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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噩夢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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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商會赫連贊才跟晟軒詳細的介紹他選的這位好老師,「羿清塵,曾經是孤竹的傳奇人物,據說二十九歲進入九階鬥氣,同時還是一位大魔法師,曾經在多次戰鬥中建立的不朽的功勛,但同時他也是皇室最頭疼的人物,因為曾經有三位孤竹將軍死在他的手中,原因是那些將軍下令對平民揮動屠刀,原本按律應該處死,但念在他以往的戰功最終不獎不罰。八年前,在對梟國的戰鬥中羿清塵再次被徵召,但這次他更加過分,竟然將整整一個師團全部消滅,當時他已經三十六歲,很多人猜測他已經步入了聖階武者的行列,很可能還是一位魔導師,這在孤竹也是僅此一位,所以這次即使想要懲罰他恐怕也不可能,因為這樣的人物一旦翻臉孤竹根本沒有人能夠降服他,所以皇室採取了隱瞞的辦法,想要將這件事安撫下來,便謊稱那個師團遭到敵人偷襲,原本這件事就此不了了之,但羿清塵最後又出手將那次領軍的元帥殺死,並沖入宮中與皇帝密談了一晚,等第二天他便出現在卡林學院,成為那裡的一位老師,所有人都認為他是個瘋子,而且在卡林的七年中他從來沒有收過一個徒弟,只是偶爾發現資質好的學生會指點一下。沒想到你竟然會選了這個瘋子當老師,恐怕、、、、、」


  所有人都是沉默,甚至有人已經流下了冷汗,但晟軒聽到這番介紹卻驚喜異常,簡直兩眼都要冒出金光,「賀大哥你說的都是真的嗎?難道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強悍的人嗎?」


  赫連贊看著晟軒的表情不由臉都扭曲了一下,現在他開始後悔了,為什麼要跟他說這些?原本想將這些事說出來,讓他放棄選擇羿清塵的念頭,可現在恐怕這小子已經中毒太深無藥可救了。


  好言勸了半天,可晟軒卻是鐵了心的要認羿清塵,大家的心裡都一陣擔憂,見他如此堅決,所以也就都不再說什麼,赫連贊則陪著他去買了一些入學以後要用到的東西,畢竟那裡是軍事管理平常不准許出來的,雖然那裡也算一個小城市,但終究沒有卡林主城那麼齊全,所以兩人回來的時候帶了滿滿的兩大包。


  當晚赫連贊再次設宴算是慶祝晟軒成功入學,席間眾人再次開始勸導晟軒,並跟他說了一些應該注意的事,其中最為重要的便是千萬不要招惹幾個人。


  從不隨便說話的都鶴今天也顯得格外活躍,只見他端起酒杯細細的品了一口然後慢慢的放下,這才細聲慢語的說道「要說這卡林學院確實是孤竹最好的學院,不過這其中關係也是最複雜的,因為個大王宮貴胄的子嗣全都在這學院當中,所以你要格外小心,那些人可是天王老子都不敢招惹的主,就連卡林學院的院長姬偃山也忍讓三分,他們就是這帝國的四大家族,第一位當然是獨孤家的小少爺獨孤昊天,接下來便應該是宰相家的司馬宇星,然後是軍政大臣淳于野的兒子淳于清輝,還有長老院院長皇甫一辛的孫女黃埔靈兒,這幾個小傢伙最大的剛滿十五歲,最小的今年十歲,但每一個都是叫橫跋扈,我想他們湊到卡林學院里,恐怕很快就會變成卡林的四害吧,因為這四家都是古老的家族,在孤竹根基非常牢固,所以能不招惹他們的情況下最好不要招惹他們,畢竟我們是打開門來的生意人,所以呵呵。」


  聽到最後都鶴打了個哈哈話雖然並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晟軒微微一笑「都老爺子你就放心吧,明天我會自己去學院報到,這樣就算有什麼事也不會連累到赤龍商會的。」赫連贊馬上站起來,臉上帶著一絲不滿,顯然是對都鶴過於謹慎的態度有所挑剔,「唉,這是什麼話?明天我一定要親自送我兄弟去入學,我就是要讓全學院的人知道這是我的兄弟,誰要是敢欺負他就是跟我赤龍商會作對。」


