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要能當舉人老爺的祖母,以後就是老夫人了!
有丫鬟小廝給自己貼身伺候著,頤養天年,豈不是美滋滋。
哪裏還像現在這般為了生計跑前跑後,點頭哈腰,跑斷了腿也做不成一單生意,還給人賠笑臉!?
李牙婆子放下筷子,正色問道:“那你待如何?你也把那法子教給我?”
王金花見她上鉤,扒著她耳朵悄聲道:
“你要是答應我一件事,我就……”
她把如何整治覃家人的法子細細一說,李牙婆聽了搖搖頭:
“不成,不成,你要說不賣她食肆就罷了,何必這麽折騰人家呢?”
王金花一拍大腿,擺出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
“老姐姐這就是不肯幫我了,你是不知道那覃家人是怎麽對我的……”
她把自己如何被覃家人戲弄,還差點被覃娘子潑油燙死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當然隱去了一些前因後果。
李牙婆聽後桌子拍的震天響:“這覃家人,這般歹毒?”
“大妹子,你放心,你把手上的生意分我兩成,我包管讓覃家人吃盡苦頭!”
王金花得逞一笑,拿起酒杯:“有姐姐這話妹妹我就放心了!”
她同李牙婆聯手,看這覃宛能翻出什麽浪花來!
……
覃宛和秦氏久等人不來,秦氏不免有些急躁:
“咋整的?莫不是出了什麽事兒?”
覃宛安撫她:“娘,先別著急,不然我先去李牙行看看。”
覃月正好揣著四塊熱熱的肉胡餅從外頭進來:
“娘,姐姐,我剛才在胡餅攤子那邊好像看到李阿婆了,她也買了倆胡餅。”
“那她咋不過來?”
秦氏急了。
月兒皺眉思索,“她似乎在和另一個阿婆說話,接著人就不見了,奇怪。”
那阿婆背影人高馬大的,月兒看著有點熟悉,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因為輪到她來買胡餅,她光想著肚子餓,就沒注意細看。
秦氏思忖:“許是去吃晌午飯了?”
覃宛正準備去李家牙行去打探,聽到這話複而坐下:
“再等等吧,娘,我們先吃點胡餅子墊墊肚子。”
轉眼到了未時,陽光透進空蕩蕩的食肆,一家四口吃飽了打著哈欠,懶洋洋的犯困。
覃宛趴在桌子上頭一點一點,睡意朦朧中仿佛看了個清風霽月的身影,眸色含笑,唇角輕抿,遙遙向她舉杯示意。
她拍了拍臉頰,喃喃道:“陸公子?”
這一出聲,倒是把自己叫清醒了,眼前哪兒有什麽對酒當歌的陸修遠?隻有趴著桌子午休打鼾的秦氏和仰天睡在長椅上的覃弈還有小雞啄米般點頭的覃月。
覃宛拍了拍自己,怎麽好好的,夢到陸公子了呢。
正準備起身,去廚房燒壺水喝點茶醒醒腦。
外頭傳來一陣喧嘩聲,李牙婆略帶著酒意,扯著嗓門喊道:
“覃小娘子,不好啦,那房東必須要二百兩,少一兩都不肯賣呢!”
這一聲把全家人都給喚清醒了。
秦氏腦子一激靈:“二百兩?他怎麽不去搶劫!?上輩子幹土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