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秋雨重傷
第087章 秋雨重傷
薑一行就不說了, 數百年前乾元宗有名的煞神。幾十年前不知為何，薑一行追到魔域外。那一陣子冰霜劍意從魔域結界處開始往魔域蔓延，深深蔓延進魔域百裏。
他麾下的魔修都不敢到魔域邊緣去, 生怕被薑一行的劍意傷到。
而薑秋雨年紀雖小，名頭卻比她爹當年還盛，成長起來又是個煞神。
薑一行的女兒，薑秋雨的妹妹，強來肯定不行。正好，他擅長的也不是打打殺殺。
“這次, 你可幫我大忙了。”菩心笑看著文士, “若是將來事成，本座定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文士忍了忍，才用平靜的語氣道：“能幫到主上，是屬下的榮幸。隻是不知主上您有什麽計劃？”
菩心笑看著文士，並不言語。
文士歎息一聲：“屬下僭越了, 隻是主上若是有能用到屬下的地方, 還望您隨意使喚。屬下進入西魔域時便是西魔域的人。”
菩心歎息一聲：“你的心意，本座都知道，隻是些許小事, 哪裏輪得到你郭韜出手？本座手下那些個廢物就能解決。”
郭韜苦笑：“主上太過抬愛, 韜能幫主上處理些許小事, 就心滿意足了。”
菩心笑嗬嗬道：“好好好, 這次計劃，本座心裏已經有了人選，你去不是很合適。不過下次, 下次就有很適合你的機會。”
郭韜默默應下, 緩緩退出大殿。
菩心在大殿上沉思片刻, 唇邊帶上一抹笑。占得先機，也不一定能贏。他就要後來者居上。
乾元宗，薑秋霜自從在師父那裏知道，她修煉有成之後，可以進入魔域，便一心惦記著提升修為。於是在她哄好父母之後，幾乎大部分時間都撲在了安心修煉上，其餘則是給宗門弟子治治傷。
不過問櫻帶著弟子來乾元宗，薑秋霜還是得去接一接的。
一艘輕紗籠罩的小船停在乾元宗山門外，不多時，船上走下兩個女子。一個沉穩淩厲，一個乖巧憨傻。
薑秋霜上前：“問櫻前輩，李道友，秋霜奉師父之命，來接兩位進靈植園。”
問櫻收起小船，拉著小弟子，輕聲道：“多謝。”
薑秋霜笑笑，將兩人帶到附近的墨羽鷹據點，付了靈石，就帶著兩人騎墨羽鷹，進入靈植園。
靈植園裏，離禁地最近的墨羽鷹停歇點 ，也要再步行小半刻鍾。好在兩位客人都十分安靜，三人順利進入靈植園禁地。
薑秋霜把李蔓先帶到一邊，留問櫻和木玉晴兩人說話。
問櫻看見靈植叢中懶懶的女修，心情複雜：“木道友，多年未見，你風采更勝往昔。”
木玉晴抬眸看著問櫻：“你倒是比昔年看著更憔悴滄桑了些。可見俗事磨人。”
木玉晴並沒有跟故人敘舊的心思，抬手間，一枚帶著她印記的契約玉簡飛向問櫻：“看清楚內容，看完了之後定契，契成我治，契不成，我不會出手。”
問櫻握著玉簡，雙手輕顫：“隻要你出手，蔓蔓就能恢複成原來的樣子嗎？”
木玉晴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問櫻：“這都幾十年了，你還不清楚你小弟子的病因在哪裏？”
“我知道。當初剝取傳承的法器太過霸道，導致她的神魂受損，陷入混亂。”問櫻輕聲道。
“那就是了。我出手，是把她神魂上的傷治好，已經被奪取的東西，我可沒那個本事歸還。”木玉晴神色淡淡。顯然不在意問櫻接不接受她的條件。
問櫻唇邊閃過一絲苦笑，認真看著玉簡中的內容。邪醫之所以為邪，便是她出手從來不看能不能治，而是看病人以及病人的家屬能不能按照她的要求來。
且她給病人定的規矩，就從來沒有重複過。
問櫻看完玉簡上的內容，心中微緊。木玉晴果然一點沒變。她到哪裏去幫姓名相貌都不知道的人的忙？難道讓她一直等在那裏，直到幫完忙為止嗎？