  一番話讓晟軒備受感動,但都鶴聽到這話卻頓時一驚,他看了看赫連贊再看看晟軒不由無奈的搖搖頭,晟軒趕忙拉住赫連贊「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既然你曾說過赤龍商會因為聲音發展過大所以惹了不少人嫉妒,我想還是我自己一人去入學這樣更好,免得那些人在學院里故意找我的麻煩,這樣我這書看就念不安穩了。」都鶴聽到這話頓時眼中恢復了光澤,偷偷對晟軒暗調大指,其他兄弟也上來勸說,赫連贊這才同意,但依舊堅持要安排兩個僕人同去,好伺候他平日起居,卡林學院因為好多貴族子弟,所以是准許帶僕人去就讀的這個倒是不用擔心。


  晟軒苦笑一聲「我還打算扮作普通人去學院,就是怕引起人注意,要知道我這身份可是有些特殊的,萬一那一天幾國的關係發生點微妙的變化我可不想變成盡人皆知的人物暴露在眾人眼中。」赫連贊終於被說服,但依舊堅持讓晟軒帶個幾萬金幣,免得到時候缺東少西的沒有用度,對這個晟軒倒是沒有拒絕,畢竟對他來說錢越多越好,但這份人情卻深深的記在心裡。


  懷著一顆忐忑的心晟軒終於背著兩大包東西走進了卡林,只見許多老師正在門口等待自己的弟子入學,雖然有些老師沒有來,但也安排了人在那裡守候,可晟軒找來找去也沒有發現酒鬼的蹤跡,不由長嘆一聲將東西放在空處然後往上一坐發起愁來,看來這酒鬼還真是靠不住,恐怕他是因為醉酒忘記了招生的事吧。


  正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突然一個怯怯的聲音說道「那個、、、、你是哪天老師收的學生吧。」聽到這句話他趕忙抬起頭,只見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站在面前,手上提著一個小包裹看著他,他頓時想起是哪天在他之前的那個女孩,趕忙站起來說道「是的,我叫葉晟軒,以後還請多關照。」女孩聽到這話頓時低下頭,腳不自然的在地上搓著「那個、、、我叫紫彤。」只是這簡單的幾個字已經讓她滿臉漲得通紅。


  兩人再沒有話說,晟軒便讓那女孩坐在自己的大包裹上,然後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流,一起等著酒鬼的出現。


  已經日近中午,晟軒有些餓了便拿出一塊乾糧,剛想咬下去,卻突然想起身邊的紫彤,趕忙掰了一半「一定餓了吧,先吃點東西。」紫彤卻將頭埋的更深,恐怕再低下去就要觸到地上,晟軒乾脆一把拉過她的手然後將乾糧塞在手裡「吃吧。」紫彤猶豫好一陣才象蚊子一樣說聲「謝謝。」然後如螞蟻一般一點點的開始啃那塊乾糧。


  兩人看著門口進進出出的人流,直到下午時分,酒鬼才滿身酒氣搖搖晃晃的走過來,眯著眼看了他們一眼,然後說了句「走吧。」便轉身向著學院內走去,晟軒本有一肚子話想說,但現在卻一句也說不出來,因為他發現這酒鬼雖然搖晃著步伐,但卻好似健步如飛一般,不快點跟上的話恐怕轉眼便會被他丟掉。


  終於跟著酒鬼來到學院東北角的一個院落,這裡已經非常的偏僻,而院子正對著的就是一個碩大的操場,竟然佔了整個學院的一小半,當然在這個方圓幾十里的學院當中,還有著大大小小的不少空場,巧妙的安排在一幢幢大樓之間,用來平日教授鬥技使用。


  剛一進院兩人就被小山一樣的酒瓶驚呆了,如此數量的酒瓶所裝的酒,恐怕就是一頭鯨魚也可以在裡面洗澡了,不知道這酒鬼用了多少時間把它們喝光,酒鬼歪回頭斜著眼冷冷說道「別愣著了,都進來。」兩人這才提著包裹走進院子。


