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不賤
夜色如墨，喧鬧的清河鎮歸於平靜。一隻烏鴉飛過夜空，留下一串呱呱的尖叫聲。
一個黑衣人出現在院子里，如同鬼魅一般，破窗而入。房間中，一位老婦人穿著睡衣，正在睡覺，突然，黑衣人出手如電，一下子，打暈了老婦人。黑衣人扛著老婦人，竄出房間，幾個跳躍，消失在夜空中。
……
尼姑奄，大堂中。一位年輕貌美的少婦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面對菩薩，誠心祈禱。一位黑衣人破門而入，打暈了幾名保鏢。「沒做虧心事，何必來念經。」
美艷少婦回頭一看，只見一位身穿黑衣，戴著鬼臉面具的神秘人，站在後面，如同魔神一般，令人恐懼。
「你是誰，想幹什麼？」美艷少婦嚇得花容失色。
「帶你去個地方。」黑衣人一掌打暈少婦，扛在肩上，快速離開尼姑奄。黑衣人身如鴻雁，步伐輕盈，扛著少婦來到一片墳地中。
夜深人靜，墳地中騰起了幾團鬼火，閃閃發亮，毛骨悚然。遠處山林中，響起野獸的嘶吼聲，震懾人心。
黑衣人將少婦扔在墳前，過了一會，少婦睜開眼睛，嚇了一跳，身邊居然躺著一個老婦人，正是王婆子。少婦捲縮地上，害怕道：「你想幹什麼，劫財還是劫色？」
「潘巧雲，回頭看看，墓碑上寫著什麼？」黑衣人聲音冰冷。
少婦就是潘巧雲，她回頭一看，嚇得驚叫連連，墓碑上寫著亡夫劉阿實之墓。
「潘巧雲，這劉阿實你可認識？」黑衣人問。
潘巧雲點頭道：「他是我死去的男人。」
「你男人是怎麼死的？」
潘巧雲嚇得心驚肉跳，不敢說實話，撒謊道：「他是得了一種怪病死的。」
「王婆，你該醒醒了。」黑衣人踢了一腳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老婦人。
王婆大叫一聲，醒了過來，看見黑衣人驚慌道：「不要殺我。」
「不想死，就告訴我，劉阿實怎麼死的？」黑衣人大聲怒問。
「劉阿實……」王婆看見了潘巧雲，瑟瑟發抖，「是她，是她勾引段三郎，下毒害死了自己男人。」
「賊婆子，下毒殺人都是你的計劃。」潘巧雲怒容滿面，開始狗咬狗，互相指責。
「你這賤人不要血口噴人，你們之間的苟且之事，跟我沒有關係。」王婆跪在地上，求饒道，「劉阿實的死，跟我沒有關係。毒藥是段三郎交給這個賤人的，也是這賤人下的毒。」
黑衣人冷哼道：「既然跟你沒關係，那你為什麼一清二楚？」
王婆嚇得身體發抖，狡辯道：「我是無意間偷聽到的。」
「你在什麼地方，偷聽到的？」
「在我家中。」王婆說出這句話，非常後悔，不打自招。
黑衣人寒聲道：「潘巧雲和段三郎，為什麼在你家中？」
「我不知道，求你饒了我。」王婆冷汗直冒，開始磕頭。
黑衣人一腳踹翻王婆，怒道：「老妖婦，你撒謊都不會。」
「潘巧雲，你說為什麼在王婆家中？」黑衣人怒問。
潘巧雲苦澀笑道：「是她，是她牽線搭橋，讓我和段三郎勾搭成奸。也是她設下毒計，讓我毒殺劉阿實。」
「老妖婦，你聽見了。」黑衣人拔出了鋒利匕首，威脅道，「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嗎？」
「我是被冤枉的，你可不要聽信這賤人的一面之詞。」王婆嚇得魂不附體，屁滾尿流。
「老妖婦，死到臨頭了，還敢不說實話。」黑衣人大怒，一刀刺穿了她的心臟，鮮血滾滾而出。王婆倒在血泊中，掙扎幾下，死翹翹了。
