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殺掉少年即可
半人半獸的老關,在一聲聲獸吼之中,身軀越發龐大,行為也越發暴躁起來,不一會兒他的身材便暴漲到兩米多高,連衣服都被撐開,露出裡面大片大片的皮毛來,變身完后,壯漢甚至身後都拖出了一條長長的獸尾。
「老關,你玩兒真的?!」老金見壯漢一副誓要殺己的架勢,頭也不回的就要往犴乾的席位上跑去,想求他庇佑。
但剛走出去幾步獅子咆哮般的聲響,從老關喉頭響起,震得在場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捂起了耳朵,而站在獅子吼中心的老金已經是被震得雙耳流血,面無血色了眼看就要癱軟在地了而幸好,在他搖搖晃晃將要支持不住的時候,老關的獅子吼也結束了。
「老關,你真的好狠啊你——」老金被震得內臟破碎,吐了一大口鮮血,斜倒在地上,半撐著身子,不讓自己倒下去。
「咕嚕嚕嚕嚕」此時的老關已然是一頭獅首人,早已失去了說話的能力,紅著眼睛朝地上的老金一步步走來。
「咕嚕嚕。」獅子人喉頭一響,舉起了巨爪就往老金身上拍下,其力道剛猛像是要將他直接拍成一灘肉醬來。
「呼——咕嚕嚕嚕嚕——」爪子在距離老金不到半米的地方停下了,雖然獅子人手臂上青筋暴起,不斷顫抖好像是使上了萬鈞之力,可也沒辦法再往下移動半點。
「還不快走?!」犴干一語驚醒了嚇傻了的老金,老金不敢再在巨爪之下多作做停留,連滾帶爬地跑到一邊去了。
「還有你,關老兄,你祖上可是關二爺,你這樣不怕辱沒了你老關家祖宗的威名?」獅子人背後紅光大作,原來正是一頭散發女鬼正抓住了獅子人的右臂不放,殘紅色的光芒就是從她眼睛里射出來的。
「吼——」獅子人,怒火中燒,想依靠蠻力強行掙脫,可無論怎樣,力氣好像就是比不過犴干養的女鬼,力量相較之下,連他厚實的皮毛都出現了一大片一大片的撕裂。
「關老弟,收手吧,如果再這樣下去,我恐怕就要欠你一條手臂了。」真正的犴干還坐在席位上,漫不經心的看著,一邊還喝下了紅芪給他斟的一碗酒。
「吼——」可那獅子人終究是個犟脾氣的,眼看著老金一路摸爬滾打就要逃走,自己又被女鬼纏住無法脫身,一氣之下他竟然仰天咆哮,隨後就舉起左爪,朝右臂上狠狠拍下,巨爪撕扯開緊繃的皮肉,一路向下,勢如破竹。
咔嚓一聲,骨頭崩斷,一隻巨大的臂膀便斷了下來,獅子人,半個身體都被如注的血液染紅,猩紅的液體拌著骨髓,流淌了一地,積攢了一大灘。
疼痛與血腥激發了獅子人的血性,也不管掉落在地上的手臂能否接回去,眼睛盯住了還在逃竄的老金就飛撲了過去。
轟——龐大的身軀,砸在地面上,激起一層石沫、廢墟,在衝擊力下,老金和一些倒霉的路人一齊,被拋了出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口吐鮮血傷勢嚴重。
其他人眼看局面好像就要失去控制,趕忙運用起自家本事,以求保命,場面亂七八糟地一大片,而其中唯一淡定的就只一個白須翁和他身後的八尺大漢了。
「嘖嘖嘖」犴干也沒料想到自己勸架的結局最終會變成這樣,看老關一心一意要取老金性命,原來也就不想再管了,可是又想到自己的女兒還在身旁,邊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長大嘴巴,連續放出十幾隻散發出幽魂。
「啊啊啊啊啊!!!」每一隻幽魂都是骷髏模樣,伸出根根白骨指頭,蜂擁而來,將兩米多高的獅子人完完全全地拉住,或者說是包裹住。
「吼————!吼……」獅子人眥目盡裂,但也不可能掙脫開這麼多女鬼的壓制,只能悲鳴一聲,放棄了掙扎。
「哎呀呀,大家都是自家人,何苦如此呢?」犴干從席位上飛身而下,一把抓起了地上吐血的老金,又帶著他飛到了獅子人身邊,對他說道,「怎麼?現在我親自來給你們化解恩怨,你還是這幅模樣么?」
「咕嚕嚕——」獅子人沉吟了一聲,呼了長長的一口氣,身體一松慢慢縮小了下去,與此同時,右手臂也抽出了粉嫩的肉芽,不一會兒一隻正常的成人手臂便長了出來。
只需三四個呼吸間,老關就能自如地使用那支新長出來的手臂了,他對著犴干拱手說道,「門主,我關某沒什麼本事,但就好與人喝酒、打架,不錯!我又一次喝酒之後與四個毛頭小子打架,不小心打死了三個,實在沒想到其中有一個居然就是金家的公子為此我也賠禮道歉,並且當眾斷了自己殺人的臂膀,講起來我和老金早就無冤無仇了,可從那開始,他就想方設法的要殺我,連今天喝個酒都不給我安生,舊賬新債一齊算來,我這次氣極了要取他性命。」
「一筆勾銷?說得輕巧!你若長不出來,我還會考慮考慮,可你就跟蚯蚓肉蟲一樣斷了又長,我要你的手臂有個什麼用?」此時的老金已經滿嘴碎牙了,但往事一提,他還是止不住地昂起頭來要和老關掙個對錯。
「呵呵呵呵,哎,我當什麼呢,原來是這樣?」犴干對這二人的恩怨早有耳聞,對於現在會發生的事兒,心裡也早就有數只是原不想管得這麼多罷了,所以笑眯眯的不甚著急的樣子,「說白了,你們不就是想將這恩怨給結了么?如果信得過我犴乾的話,你們聽聽我的意見如何?」
「什麼?」兩人同時問道。
「哼哼。」犴干一擺手便解散了壓制老關的女鬼群,飄零的女鬼四處驚叫著,有條不紊地沒入了犴乾的皮肉之中,「我這裡有個罪人,你們如果誰能率先弄死他,我便幫誰取了你們之中另一個人的性命如何?」
隨著犴干一指,人們紛紛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終於注意到了跪在堂下的我。
「就殺了他而已,你們覺得如何?」犴干斜睨著眾人,如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