問櫻倒是可以消極怠工，但是消極怠工相當於毀契，會反噬在她的弟子身上，導致她的弟子們至少百年修行不暢。
“木道友，反噬落在我身上可以嗎？”問櫻試探著問，“代價應該可以我承擔，而不是我門下的弟子？”
木玉晴笑盈盈地看著問櫻：“契約落定之時，就不可再更改。且契約落定，就已經鎖定了你當時名下的弟子。你若是簽下名諱，契約成，你即便後續把弟子們全逐出師門，也是沒用的。”
問櫻臉色愈發難看：“契文是你寫的？在你落定前，其實是可以更改的？”
木玉晴臉上的笑愈發燦爛：“是啊，可我的契約能成，就證明它是合規的。”
“你是故意的。”問櫻哪裏還不知道，自己不小心招惹了木玉晴。
木玉晴的臉瞬間沉下來：“是啊，這天下，可不隻你問櫻一人是好師父。我木玉晴至今隻收這麽一個弟子，豈容你算計？”
問櫻閉了閉眼。她不後悔算計薑秋霜，讓薑秋霜開口請木玉晴出手。可她後悔手段太過直白，被木玉晴察覺到，害得她名下的弟子受牽連。
問櫻一筆一劃落下真名。這是她求來的機會，再說，隻要她完成契約，名下弟子就不會被反噬。
真名落下，契約瞬間成形，融入問櫻和木玉晴兩人的識海。
木玉晴有些鬱悶地看向問櫻：“你就不怕完不成契約？”
問櫻堅定地道：“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完成，不就是幫三個人嗎？我問櫻此生，幫的何止三人？”
木玉晴輕哼一聲，衝著遠處玩水的兩人道：“雙雙，把人帶過來。”
薑秋霜應了一聲，就哄著李蔓，走到師父身邊：“師父，問櫻前輩，你們談好了啊？”
木玉晴笑盈盈道：“問櫻是個爽快人。”
問櫻扯了扯唇，依然笑不出來。
木玉晴抬手，幾道青色靈氣纏住李蔓四肢。李蔓看著手上、腿上纏繞的青色靈氣，傻乎乎地笑著。木玉晴微微皺眉，手中法訣變幻，李蔓周身很快就被青色的靈氣包裹住。
李蔓好像看到好玩的東西，眼珠子追著一個靈氣團玩，玩著玩著就傻乎乎地倒下。
李蔓的變化並沒有影響木玉晴施法。一道接著一道術法落在李蔓身上，李蔓時而露出痛苦的表情，時而露出歡快的笑容……
問櫻在一邊看得提醒吊膽。薑秋霜上前安撫：“前輩，師父既然已經決定出手，就不會允許失敗。”
問櫻看了薑秋霜一眼，她怎麽知道木玉晴那個小心眼，會不會留手之類的？
好在，木玉晴答應的事，就會竭力辦到。何況是定了契約的事。
約莫一個時辰後，木玉晴停止施法，慢悠悠拿起好徒弟準備的茶水品著。
躺在地上的李蔓緩緩睜開眼睛，茫然地看著蔚藍的天空，半晌之後才往四周看。
李蔓看見師父，連忙爬起來躲在師父身後，小聲問：“師父，我們這是在哪裏？”
問櫻看著理智回歸的小徒弟，輕聲道：“你受傷了，現在在乾元宗治傷。這會兒治好了，我們也要啟程回雲水閣了。”
李蔓甩甩腦袋，一幕幕畫麵呈現在腦海。有她呆呆傻傻盯著同門，不知道幹什麽的畫麵；有師父看著她無聲落淚的畫麵；還有師父堅定地帶她上船，來乾元宗的畫麵……
一幕幕熟悉又陌生的場景，撐得李蔓頭疼欲裂。
“師父。”李蔓看著問櫻，喊了一聲，就倒了下去。
木玉晴看著問櫻著急忙慌的樣子，神色鎮定地道：“放心，隻是傷剛剛好，很多記憶來不及梳理，一時有些混亂。歇歇就好了。”
問櫻扶著徒兒，抿了抿唇，輕聲道：“謝謝。”
木玉晴神色怏怏：“不客氣，我們都是按契約行事。”
木玉晴說著，看向薑秋霜：“雙雙，送一下客人。”
薑秋霜乖巧地應下，又把問櫻師徒兩人原路送出宗門。再回到靈植園禁地，她的師父又閉目休息去了。她便也回家，安靜修煉。
潛心修煉的好處，薑秋霜漸漸也有了體會。首先就是修為肉眼可見地增長，感覺再要不了多久，她就能結丹了。
