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一十四章 想想都覺得刺激
頭疼欲裂,張懸悠悠醒轉。
入眼處,是個寬敞的房間。
「我的實力……」
緩緩坐起,低頭看了一眼,身上包滿了紗布,渾身疼痛不堪,一看就知道傷勢不輕,想要運轉力量,卻發現體內真氣,少的可憐。
「水銀真氣?」
仔細觀察,發現僅存的真氣沉重無比,運轉一絲,都滿是困難。
之前吸收水銀靈氣,將之蛻變成自己修鍊的真氣,實際上是相當於把濃郁的靈氣,轉變成了稀薄的真氣,而此刻,不知何故,體內雄渾宛如海洋般的真氣,消失不見,只留存了一些類似水銀般的真氣。
厚重是厚重了,可以他現在的身體條件,想要調動,都很難做到,更別說用來恢復傷勢了。
「我進入上蒼的通道,被雷霆阻擋,然後……失去了知覺……」
看完體內亂糟糟一片,之前的經歷浮現於腦海,張懸瞳孔一縮:「難道……已經到了上蒼?」
正常情況他應該流蕩在空間通道才是,現在卻躺在房間里,身上也被包紮完畢,難不成……已經通過了雷霆區域,順利進入了所謂的上蒼?
精神一動,神識想要外延,嘴角情不自禁的一抽。
之前足可以蔓延數百萬公里的神識,竟然被死死禁錮在體內,死活都蔓延不出去!
「好強的空間壓迫!」
不用繼續,他也知道,應該到上蒼了,不光神識無法蔓延,飛行能力,也受到了制約,巨大的空間壓迫下,走路都難以維繫,更別說飛起來。
咕咕咕咕!
腹內一陣悶響,竟然餓了。
自從修鍊到化凡境,吸收靈氣,就足以為自身提供能量,吃不吃飯並不重要,還是第一次感到如此飢餓,似乎整個身體,都要被掏空了。
神識無法蔓延,靜心感應,四周果然充滿了水銀般的靈氣,密密麻麻,比之前在昆虛境高台降落的那些,濃郁了十倍不止。
想要吸收,錘鍊成真氣,恢復傷勢,頓時感到臉色一紅,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片刻后,忍不住搖頭。
身上沒傷的時候,吸收水銀靈氣,可以憑藉自身實力對抗,不出現意外,此刻全身沒一處完好的,經脈也出現了無數裂痕,一吸收就承受不住,更別說,轉化成內息了。
「看來只能等傷勢好一些再說了……」
知道著急也沒用,張懸放平心態。
因為重傷,加上真氣幾乎涓滴不剩,破碎虛空的實力,施展不出來,整個人看起來,和普通人沒太大區別。
「先找點吃的……」
感覺到腹中越來越餓,掙扎著站起身來,揉揉肚子,緩緩走出房間。
呼呼呼!
剛推開門,隨即聽到院中一陣風聲,抬眼看去,隨即看到一個少年,手持一柄鐵劍,施展劍法。
他的左腿如同木頭一般僵硬,也不知是受傷還是本來如此,行走十分麻煩,動作上沒有任何花哨,手中的劍,卻不停翻飛,給人一種賞心悅目之感。
「基本功還可以,劍法差了些……」
看了一眼,張懸皺了皺眉。
對方的劍法,隨便拉一個三星名師,都遠遠超過,的確不怎麼樣,但身體如此不方便的情況下,還能做到這點,已經很不錯了。
心中嘆息,忍不住弄出了些聲響,聽到動靜,正在練劍的少年停了下來,急忙轉頭,臉色一喜:「你醒了!」
一轉頭看清了容貌。
少年大概十六、七歲,個頭不高,足足比張懸低了一頭半,按照前世的身高來算的話,可能還不足一米六,左邊的臉頰上,一個猩紅色的胎記,半個巴掌大小,將本來就不算清秀的臉,遮掩了一大半。
遠遠看去,非但和英俊扯不上關係,還有些慘不忍睹。
「多謝救命之恩……」
張懸抱拳。
「沒什麼,我也是無意中看到,才將你救回來……本以為傷勢這麼重,必死無疑,沒想到竟然自己恢復了……」
少年撓了撓頭,說話不太連貫,一看就知道不擅長與人接觸。
「三少爺……」
外面一個老者,走了進來,看到門口的張懸,愣了一下,隨即躬身:「這位公子,你醒了!」
張懸點頭回禮。
仔細看向老者,衣服上滿是油污,嘴角撕裂出一道口子,有鮮血的痕迹,臉頰上也滿是淤青,一看就知道,剛被別人毆打了一頓。
「易老,怎麼了?」
被稱作三少爺的坡腳少年,看到老者這副模樣,臉色一變,急忙收劍走了過來,滿是擔心。
「回稟少爺,沒事……」
易老臉色尷尬,不知如何回答,過了片刻,道:「是……城主府的二小姐來了!」
「薛琴來了?」
聽到這位二小姐,坡腳少年眼睛一亮,眼中帶著一絲激動。
「是……」
看到少爺如此表情,易老臉色愈發尷尬。
「她來……和你受傷有什麼關係?」
高興過後,坡腳少年意識到了不對勁。
「三天後,不是凌雲劍閣,招收雜役弟子嗎?」易老糾結了一下,一咬牙:「薛琴二小姐,依仗城主府的關係……提前得到了的名額……」
「得到了名額?」
坡腳少年臉色一喜:「那……豈不是好事?」
話音未落,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坡腳,神色頓時黯淡下來:「我……肯定是沒希望了……」
「得到名額,肯定要去凌雲劍宗,難道是過來找我告別的?」
搖搖頭,將心中的不愉快拋開,坡腳少年問道。
「她……她……」
似乎不知如何回答,停頓了片刻,易老再次咬牙:「她……是來和你退婚的!」
「退婚?」
坡腳少年,臉色一下變得煞白無比,身體晃動了一下,差點摔倒:「她就因為……成了凌雲劍閣的雜役弟子,就要和我退婚?」
被女子退婚,無論在哪裡,都是極其打臉的事。
「天之驕女瞧不上未婚夫,前來退婚,受傷少年,奮發圖強,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將二人的對話聽在耳中,張懸眉毛一跳。
一來到上蒼就遇到這種事……
想想都覺的刺激啊……
(做了一天大綱,滿是頭疼,求月票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