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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這盤棋賭注大了

  到了房門口,沒等破浪稟報,他直接推開了門,害得破浪只能提高嗓門兒緊隨其後通報道:「陛下,定國侯來了。」


  「嗯,朕知道了。」


  人都推門進來了,他能不知道嗎?觴帝淡淡地瞥了一眼滿臉無辜的破浪,朝他揮揮手:「你先出去吧。」


  沒被責罰便是不幸中的萬幸,所以破浪趕緊退出房間,還順手帶上了房門。


  「愛卿這般急匆匆地找到王府來,不知所謂何事?」觴帝一個人在那裡下棋,守著自家皇弟,正覺得無聊呢。眼下臨鼎天過來陪他說話,也挺好。


  所以,他不但沒有被打擾的不悅,反而挺高興。


  「魚兒已經上鉤了。微臣是來與陛下說一下,微臣答應了李清譽,明日早朝之後帶他去見李牧。」李牧那個老狐狸,即便是被抄家了都沒留下多少與聞人卿華來玩的證據。看來,撬開那老狐狸的嘴的關鍵還是在李清譽這個唯一的嫡孫身上。


  「不用明天了,拖的時間越久,就越給了敵人機會。這樣吧,就在今晚,你安排李清譽去見李牧。」觴帝思忖了片刻,然後道。


  「今晚?」臨鼎天一愣,這麼急?

  不過,轉念一想,他又明白了觴帝的意思。夜長夢多,天牢雖然一向是夙郁王朝里防守森嚴猶如銅牆鐵壁的地方,可也難免會出錯。


  「立馬放出消息,你會在明天早朝過後安排李清譽見李牧。」知道臨鼎天能很快明白自己的意思,觴帝接著道,「你儘早安排一下,天色一暗,便讓李清譽進天牢。」


  「好。」臨鼎天點頭,他與陛下的想法不謀而合。


  「你是想現在去安排,還是陪朕下完這盤棋?」談完了正事兒,觴帝的心思就落在了棋盤上面。


  一個人下棋沒意思,定國侯恰好是下棋的高手,所以觴帝也想和他對弈一局。


  只不過,誰都知道臨鼎天的規矩,與人對弈,必有賭注,否則不幹!所以,當觴帝提出下一局的時候,實際上還是在徵求他的意見。


  如果是自己命令他下,那賭注肯定有點大。如果是人家定國侯自己也想下棋,那賭注可能就小一點。


  臨鼎天看一眼棋盤,白子黑子各一半,估算著下一盤棋的時間,再想了想家裡還昏迷不醒的女兒,正欲搖頭。


  只聽得觴帝道:「聽說鏡兒愛財,不如賭這個數?」觴帝伸出五個指頭。


  這個數是多少?臨鼎天顯然不明白,是五個銅板,還是五兩銀子,亦或是五十兩,五百兩,五千兩……


  「陛下,鏡兒雖然愛財,也不敢要陛下的錢呢。」臨鼎天搖了搖頭,銀子他侯府多的是,別搞得像自家女兒多缺錢似的!

  老子的寶貝女兒,可比你天家的公主都有錢。不然,怎麼會拿銀票砸了八公主的那小丫頭的臉呢?


  「她是不敢要朕的錢,還是嫌朕的國庫錢少?」他可是聽說了,自家皇弟把寶庫的鑰匙都交給鏡兒那丫頭了。


  要知道,王府的寶庫比起他的國庫可是充盈多了。從小到大,父皇有什麼寶貝不是送給皇弟的?而自己呢,自從登基以來,得到什麼好東西不是讓皇弟先挑的?


  「哪兒能啊,錢是不敢要的。但是微臣聽說陛下為八公主準備了一件生辰禮,不知道我家鏡兒會不會喜歡。」這是明顯的蹬鼻子上臉了。


  給八公主準備的生辰禮,定國侯都敢覬覦。還真當他女兒比天家公主都要珍貴了?

