兒就休克暈倒了。
等下飛機,送到醫院的時候,那乘客就不行了。
醫院給出死亡報告——海鮮過敏。
警察後來找到了空姐,她一口咬定,自己不是故意的,隻是當時沒有聽清乘客說自己海鮮過敏,不然也不會把海鮮湯加進去。
這件事,最終因證據不足,空姐成功脫罪。而航空公司,也僅僅隻是對她做出了停職一個月的處罰,不了了之。
但自從那晚之後,空姐身上就出了毛病。
剛開始還不是很嚴重,隻是醒來身上莫名其妙多了很多淤青,然後脖頸處出現一些牙齒印。
等到了最近幾天,她晚上開始被一個黑乎乎的影子給“鬼壓床”,各種蹂躪 強暴。
第二天醒來,身上不光有淤青等傷痕,還起了紅疙瘩,奇癢無比,去醫院檢查,診斷出皮膚過敏加尖銳濕疹。
空姐跟我說,其實警察不定她的罪,還有另一個原因。
那就是乘客本身患有尖銳濕疣這種性病,而因為她的“推波助瀾”,讓其海鮮過敏後,性病加皮膚病同時發作,加快了死亡。
嚴格來說,如果乘客本身沒有尖銳濕疣,僅僅隻是海鮮過敏是不足以讓他死亡的。
但不管怎麽樣,乘客的死,空姐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她跟警方坦白,那就是典型的“蓄意謀殺”,就算不終生監禁,也絕對逃不過牢獄之災。
聽到這裏,我算是明白了,心裏不禁有些唏噓。
要說空姐的做法也沒錯,畢竟那男乘客猥褻再先,變成鬼還把一身病傳染給了空姐,換做誰都忍不了。
隻是誰能想到,因為她一個小小的“懲罰”,卻要了一個人的命。
那男乘客再可惡,也罪不該死啊?
不過這趟子的事,我是懶得管了,舉報警察神馬的,更不是我的作風。
琳姐告訴我,隻要顧客的行為不到喪盡天良的地步,那就別理這麽多,畢竟咱這是開門做生意的地兒,又不是慈善中心。
“你……你現在還願意幫我麽?”空姐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怕我不答應她。
我咧嘴笑:願意,怎麽不願意,隻要你給錢就行。
“妹子,趴好了,待會出現什麽動靜,都不要回頭,也不要說話。”
空姐點點頭,樣子看起來有些緊張。
我從針灸盒中,拿出三根針,取其中一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紮在了她的百會穴,也就是兩邊耳朵,連接腦袋的交匯處。
這一針下去,空姐沒什麽反應,仿佛感覺不到疼。
我皺了皺眉,心想壞了。
雖說我紮針的手法快,且針細,但也不至於絲毫痛覺都沒有。
隻能說,空姐體內那股陰氣很強烈。
為什麽紮她百會穴呢?
因為百會是經絡的匯合點,打通後可一穴治百病。同時,這個穴位指天問陽,屬於人聚集陽氣的關鍵穴位。
越痛,代表陽氣運行越通暢,一般會出現酸、麻、脹、重的感覺。
如果沒有感覺,要麽病人已病入膏肓,要麽身上陰氣已封閉百會,離死不遠。
事情有些嚴重,我不敢怠慢,讓空姐抬起左右手,將另外兩根針,紮在了她手腕處的神門穴上。
這個穴位,一般是用來治療失眠,神經衰弱等症狀。而我此刻紮她神門穴,目的就是為了讓她昏昏欲睡,以備待會出現什麽可怕的東西,不至於驚嚇過度,壞了我的事。
這幾針紮下去,空姐眉頭皺了皺,埋怨道:有點疼。
“忍著。”我淡淡地說道,拈著兩根針,在她的手腕處輕微轉動著。
十幾秒後,空姐背後的皮膚突然抽動了起來,緊接著,一張人臉凸了出來,惡狠狠地看著我,猙獰吼道:住手!你他媽弄得老子好痛!快住手!
我沒理他,自顧自地忙活著。
空姐有些害怕了,顫聲道:大哥,後麵怎麽有人在說話?
“你聽錯了。”我安慰道。
這張人臉,必定是那個男乘客的一縷陰魂。
為了報複空姐,附身到她身上,每日每夜強迫她,虐待她,一直到她精元耗幹而死。
此時我封住了空姐的百會穴,陽氣雖進不去,但陰氣也出不來,這惡鬼除了對我叫囂,並不能對我造成任何威脅。
我從房間取出朱砂水,一邊默念咒語,一邊在左右手掌心處,畫上通靈符。
這是屍魂推拿術的起手式——請“神”上身。
神上身,並不是上我的身,而是讓其控我的雙手,使出屍魂推拿術來。
因為這種推拿術,本不屬於人間,必須是在“神”,或者“鬼”的指引下才能進行。
符畫好後,第二個步驟,是與陰物接觸,將附在手中的“神”喚醒。
陰物……自然就是空姐背後的那張臉。
“操!你這狗雜碎要對我做什麽?滾!給我滾!”
那人臉見我雙手朝他靠近,不禁露出恐懼的表情,對著我大聲咒罵起來。
我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雙手按在他的臉上。
身子,忽然一個哆嗦,我能清晰地感受到,空氣中,有一雙冰涼的手,抓在了我的手腕上。
那種徹骨的涼意,讓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雖然這是我第三次使用“屍魂推拿術”,但每次請神上身,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緊張,生怕一個不小心,被這屍魂反噬。
緊接著,我的雙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手指頭開始,慢慢變黑,就像中毒似的,一直到手腕處才停止。
“求求你,不要這麽做。”
空姐突然轉過身,含情脈脈地看著我,那眼神別提多溫柔了,有種望穿秋水的詩意。
她舔著紅唇,將柔軟的身子靠在了我懷中,對著我耳朵吹氣:“隻要你放過我,我什麽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