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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誰是勝者(二)

  第四十七章誰是勝者(二)

  從薛紹被尚可舉起、丟下,再到薛紹擊倒尚可后認輸離開擂台,只不過經歷的短短十幾秒時間。底下的圍觀群眾瞬間被薛紹的話語引爆,他們想斷膝蓋也想不明白好端端的薛紹為何要認輸。看台上的一眾朝臣加上二聖太子等人皆一臉蒙圈,這薛三郎搞什麼鬼?


  "三郎,朕觀你剛才已然將那尚可擊倒,緣何還要認輸?"高宗李治乾脆將薛紹拽過來問個究竟,自家大外甥好容易給自己長一回臉,腦子是不抽筋了,認輸?李治越想越鬱悶。


  "回聖上,方才尚可是先將薛紹擊出擂台之外,按理來說,輸的應當是薛紹。適才登踏力士上台再戰,只不過心中厲氣難消而已。而且薛紹勝之不武,也不是這位尚可的對手。"

  薛紹深呼一口氣,一臉嚴肅地向高宗李治道來,邊上的尚可局促不安地站在一邊,低著頭,也不敢說話,想是小小年紀未曾見過如此大的陣仗,有些害怕。


  "如何勝之不武?速速道來。"李治越聽越糊塗,急著追問下去。


  "首先薛紹與尚可對戰,不留後手,傾盡全力拚命戰之。而尚可兄卻無心傷我,若然尚可兄一開始就拚命,薛紹斷不能站在這裡答話。再者,尚可兄對戰之前並未吃飽,打到最後,已然提不起力氣,所以才被薛紹趁機得手。別人可能不知道,薛紹離的近,瞧得很清楚。此戰,尚可才是頭名。"薛紹話音未落,尚可的肚子卻適時地叫換了兩聲,恰好為李治和周圍的群臣所聞,也進一步佐證了薛紹所言非虛。


  "哦?竟是如此?尚可,你來說說,三郎說的如何。"李治眉頭舒展開來,自家這便宜外甥倒是好氣魄,周圍的武將文臣具都點頭稱讚。李治越想越開心,轉而問問邊上的正主。


  "回…回…回聖上,三郎高義,尚可輸了便是輸了。這頭名,他當之無愧。"尚可先是一愣,繼而趴在地上磕了七八個頭,吱吱嗚嗚地回答皇帝李治,顯然緊張過度了。


  "裴卿說說看。"李治心裡早已樂開了花,將手邊的點心端給尚可,尚可不敢接,卻被邊上的內侍二寶硬生生塞在手裡。開玩笑,聖上好容易來了興緻,你丫還不給面子?活擰了吧。


  "回稟聖上,據臣觀之,尚可的武藝確在薛紹之上。這一點,幾位將軍可以作證。"四周武將紛紛點頭稱附和,這尚可的氣力確實非同一般。


  "薛紹能在擊敗尚可的情況下,坦言自己勝之不武,將頭名拱手相讓,小小年紀,疏為不易,臣以為,薛紹此舉大善,比武勝負乃小道,三郎能有這種胸懷,將來必成大器。"裴行儉趁機拍上一記馬屁,宛若驚雷,薛紹在邊上聽著都掛不住臉,憋的通紅。


  "早前就聽聖上提過,薛三郎飽讀詩書,天后也曾多次贈書。今日得見,薛三郎果然不負二聖恩澤。將這聖賢之書讀的通透,小小年紀就有如此胸懷,臣等,為二聖賀。"到底是做宰相的料,劉仁軌拍起馬屁來比裴行儉只強不弱,連帶著武后的馬屁也順帶捎上了,薛紹大義讓出頭名之事轉眼間變成了二聖的功勞,這牛皮吹的著實有些過分。


  眾人紛紛往李治身上狂拍馬屁,兩位正主生生給甩在一邊。就連寡言慎行的太子李宏也假假拍了一記輕飄飄的馬屁:沒有墮了咱們皇家的氣度。氣度,對,就是這個氣度,李治樂的簡直合不攏腿。


