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二合一）
第91章 （二合一）
原本，對於那五隻突然衝過來的陰煞司雲緋是帶著戒備和敵意的。
但當那個比較大的陰煞斷斷續續的喊出“緋”這個字的時候，司雲緋就意識到這五隻陰煞可能的身份了。
在那一瞬間她的心情難以用言語來表達，有喜悅、更多的卻是無法抑製的悲傷。
但無論怎樣眼前的這五隻陰煞她是不可能傷害了。甚至她還要想辦法在這麽多發瘋的陰煞殘魂當中，把這五隻陰煞給保留下來。
可問題來了，要怎麽樣才能把這五隻陰煞給保下來呢？
總不能像是契約靈獸一樣的契約陰煞吧？！
契約靈獸可以和靈獸的意識達成共鳴和約定，然後在天道的認同下簽訂契約。
可契約陰煞……
陰煞有沒有完全的自我意識都是個大問題啊！
司雲緋一時僵在那裏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
而這個時候莫不閑也根據司雲緋的神態樣子猜到了這幾隻陰煞的特殊之處，即便現在他還承受著萬年陰煞巨大的暴怒壓力，但他還是在腦海之中瘋狂的思索著契約陰煞的方法。
隻是他到底並沒有仔細研究過這方麵的事情，一時之間很難找到正確的方法。
不過，他卻在這個時候把神識擴散到了整個封閉的陰煞之地內，同時伸手揉了揉懷中小狐狸的腦袋。
“你先別急，等一等……等著那邊的老狐狸先動手。”
司雲緋瞬間就明白了莫不閑的意思，於是就隻能先把所有的靈力集中在雙眼、對著那五隻陰煞還有巨大的陰煞來回地看。
她要保證前者不到處亂跑也不攻擊就乖乖的待在她麵前，也要努力的向那個萬年陰煞傳遞喪氣的、煞生無望的意思，至少讓大魔頭再撐一會、至少不能再讓它突然發狂。
然而就在這仿佛煎熬的等待之中，陰煞之地的某個方向忽然就爆發出了一陣已經經過掩飾但在黑暗之中依然非常明顯的靈光，與此同時莫不閑的神識也完全的捕捉到了那個地方靈力的波動以及老狐狸雲中赫念出的契約收服咒語。
那是莫不閑從未聽過的契約咒，但卻不影響他用最快的速度解析出這個“契約咒”或者說是“變相的主仆生死咒”的本質。
而隻要知道了這個契約咒語的本質，複刻過來也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對於魔尊來說，這個時間隻需要幾息。
所以當用著靈隱術和陰煞之影遮擋著自己的靈氣和身形的雲中赫還有黑狐族長各自都收服了一個重傷的千年陰煞的時候，莫不閑已經把可以契約陰煞的咒語、能夠激發陰煞殘魂意識的方法教給了司雲緋。
雖說莫不閑可以直接自己契約那五隻陰煞，但是他確定比起他自己、和這五隻陰煞很可能有血脈關聯的雲緋更適合契約它們。
更或許在需要它們的時候，神魂的刺激還能夠讓它們殘存的神識更加清明、這樣，如果能夠一直滋養著這些陰煞殘魂說不定……終有一日能夠讓它們變成他們。
莫不閑在短短時間裏就想到了這麽多，但司雲緋可沒有那麽多時間去想，她隻是嚴肅又認真地反複地默念著莫不閑教給她的咒語、激發神識殘魂的法訣，同時雙目聚集靈力、無比專注地和那個最大的陰煞殘魂對視著。
她沒有在一開始就選擇最弱的那個契約，要契約就先契約頭頭！
直覺告訴她隻要把這個頭頭給搞定了，那剩下的那四隻也就跟著搞定了，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用眼神和決心撼動這些沒有了意識和情緒的陰煞、讓他們最終選擇自、嗯？
司雲緋剛剛念完目前交給她的契約咒語，雙目的靈力都沒有聚集多少呢，忽然就發現那隻被她看著的、也是之前說出“緋”這個字的巨大陰煞黑影竟然就半點不打殼的和她簽訂了主仆契約？
不是，她都沒有認真表決心呢，要不要這麽快啊？
但這還不算完，在這隻領頭的巨大黑影和她簽訂完契約之後那四隻沒有簽訂契約的陰煞竟然一個個像是著急似的主動地往前挪了好幾步，像是生怕她簽了一隻就不和他們簽契約似的。
其中那個個頭最小的跑到最前麵、甚至還圍著司雲緋轉了一圈。
司雲緋莫名的就在心中升起了一種特別親切卻又酸澀的感覺。
