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威脅了你,你還得感謝我!
(感謝「納言中」、某個「書荒」打賞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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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出這樣的判斷只是你的判斷,並且還是在未來發生,未來會如何,誰也不能肯定,而眼下民眾的感受更為直觀,他們也更在意這一點,所以政*府該在這中間如何平衡,那是政*府的事情,並且我也覺得政*府有義務在保證民眾生活品質不至於下降太多的同時拉動經濟,何況不是還有守護者你嗎,只要你一出馬,這些問題都迎刃而解了嗎,不是嗎?你卻讓我來做這惡人,這不大好吧?」
反將一軍?
呂尚文看了梵妮一眼,嘴角露著嗔怪味道,充滿著成熟女人的風韻,與其說表達出一種淡淡的不滿,倒不如說是淡淡的譏誚來得更貼切一些,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看來這個梵妮是沒把他放在眼裡啊!
呂尚文看著梵妮平靜的眸子,就猶如斐蘭德湛藍的海水般純凈,但在大海深處同樣也看不到光線,純凈的表面的表面往往只是為了遮擋住幽暗,看來這個女人心裡的溝壑急就如同她胸前一般深邃,老處*女果然是難纏的代言詞。
不過呂尚文既然心裡有了想法,自然不止這一招,也笑著道:
「議長女士,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我這麼講也就是要讓更多的資金能用到最急需的地方,如果議會應該發揮起監督作用,如果你做不到這一點,讓斐蘭德蒙受不必要的損失,那麼你的把身心獻給國家和國民又有什麼意義?」
呂尚文這話讓梵妮馬上收回了之前對他的評價,這個呂尚文骨子裡和他那位爺爺一樣強橫。【零↑九△小↓說△網】
梵妮不由就想起了那位帶給她無限羞辱的老人,她之所以犧牲個人的幸福完全就是拜他所賜,也就是希望有一天不用仰視他,可是即便他已經死了,她依然還是只能仰視,而更讓她感到難以接受的,他死了,他的孫子來了,依然也就在她面前指手畫腳,甚至是威脅,一點淡淡的嫉妒,如同發酵的酒一般,悄悄地在她平靜的心靈,她可以漠視某些人,因為他們不值得她關注,但她卻憤怒於呂尚文。
她能走到今天這樣的位置付出了多少只有她自己知道,而這個年輕人,一到斐蘭德就帶著閃爍神輝的光芒,輕而易舉地虜獲了斐蘭德民眾的心,並且在這個她本來心情不錯的下午,以倨傲的姿態來面對她。
「議會的監督不是因為我而存在,而是憲法所賦予,實在抱歉,議員們是選民們選出來的,他們對事情的獨立判斷,並對選民負責,所以你應該去說服那些議員而不是我,至於我把身心獻給國家和國民怎麼做才有意義那是我的事情,這一點連你的爺爺也沒權指手畫腳。」
在這一瞬間,梵妮將眼前的年輕男子當成了那位老人,在那位老人面前,她只能沉默,但此時卻能如此暢快淋漓地拒絕,讓她心中的鬱結稍稍舒服了一些。
梵妮喝了一口茶,平復了那份嫉妒,掩飾著剛才暴露的心情,淡淡地瞟了一眼呂尚文。
呂尚文點了點頭,這不是認可了她的話,只是印證了一個真理:女人果然都是很小心眼的,這個女人每一句話都隱隱約約地表露著她的不滿,對他爺爺的不滿,對西庫的不滿以及對他的不滿。
看來他爺爺當年確實是把人家給羞辱慘了,這樣的女人會很敏感,自尊心會特彆強烈,可在呂尚文看來那所謂的自尊只是自卑。
因為曾經被羞辱過,於是拚命的想要出人頭地,渴望著對方能夠平等地對待她,甚至想著俯視對方,這樣的人只會對比她更強大的人低頭……
斐蘭德的夕陽很美,穿過議長官邸落地窗上時,卻有一種與世隔絕的寧靜美感,梵妮的臉頰在柔和的光線下,顯得也是極美,可呂尚文卻是沒心思欣賞這個,這個梵妮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纏,至少在這一刻,這個女人就撕開了面具的一角。
呂尚文既然撕開了梵妮心裡一道口子,而且像梵妮這樣的人往往都有著強烈的事業心,使命感,或者說是野心,不管是事業心還是野心,不管是事業心還是野心,只要有這個,那就不擔心魚死網破。自然也就乘勝追擊:
「我沒有指責議長女士的意思,只是擔心議長女士如果不是政治人物了,那如何把身心奉獻給國家和國民?」
梵妮正準備喝茶,聽到呂尚文這話,端起茶杯的動作彷彿被生生掐斷一樣,這直接就威脅她在年後的議會選舉會一敗塗地到一無所有,怒極反笑道:
「那我是不是應該感到幸運,能夠有機會聆聽你的教誨?」
荒謬!荒唐!還有恥辱!
這就是梵妮此時的感受,自己之前被那個老傢伙羞辱了,可老傢伙去世了,現在又來了一個年輕的,同樣羞辱著她!
想到這裡梵妮高高的揚起了頭,讓她美麗的頸部顯得更加修長,平添了幾分高貴的氣質,眼神也不復之前的平靜,變得犀利起來。
呂尚文的目光沿著她的下巴,一直掃過鎖骨,再到因為挺胸和呼吸加快而起伏著的胸部,微微笑了起來,很少有面對這樣自尊心受到強烈的打擊,還能保持鎮定的人,那怕就是梵妮這樣的人!
呂尚文看火候差不多了,便道:
「你誤解我的意思了,我沒教誨誰的意思,事實上我非常欣賞權力要關在籠子里這句話,這對於整個國家有好處,所以我是非常希望議長女士能夠在議會繼續發揮建設性作用的,這對於整個國家很重要,這一點想必議長女士比我更清楚吧,當然在眼下斐蘭德處於困難時期,大家還是要大局為重,這一點其實議長女士更清楚……所以你完全可以理解為忠告……」
呂尚文少不得又把西庫拉出來墊背。
說著又道:
「我再次聲明,我來拜訪議長女士,僅僅是代表我自己,不代表任何人。」
「你僅僅代表你個人?」
梵妮微微有些訝異。
呂尚文點點頭:
「是的,既然當上了守護者,我自然不希望國家亂成一團糟,而是迫切希望斐蘭德越來越好,這樣我也能過得更滋潤,我的興趣不在這個上,我更願意去欣賞那些美好的事物,不想成天為這些事煩心,你能讓我放下這份擔心嗎?」
呂尚文這裡面有太多的潛台詞,就看梵妮作何選擇了。
沉默,良久的沉默。
許久之後,梵妮才終於開口說道:
「在國家困難之際,我會正常行使一個議長的職責,但現在主管旅遊業的人能力和聲望實在不足以應對眼下這樣的局面,不換人難以說服其他人……」
梵妮的意思很清楚,削減費用的事情她可以做工作,但旅遊部長的人選必須是她一方的人。
呂尚文以為即便他有些暗示,梵妮也還會討價還價一番,沒有想到梵妮能夠被輕易說服,他是超額太多完成了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