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二章 得寸進尺
第七二章 得寸進尺
話音未落,張易和其他幾個男修動作迅猛地朝陳清荷撲過去,打算從她手裏搶下魏書月,順帶讓她知道,區區散修根本就不是傳統修行者的對手。
即便她有點天賦,在真正的天之驕子麵前,也不過爾爾。
一下麵對八個修行者的攻擊,陳清荷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運用起身體裏的靈力,仿佛打地鼠一般,將衝上來的幾人打的落花流水。
她動作輕巧,步履優雅,不緊不慢間就戰勝了對手。
林嫻雅甚至沒看清楚她是如何出手的,就聽見了其他修行者的痛呼聲。
他們在陳清荷手下連一個來回都走不了。
林嫻雅見狀,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雖然不是修行者,但她卻了解張易在玄門中的地位,鮮少有人能擊敗他,更何況是如此輕易就將他打地毫無還手之力。
這個陳小姐究竟是什麽人?她的師父是誰?怎麽會有這麽大的本事?
張易沒想到陳清荷看似柔弱的一腳,竟然會把自己踢成內傷,他強忍著難受從地上爬起來,驚疑不定地盯著陳清荷,“你是什麽修為?”
“比你高。”陳清荷好整以暇地望著他,故意說道:“對付你這樣的修行者綽綽有餘。”
“你!”張易氣得握緊拳頭,一張臉憋的通紅,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敗在她手上,實在是奇恥大辱。
“你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是散修,”他死死盯著陳清荷,目光似乎要將她燒穿,“你是哪個老家夥的徒弟,報出名號來!”
張易不是輸不起的性子,他雖然傲慢,但卻十分佩服強者。
“我沒有師父,”陳清荷搖了搖頭,並不想跟他廢話,笑著對魏天揚說道:“魏二小姐現在隻剩下練氣一層的修為了,再過五分鍾不到,她就會成為徹底的廢人,魏家主當真不願意拿出錢來救她?”
她語氣清淺,卻帶著濃濃的挑釁。
請來的外援不是她的對手,如果魏天揚為了兩百億而放棄魏書月,第二天就會傳出他冷酷無情、吝嗇小氣的名聲。
就算是為了他自己,他也不會讓陳清荷就這樣毀了魏書月。
“陳小姐,你是在威脅我,”他輕歎一口氣,表情似乎很無奈,“陳家已經落魄到靠勒索來獲得錢財了嗎?”
“魏家主!”陳清荷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她冷冷盯著魏天揚,“我再重申一次,是魏二小姐當初承諾要給我一百億做補償,這是她自己親口說出來的話,現在她言而無信,按理說應該照十倍賠償,但我好心,隻讓她賠償我雙倍,這有什麽問題嗎?”
陳清荷的話就像是一根刺紮在了魏天揚的心裏,他活了這麽多年,還沒有遇到過這樣可笑的事。
“陳小姐,你今天就算能離開魏家,以後恐怕也不會過得舒坦。”或許是氣急了,魏天揚露出了隱隱的鋒芒,毫不猶豫地給陳清荷施壓。
“這樣啊。”陳清荷點了點頭,嘴角勾了起來,“魏家主說這麽多廢話,還不就是不想給錢?”
她嘴上雖然這麽說著,手上的力道卻在加深,魏天揚的威脅讓她沒了耐心,真以為她不敢動手嗎?
“哥!”魏書月離她最近,立刻就察覺到了她身上的殺意,哭著向魏天揚求救,“她要毀了我,她真的要毀了我,哥,你救救我!我不想變成廢人!”
她嘶啞著喉嚨,聲音仿若枯槁的老人,聽地人無比難受。
還沒等魏天揚說話,張易就再次攻向陳清荷,“她是我師妹,也是天一派稀有的煉丹師,你不能毀了她!”
他取出背上的桃木劍,仿佛一頭殺氣騰騰的孤狼,徑直朝陳清荷衝了過來。
陳清荷依舊沒有鬆開魏書月,用一隻手擋住了張易的攻擊,她纖長的指尖捏住那柄上好的桃木劍,指尖微微一用力,桃木劍上便出現了明顯的裂紋。
“你!”張易震驚地盯著她,“這是用驚蟄時被春雷淬煉過的百年桃木煉製而成的劍,就算斬殺厲鬼都輕而易舉,你怎麽可能……”
“因為我不是正常人,”陳清荷沒有折斷他的劍,而是一把丟了出去,“我既然能來到這裏,就代表我有能力全身而退。”
張易被她震得後退一步,看著她宛若九天玄女一般精致的麵容,終於明白了什麽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這個陳清荷,不僅比他厲害,還比絕大多數的修行者都厲害。
他們全都小看她了!
“師兄!”其餘修行者趕緊上前扶住他,見他麵色發白,一副受了內傷的模樣,心情都無比複雜。
平時張易對他們態度惡劣,沒想到他也有被教訓的一天。真是風水輪流轉。
魏天揚見兩次攻擊都沒給陳清荷造成任何影響,嘴角緊抿起來,終於意識到陳清荷絕非平常遇到的普通修行者。
想要靠張易幾人解決她,根本行不通。
魏書月的呼救聲越來越弱,仿佛隨時都要暈厥,她臉色蒼白到透明,嘴巴微微張著,喉嚨裏隻剩下痛苦的哀嚎。
魏天揚見狀,依然沒有妥協,而是讓潛藏在暗處的保鏢動手,子彈仿佛利箭一樣迅速朝著陳清荷衝來,眨眼就要穿透她的胸腔。
張易驚愕地睜大眼睛,回頭看向魏天揚,隻見他麵色冷厲,眼中布滿殺機!
他想殺了陳清荷!
這個世界的修真者雖然厲害,但熱武器的速度和威力也不容小覷,稍有不慎就會命喪黃泉。
眼看陳清荷要被槍殺,眾人都不由閉上眼睛,露出同情之色。
然而下一刻,魏天揚就失望了。
陳清荷的胸口浮現出了一層白光,隨後那些子彈就被彈了出去,順著來時的路徑,直接將開槍的罪魁禍首全部命中。
幾聲慘叫之後,周圍又陷入了沉寂。
陳清荷眯起眼睛,麵無表情地盯著魏天揚,失去了最後的耐心。
“看來你們是不相信我會真的動手。”
“真是得寸進尺!”
說完,她毫不猶豫地捏碎了魏書月的丹田,瞬間,女人痛苦淒厲的慘叫響徹整座別墅。
陳清荷不緊不慢的鬆開手,魏書月就像是枯萎的花,軟綿綿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