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難堪
第49章 難堪
許驕陽聽到陸老大三個字,就知道今天聚會的是熟人。
等進去後,看到了小武子、大城子、趙輝以及江讓。
在京都市見到他們很是意外,他們什麽時候來的?
五年不見,他們都成熟了,也變得更帥氣了,看穿著打扮,應該都發展的不錯。
久別重逢本是一件好事,可許驕陽有太多難堪。
當年和唐煜發生那樣的事,這些人都是知道的。
尤其是小武子他們,可以說是當場抓奸的。
她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可來都來了,總不能落荒而逃,隻能訕訕地笑了笑,“嗨,好久不見,你們好嗎?”
大城子他們看到許驕陽後,並沒有太意外。
畢竟,陸摯野事先和他們打過招呼,會帶她過來。
隻是不免想起以前許驕陽的所作所為,替陸老大不平。
但也不至於掉許驕陽的麵子,畢竟那相當於給陸老大難堪。
“嫂子,好久不見,你越來越漂亮了。”
“陸老大說你現在大學畢業,已經上班了。”
“一晃這麽多年過去了,你也比以前成熟了許多。”
三人說話還是那麽密集,許驕陽都插不上話。
等他們說完了,她才說:“是啊,我大學畢業了,剛上班。
你們是來京都市發展了,還是在南城啊?”
大城子說:“我們當然是跟陸老大混了,來京都市四年了。”
這麽一聊,氣氛也就沒那麽尷尬了,好像又回到當年。
江讓的視線則落在了陳颯身上,“不介紹一下這位美女嗎?”
陳颯微笑,“你好,我叫陳颯,是驕陽最好的朋友。”
江讓今年也三十二了,和陸摯野一樣的年紀。
俊朗,帥氣,成熟,但更風流倜儻一些。
他微微一笑說:“你好,陳小姐,我叫江讓。”
大家認識過後,便去了棋牌室打麻將。
許驕陽不會,便和陳颯一起,和大城子他們三個玩。
陸摯野和江讓則坐在不遠處的休息區喝茶。
“怎麽,和好了?”江讓說著視線又落在陳颯身上。
他交過三個女朋友,但陳颯這類型的美女是頭一次見。
明豔動人,像一朵怒放的花兒一樣招展著。
陸摯野注意到了江讓,“收回你那色眯眯的眼睛,她有男朋友。”
江讓微微挑眉,眼中閃過失望,幽幽道:“也是,這麽漂亮的女孩,自然是很搶手的。
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等到他們分手?”
“江讓,你丫的缺不缺德?”陸摯野頭疼,“她和男朋友是大學同學,怕是要談婚論嫁了。”
江讓勾唇,“你要知道,這天下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就比如你和許驕陽,分開這麽久,不又在一起了嗎?”
陸摯野滿臉不屑,“我和她在一起是不得已,你以為我稀罕她啊?”
“你這是不是口是心非啊?不稀罕幹嘛一直不離婚?
難道真是為了報複她,不想成全她和那個姓唐的?”
江讓覺得這個可能性是有的,但不一定是這樣。
陸摯野一臉恨意,“不然呢?我娶她本來就是看她可憐。
老子救她出火坑,她把老子綠了,這口氣誰能咽下去?”
江讓無語,為了報複,把自己也拖到三十二歲?
人才!
這個時候,許驕陽自摸了清一色!
陳颯卻激動了,抓著那張牌狠狠地拍在桌上!
“自摸,我家念念太厲害了吧,清一色!
會玩的玩不過剛學的,剛學的玩不過不會的。”
許驕陽忍不住笑了,“颯颯,你不是要做陳文靜麽?”
陳颯這才想起,自己有失淑女風範,笑著說:“失禮失禮,我平時很文靜的,剛才是太激動了。”
大城子卻說:“你剛才那一下,桌子都要拍壞了,平時估計也不怎麽文靜吧?”