然後她又重複默念著咒語飛快地連續把那四隻陰煞給契約下來了。
當她契約完最後一支陰煞的時候，那五隻陰煞就直接圍在了她和莫不閑的身邊開始組團狂吃狂吞噬被萬年陰煞操控過來攻擊他們的陰煞了。
司雲緋看著這五隻把她和莫不閑圍得嚴嚴實實的陰煞黑影，忽然就笑了起來。
“一家人，就要這樣整整齊齊啊。”
在這個時候她又覺得她還可以再戰三天三夜了！
因為五隻大陰煞的加入，莫不閑受到的壓力總算是減少了一些，但他還是釋放出了過多的噬滅魔氣，如果長期待在這裏依然有無法控製發狂的風險。
所以還是要趕緊離開這裏，或者……
司雲緋再一次凝聚全身的力量用雙眼瞪著那萬年陰煞的猩紅眼珠的時候，她心中忽然就有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大魔頭需要萬年陰煞來消磨他體內的噬滅魔氣、但離開這個地方之後他們或許以後就不能再見到萬年陰煞了。
這原本是一個沒法解決的悖論難題，但現在她契約了五隻陰煞啊！
如果她的這五隻陰煞吞噬或者取代了那個萬年陰煞，她不就可以帶著萬年陰煞離開這個地方了嗎？！
而因為那五隻陰煞和她簽訂了契約，以後她不就隨時隨地可以召喚出這五隻陰煞給大魔頭磨一磨魔氣了嗎？
果然，天道爸爸還是有點靠譜的！
而能想出這個法子的她也是絕對機智！！
司雲緋這個想法剛剛想出來，還沒來得及和莫不閑說，那被她契約的五隻陰煞就已經嘶吼著、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的衝向了那巨大的身體足有他們幾十倍的萬年陰煞。
顯然他們都明白了司雲緋的想法，並且要非常努力的幫著自己家的緋緋完成願望！
司雲緋也在這個時候伸出小爪撓了撓莫不閑的胸膛：
“你再堅持一段時間！我們配合著把那個萬年陰煞給吞掉！”
莫不閑差點以為自家小狐狸是在說笑，但當他看到那五隻陰煞配合著司雲緋瞪著萬年陰煞的攻擊、在萬年陰煞被司雲緋的天賦能力影響變得情緒低落的時候就偷偷的大口大口的吭哧啃著萬年陰煞的陰影、也就是它的力量的時候，魔尊大人臉上也露出了一個微妙的笑容。
他瞬間就懂了自家雲緋的意思。
也再一次確定，雲緋就是他的幸運他的未來，他的性命。
帶走萬年陰煞讓萬年陰煞成為他魔氣的消耗，這幾乎不可能的事情，現在又有希望了。
而，隻要有希望，他就能撐到底！！
於是這場對峙又持續了三天。
在三天的時間裏，司雲緋的嗓子好了又啞啞了又好、雙眼和神魂也因為使用過度而變得虛弱了許多。
但司雲緋對此卻是無比喜悅高興的——
因為，那個萬年陰煞要比她和大魔頭更虛弱啊！！
這個時候的萬年陰煞那巨大的身體已經和三天前相比縮小了足足有三分之一。
當它身體的身影縮小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代表著它的力量和威懾力也不可控製的降級了。
而和司雲緋簽訂了契約的那五隻陰煞卻在這三天裏各自壯大了都不止一圈。
其中最大的那個很有可能是藏狐一族的族長的陰煞更是在三天時間裏個頭爆增、現在它的身體大概是所有陰煞當中除了那個萬年陰煞之外最大的一個了。
雖然比起萬年陰煞的體積它還小很多，但隻要繼續這樣下去，這場原本注定司雲緋和莫不閑會輸的拉鋸戰，最終一定會反轉結局！
唯一讓司雲緋有些擔心的是，已經在這裏困了四天多的莫不閑現在的狀態並不是很好。
他原本漆黑的雙瞳此時已經非常明顯的夾雜著血紅的顏色，無論司雲緋再怎麽喊他、和他說話都沒有辦法消除掉他瞳孔中的猩紅。
而之前司雲緋和莫不閑說什麽他還能第一時間的低頭回應，可現在，司雲緋就算是連拍莫不閑好幾下都很難讓他低頭回應自己。
甚至，司雲緋能夠感受到莫不閑已經壓抑不住的狂躁和……仿佛一觸即發的殺意。
這樣的感覺讓司雲緋又想到了在九重山上第一次見到這個人魔被噬滅魔氣影響神誌的恐怖模樣。
這一次她並不感到害怕，卻控製不住的擔憂。
大魔頭大概堅持不了多久了，要怎麽樣快點結束這場拉鋸戰呢？
在被困到陰煞之地的第五天，一直沉默不言的莫不閑忽然把司雲緋從懷中扔了出去。
