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內功心法傳授
聽到這個回答,晟軒還是很滿意,起碼知道以後自己修鍊的方向,但接下來他的問題又來了,「剛剛你說鬥氣也有屬性,那不知道我的鬥氣屬性應該是什麼?」
這個問題再次難住了炎尊,「一般人應該出現一到兩種魔法屬性,然後根據比較強大的一種選擇鬥氣,即使這個人精神力不適合修鍊魔法,但也可以通過這種方法選擇修鍊鬥氣的屬性,可你的屬性太過龐雜,每一種看起來都狠強大,我真的不知道你應該修鍊那一種。」
「你又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你還能知道些什麼,唉,看來你們龍族也不是那麼強大嘛。」
「你!」炎尊剛要發怒,但轉瞬便平靜下來,「哈哈哈,遇到你這個小怪物我還真的沒法反駁,不過我倒是知道一點別的事情,你想聽嗎?」
「噢,說來聽聽。」「那天你才到我的龍崖上的時候,不是出現過一次沉睡的狀況嗎?當時我發現在你體內有一種異常精純的能量,如果你能夠好好利用這個力量相信會比任何性質的鬥氣都要強大。」
「精純的能量?」晟軒一邊思索一邊念著,「你說的到底是什麼?」
「你小子自己做的事難道你不記得嗎?」說著炎尊走過去摸摸他的額頭「不會真的病了吧,昏睡四十多天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晟軒突然想起來,在那四十多天里在腦海中模糊的出現了許多事,而出現最多的便是一個叫做秦鞅的人,想到這裡突然腦海中電閃一般,「啊,我想起來了,以前一直以為這是一個夢,可這個夢出現過很多次,到底為什麼呢?」說著不由懊惱的用手捂著頭蹲在地上。
炎尊仔細想了一下「這個我知道,這個一定跟你頭腦中那個奇怪的封印有關係,雖然它很強大讓我無法接近,但我還是感覺到它其實並不完全,也許正因為這樣所以才會有一些東西會透過封印反應給你,也許有一天這個封印會徹底解開,到時候你的精神力也會全部釋放,或者到那時候你的地獄之火也會覺醒吧。」
晟軒心中一動,一個念頭冒出來「童子功?」終於想起了這個功法的名字,「自己怎麼將這件事忘記了?也許炎尊所說的精純能量就是這童子功,可自己到底怎麼學會的這套功法又該怎麼運用呢?」
他靜靜的想著當時的一切,然後反覆的回憶那套功法,突然感覺丹田之中一股暖流湧出,瞬間沿著軀幹轉了一圈又回到了丹田,他不由乾脆就地坐下然後雙腿盤膝,小心的重複剛才的感覺。
漸漸的那股暖流匯聚成線,在體內不斷的穿行,一套功法迅速的運行一遍,他驚奇的發現這套功法自己竟然練習的如此純熟,就如同呼吸一般。
他猛的站起來,然後將暖流匯聚到掌心,對準一丈外的地面猛的一擊,只聽嘭的一聲地面頓時被打出一個坑,雖然面積只有兩個手掌大小,深度也只有半尺左右,但以前靠鬥氣離體攻擊根本做不到。
炎尊瞪大眼睛看著他,驚訝的已經合不上嘴「你是怎麼做到的?鬥氣竟然可以離體攻擊,要知道除非是七階鬥氣以上,否則根本不可能做到這樣,看這個距離你不會已經是聖階了吧。」又看了看那個坑「不對不對,如果是聖階應該威力更大,難道你這個是魔法攻擊嗎?」
鬥氣一般只能附著在身體或者武器上用來攻擊,只有修鍊到高階以後才有可能出現斗芒,但斗芒也只能凝聚短距離,之後鬥氣就會迅速散開根本沒有攻擊力,這個晟軒當然知道,但現在他使用的根本不是鬥氣,這個炎尊就不知道了。
晟軒一笑「這就是你說的精純能量,怎麼樣威力還可以吧。」
「你小子真的是個怪物,遇見你真的讓我太多驚奇了。」
晟軒一笑再不管它繼續開始琢磨這套功法,一個時辰過後,他已經可以非常熟練的運用出來,威力也頓時增加數倍,而且經過剛剛對屬性的了解,他隱隱感覺這種功法也應該有個自己的屬性,只是現在他還沒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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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幾天,晟軒都在不停的修鍊,魔法方面炎尊倒是給了他不少意見,所以很快他便掌握了一些基本的火系魔法,但對於鬥氣炎尊卻再也不肯說半句,而他練功的時候炎尊必然會小心的在一旁仔細的觀察他每一個動作。
每次練習這套童子功,晟軒便感覺腦海中出現一個叫秦鞅的人,手中拿著一桿亮銀槍,而且那套槍法十分精妙,他終於忍不住找來一根竹竿,慢慢的憑著感覺練起來。
起初還是一招一停,然後開始回憶,但幾招過後他便再不停頓,彷彿身體對這套槍法早有記憶,一招一式的用出來竟然是那麼自然,當七十二式最後一擊使出來,身邊竟然樹葉亂舞頗有氣勢。
就連他自己練完以後都不由一絲震驚,自己竟然會一套如此精妙的槍法,難道這個就是夢中出現的秦鞅的槍法嗎?那麼這個秦鞅到底是誰呢?
