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十九章 你們信嗎？

  呼啦！


  劍氣如虹，筆直向雕像射了過去，帶著切割空氣的力量，似乎絕品靈器碰上，都會被一擊而碎。


  看到這一幕，吳師等人一晃，沒暈過去。


  對面的可是丘吾古聖的雕像，而且還有意識在裡面……


  二話不說直接動手，這是要瘋啊！

  身影一晃，吳師擋在面前，五指張開，輕輕一點，將劍氣擊飛，眉毛揚起，忍不住問了出來。


  「張師，你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只是覺得這傢伙有問題，我想試試！」


  沒想到他這麼著急，擋住了自己的劍氣，張懸眉頭一皺。


  「試？」


  眾人差點趴下。


  那個是誰？

  丘吾古聖！


  和孔師齊名的超強人物，用得著你去試？

  「張師，他是上古聖者……對他動手是大逆不道！」


  韓會長急忙傳音過來。


  尊卑有序，就算普通師生之間，學生也不能妄自對老師出手，更何況這人還是如此久遠的前輩。


  發瘋也要看場合吧，對這位動手，傳出去，整個大陸的名師都會以你為敵。


  「這……」


  見眾人如此焦急，恨不得將他捆住，張懸搖了搖頭。


  其實，他們說的也不錯，是他自己欠考慮了，這位不管怎麼說，都是上古最強大的聖者之一，曾經在孔師面前待過的人。


  就算真是假的，直接出手試探，也未免太過魯莽。


  不過，不施展武技，對方不還手的話，就無法形成書籍，無法查清楚確切身份。


  正不知如何解釋自己的懷疑，就見石像看了過來。


  剛才張懸站在剛進入院子的地方，他並未看見，此刻看清容貌，眼皮抖了一下：「是你？」


  「你認識我？」


  張懸一愣。


  「無疆界，找出我行者無疆的缺陷，說出那種話語，讓我記不住，也很難！」


  石像哼了一聲。


  「你記得無疆界的事？」


  眉頭一皺，張懸眼睛瞪圓。


  完了，鬧出烏龍了。


  對方能夠說出無疆界的事，說明就是之前的那個意識，也就是說，是真的丘吾古聖。


  不然，絕不可能說出行者無疆。


  難道猜錯了？

  「無疆界留下的那道意念，不知道我這邊的情況，但是我卻可以知曉他經歷的事情，明明能在外界待上兩天，卻被你硬生生說的道心不穩，當場崩散，現在的後輩，都這麼厲害了嗎？」


  石像繼續道。


  那道意念留在無疆界，目的只有一個，尋找能夠通過的傳人，收為學生，將行者無疆身法傳授出去……結果，人是找到了，功法沒傳出去不說，還讓人找出這麼多缺陷，一臉的嫌棄……


  更過分的是，還要收他為徒……沒當場氣暈過去，就很不錯了。


  「道心崩潰？」


  「張師……之前就見過古聖？」


  聽到他們的對話，眾人全都眨巴眼睛，一個個對望，一頭的霧水。


  這位張師，到底說了什麼，能讓曾經跟隨在孔師身後的古聖，都道心不穩？意念都潰散掉？

  「我只是隨口一說，在此誠懇向前輩道歉……」


  臉色漲紅，張懸急忙抱拳。


  他當時只是隨口一說，就算真要收對方為徒，也沒辦法修改功法。


  「不用，你說的那些全都正確，行者無疆雖然是高明的身法，卻也不是完美無缺，當初，孔師就曾和你說的一模一樣……」


  石像並未生氣，道。


  眼前這位，雖然修為不高，但是見識卻是極廣，能一口說出他行者無疆中的這麼多缺陷，活了這麼多年，除了孔師，這算是第二個。


  「我能清醒的時間並不長，想要得到我的傳承，就進去吧！雖然對身法的理解，你達到了極高境界，但是空間，我獨樹一幟，想要學會，也並非那麼容易。」


  感慨了一句，石像眼中露出了濃濃的自信。


  當年，就算是孔師，在空間上的理解，都遠不如他，可以說是當世第一人。


  在這上面，有絕對的自信。


  眼前這位，能夠看出行者無疆身法的缺陷，說明在身法上極強，但在空間上，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沒人能夠十全十美，什麼都懂，什麼都會。


