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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鬼胎

  「我問過了,他們都說不知道!」那男人急的衣服都被汗浸濕了!


  聽到一陣手機鈴聲響,他接了一下,然後就像瘋了一樣往外跑。


  顧澤從老阿姨的身體里出來了,我能感覺到老阿姨的手又恢復了溫熱,老阿姨就像個沒事人一樣回到了自己的病床上。


  我下了床,想看看那個男人到底找到了沒有,還好病房外面往左拐,盡頭就是手術室,那男的要是在外面就說明確實找到了婉君。


  我往外面看去,那男的確實在手術室外面,還有另外一個蠻老的女人在外面站著,很著急的樣子。


  過了幾分鐘,那手術室的等滅了,醫生從外面走出來,那女人急忙走過去,問了幾句話就氣呼呼地走了,男人臉上也多了幾分嫌惡的樣子。


  接著護士推著婉君進了我的病房,我問了問護士,護士說婉君做的是剖腹產,由於孩子在產婦的肚子里太久了,有些缺氧的癥狀,已經放在育嬰室里觀察了,確定沒事以後再抱出來。


  從婉君進入病房以後,那個男人和女人就不見了,她也沒有人照顧,我反而更像她的家人一樣,醫生來了問東問西的。


  顧澤說我心地太過善良,我覺得不是,我覺得我們都是女人,我流產她生孩子,經受的是同一種痛苦,我關心她理所應當。


  只是她肚子里的那個孩子,真的是不是鬼見到才能下結論,我倒不是不相信顧澤,只是有些不大相信這樣的事情,只聽過投胎這種事情,還沒有聽說過鬼可以通過孩子轉生的,鬼胎這樣的事情,雖然這意思一樣,但是區別真的很大。


  我肚子里的那個又流掉了,真實的情況我並沒有見過。


  到了晚上,婉君醒了,她身上的麻醉藥也退了,疼的厲害,半躺著不敢動,畢竟肚子上有個巨大的刀口,那個刀口需要慢慢癒合,而醫生又不能給她打特彆強烈的鎮痛葯,這種葯對身體也不好,她忍的很痛苦,不過能說話。


  我們倆的病床挨著,這麼久了我也著急的很,不知道舟舟這小丫頭拿到了金筆沒,有點消息還好,現在是徹底沒有消息,我又沒帶著手機,只能幹著急。


  為了不想那麼心焦,我跟婉君聊了起來,這樣也能暫時讓她可以轉移一點注意力,身上不那麼疼,我們聊的話題大多是那個沒有出現的男人。


  婉君告訴我,那個人叫孫帥,是她去年剛結婚的老公,恐怕不會來了,因為知道生的是個女兒很失望,她婆婆也是這樣,早早就盼著要孫子了,現在不是孫子,肯定也不會來。


  顧澤從我的身體里出來,往外走了,因為病房裡還有病人,我還不能張口問他去哪裡,要是問了,她們又會覺得我是神經病了。


  我看著他離開,他頭都沒有回,眼睛目送他離開病房,婉君問我在看什麼,我只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婉君剛說她疼的好一點了,病房裡突然停電了,因為是在醫院,大家都想不到會有停電的情況發生,沒有準備應急的蠟燭,而且也已經晚了,大家都準備睡覺了。


  我也選擇躺下,不過我只是睜著眼躺著,等著顧澤回來我才能睡著,我已經習慣他伴著我入睡了。


  就在這時,一陣小孩子的哭聲傳過來,婉君突然像發了瘋一樣,掀開被子,將包著自己傷口的紗布扯開,用了一股狠力,從她沒有癒合的傷口上扯了一塊肉下來。


  往天上一拋,一個像小孩子的影子馬上往上跳了一下,張嘴接住,大口地嚼了起來,咀嚼的聲音很大,咯吱咯吱地,就像人踩到雪地里的聲音,聲音很大,真箇房間都是這種聲音。


  婉君一直站在床上,那小孩子般的黑影,吃完了那塊肉,還不過癮,又跳到了婉君的身上吃,婉君一點都沒有要反抗的意思,好像她根本就不疼,我和她離得這麼近,連呻吟聲都沒有聽到。


  我捂著嘴,看著這可怕的一切,生怕發出一點聲音,讓那個孩子般的黑影發現我。


  過了半個小時,只見那黑影肚子的部位鼓起來了,好像是吃飽了,往外走去,眼睛頓時發出藍色的亮光,跟陶夢的眼睛發出的光一模一樣,瞬間照亮了整個病房。


  那束光直對著我,對著我詭異的一笑,離開了病房,這種笑容跟婉君被推進了手術室時她臉上的笑容一樣,都摻雜著一絲恐怖的氣息。


  我不知道她這樣對我笑是什麼意思,威脅我?