趙輝也說:“就是,別裝了,釋放天性,回歸自然。”
陳颯,“我這不是怕太放飛自我,嚇到你們嘛。來來,咱們繼續,念念這會兒手氣正好呢。”
江讓忍不住笑了,這女孩子,可太對他胃口了。
可惜,人家已經名花有主了,他隻能遠觀了。
上午玩麻將,下午去釣魚劃船,時間很快到了晚上。
許驕陽他們在院子裏舉行了燒烤派對。
肉串是山莊提供的,還有專門的廚師來給烤。
雖然複合是權宜之計,但許驕陽今天還是很開心的,喝了兩杯紅酒,小臉紅撲撲的,眼神也開始迷離。
小手捧著一杯紅酒,撲閃著一雙勾人的眸子看著陸摯野,“陸老大……我敬你。”
陸摯野聽到她喊陸老大,身體微微怔了一下,許久沒聽她這麽喊過了,心中思緒萬千,“你喝醉了。”
許驕陽看他不跟自己幹杯,就和坐在一側的颯颯碰了一下杯子,“颯颯,幹杯。”
陳颯把許驕陽摟在懷裏,將她的紅酒換成了果汁,“來,幹杯。”
許驕陽倒是聽話,也沒鬧著要紅酒,乖乖把果汁喝了。
她放下杯子,摟著陳颯的脖子,像一隻粘人的貓咪,“颯颯,我頭暈。”
陳颯說:“陸摯野,要不你先送念念回屋休息?”
陸摯野便起身,把許驕陽打橫抱了起來。
步伐矯健地來到二樓的一個房間,將她放在床上。
幫她脫掉鞋襪,又擰了濕毛巾擦拭了手臉。
她腦袋往枕頭裏拱了拱,便乖乖地睡著了。
陸摯野則下樓了,畢竟,還不到睡覺時間。
派對一直到十一點多才結束,大家都很盡興。
陸摯野微醺,回到房間,卻見許驕陽屈膝坐在床上,雙臂環抱著膝蓋,臉埋在臂彎裏。
“許驕陽?”
許驕陽緩緩地抬起了頭,一張滿是惶恐的臉落入他的視線。
她臉色蒼白,還有沒幹的淚水,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淒涼的光芒。
陸摯野走過去坐在床上,皺眉問:“怎麽了?”
許驕陽卻猛地撲到了他的懷裏,用力抱住了他的腰。
陸摯野低頭看著她,“是不是做噩夢了?”
她點頭。
剛才夢到了五年前,她被唐煜奪走清白後的畫麵。
她絕望又痛苦地哭泣著,卻無法改變發生的一切。
即便哭醒之後,也無法平複心中無法忘懷的痛。
陸摯野抱了抱她,粗聲粗氣道:“隻是夢而已,有什麽好怕,我不是在這兒嗎!”
許驕陽心中更是悲涼,明明他就在她身邊,卻像隔著千山萬水,遙不可及。
好像隻有兩人身體緊緊糾纏在一起的時候,他才真正是她的。
仿佛,那樣的方式,會洗掉唐煜留下的痕跡。
“陸摯野,我想……要你。”
不知道的酒瑪?麗?整?理?勁還沒過去,讓她無法控製自己。
她想被他緊緊摁在懷裏,狠狠地糾纏在一起。
可說完就後悔了,畢竟,她從來不是個能放得開的人。
萬一他拒絕了,自己多難為情,可說出去的話收不回來了。
她不敢抬頭看他,而他沒有說話,也沒動作。
空氣安靜的,讓人如坐針氈,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許驕陽難堪地推開了他,給自己找台階下,低低道:“你不想,就算了,當我沒說過。”
陸摯野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和他對視著。
他眼中泛著酒氣,卻灼灼的,會把人融化似得。
“許驕陽,你剛才做的到底是噩夢,還是春夢?”
許驕陽的臉頓時紅了,眼神純真而又無辜,卻異樣勾人。
陸摯野的喉間發熱,身體的血液好似在沸騰。
可他腦海中不知道怎麽就閃過了唐煜當年那檔子事。
雖然過去了很久,但依舊介意,原來,他也是個小氣的男人。
心裏不快,說話也帶著幾分刺:“當年,你也是這樣勾引唐煜跟你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