  畢竟，孔師只有一個。


  「是……晚輩有一事不明，希望前輩能予以解答……」


  點了點頭，張懸看過來。


  「講！」


  「我有一位前輩，大概在兩年前進入了這裡，與之同行的還有一頭實力強勁的異靈族人，他們都被困在這裡，沒有離開……是不是沒通過考核？」


  直接問對方，是不是將異靈族人也放進去了，不太合適，張懸思索了一下，道。


  「兩年前，的確有人進來過，也有異靈族人，不過，他們沒選擇這個門戶……」


  石像道。


  「沒選擇？」張懸一愣。


  不對啊，這個門戶外面，有老院長留下的血漬，應該就是進入了這裡，怎麼會不在？

  「不錯，他們繞過九門向前去了，現在被困在封聖閣……」


  石像道。


  「封聖閣？」張懸和洛若曦對望，同時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奇怪。


  封聖台距離這裡不遠，又有一個封聖閣……會不會有什麼聯繫？

  「嗯！」


  石像點了點頭：「那是孔師留給後人的，當然，想要去哪裡，前提是通過我的考核，否則，直接過去，只會和他們一樣，被困其中，永遠無法離開！」


  「這……」張懸愣住。


  既然他們去了封聖閣，為何會在這個門戶前故意留下血跡？

  越想越覺得奇怪。


  「好了，我的考核並沒那麼容易，他們都已經想好，你們二人呢？」


  石像不再多說，而是看向張懸和洛若曦。


  其他人都表態了，就他們二人沒有做出抉擇。


  「我……想去進行考核！」


  停頓了一下，張懸道。


  既然這位是實打實的丘吾古聖，能得到他的傳承，自然是求之不得。


  就好像之前的行者無疆，雖然有很多缺陷，但只要找到足夠級別的身法與之融合，變成天道功法，威力就會變得異常可怕，他的實力，也會隨之大大進步，達到駭人聽聞的地步。哪怕只修鍊成第一重，想從天葉王手中逃走，恐怕也可以輕易做到。


  不至於像之前那樣，沒有任何反抗之力了。


  「我就不進去了……」洛若曦搖了搖頭。


  「不去？」沒想到她做出這種選擇，張懸一愣。


  「嗯，我有屬於自己的傳承，丘吾古聖的傳承雖好，與我並不契合，與其白耽誤時間，還不如留下！」洛若曦輕輕一笑。


  「這……」張懸點頭。


  她說的不錯，一些特殊體質或者特殊血脈，只能修鍊特定的法訣，就好像趙雅、袁濤，修鍊其他功法，弄不好不會進步，還會起到相反的作用。


  「你去吧，丘吾古聖的傳承，十分珍貴，如果能夠學到，對實力絕對有極大的裨益！」洛若曦道。


  「嗯！」張懸點了點頭：「我進去看看……放心吧，一定能通過考核！」


  雖然不知道對方考核的是什麼，但他有絕對的自信，能夠通過。


  洛若曦點了點頭。


  「走吧！」


  做出決定，張懸不再猶豫，招呼吳師等人一聲，大步向石像身後的門戶走去。


  呼！

  眨眼功夫，消失在眼前。


  下一刻，一個院子出現在眼前，眼前出現了一排石碑。


  足有二十幾塊，圍成一個圓圈，將眾人籠罩在內，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各種各樣的字跡。


  吳師、馮勛等人知道牽扯考核，不敢有絲毫猶豫，急忙看了過去。


  只掃了一遍，頓時一個個面容古怪，不是學不會，而是……看不懂。


  石碑上的文字，有他們使用的語言，也有上古獸語，更有異靈族的語言……數十種語言混雜在一起，完全看不明白。


  「臨、青、畫、生、破、明、曉……這個……怎麼理解？」


  僥倖能夠認出幾種語言，吳師翻譯過來，滿臉發懵。


  就算理解了文字的意思，可也前言不搭后語，讓人一頭霧水。


  轉頭看向其他人，發現馮勛、烏天瓊等人也全都一頭霧水，像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看向不遠處的張師，見他似乎也有些莫名其妙。


  本以為是一套能夠考核悟性的功法，結果……讀都讀不懂，這還怎麼通過？


  早就猜到丘吾古聖的考核不容易通過，只是沒想到如此古怪。


  「張師，你可看出了什麼？」


  又研究了一會，實在忍不住，來到張懸跟前。


  要說他們之中誰能夠領悟，估計也只有眼前這位了。


  「沒有……」張懸搖了搖頭。


  說實話，他現在也看的一頭霧水。


  「剛才古聖不是說，你對他的功法理解很深嗎？能理解他的功法，這個應該能夠看出什麼吧……」想起剛才古聖和眼前這位青年的對話，吳師忍不住問道。


  「我只是對他的身法有所理解，這個……真不知道怎麼回事！」張懸苦笑著搖頭。


  「能理解他的身法就很厲害了……對了，張師，你到底跟丘吾古聖說了什麼，才讓他記住你？」馮勛也來到跟前。


  其他人也齊刷刷看來。


  說實話，眾人都是很奇怪的。


  能讓一位活了幾萬年的古聖意念失態，他們都想知道，到底說了些什麼。


  見眾人目光炯炯，張懸撓了撓頭，略帶尷尬：「我如果說……我要收丘吾古聖為徒……你們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