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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畫像

  君賜所受到的驚嚇絕對不止一星半點。


  當著京中一名誥命夫人的面,她手肘上的胎記明顯得簡直不需要仔細觀察就能發現。


  「這,這不可能,它怎麼可能又出現!」君賜下意識道,隨即慌亂抬頭,看向同樣倒退半步的那位夫人,腦子飛快地轉著。


  控制她,只有控制她一條途徑了。


  君賜一雙漆黑瞳孔驀地收縮,凝成一道狹線。


  「怎麼樣?」見夫人和君賜從後堂出來,長安令急急起身問道。


  夫人登堂入室當然要帶著兜帽故此看不清表情,但她聲音平靜地說道:「沒有。」


  沒有,長安令長舒一口氣,不過很快又緊張了起來。


  因為狀告的另一方還是一個他得罪不起的人物啊,廣陵王如今與三皇孫一樣,在朝中繼承皇位的呼聲極高,他哪兒得罪的起啊。


  「小姐,這隻怕是個誤會。」長安令陪著笑,只希望神女能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再追究,讓他息事寧人得好。


  君賜當然不會撒手,而九妹也沒有放過她的意思,這件事推遲了這麼久,她就算是給自己一個交代也不會就此罷手。


  只見九妹走到君賜身前:「你真以為,時至今日,我還不知道朝祭那日我敗在何處嗎?」


  君賜泠然抬頭,悍然向九妹出手,而女孩子極為敏感搶先一步後退,同一時間的趙愚卻動了,君賜一抓不中,電光火石間就只聽夫人尖叫一聲:「放開我!」


  大堂中人面面相覷,誰放開她?

  眾人對夫人尖叫的驚訝都超過了君賜與九妹間的突然動作。


  君賜猛地瞪向九妹:「你誆我!」


  九妹剛才的話讓她以為九妹已經知道了朝祭時,正是她控制了木槿,才會有朝祭禮上那一場大戲。


  聯想到她手肘上突然復出的胎記,君賜不難想象,她身邊已經有了九妹的人,這樣才會使她身上胎記複發,而夫人會這麼說,完全是因為夫人再度被她控制了。


  如此想來,君賜自然能推出九妹下一步的動作就是去掀開夫人面紗,向眾人證明,夫人是被她控制的。


  下意識地,君賜就對九妹出手了。


  她阻攔住九妹的同時只見趙愚動作自然知道自己上當,九妹不過是牽制她的餌,趙愚才是那個掀開面紗的人。


  故此,君賜立刻操控夫人尖叫,只為了搶先一步,污衊趙愚。


  可誰想到,趙愚那一步邁去竟然閃電般地一折,走到了夏老太爺的身後,在眾人眼中顯然是要和老太爺說些什麼,不過這一切都被平侯夫人。


  九妹嘿嘿一笑:「兵不厭詐,這是你自己導演的。」


  「夫人,您怎麼了?」長安令已經站起身來走向平侯夫人,這位誥命夫人乃是長安平侯府的大夫人,不容有失。


  君賜還沒開口,九妹便搶先一步走到平侯夫人身前,與她一同動作的還有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徑直擋住了君賜靠近九妹的路。


  眾人定睛一看,來人正是上官青冥。


  上官青冥是大巫境,比君賜還早一步突破自然攔得住君賜。


  長安令蹙眉,他的大堂什麼時候變成什麼人都可以強闖的地方了?

  可沒等他開口,就聽九妹一聲娘親,叫的他腿一軟。


  「神……神醫?」上官青冥的神醫身份已經通過正面側面種種途徑在長安城瘋傳,基本已經屬實。


  上官青冥嗯了,輕蔑地瞥了君賜一眼,走上前:「我給她把脈。」


  「好好,勞煩神醫了。」長安令連連點頭。


  這可是上官神醫第一次當眾露面,並且承認她的身份啊。


  君賜額上開始冒汗。


  上官青冥伸手出去,握住了平侯夫人的手腕。


  君賜不自覺地,手指開始發抖,夏永清看她這幅模樣,也猜得大概。


  有上官青冥在,恢復君賜胎記的辦法還回少嗎,必定是因此君賜才會控制平侯夫人啊。


  可這種巫術控制在上官青冥的手中又能算得了什麼!

  「有,有,有啊!」平侯夫人下意識地呼聲令堂上所有人皮都綳了起來。


  有,有什麼。


  胎記嗎!

  人們不敢深思,君賜卻不肯放手神女的身份:「你敢污衊本宮!」


  「真的是污衊嗎,殿下?」聲音從身後傳來,君賜不可置信地回頭,說話的,正是白婷。


  「你,原來是你。」君賜一瞬間明白了全部。


  難怪九妹敢堂而皇之地揭發她,難怪她的胎記又出現了,全都是因為這個叛徒!

  「你敢夥同外人污衊本宮!」君賜還不肯死心,白婷站出來正好,還可以給自己突然出現的胎記找到借口。


  可惜。


  「你真的是神女嗎?那你藏在君山靈鼎宮偏院的女人是誰,又為何要將她安置在我白家的私園?雖然毒啞了她,可我卻聽到過,你叫她娘親!」白婷一字一句,說的震人心魂。


  「娘?!神女怎麼會有娘?」


  百姓們議論紛紛,白婷卻不停歇,她等這一刻,等很久了。


  「我和這個女人還曾有過一面之緣,她就是夏永清的妾侍,夏家庶女夏穗的生母,陳氏!」


  「你胡說八道什麼!白婷,枉本宮如此器重你!」君賜恨得牙癢,卻還在這兒做戲。


  白婷冷笑:「那陳氏的屍體還是你親自找義莊的人埋的,如今,各個證據都在,你又何必非要逆天而行,做亂巫王陛下的神女。」


  「不,我就是神女,我怎麼會是逆天而行!」君賜跌跌撞撞地後退,耳邊響起義莊人的聲聲指證說讓他們埋人的就是君賜,還有平侯夫人的尖叫。


  「還在負隅頑抗,君賜,我這有陳氏的畫像,你敢掀開面紗示人嗎!」九妹嘩啦一聲展開一張畫卷,那正是夏永清親手為陳氏畫的丹青。


  君賜看著畫中的陳氏怔住,母親熟悉的面容讓她淚珠跌落。


  這一次,可真的是證據確鑿了。


  就算人們不相信這些,也總是親眼目睹了君賜對平侯夫人的控制,若非上官青冥在,平侯夫人難逃這一劫。


  人們雖然覺得匪夷所思,但眼見為實,神女若非心虛,為何要控制平侯夫人。


  君賜怔在場上,一陣風拂過,她的面紗悄然滑落。


  「怎麼會……」長安令顫抖地站了起來。


  幾乎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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