「呸，死有餘辜。」潘巧雲朝著她的屍體吐了一口口水，冷笑道，「莫少鋒，不要裝神弄鬼了，撕下你的偽裝吧。」
莫少鋒摘下面具，怒道：「賤人我警告過你，要是不喜歡我哥，可以離婚。若是干出對不起我哥的事情，我饒不了你。」
潘巧雲苦澀一笑，說道：「離婚，談何容易，劉阿實根本不會同意。」
「那你也不應該下毒殺他。」莫少鋒很氣憤。
「我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我是一個盪、婦，我喜歡年輕帥氣的公子哥，我喜歡榮華富貴，這有錯嗎？」潘巧雲悲從心起，熱淚盈眶，「我的命為什麼那麼苦，嫁給一個又窮又丑的人，天天晚上做惡夢，那種滋味生不如死。」
潘巧雲傷心絕望，淚水朦朧：「自從見到了你，我居然鬼迷心竅，喜歡上了你，可是你棄我如糞土，罵我是賤人。告訴你，我不賤，我不賤！就因為我值一兩銀子，所以你們罵我是賤人。」
「你錯了，你賤不是因為你不值錢，而是因為你不守婦道。」莫少鋒最恨這種女人，毒殺親夫，與人***罪不可赦。
「是啊！我不守婦道，我該死。」潘巧雲站了起來，一臉悲傷，「莫道離愁是相思，奈何相思淚成霜。自古有情別相離，痴情總被無情棄。」話落，潘巧雲猛衝上去，一頭撞在墓碑上，頭破血流。鮮血染紅了墓碑，觸目驚心。
「你是我害死的，這條命還給你。」潘巧雲咬舌自盡，閉上了眼睛。
「唉！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莫少鋒跪了下去，磕了三個響頭，「哥哥，放心去吧，你的血海深仇，我會替你討回來。」
……
清河鎮，最豪華的住宅，就是段府。段府有房屋數百，魚池，花園，假山，竹林，擁有盡有。
段府門口有兩尊石獅子，虎目雄踞，威風凜凜。兩名壯漢手持寶刀，站在門口守夜。
「兄弟，你看那是誰？」守衛嚇了一跳，只見黑夜中出現了一個渾身煞氣，手提寶刀的男人。可怕的是，他手中拎著一個血淋淋的包裹。
「你是誰，幹什麼的？」守衛嚇得冷汗直冒。
「此事與爾等無關，滾開。」莫少鋒殺氣騰騰，走了過去。
「不要過來，我們動手了。」兩名守衛拔出寶刀，砍殺上去。「轟隆！」一聲巨響，大門碎裂，兩名守衛飛了進去，倒在地上，口吐鮮血。
「啊！殺人了。」一名丫鬟看見這一幕，嚇得花容失色，拔腿就跑。
莫少鋒手提寶刀，殺了進去，一群雜役手持棍棒沖了上來，將他包圍了。「一群垃圾，都滾開。」
「殺，殺了他。」雜役舉起棍棒，圍攻莫少鋒。
「找死。」莫少鋒怒吼一聲，揮舞寶刀砍斷棍棒，打飛了十幾名雜役。雜役重傷倒地，連滾帶爬，逃走了。
「段三郎，你個畜牲滾出來。」莫少鋒站在庭院里，大聲怒吼。突然，許多飛箭射了出來，目標就是莫少鋒。
莫少鋒揮舞寶刀阻擋箭雨，突然，一張大網從天而降，籠罩住了他的身體。四名黑衣人沖了出來，手中鎖鏈如同巨蟒，將莫少鋒捆綁起來。莫少鋒掙扎一會，發現段三郎和鎮三環出現在面前。
鎮三環哈哈笑道：「莫少鋒，你今天插翅難逃。」
「就憑你們，也想殺我。」莫少鋒冷笑。
「莫少鋒，我娘子呢，你把她抓到什麼地方去了？」段三郎得知潘巧雲在尼姑奄被黑衣人抓走，意識到莫少鋒回來報仇了。所以段三郎勾結鎮三環，設下埋伏，等著他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