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辛秘
「這個姿勢下，血流速度是正常情況下的三倍，不出半小時，就能放干你身體全部的血液，流出的鮮血，會隨著高低的落差，流向你的額頭，讓你親眼看著自己是如何被自己的鮮血浸潤，怎麼樣？比起你變態的*，這樣的死法是不是很符合你的口味？」
「唔唔唔——」
「唔唔——」
看不見他的眼神，讀不到他眼底的情緒，嚴言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說道：
「想活命也行，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用點頭和搖頭來告訴我答案，我滿意了，自然放過你，不滿意，你就準備變成一具乾屍吧！」
「唔唔——」
季陽立馬點頭。
「好，第一個問題，當初，我父母的公司里，賣情報給你的人中，除了嚴思明，是不是還有別人？」
點頭。
「是樓雁的人？」
點頭。
依牆而靠的修長人影，聽到樓雁兩個字，眼中驚愕頓起，緊接而起的殺機令嚴言若有所感的望了他一眼。
垂頭，隱在陰影中的半張臉，看不清神色。
收回視線，繼續問道：
「第二個問題，公司研究的技術是永久冷凍技術？」
季陽眼中劃過一道更深的驚恐，這層秘密，他死都不能說——不然，就算活下來了，他也會生不如死。
遲遲不見回復，嚴言冷笑道：
「你以為，你現在能好到哪裡去？再不回答，死得更快！」
點頭。
「第三個問題，軍部的人有一半是不是已經嘗試了永久冷凍技術？」
點頭。
「第四個問題，零點是不是準備在五年內封閉化？」
猛點頭。
「第五個問題，s區是不是最後的保留地？」
搖頭。
不是，還是不知道？
「不是？」
搖頭。
「不知道？」
點頭。
陷入僵局。
沒想到季陽口中的消息也就這麼點，只能讓她確認一些前世有跡可循的事情，完全不能探查更多。
前世，現實中的追殺一直令她活在惶恐不解中。
當初不知道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秘密是多麼絕密，直到死前，季陽的一席話，才令她明白，她掌握的到底是什麼。
是五大區，最後的生存機會。
是軍部，把控局勢的關鍵。
是a區各家族爭奪的焦點。
更是，人類最後的希望。
零點，所有線索的交集點。
她必須，挖掘出比前世更多的信息。
她的問題一個比一個驚世駭俗，問到最後，秦夜畔眼眸中一片凝重與冰寒。
雖然他知道，軍部不在他掌控中的一些人正秘密計劃著什麼，但是沒想到，居然是策劃這麼詭秘的事情，若不是——
複雜的眼神看著背對他的瘦弱身影。
她是怎麼知道這些絕密消息的？
女孩身上迷霧重重。
頓了頓。
又想到對方絲毫不避諱他。
秦夜畔眼中冰寒退去，真實的喜悅充盈眼底，猶如初雪乍晴，燦爛到晃眼。
她的沉默，對於季陽來說，是死神無聲的腳步。
「唔唔——」
「吵什麼吵，再吵現在就結果你。」
暗啞痞氣的聲音令地上抖動的人影狠狠一縮。
「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我父親，是不是軍部的秘密成員？」
身為秘密成員的季陽，今天爆出的訊息，足夠他死千萬次，可是，現在他只想保住此刻的一瞬安穩。
所以——
點頭。
秦夜畔扶起椅子，令季陽正面朝上，晃眼的燈光刺的他生理性的滲出眼淚，失血過多的臉上滿是驚恐。
「小姑娘，真的要放過他？」
「唔唔——」
看著季陽劇烈反抗的動作，嚴言嘴角勾起一個冰涼的弧度，轉了轉指尖的薄刃，「既然說好了放他一馬，總不能食言——」
「唔唔——」
季陽猛點頭。
「可是——」女孩彎腰蹲下，對著他越放越大的瞳孔，殘忍道：
「放他一條生路可以，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讓他死，真的太便宜他了，看看嚴思明和劉玉鳳如今的下場，最適合他的，應該就是d區流鶯街。
e區有特殊癖好的罪犯們，應該會好好感謝她的。
「挑斷他的手腳筋，剔除他的小舌頭，丟去e去，給那些大傢伙們，好好樂樂。」
「嘖——」
秦夜畔一陣憐憫的看著地上驚恐至極的男人，光看臉蛋的話，季家的基因確實不錯，相信那群人會好好對待這位身嬌肉貴的「嬌客」的。
意味聲場的視線不斷掃過季陽被毯子包裹住的翹臀和臀瓣之下的某處。
「唔唔——」
絕望的掙扎，恐懼的神色，定格在進來的人身上。
「老大，人我現在就帶走，保證完成任務。」
「嗯，記住，動靜小點。告訴偉哥和方姐，『重點』照顧對象。」
「是。」
季陽被帶走後，秦夜畔走近女孩，說道：
「舒坦了？」
「你難道不舒坦？」
將軍部隱藏在暗處的勢力名單一網打盡，難道不舒坦？
在她洞察一切的眼神下，男子白瓷般的面上浮現一抹薄紅，隨即，痞氣習慣地掛在嘴角，厚著臉道：
「你舒坦了我才舒坦~」
「走吧，一會兒巡邏隊的人要來了。」
腳步剛一動，突然，她視線停在床邊一處新鮮的血跡上，抬起的腳瞬間轉向，眼神一緊，看向床底的眼中帶著一抹鋒芒。
順著她的視線，同樣看到那處血跡的秦夜畔狹長的桃花眼眯出一個危險的形狀，對身邊的小姑娘點點頭，兩人同時慢慢朝床邊走去。
一米，半米。
「刷——」
秦夜畔一把掀起床單，手中光速槍瞬間對準床底。
嚴言一把拉出瑟瑟發抖的人影，看到那張臉的一瞬，驚訝一閃而逝。
堂姐妹，或者堂姐弟，總有一絲相似之處。
嚴語，嚴晴悅，嚴言，嚴朗，四人最像的當屬眼睛。
所以，當秦夜畔看到那雙與冷麵女孩如出一轍的眼睛時，他驚訝道：「是嚴朗？」
沉默。
良久。
她點頭。
「怎麼處理？」
明顯，這孩子已經廢了。
秦夜畔冷漠的看著已經完全失去生氣的人，彷彿一個破布娃娃般被小姑娘拎在手中。
「帶走，丟到e區。」
還真是殘忍——
不過，他喜歡。
殷紅的薄唇，抿出一個性感的弧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