此時天色已晚,晟軒突然想回洛家村看看,雖然他自己不願意回到那個傷心的地方,但那裡畢竟是他心中的牽挂,每次想起來都會讓心裡一陣刺痛。
「炎尊,我想回家去看看,很快就會回來。」「你的家離這裡很遠嗎?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我在這裡呆著也有些悶了,也想出去轉轉。」
「你不怕別人看見你嗎?」「不會的我現在是龍魂不是每個人都能看見的,況且我可以改變一個摸樣。」說著炎尊變成一個小球,發著淡淡的光,不仔細看會被人當做一個小蟲「我再將氣息隱藏起來,這樣就沒有人能認出我了吧,要說龍魂狀態倒是挺方便的,只可惜這種狀態恢復的速度太慢,而且周圍會不斷吞噬我的力量,不然就這樣也挺不錯。」
晟軒點一點頭「這樣倒是不錯,別人看見還以為是個小蟲子,既然你想出去轉轉那就一起去吧。」
一人一龍走在山間,炎尊不住的說著「原來這裡是一片森林,你看看現在成什麼樣子了,這些渺小的人類破壞力還真是強大。」晟軒聽著也只是笑,畢竟以前這裡都是月舞森林的一部分,而炎尊的記憶還停留在那個時候。
炎尊一路講著這裡曾經發生的故事,十幾里的山路竟然走了兩個時辰,當走到村外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此時村子里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借著弦月的微光,晟軒矮下身小心的摸進去,很快便來到洛府門前。
朱漆的大門已經被燒掉了一半,另一半倒在地上已經滿是裂痕,跨過大門走進去,只見院子里的屍體早已經被人掩埋,曾經染血的地方也被人撒上了草灰和泥土,燒的破敗的房屋彷彿怪物一般猙獰的咧著大嘴,不少地方已經被野草佔據,滿眼一片凄涼的景象,不由讓他鼻子一酸掉下淚來。
當走到自己的房間的時候,晟軒停住了腳步,只見半個屋頂已經被大火燒盡,剩下的一半就那麼堅強的支撐著,輕風一吹便會吱呀的作響,看來用不了多久也會塌下來,他小心的哈下腰鑽進去,然後摸索到以前床的位置,現在這裡除了瓦礫便是灰燼,他仔細的摸了半天,終於在地上找到了方位,手上一用力,一塊方磚便被起下來,然後探手進去,不一會便拿出一個木盒,仔細的吹去上面的灰塵,發現保存的相當完好,猶豫了一下,他慢慢的打開木盒,從裡面取出兩本書,仔細的放進懷中,這才轉身出去。
一步一步走向後院,每一步都牽動著痛苦的回憶,彷彿那場慘劇就發生在眼前,甚至他好像看見一個個熟悉的面孔正滿身鮮血的倒在地上,終於走到父親和姐姐遇難的地方,他再也堅持不住,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然後雙手捂著嘴痛苦的抽泣起來。
炎尊在旁邊靜靜的看著他,好半天才安慰道「小傢伙別傷心了,我相信他們都知道你的心情,那天你逃出去時滿身是傷,相信你已經儘力了,他們一定不會怪你。」聽到這話,晟軒不由想起姐姐最後的一句話,「都不怪你,你有這份心就夠了。」夠了嗎?想著父親、姐姐平時對自己的好,寵著慣著自己,有好東西從來都是先給自己,突然一聲怒吼「不夠!」
這一聲讓炎尊一驚,趕忙問道「怎麼了?」晟軒此時已經雙眼血紅,那樣子彷彿要吃人一般,咬著牙狠狠說道「我要他們血債血償!」
「好,這才是男人應該做的,雖然我沒有看見當時的情況,但我能夠感覺到這裡的血腥氣,相信你的家人都死的很慘,你要報仇我幫你,我們這就出去把村子里的人都殺光給你的家人陪葬。」
聽到這話晟軒心裡也是一驚,不愧是妖龍,竟然這麼狠毒,趕忙說道「炎尊,這村裡的人其實大多對我都很好,我現在只想殺一個人,那就是洛千侯!」說著話站起身,伸手從旁邊抻出一根燒了一半的房椽,手上運勁用力一抹,頓時變成一根木劍,然後提著木劍快速向洛千侯家衝去。