  院內是一個二層的小樓,已經非常破舊,雖然不大,但裡面的房間足夠十幾個人居住,剛一進門二人便被衝天的酒氣熏的差點昏倒,強忍著走進去,卻見酒鬼早已經在廳裡面找了把椅子坐下,灌下一口酒之後才對兩人說道「樓上是我住的地方,你們不能上去,樓下這幾個房間你們隨便挑一個住吧,好了今天就到這我要出去喝點,你們自己照顧自己吧。」說完拎著酒瓶搖晃的出了門。


  晟軒象斗敗的公雞一般無力的丟下手中的包裹,然後順手拉過一張椅子,也顧不得藏凈一屁股就坐在了上面,這哪裡是上學,簡直就是逃難,天底下竟然還真有這樣的老師,他開始後悔沒有聽赫連贊的話了,但很快他便又振奮起來,因為這酒鬼可是一個聖階的武者同時還是一個魔導師。


  重新振作精神的晟軒一下蹦起來,然後對著紫彤笑道「好了,我們終於是卡林學院的學生了,現在先找個房間吧,你喜歡那一間?」紫彤一聽這話趕忙緊張的直擺手「那個、、、、我隨便那一間都可以,先由少爺您挑吧。」這話讓他怎麼聽怎麼彆扭,乾脆不去管她,用力的推開一個個房門,卻被那一扇扇門裡竄出來的灰塵和霉味擊倒,這哪裡是房間啊,簡直就是一個千年古墓。


  還沒等晟軒說話,紫彤已經飛快的挽起袖子然後拿起掃把沖了過去,一邊打掃房間一邊對晟軒說道「少爺先去外面等一會吧,小彤馬上就能打掃乾淨。」一看那架勢便是干慣了這掃掃擦擦的活,晟軒也趕忙扯過一塊抹布,跟著一起忙起來,一邊用力的擦著地板一邊對紫彤說道「不要總是少爺少爺的,這裡是卡林學院你我都是那酒鬼的學生,你可以叫我晟軒或者叫我大哥也可以,我就叫你小彤這樣多好?」


  紫彤沉默了好一會,然後才蚊子一樣說道「是,晟軒少爺。」晟軒真的無語了,不由憤憤說道「難道你就那麼喜歡叫人家少爺嗎?那你還來這學校幹嘛?乾脆找一家大戶去伺候少爺不是更合適嗎?」這句話顯然對紫彤打擊很大,頓時臉色一變,然後淚水潤濕了眼睛,晟軒一看趕忙勸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你總是叫我少爺讓我很不習慣。」


  好半天紫彤才緩過來,一邊干著活一邊說道「我家裡窮所以母親便到一家大戶去做女傭,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在那裡幫母親幹活,每次見到那家人都要喊老爺少爺的,不然便會挨打,所以我已經習慣了,對不起晟軒少、、、大哥。」


  「看來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啊。」晟軒不由心裡想到,但嘴上卻呵呵一笑「你看這不就好了,以後就叫我大哥吧。」


  知道傍晚兩人才終於將樓下的房間打掃乾淨,從裡面掃出去的塵土恐怕有上百斤重,但這麼一大掃完卻感覺這房間還是很不錯的,晟軒挑了一間朝陽的房間住下,而紫彤卻轉身向後面走去,被他一把攔住「向陽的房間還有好幾個,你幹嘛去後面住?」紫彤愣在那裡好久才說道「習慣了。」然後才勉強的一笑。


  在他的堅持下,紫彤才在他隔間選了一個朝陽的房間,但這時候卻發現她那小小的包裹根本沒有被褥,而空蕩蕩的房間里只有一張硬板床,晟軒趕忙從自己的包裹當中取出一套行李強行塞給她,幸好他準備了好幾套不然還真的沒辦法了。


  此時天已經徹底的黑了,紫彤在廳里長上燈,然後便轉身去了後面的廚房,晟軒已經將自己帶來的吃食全都塞在了裡面,不一會她便端上一托盤熱騰騰的飯菜,那香氣頓時勾起了晟軒的食慾,卻發現紫彤將飯菜放在桌上以後便垂著手退到了一旁,不由讓他心中暗暗叫苦,看來要想讓這丫頭適應現在的身份還要下一番功夫啊。


