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自食惡果
第161章 自食惡果
凝血散果然不愧是西蜀奇毒。顧碧琴剛將栗子糕吃進肚子，便是神色一變。
圓瞪著雙眼，直挺挺倒在地上，痛苦的大叫起來！
這場景，可是把在場的眾人嚇得不輕。所有人都是一聲驚呼，有的僵在原地一動不動，有的直接驚訝的站起。
距離顧碧琴最近的顧張氏，嚇得臉色煞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原本在奏樂跳舞的樂師舞姬，停下表演，驚愣的看向顧碧琴。
鎮國公慌張的從座位起身跑了過來，從地上扶起顧碧琴：“碧琴，碧琴！”
特別是那些中錦使臣，他們怎能想到，北冀的宮宴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子卿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下意識看向顧卿塵，那眼神似是在問：“你們北冀的宮宴，向來這般刺激嗎？”
可是連顧卿塵和軒轅絕都沒想到這糕點毒發如此迅速，停住了喝茶的動作。
皇帝也驚得從龍椅上站起，龍眉緊蹙：“快，快去叫禦醫！”
禦醫很快趕來，圍在顧碧琴周圍給顧碧琴診治。可待他們摸清楚顧碧琴的脈搏，查看了顧碧琴的情況之後，臉色紛紛都凝重了起來。
皇帝焦急問道：“怎麽樣了？顧碧琴到底發生什麽事？”
禦醫們對著皇帝跪下，跪在最前的禦醫說道：“回皇上，淩王妃體內的血流得非常緩慢，心跳也在變慢，微臣診病這麽多年，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脈象。”
後頭一禦醫跟著道：“淩王妃病得奇怪，微臣也從未見過這樣詭異的病症。”
另一位禦醫眉頭糾結，遲疑著搖了搖頭：“依我看，淩王妃這不像是病。”
此言一鳴驚人，禦醫們都朝他看去：“不是病？你看出了什麽？”
那禦醫道：“兩年前我曾去過西蜀一趟，聽聞西蜀有一種毒，叫凝血散，中毒之人血流變慢，血液逐漸凝固如膠狀，看起來，與淩王妃的症狀很像啊！”
“西蜀，凝血散？”皇帝神色嚴肅起來：“可有法子醫治？”
那禦醫道：“微臣也隻是聽說過此毒，並未親眼見過。當下，也隻能先幫淩王妃施針活血，延緩血液凝固的速度。不過……”
“不過什麽？”皇帝問道。
禦醫歎氣：“不過，一旦施針活血，淩王妃肚子裏的皇孫，就保不住了！”
“什麽！”皇帝有些難以接受：“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禦醫搖頭：“沒有！”
“不，不！”此時痛苦翻滾的顧碧琴發出聲音，哭著大叫道：“不要傷害我的孩子，不要！”
這聲撕心裂肺的哭喊，聽得鎮國公心都碎了。
心疼的抱著顧碧琴：“碧琴啊，保命要緊，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不，我不！”顧碧琴抓著鎮國公的衣袖：“爹，你讓他們救救我，別傷害我的孩子。”
事關皇族血脈，皇帝也是為難得很，心疼得很。
可此時焉有兩全之法？
正是焦急之時，皇帝忽而眼前一亮，似乎猛然想起了什麽。
下一刻，目光倏地轉向顧卿塵。
不僅是皇帝，那些禦醫，還有在場的許多人，包括鎮國公，也都將目光看向了顧卿塵。
顧卿塵剛準備將茶杯送到嘴邊，感覺到周圍投來的目光，動作又一次停住。
抬頭朝眾人掃了眼，神色清冷：“你們看我幹什麽？”
“卿塵啊！”皇帝道：“要不，你給碧琴看看？”
他們全都記得，當初太後和謙妃身中劇毒，禦醫們束手無策。便是顧卿塵，僅用三針便扭轉乾坤，將太後和謙妃起死回生。
且軒轅絕先前眼盲身殘，亦是在顧卿塵的醫治之下快速好轉，簡直重獲新生。
她連太後和謙妃的毒都能解，連軒轅絕的眼睛和腿都能治好，是不是也能解這凝血散的毒呢？
聽了皇帝的問話，子卿雙眸放光：卿塵還懂醫術？
簡直跟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充滿期待的看著顧卿塵，期待親眼一睹顧卿塵施展醫術的風華。
皇帝等人此時也都是滿目期待。
但顧卿塵明顯不想管。
精明如她，早便看破此事玄機。今日之事，分明是顧碧琴慫恿了顧張氏，顧張氏才會給她下毒。
顧碧琴自己吃了栗子糕，此乃自食惡果，罪有應得。
她腦子被門擠了，才會去救一個想毒殺自己的人！
不過迎著皇帝等人期待的目光，她也不好直言拒絕。耐心缺缺的起身，慵懶的邁步到顧碧琴身側，給顧碧琴把了把脈。
指尖裝模作樣的在顧碧琴脈搏上搭了片刻，便嘖嘖了兩聲挪了下來：“哎呀，這毒太厲害了，我也無能為力。”
“顧卿塵，你騙人！”顧碧琴拉住她的手腕：“你醫術那麽厲害，連鬼手醫聖都親口誇讚你，你怎麽可能解不了？你一定有辦法的！”
不遠處的子卿聽了這話，目中光芒更盛：乖乖，連鬼手醫聖都誇過卿塵？卿塵這麽厲害？
不愧是我江子卿欣賞的女人！
顧卿塵扭著手腕巧妙的掙脫顧碧琴的拉扯，清冷起身，理了理被顧碧琴弄亂的衣袖，隨口丟下一句：“還是讓禦醫給你治吧！”
顧碧琴搖了搖頭。為求保命，語氣頓時軟了下來：“不，你一定有辦法的。長姐，你救救我，救我！”
見顧卿塵不理，轉頭對鎮國公哀求：“爹，你跟長姐說說，讓她救我這一次吧！我求您了，求您了，爹！”
如鎮國公這般精明的人，怎會不知哀求無用？以顧卿塵的性子，她不想救，便是鎮國公舍下老臉哀求，又能改變得了什麽？
可實在心疼顧碧琴，鎮國公思慮了片刻，還是抱著一線希望，低著頭，哀求般的喚了聲：“卿塵！”
可惜顧卿塵完全不吃這一套，冷漠回應：“實在抱歉，西蜀的毒厲害得很，我連見都沒見過。這次，我真的幫不了你們。”
連顧卿塵都說無能為力。
皇帝歎了口氣，命令禦醫為顧碧琴施針。
毒性蔓延極快，禦醫拿出銀針，想幫顧碧琴先施針活血再說。
幾個宮女按住大叫的顧碧琴，阻止她掙紮亂動。禦醫拿出銀針，開始為顧碧琴施針。
皇帝難過的坐回龍椅之上：“這糕點，怎麽會有毒呢？”
想到顧張氏說，這糕點是芊若送她的，皇帝下意識看向芊若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