雖然晟軒剛剛大喊一聲,但並沒有驚動幾戶人家,自從洛家遭難以後,村子里的人每天早早便會關門閉戶,生怕晚上出門遇到洛家的冤魂,所以即使聽見聲音也沒有人敢出去。
跳進洛千侯家裡,感覺院子非常寬敞,打掃的也很乾凈,看來他們並沒有搬走,這讓晟軒的心稍稍放下,但一棟棟房間規整的排列,卻不知道哪一處才是洛千侯的卧房,轉了半天也沒有找到目標,乾脆直接闖進一個房間,抓一個人問問。
手貼在門上然後一運勁,只聽咔的一聲門閂頓時被震斷,雖然聲音不是很大但卻將房中人驚醒,「誰?」聽聲音是一個男人,年齡不大,被驚醒后正摸索著穿鞋,晟軒並不答話,邁步走進去,那人一下蹦了起來一邊朝窗戶奔去一邊高喊「來、、、」還沒等他喊出來,晟軒已經一步上去捂住他的嘴,此時感覺這人身高跟自己相仿,應該是洛千侯的兒子洛九峰,「你是九峰?」那人用力點點頭「你乖乖聽話,我不會傷害你。」從手上傳來的顫抖證明洛九峰此時已經被嚇的半死,晟軒稍稍鬆開手「告訴我你爹在那個房間。」「你不要傷害我爹,嗚嗚」晟軒趕忙捂緊他的嘴,不讓他喊出來,然後將手上木劍對準他的眼睛「現在告訴我你爹在那裡,你要是亂喊亂叫我就一下刺死你。」
死亡的威脅永遠是最可怕的,洛九峰感覺下身一熱,一股暖流順著大腿淌了下去,整個人也差點癱倒在地上,晟軒趕忙一把將他按在床上,「說吧,你爹到底在那?」洛九峰顫抖著小聲說道「在後面三趟第一間。」晟軒聽到這話手上用力,一下砍在他脖子上,頓時將他打昏過去。
出了房門快速的走過三趟房子,然後來到第一間,晟軒想起當日洛千侯在那個將軍面前的嘴臉,頓時怒火衝上頭頂,一抬腳哄的一聲將門踹的粉碎,這一聲頓時將前後院的人都驚醒,院子里也亂成了一團,「誰?」「什麼聲音?」「好像進來人了。」「快出去看看。」
晟軒根本不管這些喊聲,直接衝進了屋子,只見洛千侯此時手中拿著一把刀正對著自己,顫抖著喊道「別過來。」晟軒一揮手中木劍,嘡的一聲便將他的刀打飛,然後衝上去對著大肚子就是一拳,打的洛千侯啊的一聲便彎倒在地。
晟軒上去一把抓住他的頭髮,將他的臉按在地上然後再轉向自己「洛千侯,你可認識你家小爺?」不看則已,這一看洛千侯的魂差點沒嚇飛出來,「啊,你你你不是洛晟軒嗎?你沒死?」
「哼哼,你沒死我怎麼會死?今天我是特意來找你償還血債。」說著手中木劍噗的一聲穿過了洛千侯的大腿。
炎尊在旁看著不由冷笑「你們人類真是麻煩,報仇還要說那麼多廢話,要是我就將他燒的灰都找不到。」
晟軒好像根本沒聽見一般,但洛千侯卻聽得真真切切,這分明還有人在說話,可卻看不見影子,頓時啊的一聲,叫的比剛剛大腿被刺穿還要大。
「快點動手,有人過來了。」聽到這話,晟軒趕忙手上用力,頓時將洛千侯拋了起來,手中木劍猛的帶著一道青光直接貫穿洛千侯的胸口將他釘在牆上,然後走過去沾著他的血在旁寫下「血債血償。」
這時候已經有家丁拿著傢伙衝到門口,炎尊趕忙放大身形,然後一個龍炎過去,頓時將最前面一人燒成灰燼,這些家丁跟本沒看見是什麼,只見一團火過去便將人燒成灰,當即啊呀一聲大叫「鬼呀。」一聲喊便有膽小的直接倒地,膽大的也已經撒腳如飛。
晟軒快步走出房門,然後喊一聲「走。」跟著炎尊一路向雀兒峰奔去。
回到龍崖頂,炎尊唉聲嘆氣的說道「唉,這次可是虧大了,用了一次龍炎我感覺自己又虛弱了不少,跟你下去一次可真賠。」
晟軒苦笑一聲,然後正色說道「炎尊,謝謝你幫我報仇。」炎尊聽到一愣隨即好似不在乎的說道「小傢伙不要那麼一本正經,我不過是順手吐了下火,放心吧現在的我雖然不比從前,可我比那些人類依舊強大百倍,這小小損失用不多久就補回來了。」
