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宛見狀,這米老大還真成了她家的死忠粉了,笑著搖搖頭:
“劉大夫,這肥腸是我們覃家食肆的新菜肴,怕不受歡迎,準備的分量不多,一天一桌隻能點一盤。”
“啊!?”
劉大夫失望的叫出來,他明日可就要走了,那豈不是吃不到幾次了?
覃宛裝作她也毫無辦法的樣子,安慰他道:
“要不,您和別的桌打個商量,若是旁的桌不點,就能給您留下多餘的份額了。”
劉大夫自然眼前一亮,忙不迭的看向隔壁桌:
“這豬大腸,你們怕是不敢吃吧?”
“不若留給老夫我?”
“若是你們留給我,老夫免費送你們一瓶上好的金瘡藥!”
旁的食客自然被他這頓操作給驚到了,這肥腸有這麽好吃,好吃的這老大夫肯奉上一瓶上好的金瘡藥?
不行,他們必須得試試!
說罷,別的桌紛紛嚷道:
“覃娘子,咱們也點一盤爆炒肥腸!”
“也給我們桌來一盤。”
當然,也有那貪圖金瘡藥的人,上前來,主動要把自己那桌的份額讓給劉大夫。
劉大夫一下白得了四份的爆炒肥腸,自然開心極了。
哪怕肉疼,也故作大方的將懷中僅有的幾瓶金瘡藥分給了他們。
與這爆炒肥腸相比,金瘡藥算什麽!?
送!
覃宛微微含笑,暗暗搖著頭回了後廚炒肥腸去了。
這招饑餓營銷的法子,她用的可真妙!
這一日下來,秦氏撥著算盤算賬,眉梢快要舞到天邊去:
“瞧瞧,瞧瞧,今兒掙得錢,都足夠在清平巷再租個小院了。”
覃宛捏著酸痛的手臂,轉動脖子,隨口道:
“成啊,咱們掙來的銀子買院子去,回頭住不下租出去,也能生錢。”
秦氏被她嚇了一跳,伸手就拍了她的背一掌:
“要死啊,銀錢就得好好存著。回頭別等到要急用的時候拿不出來。”
覃宛原本隻是隨口一說,見她娘親認真了,更忍不住道:
“那不能啊!銀錢這麽存著哪裏能生錢,不如拿出一部分投資,多好。”
秦氏驚了,把手上的錢筒子一摟住:
“不成!”
“什麽投資不投資的,你是那李夫人麽?坐擁萬貫家財,這個買商鋪,那個買院子的?”
“想都別想,這銀錢娘給存著,回頭要用了你就知道要來求娘了!”
覃宛遭遇了和秦氏理財意識不合的境況,眼睜睜看著秦氏拿把不知道哪來的小鎖給錢筒子上了鎖,好像生怕她偷走拿去買院子。
覃宛眼珠子一轉,撇撇嘴。
害,天真的娘親,如今她也是手頭有筆不小存款的人了,買商鋪,買院子這事情,哪裏用的著伸手找娘親要錢?
從搬來清平巷給陸修遠做飯菜賺來的外快,估摸著也得有二百兩了。
要不是買下凝竹失了那塊黃金,她覃宛現在可要在寧遠縣橫著走了。
想想就肉疼!
她好想從劉畜生那裏把那錠金子給薅回來!
隻是劉運通被押在衙門的牢房裏頭,劉家也被抄家充公,金子怕是也要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