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折霧的夢
第66章 折霧的夢
折霧聞聽沈識硯的過往情史,立馬來了興致,眼神亮晶晶,閃動著求知的欲望。
“小飛,快和我說說,沈識硯交往過幾個女朋友,來,和我說說。”
莫小飛麵露難色,尷尬說,“霧姐,這你可誤會了,硯哥除了你,從來沒有交往過任何女朋友,清白的很。”
折霧麵露遺憾,本想找點刺激,沒想到沈識硯純潔的宛如白蓮花,一點瑕疵都找不到。
“哦,一個都沒有嗎,沈識硯又不是和尚,而且也一把年紀了,怎麽會從來沒有交往過女朋友呢,這不科學啊。”折霧撇著嘴,顯然不相信莫小飛的話。
莫小飛嘿嘿幹笑幾聲:“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以前也以為硯哥誰都不喜歡呢,幸好有霧姐你的出現,不然,我們真的要懷疑硯哥的性向了,硯哥是真心喜歡你的,我從來沒看見他對任何人這樣。”
這一句真心喜歡你,打開了折霧心裏的甜蜜開關,像是被人在心裏打翻了蜜罐,整顆心都沉浸在了蜜罐裏,默不作聲了。
車子弛聘在寬闊的路上,兩邊的風景迅速後退。
折霧透過車窗,看到遠方連綿不絕的青山,不禁感歎,兩個月前,自己獨身下山時,還是孑然一身,心無牽掛。
沒想到兩個月後,也成了有兒子有老公的人生贏家,是不是上天幫自己開啟了easy模式,真好。
想到這裏,折霧的心裏忍不住又被喜悅填滿。
車子一路疾馳,這次比賽的場地在市中心的凱悅酒店,看著導航還有一個小時的車程。
莫小飛體貼說,“霧姐,還有一個多小時才能到呢,你今早起的也早,休息一會吧,到了我叫你。”
莫小飛這麽一說,折霧真感覺有點困了,上下眼皮在打架。
輕輕點點頭。
“辛苦你了,小飛,到了叫我,那我睡會兒。”
“放心睡吧。”
莫小飛說。
折霧靠在舒適柔軟的後座上,慢慢闔上眼睛。
不久,她陷入夢鄉,並且做了個奇怪的夢。
夢裏的她似乎回到了這具身體的小時候,看著有六歲左右的樣子,正跟著一個瘦高個的男孩走在下山的路上。
這條路她很熟悉,正是靈丘山上唯一一條通往山下的路。
兩人一前一後走著,誰也沒開口說話。
忽然,小折霧腳下一崴,隨後哎呦一聲,表情很痛苦。
前麵的男孩趕忙回頭看她,一臉緊張。
“折霧,你沒事吧。”
折霧揚起頭,小臉上有隱忍的痛苦。
“昭奚哥哥,我崴腳了,有點疼。”
此時的折霧像是個局外人一般看著劇情裏的人物。
就見前麵的男孩臉和沈識硯的臉有九分相似,英俊的眉眼還沒完全長開,不難看出是個帥哥胚子。
局外的折霧心想,難道這是沈識硯的小時候。
她默默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就聽叫昭奚的男孩子詢問,“還能走嗎?”
聲音像是處在變聲期,意外的低沉悅耳。
女孩子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試著走了一步,立馬哎呦一聲。
“看來是走不了啦。”
昭奚聞言蹲下去,“來吧,上來吧,我背你。”
看不見昭奚的臉,小折霧背對著昭奚,露出狡黠得逞的笑容。
雀躍地跳上昭奚的後背。
昭奚背著她一步一步向著山下走去。
小折霧趴在昭奚的肩頭,認真地說。
“昭奚哥哥,你這次回去,隻能等寒假才能來了嗎?”
昭奚把小折霧往上托托,點點頭:“是啊,哥哥要回去念書。”
小折霧嘟著小嘴,一臉不高興,那神情和萌寶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折霧終於知道萌寶愛嘟嘴隨誰了,原來是隨了這具身體的原主人。
小折霧不滿說:“要等寒假才能看到你,我想你怎麽辦啊?”
昭奚:“想我可以給我打電話,等到寒假的時候,我爸媽還會送我來的。”
小折霧想了想,“好吧,等寒假,你一定要早點來啊。”
昭奚點點頭,鄭重答應下來。
山路崎嶇陡峭,昭奚背著折霧未免吃力,額頭上沁出汗珠,麵色漲紅,仍舊咬牙堅持著。
小折霧終究不忍,“哎呀,昭奚哥哥,我覺得我的腳好像不疼了,你放我下來吧。”
昭奚聞言,蹲下來,放小折霧下來。
昭奚關切看著小折霧,“疼嗎,疼不要忍著。”
小折霧搖搖頭,眼神明亮,“不疼了,我們走吧。”
兩個孩子緊趕慢趕,終於走到山腳。
今天沈昭奚的父母開車來接他回京城的日子,眼下已經快到中午,路上還沒有車的蹤影。
山腳下有座八角涼亭,賣冰棍的老奶奶坐在涼亭裏擦汗。
小折霧看著奶奶放冰棍的箱子,下意識舔下嘴唇,沈昭奚看到了。
徑直走到奶奶跟前,買了兩根冰棍。
兩人一邊吃,一邊等著。
小折霧:“昭奚哥哥,奶奶賣的冰棍真甜啊。”
“嗯。”
沈昭奚心不在焉答應一聲,望向遠方,心裏沒來由地湧起一片心慌意亂,他努力壓下心中異樣,目光看向遠方海麵、
靈丘山腳下遠處有一片大海,此時海麵上波光粼粼,風平浪靜。
兩個孩子一邊吃雪糕,一邊看四周的風景。
不一會兒,遠處傳來汽車的鳴笛聲。
小折霧耳朵尖,遠遠聽見了,“昭奚哥哥,是不是叔叔阿姨到了。”
沈昭奚踮起腳尖,果然看見小路的盡頭,遠遠駛來一輛通體漆黑、線條硬朗的豪車,正向著他們的方向開來。
沈昭奚嘴角勾笑,仿佛已經看到了母親溫柔的笑。
他站起來,向遠處擺擺手。
豪車上的人似乎也看到了沈昭奚,忽然加了速度。
驟變陡然發生,原本風平浪靜的海麵突然刮起狂風,狂風掀起巨浪向著岸邊襲來,向著黑車砸去,下一刻就要把黑車卷進巨浪中,黑浪滔天,裏麵似乎有什麽巨獸趁著巨浪而出,
折霧在夢裏像個旁觀者一般,明知道這是夢,但心依舊跟著提到嗓子眼,她想出聲提醒,但嗓子裏發不出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