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紅芪
外頭人聲越發吵鬧,腳步慌作一串,一路響起,漸進漸遠的,我知道他們就在我們所處房間的附近,當前的情勢莫名其妙的危險起來。
「我去,我在這裡多久了?怎麼被他們發現我不在了?」我記得我特意囑咐過,不到明日是不準有人走近我的房間的,難道現在已經過了一天不成?
「這個……」白朮看了眼身旁的姐姐吐了吐舌頭說道,「你太重了,我們兩個背不動然後姐姐一氣之下跑出去抓了兩個駝背把你背過來的。」
「那麼這兩個駝背呢?他們應該是屍解門的門徒吧?」我心裡暗想,要照著紅芪這種脾氣這兩個被抓到的駝背估計現在不死也是半殘了。
「死了!我殺的,現在估計是屍體被發現了,所以才會這樣。」紅芪哼了哼隨後交代了清楚一點都沒有後悔自己辦事疏忽的模樣。
「那怎麼辦?現在你這麼一搞我也裝不下去了啊!」我好不容易對紅芪產生的一點點好感又在她這種態度之中化為虛無了,我帶著著實的惱怒問道,「你到底想不想救那些孩童了?還有哪有像你這樣說殺人就不殺人的?就算你叫紅芪,那紅芪也至少是治病救人的中草藥吧!」
「哼。」聽完我的發言,紅芪臉上倒是滿臉不屑,「不救我的,你救你的,,到底最後救得下來救不下來都憑我們各自的本事,大不了就死在這裡罷了,那又如何?」
「恐怕你可不知道,這屍解門的手段。」器靈老者,五味子冷冷哼笑著,「這屍解門最擅長的就是煉製屍骨,剝魂做繭,其中的諸多痛楚可不是你嘴上一句逞強就可以概括的,你從來不當我為師伯要死就去死,可別帶上你妹妹還有我家小主人。」
五味子站在我身旁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冷眼瞧著紅芪接下里的動作。
「……」紅芪毫不避諱五味子直直射來的嚴峻目光,一握拳頭,轉身便打開房門往黑暗深處跑去。
「啊,姐姐!你別——」白朮看紅芪摔門而去,心中一緊趕緊要追上去,卻被五味子從背後一把拉住。
「師伯?」白朮看了看五味子,看了看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當即在五味子面前跪了下來,「白朮求求師伯開恩,請去救救我姐姐吧她性子如此只是一時賭氣出走罷了,可如果她要真有什麼意外……」
「白朮兒」五味子叫住了白朮說道,「傻孩子,你從來都對你姐姐如此一心一意,她又什麼時候領情?光是她攜你私自下山,於鬼門法令已經是罪大過極,她此去而亡也只道咎由自取!」
「更何況……」五味子朝向我拱手說道,「白朮她們雖然喊我一聲師伯,但老朽作為器靈再也不是鬼門中人了,現在全憑小主人吩咐,絕不會有二心。【零↑九△小↓說△網】」
「啊啊啊?」我心裡暗暗叫苦,「五味子什麼人物為什麼非要我來拿主意?就憑我的閱歷經驗,能力判斷我連給五味子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雖然感到有些為難,但救人終究更加重要,我也沒多加遲疑隨即說道,「白朮說的沒錯啊,紅芪雖然有些任性,但是怎麼說都是出於好心的,我們就一起去救她吧。」
五味子看著我臉色隨即閃露出一絲感激的顏色,回道,「主人指令不敢不聽。」隨即化身一道白光,嗖的一下飛入了古銅匕首之後。
「小主人,現在你我血脈相聯,老朽現在說話你應該可以聽見。」就和與鈴鐺聊天一樣,我的腦子裡直接傳來了五味子的聲音。
「嗯,老前輩,我的聽到,您知道紅芪姑娘跑哪裡去了么?」
「紅芪身上修鍊的是我鬼門的法術,我自然可以感應到,按著老朽的指示,我們定能追上。」
「好!但請前輩指示!」我腳下施力,一瞬間,調集而來的雄渾鬼力便在我腳底板下彙集而成,只要我一念,我就可飛彈出去,只是我看到了一旁的白朮,覺得將她一個人扔在這裡有些不合適。
「白姑娘,來抓住我的手。」我向她伸出一隻手示意她抓住,「你師伯答應去找你姐姐了,抓住我的手我們一起去。」
「啊,哦哦,好的,公子稍等,稍等……」白朮,一怔方才反應過來,趕忙在懷中四處摸索起來,拿出了各種各樣的藥罐子什麼的,可是還是翻來翻去的看你樣子沒有找到自己需要的。
「快點啊,你在找什麼呢?」被我這麼一喝白朮更加慌忙了,手忙腳亂的各種藥罐子紛紛脫手,摔在地上,藥粉灑了一地。
我只道女兒家著實奇怪,這個情況下「翻箱倒櫃」,自覺情況緊急不容她在浪費時間,於是自作主張一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啊,行了。」白朮總算找出了一方手帕,可還沒來得及使用就被我一把拉住了手掌,一齊彈了出去。
不得不承認,自從得了封安的一身強悍的鬼力幾番使用之下,我越發感到精純順手了,借著腳下的鬼力我在錯綜複雜猶如迷宮的樓道里來回穿梭,任由風聲在我耳邊亂響我形如鬼魅。
即使撞上迎面而來的屍解門門徒,我也不擔憂,因為憑我的速度一般的門徒根本沒本事看清我;稍微有些本領的也只不過剛剛能注意到我,在回過神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跑到哪裡了,只道自己眼花罷了。
「再往前面,左拐,就應該到了。」五味子傳聲而來。
「好的!」再加一把力,我瞬間穿過迴廊,往左一拐便走入了一個巷道,巷道原來應該是被兩道鐵閘門鎖住的可是我瞥眼瞧見地上的鐵鏈和被打開的鐵門,我已經猜到了一二,不過問題來了,我該怎麼勸說紅芪呢?這姑娘的脾氣可不比一般人,說理不得的……
「公子,你可以先鬆手了……」正當我遲疑之時,白朮柔柔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看了眼白朮非常不好意思的鬆開了原本緊握著她的手,鬆開之時我還發現她那輕若無物的小手已經被我抓得慘白了。
為此我更加不好意思了,想與她道個歉什麼的,可見她別過頭去不願理睬我,我也沒了主意,就當沒發生的樣子,沿著小巷往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