其次便是因為一心撲在修煉上，很多之前的疑問，也慢慢有了答案。
這日薑秋霜修煉怎麽也無法靜心，正在猶豫是到宗門周圍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助的宗門弟子或是宗門周圍的百姓，心頭的便湧起一股慌亂，慌亂的感覺還越來越強烈。
薑秋霜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連忙問旁邊的道童：“我爹娘今天去哪了？”
小道童規矩地道：“承璧真人新得了一批靈植，正閉關煉丹。峰主無事，應該在平頂峰周圍，看劍峰弟子練劍。”
薑秋霜道了聲謝，心頭的慌張一點不減。爹娘出事的可能都不大，那會是姐姐嗎？可姐姐不應該是逢凶化吉的命數嗎？
薑秋霜一路急奔到乾元峰，找到回音殿後殿書房裏的昭睿，就道：“昭睿師兄，你有我姐的消息嗎？”
昭睿看薑秋霜一臉急切，走向書房左邊的博物架，取出一摞玉簡：“秋雨那邊已經很久沒傳出過消息。根據之前得到的消息推測，她極有可能進了一處我們不是很清楚的秘境。”
薑秋霜接過玉簡，飛快地用神識掃過，很快便找到了她姐最後出現的位置，萬仞山一處甚少有修士踏足的區域——萬仞山中心的回灣穀。
薑秋霜又根據自己之前了解的規律，找到幾枚玉簡看了看。
果然，當時出現在那附近的不止有她姐和酈澄意，還有一些來自其他宗門的修士，甚至還有近些年跟人域走得頗近的妖修。
薑秋霜把玉簡放回去，便看向昭睿：“師兄，今天有去萬仞山的隊伍嗎？”
昭睿臉色一變：“你想去？”
薑秋霜抿著唇，隻盯著昭睿看。
“普通隊伍能護你安全嗎？”昭睿無奈地看著薑秋霜，又看了看宗門的安排，接著道，“正好你二師兄三師兄近期要去萬仞山輪值，我問問他們能不能提前去。”
薑秋霜連忙道：“謝謝昭睿師兄，我自己去問問吧。”
反正，她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出現在萬仞山裏。
昭睿點了點薑秋霜：“出了什麽事？平時你不是這麽不知分寸的性子。”
薑秋霜垂眸苦笑：“我心裏很慌，我擔心姐姐會出事。”
昭睿臉色跟著一變。劍峰薑秋雨這一輩，個個都算不得差，可最令人驚豔的，非薑秋雨莫屬。若是薑秋雨修煉有成，乾元宗劍峰的實力極可能再更上一層樓。
可若要是薑秋雨半道夭折，損失的不僅是一個天才，還會影響薑一行這個已經長成的元嬰真君、和許許多多和薑秋雨關係不錯的人。
昭睿看著薑秋霜快速離開，自己這邊也開始動作，隻希望一切都來得及。
秋雨秋霜姐妹倆出生的時候，江晟和王玨兩個年紀不算小，且早已築基，過了需要師父手把手指點的年紀。
兩個剛剛出生的小不點，不僅是師父師娘手心捧著的寶貝，也是他們這些師兄師姐們的新歡。
親眼看著長大的小不點們，如今驟然遇到危機，江晟和王玨哪裏能坐得住。薑秋霜隻大概說了幾句，兩人就已經答應下來。
薑秋霜眼眶微紅：“謝謝二師兄、謝謝三師兄。”
江晟揉了揉薑秋霜因為著急，微微被吹亂的發絲：“跟我們說什麽謝謝？正好我們倆也要去萬仞山。”
王玨已經拿出劍，準備禦劍離開。
以前年紀小，為了不浪費靈力，禦劍時劍身變化有限。如今他已經結丹，自然是想讓劍身有多寬就能有多寬。
江晟拉住薑秋霜，輕輕躍上王玨的飛劍：“走吧，早些到，真有什麽意外，我們也能及時應對。”
薑秋霜連連應承。
寬大的飛劍從劍峰騰空而起，直直飛出乾元宗外。
*
薑一行正在平頂峰上指點劍峰弟子習劍，這是他留在宗門時需要做的差事。隻有劍峰一代接著一代傳承下去，乾元宗劍峰才能屹立不倒。
中間休息的時候，薑一行拿出閃動不停的玉牌，就看到昭睿傳來的消息。
