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鬼胎要出生了
金田一是偵探小說迷,他以偵探的頭腦下了結論,曹博士無論受到任何的誘惑,也不能再到葉開的小區,不能跟葉開再有任何的交集,雖然不明就裡,但可以肯定的是,無論葉開是人是鬼,他目的只有一個,殺死曹博士。
楊羚也十分的同意,曹博士卻一直在叨念著:「葉歡,葉歡?」。
在金田一用力的拍了一下肩膀后才回過神:「可能是太累了,大家都回家睡覺吧。」
楊羚選擇了跑步回去,順道理清一下思緒,曹博士駕上了車,他的目的地不是家,而是醫院,他還記得那天走進爸爸的書房,爸爸竟然毫無知覺,在他那工作的黑板上寫了幾個奇怪的名稱:「精神病」,「死胎」,「黃姑娘」,「葉歡」。
爸爸這段時間就是一直為了這幾個名詞而茶飯不思,難道裡面的「葉歡」跟葉開的姑姑,那個奇怪的葉歡是同一個人?
在苦思中到了醫院,他徑直向爸爸的辦公室,迎面走來一位護士姑娘,她恭敬的問好:「曹主任早上好。」
「我不是曹主任,我是他兒子。」曹博士十分的尷尬,他知道自己的確跟爸爸長得很像。
「對不起,你們長得太像了,呵呵,想不到曹主任這麼年輕就有這個大的兒子了。」護士姑娘捂著嘴笑,雖然三十幾歲卻不失少女的心。
這時一位男人走過來問:「姑娘請問定期孕檢是在哪裡填表的?」
還沒等護士姑娘回答,他身邊的女人已經發脾氣了:「孕檢有什麼用?最好生個不健全的,反正你也不跟老婆離婚,我跟著你也沒用。」
男人唯唯諾諾的,十分尷尬,看著他的表情,女人又心軟了:「你這人就是心腸好,你娶那女人有什麼用,幾年了,都不能為你生兒子,這個是天師給的符咒,你拿回去,放在那女人枕頭底,她自然肯跟你離婚。」
男人也就答應了,反正鬼畫符的東西,又怎能作準,曹博士和護士姑娘看著也無傷大雅,也不是非法勾當,相視一笑,也不管了。
護士姑娘剛指點完男人方向,走廊里傳來一陣急速的腳步聲,一位男人急沖沖的跑過來,一把拉住護士姑娘的手,嚇得護士姑娘花容失色,曹博士立刻上前解圍。
只見那男人雖然很著急的樣子,可臉上卻掛滿了笑容:「黃姑娘,可找到你了,我老婆剛懷孕的時候身體不好,是你建議將胎兒保留的,現在終於可以生產了,你快替我去看看。」
原來是喜事,黃姑娘立刻恢復了原先的淡定,笑著說:「恭喜啦,不用著急,一定順利的。」
「哈哈,黃姑娘,之前我還怕不順利,可是你說會順利,我就信了,原來你早替我們想好了,走吧!」男人一把拉住黃姑娘的手一把拉住曹博士的手便往醫院門口奔去,他的力氣好大,兩人只能跟隨著。
值班的保安怒道:「喂,你們兩個幹什麼,發瘋似的,伸著一隻手亂跑,像似被鬼扯一般。」
「她是黃姑娘,真的是瘋的,以前是這裡的護士,一天晚上值班,說見鬼了,然後就開始瘋瘋癲癲的,今天不是回來找曹主任複診嗎?」一位年長的護士在保安身旁說著。
那男人拉著兩人的手並非跑向婦產科,而是停車場,很快就上了車,曹博士心想:「既然護士姑娘也沒意見,我也去吧,能幫到人總是好的。」
車子飛快的使出醫院,保安忙不迭送的打開護欄,車子不用繳費就出去了,隱約聽到保安的一聲嘆息:「哎,黑箱車又出去拉屍體了,不知死了什麼人。」
車子駛入熟悉的小區,男人拉著兩人上了熟悉的樓道,打開了301的房門,曹博士怎麼抗拒都抵擋不住男人的力氣,被直接拉到葉歡的房間。
經過客廳時,葉開懷裡抱這一隻黃色的貓,他正低著頭,小聲的跟黃貓在說著話,臉上還是掛著那副似貓一般的詭異笑容。
此時的葉歡正躺在床上,身上沒有穿任何的衣服,一個如籮筐般的大肚子便暴露在曹博士的眼前,她的肚子黑壓壓的,但又透明,可以清晰的看到裡面的胎兒,是個男嬰,卻沒有五官,手腳尖長,在不停揮動著。
葉歡輕輕的撫摸著肚子溫柔的安慰著:「寶寶,你放心吧,很快就可以出來跟爸爸媽媽團聚了。」
黃姑娘神情獃滯的說:「葉歡,個個都說你昏迷了,要將你肚子里的孩子終止壬辰,只有我一人堅持說,就算是死人也能生孩子,更不要說一個大活人,你只是昏迷了。」
「太感謝你了,黃姑娘,就因為你這句話才保留了我家的血脈。」男人感激的握著黃姑娘的手,「那年我跟葉歡拍拖,結果遇到車禍,我的頭都給那車壓扁了,葉歡還是不離不棄,兩年後終於有了這個孩子,葉歡又昏迷了,哎總算上天保佑,你替我們保存了孩子,現在又找來了曹先生,只要他在,我們的孩子就可以出生了。」
「你的頭壓扁了?」曹博士目光從鏡子轉移到房外,鏡子里那男人是沒有頭的。
「曹先生,麻煩你到隔壁向白冰借一碗血,只要一碗就夠了,放心我老婆不會吃她的肉的,已經吃了七七四十九個人了,你看,我們的孩子已經有了身體,你差她的血,合起來就可以成為一個可愛的小男孩了。」男人興奮的握著曹博士的手,他的手十分的冰冷,身上散發著一股汽油味。
「快去吧,曹先生。」男人繼續催促道,「不然你就會像葉開一樣,手和腳都會跟身體分開了,呵呵,呵呵!」
男人笑得十分和藹,從他的嘴裡流出灰白色的口水,但曹博士記得金田一說過,人的腦漿是灰白色的。
他抖顫著,走出了葉開的家,想從樓梯跑下去,但原來的樓梯卻變成了萬丈懸崖,「咔!」白冰的門打開了,她仍然是帶著那溫柔的笑容,身上還是那套白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