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我是你可以輕易放棄的人嗎?
第153章 我是你可以輕易放棄的人嗎?
剛剛處理完忱遠集團的事情,時蘊就被喊去了忱遠影視,好在兩個公司隔得不算遠,但是一處理起來天漸漸黑了。
“跟許氏的合作還得做進一步的策劃,你聯係他們一下,到時候約個時——”
“不用改天了,我現在這不就來了。”
時蘊還沒完話就被從門口進來的人打斷了,許也襯衫外麵套了件深藍色馬甲,修飾著他瘦挑但有力量的腰身。
“我帶了助理,有什麽要求找他對接。”
時蘊這才注意到他身後跟著一個人,點點頭,“你讓你助理和商陽對接吧,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剛起身,對商陽交代道:“把內容做細一點,弄好之後發給我,月底獎金翻倍。”
原本還強撐精神的人立馬來的力氣,眉飛色舞道:“保證完成任務。”
時蘊淺笑,拿起包看向許也,“今天就先這樣吧,有什麽事情給我發消息,我現在有些事,就不陪你們了。”
“等下。”許也追上來,眼神落在她手裏緊緊攥住的手機上,倏然笑了下。
“我送你吧。”
時蘊沒停下腳步,“不用,我開車了。”
“那我送你下去。”
兩人乘電梯到了地下一樓,停車場的空間很大,這一眼掃過去,就能看見那個霧藍色的跑車。
“你放心吧,時許兩家的合同,一定能呈現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他有絕對的信心。
時蘊揚起嘴角,“那很期待。”
許氏就是她想突破狼群的一個火把,希望這個火把能變得更大,這樣才有最大的可能一舉衝破狼群。
兩人剛走到車前,餘光就看見了一輛未關車燈的汽車停在大路中央。
時蘊看過去,周以綏的臉透過車前的擋風玻璃異常顯眼。
地下停車場兩側的燈光印在他黯然的眼眸裏,像是萬裏孤寂中的最後一抹星光。
“周以綏?”時蘊喃喃,拔腿走過去,站在他的車頭前與他短暫的對視。
周以綏隨後看向時蘊身後的許也,眼底滿是冰冷。
“哦他是來跟我們談合作的。”時蘊開口,聲音透過密閉的車身,傳的有些不真切。
他走下車,移步到時蘊的身邊。
“周先生,好久不見啊!”許也開口,周以綏諷刺地笑道:“原來是許先生,我還想呢,這麽晚了,能有誰出現在忱遠的地下停車場。”
“就是送時總下來,一會兒我還要盯著我們兩家的合作呢。”
許也的眼神重新移到時蘊身上,“那我就先走了,不送你們兩個了。”
“好。”
等到許也轉身離開,時蘊才跟他搭上話,“看來得找一些管理層了,現在跟以前不一樣,自從忱遠影視建立之後,這邊還是有些束手束腳。”
她轉身停了下,然後問道:“各開各的車?”
還沒等她回答,就被周以綏拉上了自己的車。
?
時蘊看著他的側臉,有些茫然。
車子久久沒有發動,周以綏轉過頭,眼裏的星河隱去,隻餘下無盡的黑。
“安全帶。”
“啊?哦。”她手剛伸過去,突然感覺手背一暖,隻見周以綏手蓋在她的手上,借著力氣一拉,插進卡槽裏。
周以綏因為這個動作的離她很近,近到她隻能呼吸到有周以綏氣味的空氣。
正當她將要沉浸在這裏麵的時候,周以綏閃開,一下子吸進了新鮮空氣,她還有些不適應。
車子駛離,行駛在寬敞的大道上,時蘊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好像不太對勁,想要找著話題,想了一圈,正當她想開口的時候,車子突然離開主道,直接停在了路邊。
“時蘊——”他仍然直視著前方,語氣卻比平時更加地嚴肅。
“嗯?”她抓著安全帶,似乎有些緊張。
周以綏看向她的眼神滿是複雜,如果硬要說裏麵到底包含了什麽,時蘊隻知道她在裏麵看到了悲哀、孤寂、膽怯,像是安然赴死的神態。
“時蘊。”他壓著嗓音喊著她的名字,聽的時蘊心裏一顫,“我是你可以輕易放棄的人嗎?”
他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才問出這句話,說完之後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讓人忍不住嚇一跳。
“什麽?”時蘊麵露難色,“你怎麽會是可以輕易放棄的人?”
她不知道這句話應該從何講起,“這麽多年,我從來都沒有輕易放棄過你,我都想緊緊抓住我們兩個的未來,你怎麽會這麽想?”
“是嗎?”他嘴角帶著自嘲,眼神裏滿是對她的不信任。
她有些受挫,繼續解釋道:“我跟許也真的隻是為了工作,其他什麽都沒有。”
“沒有嗎?”
“就隻是同事關係,發小關係,跟他吃飯也隻是為了推進項目的進行。”
“項目?”
時蘊見他終於轉移了話題,連忙說道:“對啊,許也這次回國,也是因為這個合作。”
周以綏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可是,心裏仿佛有一隻手,無形中抓著他,時不時地都要抽痛一下。
“要合作的話,我們星空文化也可以啊!”他雖然知道這有些自不量力,或者說是沒什麽身份讓他可以考慮。
“我們不是一直在合作嘛!”時蘊手攀上他的手背,卻在下一秒被他抽了回去。
她有些尷尬地說道:“但是這個合作還必須得許氏,但是我跟你保證,這都是下麵的人辦的,我根本就不和許也見麵。其實見麵也沒事,許也有了自己喜歡的人,我們隻是朋友。”
周以綏氣場強大,眼神裏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怒火,像是要把她吃掉一樣。
車裏的空間逼仄,時蘊有些呼吸不暢,隨著周以綏的靠近,她呼吸開始急促,有些緊張。
“別和他見麵了,時蘊,我能養得起你了。”他陰沉著臉,靠近時蘊,“我真的能養得起你了,不會讓人瞧不起了。”
他一直重複,帶著某種偏執。
時蘊心裏就像一張浸滿水的紙,皺皺巴巴的。
“時蘊——”他語氣突然軟了,“我該拿你怎麽辦呢?你真不考慮考慮嗎?我們星空還是挺好的。”
他說著有些委屈,剛才那一下像是個紙老虎,一下子就縮回了試探的手。
原來那個她認為成熟穩重的人,還多了些不可說的強勢和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