他的兩個好徒弟，帶著他心神不寧的小女兒跑萬仞山去了。去的還是萬仞山中心的回灣穀。
真是胡鬧！
薑一行深吸一口氣，心頭的怒火實在壓不下去，隻能當即就傳信給還在宗門的師弟，讓他過來接著盯著劍峰這些小弟子練劍，他則跟去了萬仞山。
*
萬仞山中央的回灣穀樹木叢生，且因為有一灣回旋經過的溪流，雜草都比萬仞山別處長得更茂密。植物多，引來的食草的獸類也就多，有了食草的獸類，其他獸類自然少不了。
這樣危險的地方，往日並沒聽說有什麽稀罕靈植，尋常修士來萬仞山，自然不會想進沒什麽收獲又比別處危險的回灣穀。
薑秋雨一行人會過來，是因為劍宗那邊有人查閱宗門典籍時發現，回灣穀裏可能存在秘境，開啟之日正在近期。
從薑秋雨後續的軌跡看，劍宗那邊的消息應該是真的。同時知道這個消息的，還有其他勢力的人。
薑秋霜站在回灣穀中央小山的山巔上，想著在宗門時了解到的消息，看著下麵水灣裏平靜的流水，絲毫不敢鬆懈。
江晟和王玨一人守著薑秋霜，一人小心查看四周的情況，萬一有意外，也能及時出手。
回灣穀中靈氣波動越來越混亂，江晟提劍防備，王玨也快速退到薑秋霜身邊。
突然，一點點血色從水灣裏蔓延開來。
薑秋霜心中一緊，體內靈氣一轉，從山巔飛向穀底。
薑秋霜又看見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浮現在水麵上，想都沒想，凝水成線，卷住人就往自己的方向拖。
然而水中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跟她搶人，她隻拖動一點，水中的白色身影就停滯不前。
此時，穀底一個接著一個，出來數十人，有的一出現就選了一個方向跑走，有的看了片刻，發現自己幫不上忙，遺憾離開；還有的不停攻擊水麵，希望薑秋霜能快點把水中的人救出去。
一條細長的白影躍出水麵，圍著水中被牽引的受傷女子，發出一聲聲清脆的哀鳴。
薑秋霜心中更慌，一手牽引，一手治愈，隻希望水中的人情況能穩定些。
忽然，一抹墨色的線落在水麵，水裏的東西好像受到驚嚇似的，快速退回。
薑秋霜連忙趁機把人拉到自己身邊，她這才看清女子的麵貌，不是她姐姐又是誰？
薑秋霜顧不得其他，止血的、促進傷口愈合的，各種術□□番上陣。
*
薑一行到的時候，正好看到薑秋霜把一個女子帶到身邊。薑一行跟過去，就看見大女兒重傷，奄奄一息。
薑一行掃過穀底的一群人，將那群人的模樣記在心底，這才柔聲問小女兒：“你姐的情況怎麽樣？”
薑秋霜搖搖頭：“我現在能穩住姐姐的傷勢，想要治好，還得研究看看。”
實在不行，就隻能請師父出手。
正此時，一個慈眉善目的老者笑著上前：“小姑娘無需懷疑自己的本事，你現在治不好，隻是不知道這傷因何而起。”
薑秋霜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抬頭看著老者：“前輩，您知道我姐的傷是怎麽回事？還有之前是您出手幫了我？”
老者笑眯眯道：“我呀，就喜歡看你們姐妹情深的模樣，剛剛就沒忍住出手幫了一把。也是恰好，我對這源自妖域水族的水咒有些研究，不然我今日就是想幫也幫不上忙。”
薑秋霜先道了謝，才追問：“水咒？可是我看進入秘境的人裏，沒有水族的妖修啊，海族的也沒有。”
“源自水族的咒術，可不一定就是水族妖修用出來的。”老者笑眯眯看著薑秋霜，“小丫頭還是先救你姐姐吧。”
薑秋霜重重點頭。既然是咒術，就有源頭。把源頭找出來解決掉，咒術自然就能解除。薑秋霜的水靈氣融入薑秋雨的經脈中，沒有絲毫阻塞。
