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打傷了她
第620章 打傷了她
林希文愣住了,她被幽禁了十年之久,好不容易有了外界的消息,不是應該欣喜若狂的嗎?
可是,顧若瑤的態度卻淡定的仿佛跟她沒有關係。
難道是因為她見識到了玲瓏塔的厲害,對離開這裏已經不抱希望了嗎?
“你如果幫我們找到那個完整的八卦,你就可以出去與家人團聚了。”林希文拋出了最大的誘惑。
“我不出去怎麽找?難道那東西在你們尋龍島嗎?”顧若瑤輕飄飄的一句話,懟的林希文無言以對。
“顧若瑤,那是你們顧家祖傳的寶貝,關係到家國興亡的,你說對此一無所知,沒有人會相信。燕國對顧家有什麽好處?如果你識時務, 選擇與我們合作,我們願意與你顧家平分天下。”林希文以利誘之。
這世間哪有忠貞不二?忠臣和烈女不過是因為背叛的砝碼不夠,受到的誘惑不足。
他開出的條件,足以讓任何人都怦然心動。
“十年前,顧家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我要是真知道它的下落,早就交出來,換我一家大小的平安了。”顧若瑤平和的說道,語氣裏沒有一絲起伏。
當年為了顧家,她殫精竭慮,想用戴罪立功的方式,為顧家贖罪。
雖然,沒有人知道顧家犯了什麽罪。
天威難測,伴君如伴虎。
她以為顧家最大的錯,就是沒有急流勇退,主動離開朝堂。
飛鳥盡,良弓藏。城池破,謀臣亡。
以史為鑒,君臣兩無猜,隻適用大業未成之時。
林希文一聲冷笑:“不一樣,那時候你以為自己還有辦法改變顧家的命運。可是,這一次,你如果還固執己見,你最在意的人都會在你麵前死於非命。顧若瑤,我們會很有耐心的等待他們一個個前來送死。”
他明明在笑,可是這房間裏的空氣卻驟然降低了幾度。
最近一年多的時間,燕國京城發生了太多的變故,樁樁件件都跟顧家有著一定的牽連。
顧若瑤縱然對外界的變化一無所知,但是他卻知道,這天下要變了。
天河悠悠漏水長,南樓北鬥兩相當。
那蒙塵已久的鳳星,最近光華璀璨,幾顆將星環繞四周,大有助它冉冉升起之勢。
已經有人算就,古家失去的江山,百年之後會在一名女子手中複興。
他林家終究是錯算了一步,如果早點兒與顧家結為姻親,天下至寶和錦繡江山就都是他們的了。
如果顧若瑤還不能為他林家所用,她和前來營救她的人就一道長眠於此吧!
“如果天意如此,誰又能逆天而行呢?”顧若瑤安之若素,她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手中的書卷。
林希文抬手,幻化出無數掌影,向顧若瑤的後背拍去。
父親雖然謹慎,但是也過於仁慈了。
一個階下囚,若是不給她點兒顏色看看,不讓她吃些苦頭兒,憑著一張嘴,好言好語的教化,能讓她甘心歸順?
“砰!”
顧若瑤嬌軀飛起,身子直直的撞在牆壁上,又跌落下來。
“噗!”一口鮮血噴出,落在纖塵不染的地麵上,開出一朵怪異的花兒來。
顧若瑤雙目緊閉,臉上的肌膚白得近乎透明,沒有一絲血色,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白衣藍裙的女子急忙上前查看,伸手去探她的鼻息。隨後抬起頭來,神情複雜的看著林希文。
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說,隻是苦於有口難言,不住的搖頭。
“死了?”林希文錯愕的問道。
他父親把顧若瑤藏匿在玲瓏塔,外有重兵把守,內有機關埋伏,對付的竟然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這也,太浪費人力物力了。
那名啞巴侍女指了指外麵,再指了指顧若瑤,做了個吃東西的動作。
林希文轉了轉眼睛,有點兒明白了她的意思,心中鬆了一口氣,問道:“你是說,讓我找人來救她?”
他就說,這麽重要的人物,沒有這麽容易死的。
那女子連連點頭,滿麵惶急。
林希文剛走到樓梯旁,“嗖”一支利箭迎著他的麵門射了過來。
他身形向左一飄,剛站穩了,無數支利箭蝗蟲般的飛了過來。
林希文大驚失色,急忙揮動雙手,用真氣罩住自己。
那白衣藍裙的女子提著裙角兒跑了過來,在樓梯口某個方向連跺了三腳,那些雕翎紛紛落地,這一層樓又恢複了寧靜。
林希文這才知道,這玲瓏塔到底有多可怕。
進來和出去,都是要經曆重重險阻的。
“帶我出去。”他躲在了那女子身後,沉聲吩咐。
阿娜妮帶回來的那個人,如果想救顧若瑤,那是癡人說夢。
他本以為這尋龍島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方,原來這玲瓏塔才是萬無一失的寶地。
出了玲瓏塔,林希文飛一般的狂奔。
要是顧若瑤真死了,他大概會被他爹打個半死。
“爹!救命!”他闖入了大廳,開口求救。
林舸放下了手中的茶盞,一雙銳利的鷹眼在兒子身子打了個轉兒,不悅的問道:“大呼小叫做什麽?多大的人了,還如此不穩重?”
有啞奴在,還能傷著他半分毫?
“爹,顧若瑤,被我打傷了。”林希文惴惴不安的說道,深深的垂下頭去。
第一次踏入玲瓏塔,他就闖了大禍。
“什麽?你不是說問幾句閑話的嗎?你,你為什麽對她動手?”林舸拍案而起,憤怒的責問。
那顧若瑤比曇花還嬌貴,稍一碰觸,就落英繽紛了。
要是武力相逼,能讓她說出實話,他還用忍到今天?早就十八般酷刑伺候了。
“兒子不知道,她那麽沒用的。”林希文很無辜的說道。
他爹手段狠辣,鐵石心腸,能在他手下活了十年之久的囚徒,他以為是縱然不是鋼筋鐵骨,也是能熬住他這一掌的。
幸好,他不過是想給顧若瑤一點兒教訓,隻用了三成功力。
“等我回來再跟你算賬。”林舸起身去了內室,出來的時候,手裏拿著一個半透明的瓶子。
“爹,這麽珍貴的東西要給她用?”林希文心疼得臉上的肌肉一個勁兒的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