雖然這麼說,但晟軒心裡也知道,以前炎尊就說過現在的狀態消耗掉的能量便很難補回來,一時不由有些感動,突然想到自己既然可以練童子功,不知道炎尊是不是可以用這個功法來修鍊。
「炎尊,我有一套功法,不知道對你有沒有幫助?」「噢?什麼功法說來聽聽!」「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應該怎麼說,不過我現在會練這套功法而已,你說的那種精純能量就是通過這種功法得來的。」「嗯?」聽到這個話炎尊當即大感興趣,趕忙過來問道「那你快說說,你這套功法到底是怎麼練的?」
「首先閉目凝神,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然後慢慢吸氣沉入丹、、、、」突然想起,龍有沒有丹田?再看炎尊已經變成了鬥雞眼正死死盯著自己的鼻尖,晟軒不由一陣大笑「忘記了你是條龍,不如這樣,你變成人形再試試,我說的觀不是真的要你看,而是用精神力來冥想。」
炎尊聽到這話趕緊變成人形,然後照著晟軒說的做,可接下來又出現了問題,「我現在根本不用吸氣,再有你剛剛說的丹田是什麼?」
晟軒費了好大力氣才終於將基本姿勢說清楚,而炎尊也終於理解為這大致是一種冥想的方式,只不過比魔法師的冥想更加複雜而已,但要跟一頭龍講明白什麼是經脈,卻是一件比登天還難的事,最後只好隨便的說成是幾個部位,然後讓炎尊開始練習。
不斷的練習不斷調整之後,終於在第二天中午,炎尊感覺到淡淡的能量波動聚攏到自己周圍,雖然依舊無法將它們收入體內,但這麼多天一直困擾他的吞噬本身能量的現象卻被大大緩解,這不由讓它萬分高興,忍不住仰起頭一聲龍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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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千侯被殺以後,第二天便驚動了官府,但來人查了一圈卻沒看出什麼結果,他們府上一個家丁失蹤,幾個家丁嚇的瘋瘋癲癲,洛九峰也嚇的失了魂一樣整日的叨念「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雖然有人懷疑是洛雙喜家人報仇,但卻沒有一絲證據,而僅有一名目擊的家丁還算清醒,卻一口咬定是鬼魂作祟,最終只能算做無頭案掛在那裡。
此後一段時間,炎尊漸漸的可以將能量聚集到自己體內,雖然只是一點點卻讓他高興萬分,晟軒也感到格外興奮,在他心裡早已經將炎尊當做自己家人一樣看待,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讓他在失去親人以後沒有沉浸在痛苦中。
既然學會了這麼好的功法,炎尊當然也要表示表示,於是開始將龍族的身法改變一下,最後確定了龍行九式教給了晟軒,還將自己戰鬥中遇見的一些高級劍技也一起教給了他。
轉眼便是一年過去,晟軒的個頭又長了一大塊,現在已經像一般十三四的孩子一般高,但身體卻異常強壯,無論是武技還是魔法也都已經有了不小的突破,龍行九式前六式也練的很熟練,但因為消耗過大看來只能在逃命時候使用,而炎尊在這一年裡內功心法也已經掌握了大半,畢竟龍族天生強悍,即使只是龍魂只要掌握了方法,吸收能量的速度也要比人類快上數倍,現在它的身形竟然越加凝實,只是不知道這樣下去最後會是怎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