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她是你碰不得的
武清不禁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這麼一對比,梁心不僅沒有羞辱到戴郁白,倒是把自己襯托得特別幼稚。
等到武清從車上拿起包,轉身就看到梁心並沒有進屋,仍然站在高大的玻璃門外。
不過倒不是為了等她,而是一個身著紅裙的妙齡少女忽然從門裡走出來。
她幾步走到梁心近前,一把就拉住了他的手,鮮艷的紅唇翕翕合合,興奮的跟他交談起來。
武清眉峰微動。
這少女她認得。
梁心未婚妻的不二人選,羅綺麗。
由於裡面的燈光太過璀璨,所以羅綺麗一時沒能看到門外停車道的武清與戴郁白。
梁心雙手插著褲兜,沒有阻止羅綺麗的親近,只是任她挽住,俊美的臉上還不時浮現些許微笑,似乎對羅綺麗主動親近並不厭惡。
武清想著,若然昨夜被辦的是真正的姬舞晴,此時此刻,對於姬舞晴來說,該是一件多麼噁心的事。
抬步間,兩個夜舞巴黎的門童已經小步跑了過來,一口一個少帥,一口一個大少殷勤的稱呼著。
武清略略皺眉。
這兩個小門童對待戴郁白與梁心的確夠熱情,可是除了熱情還帶著一種熟稔的感覺。
若是只是接待貴賓,可能會諂媚,可能會周到,卻不該有這種類似見到自家領導的感覺。
武清還在思量間,從梁心與戴郁白的司機手上接過車鑰匙,開動車子開出停車道。
武清斜眼掃了周遭環境。車子經過她時,會徹底遮擋羅綺麗與梁心的視線。
只要一瞬間,她就能從門前徹底消失,拐進旁邊一條暗衚衕。
只是可惜,車子的這邊不僅有吸著煙的戴郁白,更有三個軍裝青年。
戴郁白的司機自不必說,與她同車來的士兵與司機絕對會第一時間就追上去。
僅憑著她這身拖曳至地的緊身魚尾裙和至少五公分的高跟鞋,她就沒有勝算。
於是在戴郁白高大的車子從她面前而過時,她選擇了做個乖乖女,雙手拎著包站在原地不動。
可是伴隨著越野車一起經過她面前的,還有一個道黑影!
武清瞳仁微縮,那道黑影抬手就扼住了她的下巴,逼著她的脖頸露出一截細滑的皮膚。
頸上先是一癢,旋即吃痛,疼得武清倒吸了一大口涼氣。
但最令她震驚的不是突來的痛感,而是戴郁白竟然就在這人來人往的尋歡場所,當著三個士兵與梁心、羅綺麗的面,欺身到她面前,狠狠咬了她脖頸一口!
他咬下的力道極重,兩排牙齒甚至還惡毒的銼了一下,似乎要將昨夜所受的痛楚全部咬回本來。
難以置信的震驚與強烈的自尊心叫武清瞬時發怒,她一手薅住他皮帶,卻沒有向後推,而用力往前拽,大腿驟然一曲,朝著他兩腿之間最脆弱的部位,就死命磕了上去!
可是戴郁白早就做了萬全的心理準備,武清一握住他的皮帶,他反手就扣住了她的手!
「連梁心都能糊弄過去,你手段果然夠高。」他在她耳畔輕笑了一聲。
武清全身心都專註在叫戴郁白斷子絕孫的宏偉事業中,根本來不及分辨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戴郁白說完,長腿旋即後撤一步,堪堪避過武清致命的一擊。
開動的越野車瞬間而過,正在聊天的梁心與羅綺麗再度出現在武清的視線中。
武清只覺眼前世界一晃,身體驟然失衡,朝著地面就直直栽去。
不是她被嚇懵了,只是她徹底忘記自己穿的是緊身魚尾裙,雙腿都被包裹的緊緊的,剛才那一踢又幾乎是用了全部力氣。
那一踢,沒把裙子直接掙裂,只是把她絆摔,就算是梁心給的衣裙質量相當良心了。
「小心!」
戴郁白立時驚呼一聲,大步上前,長臂一撈就將武清及時撐住!
無論是動作還是聲音表情,戴郁白都表現得十分紳士。
仿若剛才武清只是不慎摔倒,而他完全是好心的路人,急急上前攙扶。
只有武清知道,戴郁白這個挨千刀的王八蛋,趁著伸手去攙扶她的空檔,一下就拽下了她肩上白色小外套,露出肩頭前胸的大片皮膚。
武清一驚,手中提包應聲落地。
梁心與旁邊眾人聽到動靜紛紛回過頭來,都被眼前一幕嚇了一跳。
只是戴郁白的肩膀本就寬闊,又是有心遮擋,所以武清被拽下衣服的細節,他們並沒有看到。
在戴郁白臂彎的撐扶下,武清終於找到了平衡感,順手一薅自己衣服,肩上小外套立時恢復原位。
她緊緊攏著小外套的前襟,略略抬頭,就看到三個士兵,與梁心、羅綺麗才回過頭來。雖然目光中都有驚疑,卻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的程度。
看樣子他們只看到了她失衡摔倒,而之前戴郁白啃咬她的那嚇人一幕,他們似乎都沒有看到。
站穩腳跟后,武清一把就推開了戴郁白,將衣襟攥得更緊,低下頭,佯作羞怯。
梁心眉心驟然一蹙,本該桃花蕩漾的眼眸瞬間劃過一抹森然寒光。
「舞晴!」他幾乎沒有任何遲疑,他拋下羅綺麗,轉身就向武清奔來。
聽到梁心焦急呼喚,武清又退後了一步,剛才所受的羞辱教她心中怒火翻騰。
如果不強壓下來,她一定會當街撕開黑裙的裁邊線,先伸手直戳戴郁白眼珠子,再使出一記奪命連環腿,直接踢他一個半身不遂!
虧他名字還那麼文縐縐,穿著一身道貌岸然的軍人制服,他連梁心都不如,就是一個拿欺辱女性不當回事的十足流氓惡棍!
「舞晴,你沒事吧?」梁心上前一把扶住武清肩頭。
武清在心裡狠狠咒罵了一句,又來了一個沉寂揩油的!
這一次她再忍耐,直接從肩頭拿掉了梁心的大豬蹄子。
梁心還沒察覺到武清的異樣,就聽身後戴郁白輕笑著說道:「大少不用擔心,姬小姐不過是絆了一下,還好我扶的及時。您就不必特意感謝我了。」
說著他抬手摘下墨鏡,放進前胸口袋,望著梁心唇角微勾,笑意寒涼,充滿諷刺意味。
梁心回頭斜睨著戴郁白,咬牙狠狠一笑,「看來咱們郁白少帥在德國深造的這幾年,還是沒能增長什麼見識。看人看事,還是那麼輕薄膚淺。姬小姐是什麼身份,是你郁白少帥碰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