  武后也難得地褒獎了薛紹幾句,自打薛紹出生以來這還是頭一遭,以前也只是誇他乖巧懂事之類的客套語句。大概武后也從心底覺得,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薛紹並不是一件壞事,郎君如此堅持,果然有些道理。


  此時李治已經被馬屁拍到了雲間,賴著不肯下來,趁機宣布薛紹與尚可兩名學子共得此次武試頭名,可一同參加明日酒宴,群臣欣然唱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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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山書院的院正得到尚可摘得頭名的消息之後,直接樂瘋了。這恐怕是他這輩子花的最值得十貫錢,皇帝李治親賜食物,多次嘉獎。要知道,鹿山書院創辦至今也沒有得到上頭的任何嘉獎,哪怕只是口頭上的。


  雖然對於絕大多數蒙學的書院都是這樣,不過這次尚可代表鹿山書院拿下頭名,以後書院可以多收好多學費了。鹿山院正暗暗下定決心,為了書院和自己的未來,定要將這尚可拿下。


  "什麼?你不要呆在鹿山書院?為什麼?"聽著尚可一口回絕自己,院正一臉詫異。


  "尚可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倒是辜負了院正的一番好意,尚可也無臉討要那十貫錢了。就此別過。"尚可說完頭也不回,轉身就走。


  "你那卧床的父親怎麼辦?"院正無奈打起了親情牌。


  "薛三郎自會安排妥帖的,勞煩院正牽絆了。"

  "那薛紹究竟許了你什麼好處?老朽雙倍給你。"院正心中惱怒,吼了出來。


  "薛三郎並未許下任何好處,尚可此去,是給薛三郎了卻一樁事情。"

  "那薛紹究竟喂你吃了什麼葯?"院正惱羞成怒,憤恨喊道,但沒人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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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究竟餵了他什麼葯?他居然要明天就搬到府中。"十四郎一臉詫異地望著薛紹,不明白薛紹為何幾句話就說服尚可來府上。


  "你自己看看。"薛紹朝遠處一指,順著薛紹的方向可以看到,尚可正和十七郎道別,臉上的笑容都溢了出來,掉的滿地都是。十七郎則一臉冷漠,負手站著朝尚可點點頭,示意早些回去,明日早點過來就行。


  待到尚可已然走遠,看不見十七郎的時候,他才捂住右手,痛苦地夾在褲襠,一張圓臉憋的通紅,鼻尖已然掛著若有若無的鼻涕,眼角還有淚水漫出,顯然手掌傷的不輕。


  "怎麼傷成這樣?你是不是裝過頭了?"薛紹趕緊上前扶住十七郎。


  "洛陽的樹栽的真不錯,看著不粗,砍起來手還挺疼的。"十七郎還有閑功夫調侃,看來傷的並不重。


  "到底怎麼回事,十七郎,你說。"十四郎不耐煩地問道。


  "小郎君讓我露兩手給那廝看,誰知那廝看我砍完一棵樹不過癮,又砍了兩棵。這個小混球,凈挑結實的給我砍,某這手險些廢了。"十七郎叫苦不蹎。


  "你還是沒說明白。"十四郎朝十七郎翻了個白眼。


  "是這樣的,我跟他說,我的師傅武功極高,但是我自己悟性低,只能學些靈巧見長的武功。師傅的真正絕學,我根本沒法學,因為這需要一位集力量與悟性於一身的人來學。可惜多年以來,師傅都未曾找到,只是教了我那馬夫一些粗淺武功,要不你去試試?看能不能拜在他的門下,以償他多年的夙願,我這做徒弟的也算是盡孝了。"薛紹一股腦說了出來。


  "這都可以?"十四郎下巴都掉了,這尚可真好騙。


  "難道你以為我那三棵樹是白砍的?"十七郎脖子一橫,朝十四郎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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