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灌湯包(修) 我抱抱你怎麽了?……
第25章 灌湯包(修) 我抱抱你怎麽了?……
吃早飯時, 想到剛剛在鎮上聽到的事情,紀婉兒又忍不住看了蕭清明一眼。
昨兒她還覺得蕭清明臉上的淤青有些難看,影響了他的俊美。今日一瞧, 卻覺得順眼了許多。隻是, 他這細皮嫩肉的樣子, 真的會去跟人打架嗎?怎麽看都覺得不可能。
她其實很想問問蕭清明, 那件事情是不是他幹的。可想到昨晚上她提起來那件事情時,他的態度, 她覺得即便是她問了,他怕是也不會回答她。
至於蕭清明會不會因此得罪了趙員外家, 這一點紀婉兒壓根兒就沒放在心上。
蕭清明未來可是要成為權臣的人, 心機謀略智商樣樣都有。雖說現在他連個秀才都沒考上, 但她就是覺得這個人厲害得很。
她與其擔心趙員外家來找他們家的麻煩,倒不如替趙員外家惹上了蕭清明而擔憂。當然了, 她斷然不會為趙順子擔憂, 他也不是什麽好人,禍害了不少小姑娘。
不過,這會兒這麽一看, 紀婉兒又發現了別的問題。
蕭清明的衣裳竟然破了。再仔細一看, 破了好幾處。有些地方瞧著像是剛剛弄破的,有些地方卻像是穿時間久了, 磨破了,壞了應該也不是一日兩日了。
她之前沒怎麽關注過蕭清明,倒是沒注意這個問題。
“你衣裳破了,脫下來我給你補補吧。”
聽到這話,蕭清明手裏的碗險些沒端穩。他連忙穩住手中的碗,紅著臉, 小聲道:“不,不用。”
“還是脫下來補補吧,雖然你不出門,但這衣裳要是不補,估摸著就壞得快了。”紀婉兒道。
蕭清明看了紀婉兒一眼,抿了抿唇。
看那樣子,似乎有些開心。
紀婉兒見蕭清明聽心裏去了,估摸著這是答應了,便轉頭看向了雲霜:“雲霜,一會兒吃過飯你給你哥補補。”
她那水平還是別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嗯,知道了,嫂子。”雲霜一口應下,隨後,轉頭看向了蕭清明,“哥,你一會兒脫下來吧。”
蕭清明卻像是沒聽到一般,端著碗,垂眸,繼續吃飯。
他這臉色雖然變了,但同桌吃飯的人並未發現。隻因他平日裏也極少說話,或者回應。所以,紀婉兒和雲霜說完都繼續吃飯了,還有說有笑的。
“那位張奶奶走之前跟你說啥了?”紀婉兒問。張奶奶是他們的老主顧了,常常跟他們聊天。若是不忙的時候,紀婉兒也會跟她聊幾句。今日張奶奶本來要跟她說話的,當時她在忙著,就沒顧上。
“她跟我說咱家豆腐腦好吃,明日讓我多給她留一碗,她要帶孫子來吃。”雲霜道。
“行,明日咱們給她多留一碗。”紀婉兒道。
子安如今已經不怕紀婉兒了,他聽到這話,笑著說:“嫂子,我也好久沒吃了,明兒一早想吃。”
紀婉兒笑著說:“好啊,明早到了之後,先給你盛一碗。”
他們雖然日日去賣豆腐腦,卻很少吃。紀婉兒自己日日做豆腐腦,倒是沒那麽想吃。可她忽略了孩子,子安其實也沒吃過幾次。
子安開心地點頭:“嗯。”
見子安這般開心,紀婉兒轉頭問雲霜:“雲霜,你明早要不要吃?”
雲霜笑著點了點頭。
紀婉兒道:“好,那咱們明日一早多做一些。”說罷,紀婉兒又繼續吃飯了。
蕭清明等了一會兒,什麽都沒等到,他抬頭看向了紀婉兒。
察覺到他的目光,紀婉兒轉頭看向了他,怔愣了一下後,道:“你吃完了是吧?那你先去讀書吧,一會兒等雲霜吃完再給你補。”
蕭清明:……
蕭清明放下碗筷,板著一張臉離開了這裏。
雲霜跟蕭清明相處多年,可以說是這裏最了解他的人了,她率先發現了蕭清明的異常。瞧著兄長的背影消失在眼前,雲霜小聲道:“嫂子,我咋覺得哥哥有點不開心啊?”
