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九章 想哭鼻子
第五九章 想哭鼻子
陳清荷根本就沒把這中級陰蠱蟲放在眼裏,一道火術過去,陰蠱蟲就被燒焦,如同煤球似的砸在地上。
黑衣人愣了一瞬,看著陳清荷雲淡風輕的模樣,沒想到她不僅修為了得,會的法術也很特別。
“誰是你的師父?”他語氣古怪地問道,“玄門都不會的術法,你怎麽會?”
“玄門算什麽?”陳清荷嗤之以鼻,“我會的術法他們恐怕連聽都沒聽過。”
“狂妄!”黑衣人嗤笑一聲,“不過是個黃毛丫頭,竟敢如此囂張。”
陳清荷沒理他,而是再次朝他攻擊過去,她懷疑黑衣人是鬼修,除非禦劍,否則修真者不到化神期是無法禦空而行的,更何況是這末法時代的修行者。
鬼修如果有機緣,也可以修得實體,看起來和活人差不多。
黑衣人沒有和陳清荷硬碰硬,而是像一團陰雲,輕巧地躲開她的攻擊。
他看出陳清荷不是好惹的,一時間不敢輕易動手。
陳清荷暗恨自己無法飛行,暗道回去之後一定要學會煉器,打造一套專屬於自己的飛行法寶。
“小姑娘,你雖然有些本事,卻奈何不得我。”鬼修“嗬嗬”嘲笑著,“你毀了我布下的聚陰陣,也算是我給你賠罪了,如此便散了吧。”
話音未落,他竟想遁地逃走。
“哪裏逃?”陳清荷當然不肯放他離開,咬破食指用精血在空中畫了一張血符,抬掌朝他打過去,“今天你不留下陰鬼幡,上天遁地我也要將你挫骨揚灰!”
黑衣人雖然表現的淡定,但行事卻過於謹慎,這讓陳清荷懷疑他根本沒有多大的本事,隻不過是在強裝鎮定。
血符貼上黑衣人衣袍的瞬間,黑衣人就倒吸了一口涼氣,仿佛被扼住了喉嚨,驚喝道:“這是什麽術法?”
陳清荷冷笑一聲,“取你性命的弑鬼符!”
“不可能!”黑衣人被嚇了一跳,“那不是傳說中的符籙嗎?你怎麽會?”
“我為什麽不會,”見他瑟縮著身體,陳清荷一腳踩上了天台欄杆,再次說道:“把陰鬼幡交出來!”
黑衣人被血符定住,他看著年輕青春的陳清荷,再也沒了之前的冷靜,厲聲質問道:“你是誰?你不可能是陳家小姐!”
陳清荷挑了挑眉,沒想到最先辨認出自己不是原主的,竟然是個鬼修。
“我不是陳家小姐又是誰?”她當然不會承認,“再不交出陰鬼幡,我必叫你魂飛魄散!”
“我沒有陰鬼幡。”黑衣人對她心生忌憚,自然不肯拿出自己最珍貴的法器。
陰鬼幡中的厲鬼還沒有煉成,不能就這樣功虧一簣。
陳清荷徹底失去了耐心,她抬腳從欄杆上跳起來,一把抓住了黑衣人的衣擺,用力一拽,直接將他從空中拖了下來,隨後一腳踢在了他心口,將他從二十四層樓重重踢了下去!
隨後她跟著跳了下去,連環踢向黑衣人的心口,直接將黑衣人身上的陰氣踢散,露出一張蒼老醜陋的臉龐。
“怪不得要戴鬥篷,原來長得這麽醜!”
落地的瞬間,陳清荷用符紙穩住了身形,再次用精血畫了一張血符,用力打進他的心口,“你不喜歡好好說話也沒關係,那就給我去死吧!”
說完,那黑衣人就仿佛被定在了地上,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的修為在迅速消失,血符是鬼修的克星,他根本就不是陳清荷的對手。
“你!”黑衣人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盯著陳清荷,“你怎麽敢這樣對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不管你是誰,”陳清荷勾起嘴角,一腳踩在他脖頸處,“隻要你惹了我,都必須付出代價!”
說完,她腳上一用力,竟直接踩碎了黑衣人的頸骨,一團濃霧的黑霧從她腳下逃出來,如同炮彈般朝天空飛去。
陳清荷手一抬,就捏住了他的命門。
“我還沒讓你走呢。”
黑霧在她手裏不斷掙紮,幻化出人臉的模樣,強忍著怒氣說道:“你殺了我,不僅不會解脫,反而後患無窮,我勸你最好對我客氣些。”
“陰鬼幡在你靈魂裏嗎?”陳清荷微微一笑,“我捏碎你的靈魂,應該就能拿到了吧。”
說著,她就要將他撕成千萬片。
鬼修終於害怕了,大聲求饒道:“別殺我,我把陰鬼幡給你!”
“拿來。”陳清荷攤開另一隻手,“快點。”
“你先放開我。”鬼修眼珠子轉了轉,開口道:“我不相信你能說到做到。”
“你說的對。”陳清荷嘴角的笑意加深,轉眼就將他的靈魂撕扯成好幾片。
“我的確做不到。”
鬼修的慘叫聲縈繞在耳際,露出了猙獰的嘴臉,“你這個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然而他隻能放狠話了。就算他還沒有徹底死透,卻會比死更難受。
掉落的靈魂碎片中,飄出了一麵純黑色的旗子,上麵畫著三頭六臂的厲鬼,正隨風蠕動。
陳清荷沒理會鬼修的斥罵,走上前正要將陰鬼幡撿起來時,裏麵突然飄出來一隻青麵獠牙的厲鬼,對著陳清荷就是一聲嘶吼,呼嘯著朝她攻擊過來。
陳清荷一把捏住厲鬼的脖頸,轉眼就扭下了他的頭顱,“就這?”
鬼修木然看著她,仿佛在看一個怪物。
她怎麽能輕鬆殺死百年厲鬼,她還是人嗎?
陳清荷將靈識探進陰鬼幡,抹去了鬼修留下的靈魂印記,將陰鬼幡變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陰鬼幡中的空間很大,數以萬計的厲鬼在裏麵糾纏廝殺,仿佛置身於酆都鬼域,叫人渾身發涼。
陳清荷找不出小孩的身影,隻能啟動心靈感應,讓他主動從陰鬼幡裏出來。
這一次,她很快就聽到了小孩的聲音,他在生氣的嘶吼,也在哭鼻子。
“趕緊給我出來。”陳清荷能想象他有多難受,“出來就不疼了。”
陰暗的角落裏,小孩蜷縮著身體,流著眼淚把衝上來的怨靈一個個吸進身體。
陳清荷給他布下的封印消失了,他現在又疼又難過。
靈力也不能用了,隻想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