  若是換做任何一個人,在聽到臨鼎天的話時,腦子裡可能都會這麼想。


  「給芸兒的生辰禮?你是想要那件紅狐披風?」去年秋獵的時候,他射中了一隻罕見的紅狐,八公主甚是喜歡,想討了去。因為做成披風需要特殊處理,當年是不行,觴帝就允諾說給她做及笄禮。夙郁惜芸的冬月出生的,紅狐披風前些日子做好,正放在他的寢宮,說要等芸兒及笄的時候送給她呢。


  沒想到,臨鼎天竟然想要那件披風。


  要披風是假,想要報復芸兒才是真吧?


  如果他把送給八公主的及笄禮都輸給定國侯了,日後被人知道,對於芸兒來說,就是一種莫大的羞辱。


  不過,也不是無緣無故臨鼎天就要給她難堪。要怪,還是只能怪她和她的母妃,想趁著人家父親不在,就搞鬼。


  臨鼎天一定是嫌對紀茯苓的懲罰不夠,才會提出這茬兒。


  女兒的面子,終究抵不過定國侯對夙郁王朝的助益。咳咳,準確地說,是抵不過與定國侯下棋對觴帝的吸引力。


  所以,觴帝當即點了頭:「鏡兒膚色白皙,配那紅狐披風肯定漂亮,就看愛卿有沒有本事從朕手中把東西贏過去了。」


  意思是:朕答應了!

  這賭注大的,福公公原本是站在一邊伺候觴帝,這會兒都有點想掩面嘆息了。


  陛下,都怪老奴不會下棋啊!如果老奴會下棋,且有幾分聰明的話,也不至於讓您把送給公主殿下的及笄禮都拿來賭了。


  要知道,這樣一賭,若是輸了的話,面子裡子什麼的可就丟光了。


  觴帝不知道,福公公是為他操碎了幾多心哦。


  可他呢?氣定神閑,說下就下!

  就這樣,二人開局。


  不過,還沒落子,福公公就悄悄扯了扯自家陛下的衣角。


  「何事?」看著福公公,觴帝皺眉。自己好不容易有人陪著下盤棋,你在旁邊搗什麼亂?


  「陛下,光是您說了賭注,定國侯的賭注還沒下呢。」福公公小心翼翼地看了臨鼎天一眼,才與自家陛下說。


  哎喲,這麼為你家陛下著想啊?臨鼎天鳳眸微眯,看向福公公,差點把他嚇尿了。


  「哈哈,你不說,朕還真給忘了!愛卿,朕拿出了賭注,你也應該付出點兒誠意吧?」觴帝看向定國侯,笑得一臉豪爽。其實,分明是不懷好意。


  「陛下想賭什麼?」臨鼎天心底冷笑,與陛下下棋,他的勝算有七分。那件給八公主準備的紅狐披風,他是要定了!


  「不如,你輸了就答應讓鏡兒與景王早些日子成親吧。」這個要求,在觴帝看來一點也不過分。自家皇弟與鏡兒丫頭那是兩情相悅,遲早都是要成親的。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早些成親又有什麼關係呢?


  何況,按照鏡兒為皇弟祛毒這個速度,皇弟體內的餘毒應該很快就能清除了。只要清除了體內的餘毒,又有神醫穀穀主在,相信皇弟的雙腿也很快便能站起來的。


  「陛下,不是已經說好等景王能夠站起來了才談他與鏡兒的婚事嗎?」說不定,到了那個時候,鏡兒根本就不喜歡夙郁流景那小子了。


  艾瑪,看來還是得給家裡招納些帥小伙兒才對!至少,要讓鏡兒在有限的時間裡多接觸些男人,才會讓她明白,景王真的不是唯一的選擇,而且也絕非良配。


  實在把他逼急了,他就把鏡兒嫁給風無定,好歹,人家也是神醫谷的人。就算是觴帝,只怕也無法插手神醫谷的事情。


  「難道你就沒想過,等流景能夠站起來了,太後會更加反對鏡兒與皇弟的婚事?」觴帝提出了這麼個問題。


  臨老爹面兒上微訝,心裡卻是止不住地笑意。老子怎麼沒考慮過,就是因為夙郁流景如果能夠站起來了,那老妖婆會更加反對兩人的婚事,他才非要拖到夙郁流景站起來的。到了那個時候,阻力更大,他就更好順水推舟。


  如果因為太後娘娘,自家女兒與景王不能在一起,那他還要感謝她咧!反正,如果不嫁給景王,還可以招一大波女婿進門。


  原來,從始至終臨老爹就沒放棄過招女婿進門這個想法。而且,他還不是想招一個!