“啊?有嗎?”紀婉兒疑惑地看了看雲霜。
子安嘴裏吃著好吃的油餅,鼓著腮幫子,道:“沒有吧,姐你肯定看錯了。哥哥不是一直都是那樣麽。”說完,端起來雞蛋湯喝了一口。
紀婉兒認同地點了點頭:“的確,你兄長一直那樣。”
雲霜見嫂嫂和弟弟都覺得哥哥沒問題,她也懷疑自己看錯了,又接著跟嫂子說起來剛剛賣豆腐腦的事情。他們三人說的開心,笑聲時不時傳到了書房。
蕭清明突然發現,不知從何時起,他被這個家裏的人孤立了。
這種感覺,著實不好,他得慢慢融入,不然,哪一日她可能真的就走了。
吃過早飯,紀婉兒去處理食材了。
她今日打算做些灌湯包,做灌湯包之前得先做肉凍。肉皮凍做好之後,她去菜地裏看了看。
雞的話不用她管,雲霜每日都會去喂雞,還會給雞圈打掃衛生。
弄完菜地,紀婉兒回屋去了。
她每日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數銅板。今日買桌椅板凳花了二十文,租金十文,又去了一趟菜市場,花了三十文。不光沒剩下錢,還又往裏麵倒貼了不少。
但是,這些都是生活必須的。
把錢放好,紀婉兒躺床上休息了。
因著如今天漸漸暖和了,一直到快吃晚飯的時候肉凍才凝結成塊。
紀婉兒從麵缸裏舀了一些麵出來,往裏麵加水,揉成麵團,放在一旁醒發。
接下來,她把早上買的肉拿了出來,用刀剁爛,放入小盆中。再往小盆裏加入蔥薑鹽以及她的秘製調料等等,再往裏麵打入兩顆雞蛋,攪拌均勻。最後,把肉皮凍拿過來,切成碎丁,和肉餡混合在一起。
等麵醒發好了,紀婉兒開始擀皮子,擀的皮子比餃子皮稍微大一點點。
擀好之後,她把調好的肉餡兒包進裏麵。全部包好後,上鍋蒸。
雲霜燒火,紀婉兒在一旁的鍋裏燒了一鍋她永遠喝不膩的米湯。
因為皮比較薄,包子很快就熟了。
聞著蒸籠裏飄出來的味道,子安咽了咽口水,問:“嫂子,你這回弄的包子咋這麽香啊。”
最近他跟著嫂子吃了不少好吃的,家裏日日有蛋,隔三差五就能吃點肉味兒。可今日這包子的味道,還是勾起來他肚子裏的饞蟲。
紀婉兒笑著說:“是灌湯包。”
“灌湯包?”子安疑惑。
“可剛剛嫂子沒往裏麵放湯啊,為啥叫這個名字。”雲霜剛剛一直在旁邊幫忙,明明她們沒往裏麵放湯。難道是吃的時候再往裏麵灌?
“一會兒吃的時候你們就知道了。不過,這包子的吃法跟普通的不太一樣,一會兒我教你們。”紀婉兒沒告訴什麽,故意賣了個關子。
“好的。”雲霜和子安都笑著應下了。
嫂子做啥都好吃,這樣的包子雖然沒吃過,可光是聞味道也覺得很香,讓人充滿期待。
盛好飯,一家子坐在了飯桌前,全都眼巴巴看著灌湯包。
紀婉兒夾起來一個包子,其他人也開始動筷子。
因為紀婉兒剛剛交待過,所以雲霜和子安都拿著包子等著紀婉兒教她們。
“這灌湯包跟別的包子不一樣,直接咬一口的話,會被……”
話還沒說完,就見蕭清明那邊發出來一聲:“嘶!”
