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水下玄機
第九章 水下玄機
玉牌抵擋了陰氣三次之後,就碎裂開來失去了作用。
陳清荷運起丹田裏的靈力,迅速朝它攻擊過去,白光在水下炸開,那團陰氣被擊中,瞬間消融了大半。
它仿佛遇到了天敵,旋即鬆開陳清荷,逃也似的消失在水底。
周圍又恢複了平靜,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隻是幻覺。
陳清荷卻沒有立刻上岸,而是順著陰氣消失的地方遊去,雙腳陷在一片淤泥之中。
她能明顯感覺到水底有異常,雙腿如同被磁石吸住,整個人不斷往下陷,陳清荷從取出一張符紙打下去,瞬間,淤泥發出一陣惡臭,水麵動蕩起來,直接將陳清荷掀翻出去!
陳清荷鷂子翻身,順著威亞的力道,趁勢浮出水麵,周導和劇組工作人員急忙迎上來,臉上帶著濃濃的焦急之色,“陳清荷,你怎麽下去這麽久?我們都擔心死了!”
“我以為時間還沒到,”陳清荷擦了擦臉上的水漬,佯裝驚訝的問道:“過去很長時間了嗎?”
“已經五分鍾了,”周導深深看了她一眼,說道:“我們在岸上怎麽拉威亞都沒反應,你在水下遇到了什麽?”
五分鍾,正常人根本沒辦法在水下憋氣那麽久。
“我也不知道,”陳清荷一臉茫然,“下水之後,我眼前就一片漆黑,之後就被拉起來了。”
她的表情不似作假,其他人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釋,紛紛看向蒼翠的潭水,之前還覺得風景宜人,現在隻覺得詭異。
“你不用再下水了,”周導沉思片刻後說道:“以後我們就在山腳下拍攝。”
顯然,方才陳清荷一直沒能上岸的事也嚇到他了。
小琴拿著毛巾和熱水跑到陳清荷身邊,急忙給她把頭發,“小姐,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陳清荷搖了搖頭,“剛才發生什麽事了嗎?”
小琴連忙說道:“你下水後不久,武術指導怕你溺水,就讓人把你拉上來,誰知不論大家怎麽拉,威亞都紋絲不動,武術指導嚇壞了,以為你出事了,立刻下水去找你,結果也沒有找到……導演急得都要報警了,沒想到你自己就上來了。”
小琴拍了拍胸口,心有餘悸的說道,“小姐,以後這麽危險的戲份,咱們就不要接了。”
“沒事,”陳清荷淡淡一笑,“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可是……”
“行了,”陳清荷轉身往換衣間走,“我今天的戲份拍完了,我們回去休息吧。”
“好,好的。”小琴趕緊跟了過去。
“今天就到這裏吧,”眼看天色也不早了,周導說道:“招呼大家下山,明天再繼續。”
“我這就去。”副導演早就想走了,急忙讓人收拾好東西,一行人回到了魏家村。
陳清荷換好常服出來,山上又起了一層霧氣,天氣陰沉沉的,看著又要下雨。
“這地方真邪門,”有人抱怨道:“天天下雨,也不知道村裏人怎麽受得了。”
陳清荷遠遠看了眼那碧波蕩漾的潭水,心中有太多的疑惑。
回到村裏後不久,有村民扛著農具從田裏回來,遇到劇組的人也沒有打招呼,臉上帶著麻木甚至戒備的神色。
他們急匆匆回到屋裏,緊閉門戶,連吃飯都是靜悄悄的。
陳清荷覺得這些人很奇怪,但又說不出哪裏有毛病。
之前跟著薑語冰的小孩,正蹲坐在其中一間屋子前,看著炊煙嫋嫋的煙囪,不斷的吞咽唾沫。
屋裏走出來一個中年女人,看向他的眼中帶著濃濃的厭惡,抬腳就狠狠踢在了他身上,“滾開!”
小孩翻了個身,倒在路邊,仿佛不知道疼痛般,很快又來到了女人身邊,眼巴巴要吃的。
“小賤種,我讓你滾!”女人再次把他踢開,語氣狠厲了許多,“你不是我的種,我可不會白白養著你!”
小孩一頭撞在了石頭上,磕的頭破血流,但他還是沒有放棄,再次抱向女人的雙腿,鮮血把他整張臉都浸染了,看起來可憐又可悲,這一次女人直接拿過廚房裏捅爐子的鐵鉤,仿佛恨毒了他一般,重重打在他身上!
小孩不知道哭,嘴裏不斷發出“嗬嗬”的聲音,漆黑的眼瞳中也沒有害怕之色。
他不斷的爬起來,又不斷的打倒。
女人的暴行讓所有人皺起了眉頭。
“住手!”薑語冰忍無可忍的衝了上去,一把推開惡毒的中年女人,斥喝道:“你怎麽能打這麽小的孩子,你還是人嗎?!”
中年女人後退一步,渾濁的眼珠子轉了轉,看向薑語冰,譏諷道:“一個無父無母的賤種,我就算打死他,也沒人敢把我怎麽樣!你最好少管閑事!”
薑語冰被她看得頭皮發麻,忍著恐懼喊道:“你再敢動手,信不信我現在就報警?”
“報警?”女人似乎被逗笑了,壓低嗓音說道:“你看看能不能打通電話。”
說完,她一腳踢開小孩,徑直回到了屋裏,重重的關門聲響徹在眾人耳際。
“她剛才……是什麽意思?”薑語冰茫然的回過頭,有些害怕的說道:“為什麽我們的手機到現在都還沒信號?”
眾人低頭檢查通訊工具,發現從來到村裏到現在,一直都沒有信號,昨天還以為是下雨的緣故,但顯然不是這樣。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薑語冰顧不得地上的小孩,急急走到周導麵前,“導演,我們今天能不能到鎮上去住?”
雖然薑語冰是重生者,但正因為如此,她才相信世上有科學解釋不了的東西存在。
她心裏有不好的預感。
周導顯然也意識到了不對,但他沒有表現出來,反而說道:“明天再說,今天太晚了。”
山裏已經起了霧,現在離開不是好時候。
陳清荷走上前,抬手將地上的小孩扶了起來,那小孩滿臉血汙,還不忘張著嘴巴要吃的。
陳清荷朝他嘴裏看了一眼,才發現他竟然沒有舌頭!
陳清荷麵色微變,揭開他身上的衣服,那小小的身體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瘡疤,看起來極為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