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三世報應
楊羚再次打開小娟房間的監控,慢慢的看著,她總覺得小娟是有一些不妥,然而卻說不上來,在醫院病房裡那雙閃著綠光的眼睛,一直縈繞在心頭。
可是每次看到小娟的片段,總覺得她是一個優雅的女孩,連睡覺的時候都是一個乖乖的女孩,除了每天早上必然會茫然的站在鏡子前。
終於看到她自殺前的一天,小娟整天的坐在房間里,手工做著一個抱枕,抱枕十分的漂亮,卡通的外套,如天鵝毛一般的羽毛作為內部的填充物,終於在半夜裡做好了,小娟茫然的坐在床邊,終於耐不住睏倦倒在床上。
睡了不到半小時便起來,走出了房間,進來的時候,手裡捧著一個血淋淋的嬰孩,嬰孩的手腳似乎還在動,小娟拿出剪刀,將抱枕剪開,將嬰孩塞了進去,重新填好羽毛,再縫上,第二天早上六點還不到,她就抱著抱枕開心的跑了出去。
楊羚感到十分的震撼,立刻去找曹博士和金田一,三人相約到了小娟家,小娟不在家,而且直到第二天還是沒有找到小娟,終於有人告訴他們小娟到了君越酒店。
小娟到了酒店后還到過什麼地方呢?就在到了酒店后的第二天早上,連浩勤還未從驚嚇中緩過神來接到了總經理的電話:「連經理,昨晚的小妞真是極品,嗯,你現在過來酒店房間找我。」
連浩勤十分奇怪,為何父親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母親還可以躺在床上,他也顧不得那麼多,打了車,直接到了酒店。
其實他也不能怪他媽媽,並非她貪睡,而是因為她懷孕了,而且懷有的嬰兒迫不及待的要來到這個世界上,在連浩勤驚惶不安而至戴上耳塞聽著嘈雜音樂的晚上,他母親正撕心裂肺的喊著他的名字,一隻血淋淋的小手從她肚子里伸了出來,嬰孩很想看看這個世界。
那天早上,鄰居們又聽到了心聲嬰孩的哭聲,連浩勤當然不知道自己的同胞兄弟提早了九個月出生了,他已經出現在君越酒店自己為總經理安排的房間里。
房門打開,映入眼帘的是小娟那俏麗的容顏:「kobe你讓我半點事情我已經辦好了,沒有人再阻攔我們在一起了,我為你犧牲了許多,你要陪我到一個地方。」
小娟挽著連浩勤的手臂,她的力氣很大,連浩勤簡直無法拒絕,在酒店門口,小娟電召了一輛的士,當他們走上的士的時候,後面傳來楊羚的呼喊聲。
曹博士一下子拉住楊羚的手臂:「楊羚,你看,小娟和kobe的背影像不像那張畫。」
「不單隻一模一樣。」金田一顫聲道:「他們上了唐斌的車,那輛開往龍家老村的鬼的士!」
「小哥哥,不是說了嗎,你一定會再乘坐我的車。」唐斌裂開嘴笑著,車廂里也回蕩著一把尖銳的女人笑聲,久久不停止,直到來到那條河邊。
連浩勤也不是何時自己換上一件老土得不能再老土的白色襯衣,坐在小河旁,像血一般鮮艷的紅霞映照著小娟痴情的俏臉,她兩條麻花一樣的辮子跟竹樹上招魂幡一樣的白花相映成趣。
「啪!」君越酒店門口,從曹博士身上掉下來一張油畫,此刻便像電視的屏幕般,裡面的畫像靈活起來。
「好我什麼都依你大小姐,可是你也要依我一件事。」連浩勤的呼吸聲突然加重:「今晚家裡就我一個人,你告訴家人說要到消防局幫忙,做個通宵,然後就在我家過。」
「你?你怎麼可以說出這些事?」小娟在連浩勤的肩膀打了一下:「要是你得到了,以後不理我了……」
連浩勤突然跪在地上:「我向著在龍家老村流淌了幾百年的河流發誓假如有負小娟保佑我不得好死!」
小娟用吻封住了連浩勤的嘴,「啊!」連浩勤一聲低吟,小娟在他嘴唇上用力一咬:「如果你有負於我,我要一口一口的將你身上的肉咬下來,死後還要糾纏了三輩子,不單要死你,還要你絕子絕孫!」
一句狠毒的話出自一位文靜優雅的女生,簡直比任何恐怖的事情更加驚悚。
回到家中的小娟特意拿了父母從ri本人哪裡拿到的香皂將身體好好洗刷一遍,她十分滿意自己的身體,也只有連浩勤一人配擁有自己這個完美的身體。
夜色掩蓋不了她臉上的紅暈,連敲門聲也是驕澀的,門剛打開,她便低頭竄了進去,輕輕拍打著自己如兔子般亂跳的心房,耳邊聽著急促的喘息聲,鼻子里聞著濃濃的男子氣息,她無比羞澀的太起頭,眼睛看到的卻是十幾名ri本軍人。
此刻的連浩勤已經拿著ri本人給的通行證,帶著另一個女人坐上了同往香港的火車,若干年後,香港發生一單驚人的命案,死者跟情人幽會的時候,身上的肉被情人逐塊的咬下來,他的兒子也離奇失蹤。
七十年代的知識青年,是余婆婆的老公,他在河邊跟情人偷情,身後的小樹發出「沙沙」之音,還沒來得及穿好褲子的他,看到一位青純的少女站在面前,張開櫻桃小嘴,一口,一口的將他身上的肉咬去,無論他雙手如何的去抵擋,如何的去拍打,那少女彷彿空氣一般,無從觸摸,但她咬下來的每一口卻是如此的真實,如此的撕心裂肺。
九十年代,芳姨的丈夫既英俊又有錢,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到公寓捉姦了,這次還碰上了大火,恐怖的是,丈夫並沒有逃離火海,而是拚命的雙手護著身體,表情驚悚得像門外爬進來千百個鬼。
在丈夫圓瞪的眼球里,反映出來的畫面是一位嬌美的女孩正低頭咬著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一塊塊的肉從她櫻桃小嘴吐出來。
紅紅的晚霞慢慢融化,便像是鮮血,慢慢將畫紙浸透,不知何時在畫紙上多了一位高高青年人,臉色蒼白,眼神空洞,手裡提著一盞冒著白煙的油燈。
君越酒店那間房被老闆永遠的封住了,總經理和連浩勤無端消失了,但在君越酒店,很多晚間值班的保安都碰見過一位類似總經理的人,總是在尋找著什麼,曾有保安問他在尋找什麼,他道:「肉,我身體的肉全部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