紀婉兒轉頭看向了蕭清明,迎著他痛苦的目光,把後麵兩個字說完了:“……燙著。”
蕭清明一手捂著燙得通紅的嘴,一手夾著一個包子,臉上的神情有些無措。
“夫君,你怎麽這麽著急呢,我還沒說完呢,你就吃了。”紀婉兒嗔怪。
蕭清明抿了抿唇,臉上還殘留著痛苦的神情,看來舌頭被燙得不輕。手中已經被咬開的包子還在往外麵滴著油水。這情況,還真讓他不知所措。
紀婉兒瞧著蕭清明手腕上也有一些油,連忙拿起來桌子上的抹布,試圖去給他擦一下。結果,手剛剛碰到蕭清明的手腕,他就像是被燙著一般,躲開了。
紀婉兒怔了一下。這是,嫌棄她?
蕭清明紅著臉接過來抹布,自己擦了起來。
紀婉兒瞥了他一眼後,沒再看他。
轉頭,她看向了兩個孩子,見倆孩子正直直地看著他們,紀婉兒道:“想必你們也看到了,灌湯包是不能這像普通的包子一樣吃的。”
說著,她又瞥了蕭清明一眼。
“如果像普通的包子一樣吃,會被燙著的。”
蕭清明這會兒緩過來了,正打算吃包子,瞧著桌上三人看過來的目光,這包子是吃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見蕭清明又開始慌亂了,紀婉兒笑了笑,舉起來手中的包子,道:“應該這樣吃,先輕輕咬開一個口子,慢慢把裏麵的湯汁兒吸進口中,仔細別燙著。”
紀婉兒給大家演示了一番,吸出來裏麵的油湯。
雲霜和子安看得很認真,跟著紀婉兒學了起來。
蕭清明怕自己又被燙著了,他也看向了紀婉兒,打算跟她學一學。
“然後再把包子吃掉。”說罷,紀婉兒吃下了灌湯包。
“學會了嗎?”紀婉兒問。
雲霜和子安鼓著腮幫子吃著口中的包子,不住點頭。
“好吃嗎?”紀婉兒又問。
“好吃!”子安聲音尤其洪亮。
見雲霜和子安已經開始吃第二個包子了,蕭清明那邊還沒什麽反應,紀婉兒轉頭看向了他。心想著,難不成沒學會?
一轉頭,這才發現蕭清明竟然在發呆,而且,還是盯著她發呆。
這是在想什麽?
紀婉兒朝著蕭清明笑了笑,試探地問:“夫君,學會了嗎?”語氣比剛剛溫和了許多。
隻見蕭清明眼神頓時慌亂起來,臉頰泛紅,一口把手中的灌湯包吃完了。
他剛剛本想跟紀婉兒學一學的,可隻看了紀婉兒看了一眼,思緒就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滿腦子隻剩下了紀婉兒殷紅的唇瓣。
如花瓣一樣嬌嫩。
紀婉兒心中也有一絲疑惑,蕭清明反應似乎有些奇怪。不過,她也沒多想,畢竟他平時也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很容易害羞。
她都好幾天沒吃肉了,有些饞肉了。而且,灌湯包她也好久沒吃了。民以食為天,美食當前,男人什麽的都往後靠靠吧。
接著,紀婉兒又專心致誌去吃灌湯包了。
蕭清明根本就沒學會怎麽吃包子,不過他學習能力比較強,看了一眼就學會了。當然了,這回他沒敢看紀婉兒,他看的是子安。
灌湯包實在是太好吃了,湯汁兒肉餡兒又鮮又嫩,子安都沒功夫說話了,一連吃了五個,這才想起來剛剛的問題。
“嫂子,為啥裏麵有湯汁兒啊?是包的時候往裏麵倒的嗎?那要是倒了湯汁兒咋包起來的呢?”
紀婉兒還沒回答,雲霜就開口道:“難不成是因為肉皮凍?”