  她走了以後,燈就亮了,顧澤坐在我的床邊,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婉君,只見婉君渾身都是血,已經奄奄一息。


  我馬上按了緊急按鈕,響聲有點大,我以為會吵醒,病房裡的其他人,準備說道歉呢,只見其他人都躺在病床上,眼睛圓睜,嘴巴張著,身體呈大字型躺在病床上,那樣子就像是死人一樣。


  而婉君突然從床上彈了起來,頭360度旋轉,就像個機器人一樣,同手同腳地走下床,照著一個的胸口,咬了一大口,她身上的傷開始還原,不到五分鐘就還原成了原來的樣子,甚至連個疤痕都沒有。


  天啊,這實在是太神奇了,我眼睛連眨都沒眨,不住地看著婉君的肚子。


  醫院裡靜悄悄的,好像護士和醫生都不存在一眼,我按了幾下緊急呼叫的按鍵都沒什麼作用,病房裡一個人都沒有來。


  顧澤用眼神發出警告,讓我安靜一些,仔細看著,別發出什麼聲音。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鬼胎的可怕,孩子不僅吃人肉,就連大人也這樣,我不禁覺得我流產不管是誰造成的,對我對孩子來說,都是好事,我不希望我的孩子生下來就是個惡魔,我也不想變成一個惡魔。


  婉君吃夠了,又重新躺在床上,用自己指甲在她的肚子上狠狠劃了一刀,接著用自己的頭髮進行來回串著肉,她的肉這時候就像海綿一樣,又軟又脆弱,等她把傷口穿好了以後,她瘋長的指甲也從她的指頭上脫落掉,變成了之前的指甲。


  不知道誰打了一個響指,婉君身上的傷口居然變成了跟醫生縫合的一樣,紗布還自己纏了過去,婉君現在變成了一個正常的,毫無危害的病弱產婦,躺在病床上假裝呻吟。


  而病房裡的其他病人,臉發著青死在了病床上,燈又滅了,顧澤躺在我的身邊,血紅的眼睛看著周圍的一切,警戒的如同一隻貓一樣。


  「你什麼都沒有看到,如果不想像她們一樣,就把這一切當成夢!」婉君的聲音從我耳邊響起,鬼魅般的嗓音。


  這是警告,是威脅,「放心,我們什麼都沒有看到,晴,不會亂說的,我向你保證!」這是顧澤的磁性嗓音。


  一雙冰冷的手,捂住我的眼睛,我分不清這是顧澤的還是婉君的,就這樣沉沉地睡去了。


  醒過來天已經亮了,婉君笑著跟我說早安,我被她的笑容嚇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強迫自己微笑了一下,算是應付過去了。


  病房裡的其他人都不見了,現在只剩下了我和婉君,我問了一下護士,護士只說不知道,就再也沒有說什麼。


  看來那些人真的出了事情。


  舟舟回來了,帶了飯來看我,並且悄悄地把我的金筆遞給了我,她將那支金筆用紙包著,小心翼翼地遞給了我,看到這隻金筆,我心裡一下子有了底氣,好像一切都沒有那麼害怕了。


  我讓舟舟扶著我去醫院的食堂,找了一個清凈的地方,將昨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舟舟,不說還好,一說了,舟舟堅持今天晚上在我身邊陪床。


  我本來沒有那個打算,畢竟婉君沒有傷害到我,有顧澤在她也不會傷害到我,更何況我手上也有了金筆,婉君和那個鬼胎,就更不可能傷害到我了。


  但是舟舟很堅決,我只好同意了。


  婉君依舊如常,總是喊疼,要是一般人的話,做了剖腹產這種大手術的人,一兩個星期才會好,剛做完手術的這兩天會很疼,婉君現在就像個正常的人,也在不停喊疼。


  但是只有我知道,她可能是裝的,依昨天晚上那種情況來看,婉君是不可能疼的,但是也可能不是,我並不能判斷,只能暗暗觀察。


  中午的時候,婉君的婆婆過來了,沒有問孩子,也沒有看孩子,只是給了婉君兩千塊錢,算是她的辛苦錢,她的兒媳婦因為生了她兒子的孩子在這裡受苦,她卻用錢來打發。


  看婉君的臉色還趾高氣昂的,埋怨婉君沒有給她兒子生下一個兒子,甚至還說婉君是個狐狸精,是婉君勾引的她兒子。


  我氣的恨不得上去給她一巴掌,給她兒子生孩子,她還嫌棄,有個兒子了不起,有理了,良心給狗吃了。


  孫帥就站在外面看著他媽媽指責他的媳婦,他的臉上還夾帶著厭惡,對婉君沒有一絲一毫的關心,甚至連病房都不肯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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