薑一行看看小女兒鎮定施法的模樣，冷冷地看著老者：“魔修，你是怎麽混出魔域的。”
老者歎氣，含糊道：“承淩道友，如今我們魔域元氣大傷，我們這些低階魔修不想法逃出來，日子實在難過啊。”
“低階魔修？”薑一行好像聽到什麽笑話，“低階魔修還能知道水咒？甚至知道怎麽斷開中咒者和水的聯係？”
老者笑嗬嗬道：“老朽慣常喜歡收集些稀奇古怪的消息，水咒也是老朽無意中了解到的。至於怎麽斷開聯係，再邪惡的詛咒，能有魔修的魔氣邪惡嗎？老朽不過是以毒攻毒罷了。”
薑一行明顯還是心存懷疑。
老者歎了口氣：“老朽隻是想跟薑姑娘交個朋友罷了。承淩道友兩位姑娘都這般出色，想必交友也廣闊，老朽若是能跟她們交朋友，以後在人域也不至於跟過街老鼠似的，人人喊打。”
薑一行冷冷看著老者：“如果你說的有假，我會讓你知道算計我薑一行女兒的後果。”
老者唉聲歎氣：“老朽在人域過得戰戰兢兢，哪來的膽子算計您閨女啊。”
薑一行這才暫時放下心。若不是這魔修剛剛幫過他女兒，他現在就能把這魔修送回魔域去。
眼見著這邊的話說完了，穀底還留下的幾個人才敢飛上山巔。
酈澄意看了生死未卜的薑秋雨一眼，強忍著心中的痛意：“薑前輩，是我沒保護好秋雨。”
薑一行看著酈澄意還有酈澄意身後那群劍修愧疚的模樣，語氣溫和了些：“不怪你們。你們也不想看到秋雨受如此重傷。對了，你們在秘境裏發生了什麽？秋雨怎麽會受這麽嚴重的傷？”
酈澄意剛剛在穀底時，也問過當時在場的其他人，隻是當時事發突然，其他人也不知道為何，明明秘境都快結束了，薑秋雨卻驟然和其他人起了衝突。
此時見薑一行問起，酈澄意便老實交代：“當時秘境快結束了，我們都準備出秘境。秋雨不知為何，跟一個妖修打了起來。我們正準備出手相助，秘境就關閉了。我們出來時，見秋霜道友想把秋雨從水裏拉出來，卻被水纏住，還以為是那妖修藏在水裏，就一起往水裏攻擊。直到秋雨被秋霜拉出水麵，我們四處找那妖修，才發現那妖修已經逃了。我們隻抓了和那妖修一道的幾個散修。”
薑一行輕輕點頭，看向薑秋雨，看來，想要知道具體緣由，隻能等秋雨醒來再問了。
薑一行一行人的對麵山尖一顆巨樹上，龍小雪僵著一張臉滑下樹梢，無力地靠著背後的樹幹。
“係統，這是怎麽回事？薑秋雨不是女主嗎？為什麽我感覺她剛剛隻差一點就會死掉？”龍小雪衝著識海裏的係統咆哮。
係統有些遺憾地道：“是啊，就差那麽一點。薑秋霜來慢一點，薑秋雨連帶著那條已經破殼的冰蛟，都會因鮮血盡失而死。”
龍小雪暴躁地道：“我並不想聽你幸災樂禍，我隻想知道為什麽！”
“宿主不是知道嗎？你的存在，甚至薑秋霜還有莫冰妍的存在，都在一定程度上分走了薑秋雨的氣運。”係統淡淡道，“身上的氣運越少，遇到危險的時候，逃開的幾率也就越小。”
雖然早有猜測，可是龍小雪現在也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所以，我需要氣運擺脫炮灰命運，就得搶薑秋雨身上的氣運？而不是從別處汲取氣運？”
“是啊，你以為氣運是白撿的嗎？”係統嘲諷道，“一切皆有定數，你和薑秋霜姐妹倆，注定站在對立的兩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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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周六，注定還有一更，看看什麽時候寫完吧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