嫂子剛剛包包子的時候她全程都看著,自己也幫了忙。其他步驟跟旁的時候包的也沒什麽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嫂子往裏麵加了肉凍。可肉凍又不是湯汁兒,咋會變成湯呢?她還是想不明白。
紀婉兒看了一眼雲霜,給她一個讚賞的眼神,道:“對,就是因為放了肉皮凍。你們也知道,肉皮凍本來是湯水,放一段時間之後會成凍,若是天氣冷一些的話,會成型比較快。同樣,熱的話就會融化。包進去的時候是肉凍,上鍋一蒸,自然就又變成了湯汁兒。”
子安一臉震驚地看著紀婉兒,道:“嫂子,你好厲害啊,不光能讓湯水成凍,還能讓肉凍變成湯汁兒。”
紀婉兒捏了捏他的臉,笑著說:“不是我厲害,這是肉皮的性質決定的。”
雲霜接過去話頭,一臉崇拜地說:“那還是嫂子厲害,旁人都不會,隻有嫂子會。”
紀婉兒雖然不是一個喜歡那些阿諛奉承之人,但聽著雲霜和子安的彩虹屁,她還是挺開心的。她覺得,孩子最天真無邪,說出來的話可信度高。
一個愛聽,兩個愛說,三個人就這麽說說笑笑。
蕭清明吃著灌湯包,眼睛偷偷瞄著紀婉兒。見她笑得開心,他看了看跟紀婉兒聊得愉快的弟弟妹妹。又吃了兩個灌湯包,他見紀婉兒越來越開心了,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麽。可試了幾次,那些話還是說不出口,便又垂下了頭。
有些事情,他不如自己的弟弟妹妹良多,也怪不得她更喜歡他的弟弟妹妹,不怎麽與他說話。
紀婉兒一共包了三十幾個灌湯包,一頓飯全都吃完了,鍋裏麵燒的雞蛋湯也喝得幹幹淨淨。
這一頓飯雖然吃的開心,但也花了不少錢。算起來,得花了二十文左右。如今靠著賣豆腐腦,一日隻能賺五十文,一頓飯就花掉了一半。雖然好吃,但也是有些心疼。
這樣吃吃喝喝算下來,一個月也存不著錢。
手中的銀錢還是太少了啊,還是得多賺些錢握在手裏才是。這樣不管以後發生了什麽樣的變故,她都能有些底氣。
當然了,有了錢,才能頓頓吃好吃的。
第二日一早,紀婉兒多做了一些豆腐腦。
當然,她不是一時腦熱,而是因為有了新桌子,想著人可能會多一些。做完後,她帶著雲霜和子安去了鎮上。到了之後,她先給倆孩子一人盛了一碗,讓他們先吃著。
因為擺上了一張桌子,過來的人就多了起來。雖多做了一些,但很快就賣完了。
紀婉兒把地上的垃圾收了收,又把桌子擦幹淨,寄存了桌子,回家去了。
回家的路上,紀婉兒感覺胳膊比之前要累一些了。
磨豆子不是個輕鬆活兒,再加上她今日多磨了半斤,身體一下子就感受出來了。回家之後,她躺床上睡了一個時辰才感覺緩過來。
不過,今日收獲也是豐富的,她一日就賺了六十文。
接下來紀婉兒都做了這麽多豆腐腦。因為加了張桌子,暫時又沒有人模仿,生意也穩下來了。每日差不多都是六七十文。記好賬之後,紀婉兒把銀錢又藏在了衣櫃裏麵。藏好之後,紀婉兒用衣裳蓋上了。最後在櫃子上落了鎖。
一轉頭,眼睛瞥到了蕭清明的衣裳。
這櫃子是原主的嫁妝,一直隻有她一個人用。他們當初與其說是分家出來,倒不如說是被老宅那邊趕出來的。這邊除了一些破舊的沒人用的桌子和床,再沒有其他的東西了。原主不喜歡蕭清明,自然也沒把自己的東西拿出來給他用。
蕭清明的衣裳就一直放在外麵,包括了他的被褥。
吸引紀婉兒的是蕭清明衣裳上麵的補丁,她又想到了那日看到蕭清明的袖口破損了。
她之前的確不太關心蕭清明。她發現雲霜和子安衣裳上麵補丁很多,發現他們沒衣裳穿,卻沒發現蕭清明是否需要衣裳。
在她的印象中,蕭清明在老宅挺受寵的,還能去讀書,衣裳多。可她忽略了一點,自從蕭清明沒考中秀才,老宅那邊就不重視他了。這不,蕭清明雖然衣裳多,有個四五套,但都破了,上麵也有不少補丁。看這針腳,估摸著是雲霜之前給他補的吧。而且,蕭清明還在長身體,這幾件衣裳看起來也都小了。
這些衣裳,沒有一件能穿的出門去的。
也該做一件新衣裳了。
不過,做衣裳這種事她是不打算去學的,雲霜又剛剛跟著孫杏花學,還沒學會。她們二人都不會做,蕭清明的衣裳交給旁的女子去做也不太合適,倒不如去買一件。
中午吃飯時,紀婉兒仔細看了看,蕭清明身上那件衣裳也小了,還有補丁。之前她之所以沒發現,一是太過忽略蕭清明,二是因為補丁補得好,同色係的。
還是買一件吧,不,買兩件吧,一個成年男人,總得有兩件換洗的衣裳才行。
等晚上躺床上迷迷糊糊快要睡著時,紀婉兒突然想起來自己忘了一件事情。
她連忙睜開眼,等著蕭清明回來。
亥時左右,蕭清明回來了。
見蕭清明輕手輕腳地進屋躺下,紀婉兒連忙從床上坐了起來,啞著嗓子道:“等下,我有事還沒做。”
蕭清明沒料到紀婉兒還沒睡,怔了下,問:“娘子有何事?”
