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便宜還行
與黑龍（喵）江接壤的俄羅斯領土在俄羅斯看來是遠東，是偏僻地方。
俄羅斯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都在歐洲，都在伏爾加河畔。
帶著一千台紅白機的王建國，要去的地方就是俄羅斯的首都莫斯科。
不過，想要從黑（喵）龍江前往莫斯科，要穿過整個西伯利亞，走後到達歐洲才行。
這是一段很漫長的旅程，在這個旅程中也不太讓人覺得舒適。
不過，與國內相比，人少了許多，來往於這趟火車線路的人，基本上都是他們這幫倒爺的天下了。
中國出身的倒爺們，往往喜歡坐在一起打打牌，聊聊天，而來自於俄羅斯的倒爺們，則是仰頭喝一口中國來的高度數白酒，迷迷糊糊的睡過去，等稍微清醒了一些，再悶一口就是了。
身體里流淌著俄羅斯血統的王建國，也與俄羅斯人差不多，血液里流淌著酒精。
等他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都差點錯過下莫斯科的時間了。
他將自己的一千台遊戲機存放在倉庫，這不僅需要保管費，還要給看守的各級人員好處。
不過，這些老毛子倒也好對付。
他們現在除了不收盧布，其它的東西基本上都要。
當然，他們最喜歡的還是白酒和美刀。
王建國沒有美刀，但是白酒他可帶過來不少，他帶白酒過來，根本就不是為了賣的，完全就是為了打點這些上上下下的酒鬼們。
在前蘇聯時期，雖然高喊的氣候，讓蘇聯人喜歡飲酒，但是喝完酒凍死在路邊的情況卻並不多。
但是現在的俄羅斯，哪怕是首都莫斯科，每天也都能看到有人喝多了，直接在外面睡著，然後被寒冷的氣溫帶走。
儘管這樣例子每天都在人們的身邊出現，但是他們卻還是願意喝酒。
而那些喝酒了之後暴力的男人們，則喜歡打老婆。
不過，打老婆這件事情也不好說，實際上在俄羅斯，許多男人真的不一定能打過他們的老婆。
別看俄羅斯的小女孩，在前蘇聯時期，上學的時候，都穿著可愛的女僕裝，像是共產主義的天使一樣。
但是，等他們到了二三十歲，過了保質期，他們那纖細高挑的身材，就會橫向發展。
幾乎每一個蘇聯大媽，都像是水桶一般強壯。
所以，有時候真不是不打老婆，而是打不過老婆被老婆吊起來打。
之所以蘇聯人更容易發胖，其實原因也比較簡單。
前蘇聯的領土，多是苦寒之地。
為了能夠在這樣的地方生存下去，先民們自然要在冬天儲存熱量。
年輕的時候，儲存的脂肪還並不明顯，讓該凸的地方凸，很不錯。
但是等人到中年，代謝的速度變慢，但是儲存的速度還是一樣。就不可避免的發福了起來。
如果是物資匱乏的時候，這也不是大問題。
餓上一餓，也就收支平衡了。
但是，自從蘇聯成立之後，糧食的產量就一年比一年高。
雖然在解體前夕，還比不上美國的人均糧食消耗率，但是也差不了多少。
在這段時間裡，前蘇聯的地區的人均壽命，更是提高了數十歲。
由原先不到四十歲，逼近現在接近七十歲。
其中排除戰爭的原因，剩下的大概都是糧食過於充足之後，釀酒與過度飲酒，導致的各種疾病。
王建國對於這些有所了解，但是只是有些了解而已。
在他還小的時候，他的家人十分渴望蘇聯的生活，想要回到蘇聯去。
不過，現在王建國倒是覺得與那些外表更加類似的人們相比，自己生在中國反倒是更幸運一些。
「弗拉基米爾，你有沒有那個，二！鍋！頭！」一位穿著警察衣服的人問道。
弗拉基米爾是王建國的俄羅斯名字，他聽到詢問之後，一點都沒有遲疑，從懷裡掏出了一瓶紅星二鍋頭，遞給了警察兄弟。
警察兄弟看到瓶子上的紅星，滿意的點了點頭。
儘管蘇聯已經成為了過去時，但是人們終歸還是對紅色的星星有些好感。
更何況這裡面裝的液體，簡直就是人類發展的永動機！
警察將這個扁扁的小瓶子傳入自己的懷裡。
紅星二鍋頭這樣的包裝，本來就是為了能夠讓人在冬天揣在大衣的內口袋裡。
等覺得身子涼了的時候，拿出帶著體溫的烈酒喝上一口，全身暖和，別提多得進了。
王建國一路上送出去了不知道多少平紅星二鍋頭，這玩意在中國的價格其實不高，不過帶到莫斯科來，運費都要比它本身的價錢貴了。
不過，一切都為了打開銷路，這是值得的投資。
人總有一種非常有趣的心態。
大多數時候畫出一毛錢都覺得自己虧了。
但是，一旦覺得自己正在花錢的這件事情，是一個投資，未來能夠賺回來更多，他們反倒是變得慷慨了起來。
因此，有許多組織便針對人們的這種心態，製作了各種各樣的消費理論。
像是最近在中國大地上很火的傳（喵）銷，就是類似的樣子。
大量無用的產品，買到手裡，然後召集下線。
下線越多越賺錢，然而那本身的商品，價格又太貴。
最好賣出去的辦法，就是讓下線覺得自己買回去能夠賺錢賣出去。
送了不知道多少瓶酒，整個人看上去都瘦了一圈的王建國，步伐也輕鬆了許多。
他先拿著兩台電子遊戲機，打算拿到莫斯科最大的商場，到哪裡看看會不會有人買。
街頭上飄著雪花，落在形形色色的人的身上。
俄羅斯形式的建築，讓這裡看起來有一種別樣的美。
沒有人注意王建國，在這裡他受到的關注，遠比他在中國國內要少的多。
穿過一條條街巷，他終於走到了傳說中最容易賣東西的賣場。
這個賣場是王建國最開始起家的地方，最開始的時候，他就在這裡攢到的第一桶金。
他直接帶著自己的兩台遊戲機，找到相識的店主，問道他，「你能不能賣出去？」
那個店主掃了一眼說道，「能！但是你要賣的便宜，因為……」
王建國抬起頭一看，原來周圍的店，都在賣這種遊戲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