  「太後娘娘本來就看不上微臣,至於微臣的女兒,她就更看不上了。左右她都會反對,早晚又有什麼關係?」臨鼎天撇了撇嘴,反正提起太後娘娘那個老妖婆他就高興不到哪裡去。


  「既然沒關係,那早點讓他們成親不好嗎?」觴帝也是不容易,為自家皇弟可謂操碎了心。


  眼見著臨鼎天還要反駁,觴帝趕在他之前繼續道:「這親早晚都是要成的,拖得越久,母后打鏡兒主意的機會就越多。更何況,難道愛卿是怕輸給朕?」


  要知道,觴帝的棋藝,在整個夙郁王朝不見得有多好。反正,紀恕他下不贏,臨鼎天他也下不贏。還有右相,帝師等等,他都不是對手。


  所以,觴帝這麼說,完全是在刺激定國侯了。


  果然,臨鼎天彷彿人格受到了極大的侮辱,衣袍一撩,坐了下來。直接執棋落子,乾淨利落。


  落子無悔,這也算是同意了!

  俗話說,看一個人下棋的套路,就能看出這個人的性格。觴帝是小心謹慎,定國侯的棋風大開大合,雷霆之勢。


  只是,二人才下到一半,房間的門就被人推開了。


  「陛下,爹爹,您們二人還真是有閒情逸緻。」某女沐浴更衣外加用膳之後便直奔王府而來。


  「鏡兒,你醒了?」臨老爹棋都不下了,立馬跳起來,跑去女兒身邊。


  那殷勤的模樣,真是女兒奴喏。


  「鏡兒丫頭,你身體還好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朕命御醫過來給你看看?」觴帝也放下棋子,看向臨晚鏡。


  總之,原本放在棋局上的注意力,都轉移到臨晚鏡身上去了。


  而床上的夙郁流景,眼皮動了動,彷彿能感覺到臨晚鏡的氣息一般,掙扎著醒了過來。


  只是,他微微動了動眼睛,沒有說話,只等臨晚鏡過去看他。


  「多謝陛下關心,臣女並無大礙。」不僅沒有大礙,洗了澡吃了飯之後還感覺神清氣爽的。


  「真無大礙?」觴帝又向她確認了一遍。不過,看這丫頭小臉兒紅潤,精神也很好,到底是放下心來。


  「是啊,阿景還沒醒過來嗎?」臨晚鏡看向那邊床上躺著的夙郁流景。


  其實她內力耗盡還沒什麼,主要是她擔心九轉還魂針效果太強,阿景的身體承受不住。不過,有風無定這個神醫谷的谷主在,她也不是特別擔心。之前就已經說好了分工合作,一個負責祛毒,一個負責保證夙郁流景的身體。


  「今天早上醒了,喝了點粥又睡過去了。」皇弟的身體虛弱,連他都看出來了。


  看來,這一次祛毒真的是讓他元氣大傷了。


  「只要醒過來吃了東西就好,下一次針灸會安排在十天之後,這十天里,風谷主會為阿景調理身體。想來,有風無定在,阿景也不會有事的。」


  對於風無定的醫術,臨晚鏡莫名地就很放心。


  「十天?時間會不會太短?鏡兒,你昨天為景王施針就已經內力耗盡吐血了,這一次,怎麼也得多休養幾天!」


  這麼短的時間內第二次施針,就算夙郁流景的身體受得了,臨老爹也是不會同意的。夙郁流景的死活跟他無關,但是自家寶貝女兒的身體,他卻不能不關心。到時候夙郁流景體內的毒解是解開了,可他家寶貝女兒卻病倒了,那該怎麼辦?

  還有她體內的那個隱患,一直是臨老爹的一塊心病。到底是要解開封印好,還是不解開好,他也拿不準。還是得等釋難大師回來才知道!


  雖然,他對那封印有些猜測,畢竟不是完全了解,不敢妄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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