自從那日第一次叫了娘子,蕭清明就越叫越順嘴了。
說著話,紀婉兒趿拉著鞋,朝著蕭清明走了過來。沒等蕭清明反應過來,紀婉兒就抱住了他的腰。
頓時,蕭清明整個身子都僵住了,剛剛的淡定也消失不見。黑暗中,他那張白皙的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嘴裏磕磕巴巴地說道:“娘子,你……你……你做……做什麽?”
瞧著蕭清明話都說不清楚的緊張模樣,紀婉兒困得哈欠連天,嘟囔了一句:“我抱抱你怎麽了?”
說完,又扯了扯蕭清明的胳膊,量了量他的臂長。
紀婉兒剛沐浴過,身上有一股獨屬於她的清香,隨著她的動作,一絲一縷都傳入了蕭清明的鼻中。蕭清明感覺這香氣一下子傳入了心髒中,惹得他的心砰砰砰地跳了起來,然後又傳入四肢百骸,他渾身都開始顫抖。像中毒一般。
蕭清明攥緊了拳頭,才沒讓自己失態。心裏在默默想著,他剛剛看過的文章,可想了許久,隻記得開頭那一句了,後麵的卻怎麽都想不起來。反反複複,腦海中隻回蕩著那開頭的第一句話。
摸著蕭清明的手臂,紀婉兒突然沒那麽困了。嘖嘖,蕭清明原來並不像他看起來那樣瘦弱不堪啊,竟然還有肌肉。不過,他日日在書房裏讀書,哪裏來的肌肉?難不成,天天躲在書房健身?
很是沒這麽必要,廂房多大啊,要健身可以在他們廂房。
小臂也這般有力量。
手掌……
“鬆手!”紀婉兒拍了拍蕭清明的拳頭。
溫軟嬌嫩的手碰到自己拳頭的那一瞬間,蕭清明投降了。
手又細又長,又沒幹過活,嫩生生的。比她的手好看多了!真讓人羨慕嫉妒。她最近經常幹活,手上都有繭子了。不過,她這是勞動的成果,勞動最光榮,她的手最好看!
見蕭清明從頭到尾都老老實實站在這裏任憑她擺布,紀婉兒衝著他笑了笑,踮起腳尖,摸了摸他的頭,道:“真乖!”
好了,身高也量完了。
這個動作,蕭清明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朝著一處去了,腦海中有什麽炸開了花,炸得他渾身酥酥麻麻的。他不光臉紅了,耳朵、脖子都是紅的,若是仔細看,怕是能看到全身上下都紅透了。
屋內沒有點燈,一切都在黑暗中進行。
紀婉兒對這一切毫無所覺。
她覺得,除了剛剛量腰圍的時候沒趁機摸摸蕭清明有沒有腹肌,一切都很圓滿。
“我去睡了,夫君也早些睡。”說完,紀婉兒趿拉著鞋回到床上睡覺去了。
這就……完了?
蕭清明紅著臉看向了躺在床上的紀婉兒,心裏說不出來是什麽感覺。既有一絲輕鬆,又……有些失落。
這一晚,紀婉兒睡得好極了,夢裏還夢到了帥哥,可惜沒看清楚臉。
蕭清明……一整晚都在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