司雲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在地上滾了兩下，抬頭就看到了那雙幾乎已經被紅色完全浸染的雙眼。
“……呼……”
“雲緋。聽話，一會我會強行打開……這裏的裂口，你帶著陰煞出去。”
司雲緋瞪大雙眼，然後非常堅定的搖頭：“要出就一起出去，不然就都留在這裏！”
莫不閑眼中紅光閃過，語氣也變得冷淡森然：“你留在這裏也不會有任何用處。隻會給本尊拖後腿。”
“本尊不喜歡違逆本尊的人，你、”
莫不閑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那隻方臉的小狐狸猛地渾身炸起了毛把自己炸的像是個胖乎乎的圓球後一躍而起對著他的麵門撲了過來！
在那一瞬間他是想要攻擊的，但他卻用盡全身的理智和情感控製住了自己幾乎要控製不住的身體。
任由那隻炸毛的放點狐狸跳到他肩膀上然後對著他的耳朵嘶啞著聲音來了一次靈魂尖叫，還是連撓帶罵人的那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莫不閑：“……！！！”
萬年陰煞：：“桀！”
被震的腦殼子疼的雲中赫幾妖：“……嘖！”
“你現在有沒有感覺清醒一點？不要讓魔氣占據了你的腦子！”
方臉的小狐狸用爪子狠狠地撓了一下大魔頭的耳朵：“現在告訴我，我留在這裏隻會拖後腿嗎？”
被吼的神魂震了三震、好像連那點噬滅魔氣的瘋狂都震下去了的大魔頭沒控製住苦笑了一下：
“不會，多虧了雲緋我才能堅持到現在。本尊、我隻是擔心繼續下去我可能會控製不住自己，會傷害到你。”
方臉的小狐狸還算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她又伸出爪子撓了一下再問：
“你不喜歡違逆的我？”
莫不閑沒脾氣的隻剩下無奈了：
“怎麽會。”
“莫不閑最喜歡雲緋了。”
“無論雲緋想做什麽，都不是違逆。”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有些控製不住的顫抖，卻異常的堅定溫柔。
“雲緋，我隻是……”
“隻是擔心我而已。”
方臉的小狐狸這一次輕輕地用爪子拍到了大魔頭的臉上。
“我都知道！所以，我才一定不會走。”
“畢竟，我可是你的雲緋嘛。”
所以，就隻能拚一把了！
司雲緋抓住莫不閑的衣領，湊在他的耳邊輕輕地道：“你再撐一撐！我準備讓五煞他們去啃了那個萬年陰煞的眼珠子！”
“我覺得那裏應該是陰煞最核心的地方！”
隻要把那像是日月的兩顆猩紅的大眼珠子給吞掉，這個萬年陰煞就算不死也會重傷！
莫不閑微微抬眼也看向那已經縮小了一些的兩顆猩紅眼瞳，忽然低喝一聲、周圍原本在抵抗萬年陰煞的噬滅魔氣忽然在瞬間化作了一條條黑色的巨大鎖鏈、主動的對著萬年陰煞攻擊了過去！
萬年陰煞沒想到這個在它感覺中的小雜魚竟然會主動攻擊，頓時咆哮一聲暴怒地把自己周身的陰煞也化作一條條像是觸手一樣的陰影、和莫不閑的黑色鎖鏈鬥了起來！
司雲緋手裏捏著兩包極品靈石，瞬間雙眼睜開爆發出絢爛的讓人有些暈眩的靈光，那靈光直直地對準萬年陰煞的猩紅雙瞳、同時在心中大喝：
就是現在！
家人們！上去幹它！！
五隻陰煞再次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的無聲咆哮起來，猶如鬼魅一樣的衝向那個萬年陰煞。
他們五隻分別選擇了五個不同的方向、甚至還會互相給對方打掩護、有計劃有預謀地上前。
最後，幾乎是同時地、在萬年陰煞把大部分的注意力都給莫不閑、小部分的注意力掃蕩下，躲過了掃蕩齊齊撲向萬年陰煞的猩紅雙眼！！
嗷唔！
嗷嗚嗷嗚嗷嗚嗷嗚！
五隻陰煞家人們用最快的速度和最凶狠的力道狠狠地咬住了萬年陰煞的那兩顆猩紅眼瞳！
瞬間萬年陰煞就爆發出了痛極也怒急的怒吼聲！並且開始無差別的對著周圍瘋狂攻擊。
它想要甩掉或者打掉那五隻陰煞。
但，卻真的給司雲緋猜對了，這兩個巨大的猩紅的看起來不像眼睛的眼瞳就是萬年陰煞本源力量最多的地方。
此時本源被攻擊，萬年陰煞的力量在飛速的下降。
