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九章 首席弟子
第六九章 首席弟子
“嫂子!”看到林嫻雅,魏書月猶如找到了救星,眼淚都出來了。
“我不要變成沒有修為的普通人,我不要!你跟大哥說,讓他找人來救我!”
“書月,”林嫻雅眼含深意地看著涕泗橫流的魏書月,“你大哥很快會過來,他為人清正端方,不喜見到你這般模樣。”
不疾不徐的一句話,讓魏書月立刻停止了哭泣,她回想起魏天揚那張嚴肅冷漠的臉龐,急忙擦幹淨臉上的眼淚,顫顫巍巍地說道:“嫂子,大哥真的回來嗎?”
“已經在路上了,”林嫻雅收回目光,看向悠閑淡定的陳清荷,“陳小姐,請您暫時不要毀了書月的修為,她大哥回來之後,一定會給您一個圓滿的答複。”
魏天揚麽?
陳清荷想起看過的照片,那人和小孩有千絲萬縷的聯係,她早就想見一見了。
“多久?”陳清荷沒有立刻答應。
“二十分鍾,”林嫻雅猶豫了一下,說道:“請您通融通融。”
“可以。”陳清荷不緊不慢地掃了眼魏書月,“不過,這二十分鍾我可不白等。”
“好說,”順著她流連的目光,林嫻雅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微笑著說道:“家裏的古董都是我丈夫拍賣回來的,您要是有看上的,我跟他說一聲,您帶走就是。”
“你做得了主?”見她一副溫溫柔柔的模樣,陳清荷露出懷疑之色。
“當然,”林嫻雅麵色不變,輕聲說道:“我丈夫為人溫和,不會介意的。”
“那挺好,”陳清荷站起身,饒有興致地圍著客廳轉了一圈,的確發現了幾樣好東西。
“這塊奇石、牆上的畫、還有架子上的角雕和紫砂壺,都給我包起來。”
她理直氣壯地要東西,還要走了其中兩樣極為貴重的,就連魏書月都變了臉色,想諷刺她貪心不足,林嫻雅卻一如既往的鎮靜,直接叫來縮在廚房裏的傭人,讓他們趕緊把東西包好,放在陳清荷觸手可及的地方。
“魏夫人爽快。”看著女人大方穩重的模樣,陳清荷覺得魏家家主還是有些眼光的,否則怎麽會看上這樣一個內外兼修的女人。
“陳小姐,能讓書月找個地方坐下嗎?”見魏書月跪在地上,麵色慘白的那樣,林嫻雅終究還是心軟了。
“隨便。”陳清荷摸著包好的古董,心裏美滋滋的,紫砂壺和古畫都是她比較中意的,尤其是那副畫,裏麵畫了一片高山,山上有一株古樹,很像修真界的長生樹。
所謂長生樹,每一千年生長,一千年開花,一千年結果。結出來的長生果,是長生丹的主材料,能夠拉長修真者的壽命,增加他們的修煉時間。
短則三五十年,長則一二百年。
修真者逆天而行,練氣期有二百年壽命,築基三百,金丹五百,元嬰兩千,化神五千,渡劫之後壽年也不過上萬。
唯有飛升,才能與天地同壽,擁有數不盡的時光。
在此之前,每個修真者的修煉時間都是有限的,一旦沒有進階成功,等待他們的隻有身死道消。
這時,長生丹的出現便至關重要,它能改變一個修真者的命運。
這也正是陳清荷要拿走古畫的原因,隻要她找到畫中的地點,就有機會把長生樹種進空間,到時候她可以煉製無數長生丹,回到修真界豈不是賺大發了?
魏書月坐在林嫻雅身邊,一直偷偷打量著陳清荷,不知她究竟有什麽勇氣來找自己,她知不知道,她的幫手很快就到了。
正想著,外麵突然響起了引擎聲。
林嫻雅默然從沙發上站起身,“是天揚回來了。”
說完,她抬腳就要出門迎接,這時後麵又開來了幾輛車,裏麵走出來幾個身穿道袍的年輕人,頭發留的很長,用簡單的發冠束著,頗有點電視劇裏仙風道骨的意味。
為首的正是天一派的首席大弟子張易,他身後背著一把桃木劍,身材魁梧,肌肉虯結,比拳擊選手還要惹眼。
他身後跟著七個男修,也都是一副超凡脫俗,與眾不同的模樣。
“魏家主,”張易一眼就看到了魏天揚,大步走過去跟他握手,“又見麵了。”
“張道長,”魏天揚對他點了下頭,“拙荊已經將事情統統告知於我,今天恐怕有一場硬仗要打。”
“怕什麽?”張易看著他謹慎的模樣,頓覺他太過膽小,“不就是一個散修,再厲害,她還能越過我去?”
張易是四大家族之一張家的繼承人,三歲時便被測出有靈根,很快就進了玄門三宗門之一的天一派修行,因為天賦異稟,為人強勢,很快就成了天一派的首席大弟子。
與生俱來的優勢讓他不論麵對誰都極有底氣,生平最看不慣比自己弱小的人。
因此他性格極為自負,麵對同是修行者的同門,也很少露出平等的目光。
“走吧,讓我去會一會這位陳小姐。”張易抬腳就走進了別墅,隻一眼就看到了沙發上的陳清荷。
“咦?”他眯起眼睛,很快發現陳清荷就是之前在長白山時,勾得李修然魂不守舍的小姑娘。
他原以為陳清荷隻是個普通人,當時並沒有將她放在眼裏,現在看到她,隻覺得震驚。
如果她當時就是修行者,為何自己沒有看出來?
張易按捺住心中的不解,抬腳朝她走過去,離她越近,就越能體會到修行者才有的獨特氣場。
這個人很強。
這是張易麵對同輩,第一次產生了緊繃感。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陳清荷,開門見山道:“你是修行者,之前在長白山為什麽沒有顯露出來?”
陳清荷早就發現了魏天揚和這些天一派的弟子,無形中放出了自己的威壓,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就要自食其果。
“長白山?”陳清荷看著眼前五大三粗的男人,終於想起了他是誰,“是你啊,李修然的朋友。”
“我不是他的朋友!”聽著李修然的名字,張易就皺起眉頭,嫌惡地說道:“他那個廢物不配當我的朋友!”
“是嗎?”陳清荷似笑非笑,“可我把他當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