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狠毒
這幾個家夥顯然是有備而來,手裏都揣著家夥,一個個摩拳擦掌,不懷好意地看著我。
我對那光頭說:死禿子,上次放你一馬,你是皮又癢了是吧?
那光頭氣得大罵:放屁!誰要你放我一馬了?老子是不想跟你一般見識!
旁邊一個混混淫笑道:光頭,這小子就是那推拿店老板娘的弟弟?聽說那老板娘,長得特別水靈,是不是真的?
“那還用說?胸大屁股翹,偏偏那臉蛋生得跟小姑娘似的,這種女人要在床上,我一晚上十次都嫌少。”光頭嘿嘿笑道。
現在他人多,底氣足,所以也不怕我了。
聽到他們這麽侮辱琳姐,我氣得渾身直哆嗦,雙拳捏得咯咯作響。
“喲,這小子不高興了。”混混們看著我,狂笑。
光頭皺著眉說:你們小心點,這小子身上有股怪力,不然我上次也不會吃虧。
“怕個毛,咱們這麽多人,他就算是個猩猩也能給他打成猴子!”另一個混混不屑道。
我更生氣了,什麽猩猩猴子的?老子哪裏長得像猴子了?
這群王八蛋,今天小爺非撕爛你們嘴巴不可!
“別囉嗦了,直接廢了他。”
這時候,一個皮膚黝黑,臉色陰沉的男人,慢慢走了出來。
他從兜裏掏出匕首,放在嘴邊,用舌頭舔了舔。
我眼睛一眯,立刻生出幾分警惕之心。
這家夥,是個外三角眼。
一般三角眼的人,經常給人一種陰險詭詐的感覺。
尤其是外三角眼,按麵相學來說,多為處事狠辣,貪欲好色,為達目的誓不罷休,不計後果。
生活中遇到這種人,要麽躲開,要麽保持警惕。
這裏所有人的混混,都是拿著棍子,隻有這三角眼是用匕首,由此可見,這家夥手上恐怕背著“人命”。
“幹死他!”
不知道是誰吼了一句,混混們嘩啦啦地朝我衝了過來。
我他媽也不虛,抬起腳,當先踢飛衝在最前麵的一個,然後一拳砸在另一個人的臉上,猶如猛虎衝進羊圈,開始大開殺戒。
不過打了一會兒,我就漸漸不支了。
雖然我力氣大,爆發力強,但終究不是李小龍,麵對這群手持棍棒的社會人,沒一會兒就被打得鼻青臉腫,傷痕累累。
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在後麵輪了我腦袋一記悶哼,打的我趴在了地上。
光頭走到我麵前,用腳踩著我的臉,獰笑道:狗比玩意,服了嗎?
我咬牙切齒地看著他,恨不得把他禿頭錘個窟窿出來。
“怎麽,你他媽還不服?”
光頭又是一腳踩下去。
我趕緊說:服,哥我服了。
“嘿嘿,你倒是識時務。”光頭暢快大笑,趁他一個不注意,我猛地翻身站起,撞在了他的腦殼上。
砰!
要說這王八蛋腦殼還真硬,這一撞下去,我眼冒金星,差點暈過去。
但光頭也討不了好,捂著腦袋嗷嗷慘叫。
這時候,那三角眼忽然走到了我麵前,眼中閃過殺氣,手中的匕首,對著我胸口就是一刺。
噗——!
我瞪大了眼睛,心想壞了,直感到胸口鑽心的疼。
鮮血順著衣服,流淌下來。
這家夥……當真敢殺人啊!
我知道自己這次是踩到鐵板了,早知道,就不應該這麽冒失跟他們進來。
不過現在後悔也晚了,意識逐漸模糊,眼前的世界慢慢變黑,我感覺……自己就要死了。
我倒在地上,捂著胸口喘粗氣,覺得生命在一點點流逝。
“三兒,你瘋了?”
混混們瞪大了眼睛,他們隻是打算教訓一下我,並沒有想過要去殺人。
那被稱作“三兒”的三角眼,把匕首從我身上抽出來,冷冷道:無所謂,反正我明天就要跑路,不在乎多殺一人。
我看著他陰冷的側臉,心中滿是痛恨與不甘。
就要死在這了嗎?
以後,我都見不到琳姐了嗎?
我才28歲啊,還沒享受大好人生,還沒和女孩XXOO過,就要莫名奇妙的死在這個胡同裏?
一股說不出的怒火,瞬間在身體裏燃燒,沸騰。
我咬著牙,試圖站起來,雙手撐著地麵,慢慢握緊,指甲刮在冰涼的地上,發出“嘎吱嘎吱”的刺耳聲。
“沒死?”三角眼有些意外,舉起匕首,準備再給我補上一刀。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回光返照,身體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用力地撞在了他的身上,把瘦弱的三角眼撞飛了十幾米遠。
“老子宰了你們!”我嘶聲吼道,也不顧身上血淋淋的傷口,朝著人群狂衝而去。
那些混混們有些畏懼,一邊用言語大聲威脅我,一邊開始後撤。
他們,在怕我。
“幹什麽?都給我住手!”
就在此時,一個人突然衝了出來。
這人剃著平頭,穿著襯衣,臉上殺氣騰騰,一看就是經常混社會的老江湖。
最重要的是,這個人我認識。
他是住在我隔壁的鄰居,叫馬強,給一家酒吧看場子,手下有幾個小弟,也勉強算是一個大哥。
馬強一出現,那幾個混混頓時嚇破了膽,一溜煙地跑沒影了。
他們離開前,我注意到那三角眼特意停下腳步,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我心裏“咯噔”一跳,知道這事還沒完。
果然,在不久之後,我又一次與三角眼發生了衝突……不過那是後話,這裏暫且不提。
他們一走,我渾身的力氣仿佛抽幹了一般,雙腿一軟,屈膝跪倒在了地上。
馬強連忙把我扶起來,問我這是咋了?
我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看著他。
最後,馬強把我送到了附近醫院,經過一番治療,總算是保住了我一條命。
馬強給我墊付了醫藥費,臨走前,讓我好好養傷。
我十分感動,說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報答強哥。
馬強隻是笑了笑,並沒有在意。
很快,琳姐到醫院來了。
她一進來,臉色就變了,緊張地問我,傷到哪了?要不要緊?是誰傷得我?
我心中一暖,琳姐這幅焦急的神態,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原來,我在她心目中,居然有著這麽重要的地位。
我笑著安慰她,說沒事,我這銅皮鐵骨,紮兩下沒什麽大不了。
誰知道這一話一說,琳姐的眼眶頓時紅了,淚水像珍珠似的,嘩啦啦地往下掉。
我慌了,說:琳姐,你……你怎麽哭了啊?我這是小傷啊,不騙你,真的沒事。
“劍劍,這個仇,姐幫你報。”
琳姐用力握著我的手,突然語氣堅定地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這一刻的琳姐,仿佛女神降臨人間,有種說不出的氣勢與自信,讓我有一種無限仰望的感覺。
咦……賤賤是什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