而更讓萬年陰煞雪上加霜的是，在它的核心本源被攻擊的時候，原本畏懼於它、聽命於它、被它控製的在這陰煞之地的其他陰煞們忽然齊齊轉身麵向了它。
在這些陰煞那或明或暗、或大或小的陰影之中，慢慢的亮起了一顆又一顆大小深淺不一的猩紅。
很快——
殺戮開始了。
那是下位對於上位、弱者對於強者力量的瘋狂渴望。
那是被壓抑著許久、終於可以不顧一切的興奮。
陰煞與陰煞之間本就是互相吞嗜的。
當王者隕落之時，便是其他所有下位者的狂歡！
於是，那萬年陰煞再也沒有力量對抗莫不閑的魔氣鎖鏈了。
它的敵人變成了蜂擁而上、恨不得一口一口把它吞噬殆盡的這陰煞聚集之地裏的所有陰煞。
那些陰煞不顧萬年陰煞爆發出的威壓和攻擊、前仆後繼發瘋一樣的去啃噬、撕咬、搶奪！
別說萬年陰煞龐大的身體、就連它那兩顆猩紅的眼瞳，也在這一時刻被幾十隻陰煞同時撕咬。
隻不過是一刻鍾的時間，司雲緋就能用肉眼看到，萬年陰煞的身體又縮小了三分之一。
或者說，是被吃掉了，三分之一。
這無比震撼又凶殘的畫麵讓司雲緋不知道說什麽好。
她隻能緊緊的抓著莫不閑的頭發，記住這一幕也警戒這一幕。
在她以為這個萬年陰煞最後一定會被這裏所有的陰煞活生生的吞噬殆盡的時候，莫不閑的麵色陡然一變。
“快讓你的陰煞回來！”
在莫不閑的話音落下的瞬間，整個陰煞之地裏陡然掀起了仿佛貫通天地的黑色颶風——
“該……死——”
“死……死死死死死——”
那不是任何人類和生靈能夠發出的聲音，那竟然是萬年陰煞發出的怒吼！
在它嘶吼完那數不清的死字之後，它被無數陰煞覆蓋啃咬的龐大身軀就直接炸裂開來，恐怖的陰煞之力裹挾著著陰煞聚集之地的無數陰氣、煞氣、死氣、還有說不盡的不甘之氣直衝雲霄、席卷天地！！
轟——
有什麽東西轟然碎裂的悶響。
司雲緋在第一時間被莫不閑塞進了懷裏緊緊的護著，而那五隻家人陰煞也在司雲緋最快的意念提醒之下堪堪逃離了力量爆發最恐怖的地方、被司雲緋一急之下直接收進了神識卷軸之中，也算是逃過一劫。
但其他的陰煞就沒有這樣的好運了——
幾乎九成的陰煞都在這憤怒的萬年陰煞自毀的恐怖力量中被卷成了那死氣和煞氣的一部分。
僅存的那一兩成在瘋狂逃竄，速度和力量卻完全不夠。
然後司雲緋聽到了一聲撕心裂肺幾乎要吐血的怒吼：
“不！！不不不不！！該死的為什麽會自爆？！明明我差一點就有契約成功了！為什麽要自爆、噗——”
司雲緋聽到這個聲音終於控製不住的咧嘴笑了起來。
多讓人愉快啊。
那個老狐狸偷雞不成蝕把米，不但沒能契約成萬年陰煞王，之前他契約的那個千年陰煞，大概……也沒了。
“哈哈……”
小狐狸在莫不閑的懷裏笑得愉快。
而幾隻老狐狸卻重傷的重傷吐血的吐血，半點笑不出來。
甚至，他們還要用最快的速度和全部的力量逃命——那仿佛能夠毀天滅地的陰煞之氣終於在這萬年陰煞的自爆之中衝出了這片陰煞匯集之地、匯入到了萬妖骨窟之中！！
於是，所有在萬妖骨窟中祭拜或者尋找機緣傳承的妖族集體懵了。
他們不可置信地抬頭望著從冥河之中衝出的那恐怖又龐大的陰煞之氣，下一瞬麵色大變！
“該死的！！這是從哪裏衝出來的恐怖陰煞？！為什麽會出現在冥河區域？！”
“還愣著幹什麽啊！都去壓製陰煞之氣啊！！馬上這陰煞又要衝到老祖宗的骨頭和墳裏了！！你們是想讓老祖宗死不瞑目、或者跳起來打你們的腦袋嗎？！”
一個個妖修臉色異常難看地衝天而起，同時忍不住各自罵罵咧咧。
“別讓我知道是誰捅了這麽大的簍子！！找到他之後老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對對對！現在的小子們越來越沒有分寸了！這等於挖了祖墳啊！！”
“大逆不道啊！！”
在所有妖修都衝向冥河的時候，在狐族埋骨地外圍等著的孔明明和獸百萬看著那衝天而起的陰煞之力，詭異的齊齊沉默了。
孔明明忽然用胳膊肘捅了一下獸百萬：“胖橘，你怎麽看？”
獸百萬翻了個白眼。
看什麽看！不用看都知道，這事兒鐵定和老大有關！
“與我無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