  這一夜酒鬼沒有回來,直到第二天傍晚酒鬼依舊沒有出現,而二人已經將這個院子的酒瓶都收拾了一遍,將它們整齊的碼放在院子一角,頓時讓這小園換了模樣,紫彤又堅持將樓上打掃一下,等上去才發現樓下那點塵土比起來是相當乾淨了,如果非要形容一下二樓的慘狀,恐怕只能用下過雨後的豬窩來形容了。


  晟軒已經開始懷疑那酒鬼是不是人類了,那漆黑的床單隻要輕輕一抖便會掉下整片的污垢,看得他簡直要吐出來,倒是小彤卻一點也沒有表現出來,將那些床上的被褥全都拆開,連同胡亂丟在牆角的小山一樣的臟衣服全都拿出去仔細的清洗了一遍,又將整個房間都用清水刷的乾乾淨淨。


  直到第三天清晨,酒鬼終於出現在小院里,但卻不是那個醉酒的狀態,好像還洗了澡換上了一件嶄新的老師袍服,等一進院便讓他一愣,趕忙退出來看看周圍環境這才大步走了進去,這一進屋頓時又是讓他一愣,屋裡再也沒有了那衝天的酒氣,每一處都被打掃的乾乾淨淨,酒鬼好像絲毫不為所動,見兩人從屋裡出來隨手丟給每人一套學生袍還有一個卡林徽章,「穿上這個,你們現在開始便正式成為卡林的學生了。」


  隨著這一句話,兩人的噩夢也正式開始了,原本以為酒鬼會先講一些鬥氣魔法的基礎,但酒鬼讓他們乾的第一件事卻是跑步,在初春的寒風中圍著操場跑十圈,要知道如此巨大的操場一圈下來就有十餘里,十圈的路程普通人恐怕就是不停的跑也要跑上一天,晟軒相對還要好些,但跑了一半的時候他也已經大汗淋漓,而小彤剛跑了不到一圈便已經再也挪不動腳步,但她依舊咬著牙堅持著,就算走也要走完這十圈的路程。


  當晟軒跑完十圈以後已經筋疲力盡,酒鬼卻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竟然跑的這麼慢?」晟軒真的無語了,因為他只用了四個小時,而小彤現在連一小半還沒跑完,看著他略顯焦急的目光酒鬼冷冷的一笑「怎麼了,是不是很擔心那小丫頭啊?不如剩下的你替她跑吧。」


  晟軒一咬牙「好,替就替。」他是真的擔心小彤,要知道這丫頭恐怕長這麼大都沒有吃過幾頓飽飯,這樣的身體怎麼可能經受這樣的折磨?酒鬼聽到這話突然暴怒的喊道「看來你還有不少體力啊,那就再去給我跑十圈。」


  等到他再次跑完,已經是日色偏西,而小彤也終於接近了尾聲,速度竟然比他想象的要快,當她艱難的挪進院子終於再也支持不住噗通一聲昏了過去,酒鬼只是冷冷的說了一聲「這麼不中用,把她抬進去吧。」然後便轉身回了屋。


  傍晚,劇烈的奔跑過後,晟軒已經沒有了一絲胃口,而酒鬼卻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桌美食,在一邊吃的格外香甜,此時的小彤依舊昏睡在床上。


  此後每天兩人都要經歷一次這樣的長跑,晟軒跑的圈數每天都不定,但對他倒是漸漸的適應了下來,可小彤每日十圈的消耗下卻日漸消瘦,原本就單薄的身體現在恐怕一陣大風就能將她吹走,好幾次晟軒都以為她再也堅持不住,會那樣一下睡過去再也不能起來,但每天她卻依舊是第一個起來給他們做好飯菜,他不由暗暗佩服這小女孩的毅力,真想不到她竟然會堅持下來。


  一個月過去了,晟軒和小彤竟然驚奇的每人拿到兩個金幣,一問酒鬼才知道,這是學院發給每個學生的補貼,這兩個金幣對那些貴胄富商的子弟當然不算什麼,但對小彤卻意味非常,恐怕她活到這麼大還第一次拿到屬於自己的金幣,趕忙小心的將金幣藏好。


