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提醒【打賞加更】
「木槿,你沒事吧?」夏九妹抓住木槿亂抓的手,一面喚道。
「妹……妹……」木槿病眼迷茫,眼前九妹的身影晃來晃去,讓她頭更暈了。
「沒丟,你放心。」九妹安慰道,身後木香跑了過來:「小姐,還是奴婢來照顧木槿吧。」
夏九妹擺手拒絕,木槿被這聲小姐叫得清醒幾分,猛地睜開了眼:「小姐,有兩個人!」
「別急,」夏九妹安撫道,示意木香退下,才問:「你好好想想,其中一個是不是齊芸祭司。」
木槿偏頭思索又點了點頭:「看身形是,但……那個女人動作有些僵硬,好像比齊芸祭司厲害一些,奴婢肯定不是她的對手。」
「那另外一個人呢,他們旗鼓相當?」
「是,若非如此,奴婢根本保不住性命,更遑論奪回玉珠了,對了小姐,那玉珠您收好了嗎?」木槿有些焦急,夏九妹道:「玉盒是空的。」
「怎麼會這樣,他們交手時奴婢一直在旁偷看的,他們沒有打開,難道是……」九妹按住木槿的唇,又搖了搖手指:「放心吧,這件事交給我,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不過,下次再遇見這種事,還是保命要緊。」
「那怎麼行!」木槿倔強地梗著脖子:「小姐的東西,誰也不能碰!」
「你這丫頭,怎麼跟護犢子的小母牛似得,倔死了。」夏九妹笑出聲來,又安慰她:「好了,你快好好養傷吧,齊芸現在已經跑了,至於另外一個人,應該是去追她搶奪玉珠,至少我們現在是安全的。」
九妹眉間憂慮頗重,現在安全,以後可就說不準了。
齊芸和神秘人物遲早會知道彼此都沒有得到玉珠,還會來找她的。
祭司境的木槿都不是對手,何況她夏九妹了,看來找到寶鼎升級的事是迫在眉睫。
她可不想像夏文姝那樣死於凌遲,那得多疼啊。
……
夜幕之下,連成一片的夏家大宅燈火通明。
漸漸地,一些院子里的燭火熄了,勞累一天的奴僕們也得以休息,只有夏家護院在玉珠被盜后開始加強巡邏,星星點點的火把活躍在大宅內部。
夏子瑜被鎖在房裡門口還守著兩個婆子,氣得她哭紅了眼。
王氏恨她不中用,根本沒有理會她的意思,她的親弟弟夏文淵自然也不會來,倒是等來了夏文燁。
看守婆子不敢攔未來的宗主,夏文燁進門,兄妹兩人對視良久。
「是你幫她監視著我,發現我偷換走了那塊圓墩石。」夏子瑜看向夏文燁,她冷靜下來已經想通了一切。
「這重要嗎?你可知道裡面是什麼?」夏文燁低喝。
「是什麼能怎麼樣?」夏子瑜尖叫著站起來:「是什麼都不能改變你們兄妹聯起手來陷害我的事實!」
夏文燁目光深沉:「子瑜,你為什麼非要和姝兒作對?如果你發現這塊原石便送上來,就算裡面是一塊血玉我也一定會護你周全,可是你卻偷偷留下它,想作為壽宴上打擊姝兒的武器!」
「血玉?!」夏子瑜也被嚇到了,如果她開出血玉,那可真是沒有活路了。
「哼,是夏文姝告訴你的吧。」夏子瑜並不相信,冷笑道。
「是我感應到的。」夏文燁失望地閉上眼,即使是這個時候,夏子瑜也不忘懷疑夏文姝。
夏子瑜皺眉,她了解夏文燁的脾性,何況這個時候,他也沒必要說謊。
難道,難道那紅光真的是血玉不成?
「血玉……」夏子瑜喃喃,眼中漸漸冰冷並沒有因逃過一劫而產生任何悔悟:「別指望我會感激你們,如果那裡面不是血玉,難道你就會任由我開石,將夏文姝踩在腳底下嗎?」
夏文燁一怔。
「我也是夏家的女兒!」夏子瑜哭喊:「憑什麼我突破了祭司境卻要忍氣吞聲?憑什麼我就要處處都要伏低做小,不能跟娘親親近,卻要日日服侍一個根本就沒有血緣關係的女人!」
「就因為夏文姝是嫡女,我就要永遠活在她的陰影下,還要將獻禮的機會讓給她!憑什麼我就不能給二叔祖獻禮,憑什麼我的弟弟就要永遠屈居於你之下,你們長房的人到底是憑什麼!憑什麼!」
「子瑜……」夏文燁看著女孩哭得凄慘,心中第一次對嫡這個字產生了質疑。
他是夏家名正言順的嫡長子,因為在長房正妻誕下嫡子之前,甚至不允許其他的女人服侍宗主。
夏家的規矩就是這麼霸道,卻行之有效,有效到,他都忘記了去質疑什麼。
可是這對於庶子庶女來說,或許真的不公平吧。
「子瑜,下一次,我希望你能真正站到台上,而不是背地裡耍這些陰謀手段。」夏文燁認真看向女孩:「我相信,姝兒會接受你的挑戰。」
夏文燁高昂著頭,意態幾分驕傲:「姝兒尚在襁褓時曾病得斷了氣,依然挺了過來,如今她已經成長為最耀眼的鳳凰,我相信,沒有任何人能動搖她的雕女之位,任何人。」男人笑容充滿自信,轉身離開了屋子。
「你!」夏子瑜憤而砸桌,不由怒罵:「你們都瞧不起我,都瞧不起我!夏文姝她不過是個十歲都不能發出掌風的廢柴,比我們這些庶女還不如!多少人都說,就是夏穗活著都要比她……強。」
夏子瑜突然噤聲,夏穗……
她耳邊響起了木秀曾跟她彙報的,木槿曾多次去過陳姨娘的院子。
原本她並不在意,但是今天夏文燁竟然說夏文姝斷過氣,這可就提醒了她。
如果長房死了雕女,那夏穗的確有可能被換成嫡女。
退一萬步說,就算夏文姝是真的,她也可以暗中運作,把她變成假的。
到那時……
夏子瑜眼中精光頻閃,驟然轉為厲色。
夜幕下,兩個婆子突然倒在了地上,身材嬌小的女孩將她們拉進屋中,偷偷溜了出去。
夏子瑜潛入破舊小院,屋裡根本沒人伺候,她點燃了微弱的油燈,看向陳氏:「娘親,我是穗兒啊。」
「穗兒,我的穗兒……」陳氏突然躥了起來,一把抱住夏子瑜。
夏子瑜嫌棄地側過臉去,一面問道:「娘親,穗兒身上,有沒有什麼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