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地下人155姜豪
楊羚的手腳都被固定在墓碑上,她心中惶恐,還記得曹博士的話。
當日曹博士在一個時間點上不斷的迴旋,沖不出去,每日都像活在夢境中。
他也是在亂葬崗上給人捆綁在墓碑上,然後受了一千零二十八刀,一刀一刀的將身上的肉割下來,便如古代的凌遲處死。
古代的凌遲處死是不給暈厥的,凡是暈過去的犯人,會給冷水淋醒,醒后再慢慢感受那一刀一刀的痛,一個合格的刀手,就是將犯人全身的肉割去,每一刀都受到了痛苦,才算是過關。
在這裡,所有人都是合格的刀手,楊羚根本不會暈,只會有同的感覺。
她現在是恐慌得頭皮都發麻,生怕這一切都成為了現實。
可自從地下世界以來,已經交代了不下五次,所有的壞事情,都會是心想事成的。
陰陽師手裡拿著一把尖銳的小刀,臉上卻掛著極為歡愉的笑容。
楊羚知道,這笑容並非是陰陽師的親切,也並非是自己祖上跟他的淵源,而是自己即將而來的痛苦會令他有如此愉悅的感覺。
「楊羚,我們所受的痛苦比起這一千零二十八刀,只是九牛一毛,可也要讓你來嘗一嘗。」
姜豪的聲音在半空飄蕩著。
楊羚是遇強越強的,她大罵道:「你們這些惡鬼都是罪有應得,假如你們沒做對不起龍家老村的事情,又怎麼會受到這種痛苦呢?」
「大家聽到沒?這女娃說的話就跟她祖上說的一樣!」姜豪惡狠狠的道。
可無論楊羚怎麼的破口大罵,無論她怎麼的掙扎,第一刀還是割了下來。
楊羚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刀子劃過皮膚的冰冷和刺痛,而那陰陽師顯然不是一個很好的刀手,他每一刀都割得很慢。
或者說他在享受著那刀割的快感,圍觀的死人都不斷的發出喝彩聲。
楊羚不斷的去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個夢,她不吭一聲,眉頭緊鎖,感受著那一刀刀刺骨的痛。
突然臉上有一點的清涼,眼前出現了三個人影,是龍乞兒,曹博士和金田一,她努力的說出了姜豪的名字,眼前的景象也一下子全都消失了。
屋子裡的龍乞兒正盤膝而坐,想這辦法,曹博士和金田一獃獃的對望著。
他們的希望這能寄托在龍乞兒身上,自己是毫無辦法。
「金田一,楊羚昏睡了,你跟我兩個大男人,卻束手無策,你我死的時候,楊羚一個女孩去救我們是怎樣做到的?」曹博士對自己十分的鄙視。
金田一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知道就算回答了也不過是對楊羚的一次褒獎,而她根本就不需要。
「龍乞兒,人家那些法師隨便做個發就可以找到了,你為什麼不作法?」金田一氣急敗壞道。
「你說電視上的吧?」龍乞兒嘆道:「那些人還會飛呢,隨便一撒手,就可以製造爆炸的效果,我一揮手估計蠟燭都點不著。」
對於龍乞兒這個大實話,曹博士和金田一寧願相信他說的是假話。
「奇怪,奇怪。」龍乞兒臉上透露著一種古怪的神情,一邊說一邊走進了房間。
面對著他突如其來的變化,曹博士和金田一都翹首以待,不管發生什麼事在一籌莫展之中,有寫變化總是好的。
很快龍乞兒就從房間里出來,手裡拿著一張白紙,只見他重新盤膝坐在地上,將白紙不斷的摺疊著。
不一會兒就折出了一個紙鶴,他又伸手從神壇上拿出兩支香,點燃,分別插在紙鶴的兩旁。
「我明白了。」金田一喜道:「電視上說紙鶴可以將親人的祝福帶到陰間的。」
「草!」曹博士忍不住罵了一句粗口:「楊羚又沒死,帶什麼東西到陰間!」
「啪!」
金田一自己給了自己一個嘴巴,接著問道:「龍乞兒,這個紙鶴是要找那惡鬼嗎?」
龍乞兒獃獃的看著那紙鶴說道:「沒理由啊,如果這屋子裡有鬼魂,紙鶴是會動的,它一動都不動,證明這屋子沒鬼魂進過來,楊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他的話令人十分的沮喪,只聽得龍乞兒又說:「會不會是你們在陰間不小心帶了什麼鬼魂回來?」
「沒有!」曹博士和金田一同時道。
「怎麼沒有?」龍乞兒一拍大腿:「那梳妝盒裡的不就是鬼魂嗎?」
「不可能!」曹博士和金田一同時喊道:「那是季隗的靈魂,跟楊羚是好朋友,不會害楊羚的!」
龍乞兒搖搖頭:「人跟鬼怎麼可能做朋友?」
「不,我相信季隗一定不會害楊羚。」回答的是曹博士,金田一幾乎要含淚抓著曹博士的手。
可龍乞兒十分倔強:「除了這個我想不到其他了,把那盒子打開就知道了。」
「不行!」金田一連忙阻止:「你不是說打開后,季隗會灰飛煙滅嗎?」
「我是白巫師!」龍乞兒道:「我的責任是救人,而不是救鬼!」
他發起狠來,一隻眼睛瞪得大大的,十分可怕,曹博士連忙道:「龍乞兒,我們也想救楊羚,能不能想個折中的辦法?」
「真麻煩!」龍乞兒很少發脾氣,可他這是為了楊羚,沒人怪他:「盡量把房間弄得暗一點吧!」
曹博士和金田一連忙將龍乞兒的被子衣服都拿了出來,將楊羚房間的窗戶都堵住了,龍乞兒也一點都不介意。
要封的地方都封好了,關上門,金田一珍而重之的從楊羚的床頭將梳妝盒拿起來,捧在手上。
「曹博士,我打開了!」
他想從曹博士的肯定回答中減輕自己的罪惡感,曹博士點點頭。
金田一慢慢的將梳妝盒打開,拿出裡面那銅柱,龍乞兒「咦」的一聲,銅柱上那獨眼凶神的眼睛閃過一絲紅光。
在眾人面前出現了一個鬼魂,但並非季隗,而是姜豪,他眼神獃滯的站在那,就在他出現的一瞬間,在他身邊多了一個人,一個高瘦的青年人,眼神空洞,臉如白紙,手裡提著一盞冒著白煙的油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