  而晟軒也發現這一個月來,酒鬼竟然滴酒未沾,也沒有跟他們要一文錢,平日所有開銷全都是酒鬼自掏腰包,既然不用自己花錢那當然再好不過,倒是讓他對酒鬼有了一絲好感。


  而經過一個月的磨練,小彤身上終於發生了變化,現在她的速度已經明顯快了不少,而跑完以後也不會再沉睡,晟軒也明顯感覺自己的身體結實了許多。


  兩個月後的一天深夜,晟軒正在夢鄉之中,突然一盆涼水從頭澆下,頓時讓他一個激靈蹦了起來,卻看見酒鬼正兇狠的看著他,見他醒來頓時怒吼道「你是豬嗎?我已經走到你床頭你都沒有發現,還有你,兩個都跟豬一樣,現在就給我出去,到院子裡面抗酒罈。」這時晟軒才看見酒鬼身後的小彤,她同樣從頭濕到腳下,正抱著膀子不住的顫抖,一半是被凍的而另一半明顯是被酒鬼嚇得了。


  等兩人胡亂套上衣服走出門,這才發現外面正下著傾盆大雨,春末的雨竟然會下的如此大,在南明可是從沒有過,只見院子當中已經擺放了幾十個巨大的酒罈,與其叫酒罈不如叫瓮更確切,每一個空酒罈恐怕就有幾十斤,而雨水正不斷的澆注到裡面,分量也在不斷的增加,而酒鬼不知道在那裡找來那麼巨大的木板,上面已經事先挖好了一排孔洞,剛好可以套上十個酒罈。


  當那塊巨大的木板壓在晟軒肩頭的時候,他已經感覺到單單是這個恐怕就有二百多斤,而酒鬼正一臉獰笑的往上加著酒罈,頓時讓他感覺腳在慢慢的插進泥土中,酒鬼嘿嘿一笑「小子,你不是很狂嗎?小小年紀就練出了七階鬥氣,你可以用鬥氣支撐啊。」聽到這話晟軒頓時心底一沉,當日測試的時候他可是故意隱藏了實力,卻萬沒有想到這酒鬼竟然早已經看了出來,不斷加大的重量讓他不能再猶豫,頓時一股紫色的鬥氣湧現出來,但在那千斤的重量加上冰冷的雨水攻擊下,鬥氣正迅速的被消耗。


  而此時小彤也已經是巨木加身,酒鬼正將兩個酒罈放在上面,那單薄的身體站在那裡搖搖欲墜,而酒鬼竟然站在那裡大罵著她「身體挺直,腿不要打顫,你這個窮鬼,難道以為來到卡林就一步登天了嗎?象你這樣的賤人就適合在人家做丫鬟,為什麼還要出來丟人現眼、、、、、、、、」酒鬼越罵越惡毒,竟然連最骯髒的話都已經罵出口來,不斷的咒罵加上身體的折磨讓小彤拚命咬著嘴唇堅持著,漸漸的雨水混著血水淌下來,顯得是那麼的凄慘,晟軒終於忍無可忍,怒吼一聲想要將壓在肩上的巨木連同酒罈拋過去砸死酒鬼算了,可這時他才發現經過雨水的澆灌,那些酒罈恐怕比才壓在身上沉重近一倍,加上自己體內鬥氣的消耗,他已經根本推不動它,反而因為陡然的消耗后力不濟下猛的向下一沉,酒鬼哈哈狂笑「小子,還是擔心自己吧,小心別被壓成肉餅。」然後繼續著對小彤的辱罵。


  一直沉默的小彤在辱罵中漸漸的漲紅了臉,終於在酒鬼再一次的辱罵中爆發了,只見她突然張開眼睛,滿頭的長發都在暴雨中飛揚起來,身周圍突然捲起一陣狂風,隨著她的一聲尖叫,那數百斤的巨木和酒罈竟然被那狂風吹得離開了她的身體,飛過頭頂后才轟隆一聲掉落在旁邊,酒鬼突然止住了罵聲,對著小彤大喊一聲「風系魔法。」


  兩人都驚呆了,酒鬼卻縱聲狂笑,「好了都結束吧,今天的修鍊就到此為止,明天繼續修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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