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吃藥
第二更!
「哥哥知道嗎?我們今日掙了有足足一兩銀子,過不了幾日,我們便能把回本了。」
顧維鈞聽完心中自然是無比高興,他看著顧綰感激的說道:「阿綰,辛苦了。」
「只要哥哥的病能好,累點也無所謂。」
顧維鈞笑了笑,又拿起桌子上的書,顧綰看著封皮上朱子集注四個繁體字,趕忙問道:「哥哥是在看朱熹先生的書?」
「是啊,阿綰小時候也跟隨父親學過,可還記得多少?」
顧綰一陣蒙蔽,她開口說道:「自然是一點都記不得了,可是這聖人之言,本就應該是眾說紛紜,若是單單由此一家而言,豈不是有些死板了。」
顧維鈞無奈的笑了笑,輕聲說道:「阿綰以後莫要再外人面前說這些話了。」
「我自然知道,只是害怕哥哥讀書讀傻了,這科舉只是一塊敲門磚,把門敲開了,這是它唯一的用處,真是用於處理事情,這些書一點兒用都沒有。」
「阿綰倒是有想法,若是阿綰是個男子,定然不凡。」
「是個女子,就不能不凡了?」
顧維鈞笑了笑說道:「阿綰本就不凡。」
顧綰又和顧維鈞說了一會兒話,便準備回去睡覺了,畢竟明天早上還要早起。
待到顧綰離開之後,顧維鈞看著桌子上那本書,若有所思。
顧綰回到屋子裡,洗漱之後,便躺下睡覺了,只是阿荷卻在此時開口說道:「阿綰,今天那位公子,你喜歡他嗎?」
顧綰頓時一驚。
「阿荷姐姐怎麼會如此說話?」
「之前,阿綰說喜歡那個叫長生的,是在騙我吧?」
「啊?」
「其實我知道,阿綰是想讓我放心,阿綰怎麼會喜歡像阿飛那樣普通的男子呢?畢竟阿綰是如此不同的女子。」
阿荷的聲音有些傷感,顧綰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阿荷,你還在為阿飛的事情難過嗎?」
「沒有,睡吧阿綰,明天還要幹活呢。」
「好。」
顧綰躺下來,閉上眼睛,腦海里亂糟糟的。
一夜胡思亂想,第二天顧綰起來之時,還是有幾分倦怠。
不過即使如此,生意還的做,今日顧蘇是死活不肯過來了,說是昨日累傷了,要在家裡休息,真是天可憐見的,這傢伙一整天都坐在凳子上,別說幫忙了,不添亂已經是萬幸了,這傢伙的顧懶之名當真是名不虛傳。
少了這個傢伙,走路都快了些。
三人到達沙溪鎮的時候生生比昨日快了半個時辰。
王誠看到三人,便開口說道;「阿蘇妹妹呢?怎麼不見阿蘇妹妹?」
王氏一臉鄙夷的說道:「那丫頭累壞了,今天不來了。」
時間也不早了,四人趕忙開始收拾,王氏買了幾個小童宣傳昨日知府大人來這兒吃砂鍋的事情,這沙溪鎮的老百姓,有那個見過知府大人這樣的大官,自然是很有幾分宣傳效果的,這也導致今天中午,顧綰格外的勞累。
接下來這幾日也是,雖說掙了不少錢,可是一家人早出晚歸的,身子倒是有些吃不消。
拼盡全力幹了半個月,掙了小二十兩銀子,天氣越發炎熱,可是顧綰卻因此病了。
只見這一日早晨,阿荷推了推身旁的顧綰,卻看到顧綰面色潮紅,嘴唇發白,心中一驚,便叫來顧知,顧知伸手一摸顧綰的額頭,眉頭一皺說道:「阿綰這是病了,阿荷你去把沈大夫請來可好?」
「我這就去,叔父且等著。」
不一會兒,沈大夫就來了,他為顧綰把了把脈開口說道:「娘子因整日勞累,風邪入體,我先開副葯,好生休息幾日,按時吃藥就好了。」
「多謝大夫了,我知道了。」
沈大夫看了顧知一眼,開口說道:「娘子身子太過單薄了,還是多補充點營養。」
顧知看著躺在床上日益消瘦的顧綰,心中無比內疚。
「阿綰,感覺如何?」
顧綰睜開眼睛,看到一臉擔憂的顧知,又看了看天色,頓時一驚,趕忙從床上坐起來,卻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阿荷呢?」
「去沙溪鎮了,阿綰你今日就在家中好好休息。」
顧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有些燙,她開口說道:「我病了?」
「是啊,這些日子你也太拚命了,原本不怎麼豐腴的臉又瘦了一圈。」顧知看著阿綰的臉,有些心疼。
「阿綰?」
正在此時,穿著一身藍色長袍的顧維鈞走了進來,顧綰頓時一驚,趕忙說道:「哥哥你怎麼下床了?」
「我的身子已然可以下床了。」
此時的顧維鈞,雖然依舊是那風一吹就能倒的身形,可是臉色已然變得健康起來,那股病氣已然消失的一乾二淨了。
「爹爹,你快去私塾吧,阿綰就由我來照顧吧。」
顧知還有些不放心,可是這些時日顧維鈞的身子確實不錯,他便在反覆囑咐之後,離開了。
此時屋子就裡只剩下顧綰與顧維鈞。
顧維鈞看著顧綰的臉,似乎比之前有消瘦了幾分,不覺心中有些難過,便開口說道:「阿綰,以後不必如此拚命,為兄病好了,阿綰就只能做這溫室中的嬌花,定然叫你什麼苦也受不找。」
顧綰笑了笑開口說道:「我自然是相信哥哥的,快到縣試了吧,哥哥的功課溫習的如何了?」
「阿綰不必擔心,為兄不出意外,定然要為阿綰考取個貢生。」
貢生也就是秀才當中最為優秀的幾個,享受國家的供養,雖然顧綰也不知道自家哥哥這肚子里到底有多少墨水,但是聽到他說這樣的話,就下意識的覺得,自家哥哥真的能考上。
「我相信哥哥的實力。」
此時,大伯娘從外面進來,端著一碗葯對著顧綰說道:「喝葯了,阿綰。」
顧綰一聽到喝葯,頓時覺得一陣戰慄。
其實,她怕苦來著。
顧維鈞笑了笑說道:「大伯娘先去忙吧,我來照顧阿綰。」
「好,有什麼事兒叫我啊。」
此時顧維鈞端著碗,拿著勺子,輕輕地吹了一口,對著顧綰說道:「以往都是阿綰喂為兄喝葯,這次倒是反過來了。」
顧綰有些無奈,她喝了一口葯,頓時苦的心肝脾肺腎都不好了。
「好苦啊,我不想喝。」
「這可不行,良藥苦口利於病,阿綰還是一口喝完比較好。」
「可是真的好苦。」
顧綰皺著一張小臉,顧維鈞有些好笑,伸出手捏了捏。
「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