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63章

    怎麽老開這種玩笑……


    書房裝潢高雅,大片大片的原木色風格沉穩,書架上陳列著許多專業書籍以及不少價格昂貴的典藏書,桌麵擺放銀色冷質電腦以及各種專業書籍。


    總之是一個十分嚴肅正經的環境。


    可秦深的話卻像是在步步緊逼,完全把裴語那顆小心髒架在火上烤似的。


    氣氛溫情,又帶著絲絲熱意。


    柔軟蓬鬆的頭發絲滋滋冒著熱氣。


    裴語羞得要死,雪白頸間也泛開薄薄的紅。


    秦深再一次問道:“要咬還是咬?”


    “咬、咬一下就好。”裴語迷迷糊糊地說,攥緊秦深的西裝褲。


    “寶寶,說清楚點好不好。”秦深施施然輕笑,寬厚幹燥的掌心輕拂少年背,輕觸的那一刻,纖薄肩胛骨抖了抖。


    “臨、臨時標記。”裴語聲音都有點發顫。


    “隻要臨時標記嗎?”秦深不緊不慢地問,修長手指緩而慢地捏裴語手腕。


    “嗯……”裴語說出這個字時,心裏卻有種空落落的情緒。


    就好像他潛意識裏真的不滿足於一個簡單的臨時標記。


    可讓他當著秦深的麵,說要其他的辦法緩解發熱期,怎麽說得出口。


    他的表情太好懂了。


    以前裴語在外兼職,麵對陌生人都會收斂起自己的情緒和心思。


    可麵對秦深,總能展露出最真實的一麵,他知道秦深對他好,自己渾身輕鬆,沒必要再偽裝。


    於是在秦深的視角裏,說出這個要求後,裴語唇角微微下壓,所有的不開心都寫在臉上。


    秦深摁住裴語膝蓋,低聲問他:“真的隻要一個臨時標記就好了?”


    聞言,裴語抬起薄薄水霧的眼睛,眸底掠過一絲不確定性的茫然。


    “嗯。”


    “要是寶寶想變卦,隨時可以。”秦深給出了極大的包容性和寵溺。


    裴語麵色一紅,從他身上下去,換麵背對著秦深。


    一切動作都拉得極慢。


    盡管看不見秦深的動作和表情,也能感知到他傾身靠過來,專屬於alpha身上才有的信息素嚴絲合縫地包裹住他。


    像緊緊纏裹的枝丫藤蔓,牢牢地鎖住小玫瑰,將身形清瘦的少年徹徹底底地籠住。


    鋒利的齒磨過薄薄的後頸,光是觸碰還並未咬合,裴語身子就忍不住輕輕地抖動。


    柔軟的唇和舌尖掠過,蘊藏著飽滿玫瑰花汁的omega腺體任由秦深尋索。


    反複舔|舐卻並沒有咬下,一點點地、極為細致的品嚐讓裴語備受折磨。


    “秦、秦深。”裴語忍不住扭頭低聲催促,一隻手卻鉗住他的下頜。


    後頸位置上清晰的痛楚蔓|延開,僅僅幾秒鍾,齒關深陷的疼便由另外一種難以言喻的愉|悅感所代替。


    指尖發麻,連著渾身都酥酥|麻麻。


    橫在少年胸口處的手臂也跟著收緊。


    秦深用力擁抱著隻屬於他的omega,alpha骨子裏的狠戾全部釋放出來,手臂上青筋盡顯,像是要將裴語揉進身體裏。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灼灼的占有欲和控製欲。


    裹挾著洶湧愛意的雪鬆薄荷氣息一點點漫進裴語的身體血液裏。


    alpha的氣息完完全全渡了過去,將omega渾身染透。


    離開時,秦深舌尖一劃,帶著玫瑰香甜氣息的血液卷入口腔中。


    “好了。”他的聲音低啞,眸底都帶著一點紅。


    對他來說,給裴語做一個臨時標記何嚐不是一種考驗,手背緊緊攥拳,泛著青白色,用了極強的製止力,才能將心底隱藏最深的破壞欲壓住。


    秦深喉結滾動著,雙手交迭環抱住裴語,根本不想放走他的omega。


    “還行嗎?”秦深唇落在裴語的耳畔。


    微微一咬,眼神迷蒙的裴語才從模糊混沌的意識裏堪堪回神。


    “嗚……”裴語這會兒難受得疼。


    一個臨時標記確實可以完美地控製住他的發熱,秦深信息素與他的信息素極為契合,比普通抑製劑都好使。


    可才嚐過秦深的味道,裴語都不明白自己怎麽變成這樣。


    有關發熱期的生理反應得到很好的控製。


    可作為人本能的反應卻漸起,無法消磨,隨著臨時標記的完成,反而深入骨髓。


    裴語沒什麽力氣地趴在alpha肩膀,秦深稍稍往後推輪椅,抱著他轉身。


    他喜歡看見裴語。


    裴語還是難受得要命,拉過秦深的手腕,低低地說:


    “老公,還是不舒服。”


    秦深垂眸了然一切,呼吸也跟著渾。


    “還是不舒服嗎?”


    一雙水潤的星眸看向秦深,裴語熱著臉說:“嗯……”


    “老公幫你?”秦深忽地笑了聲。


    裴語都要羞死了,他看了眼裏屋房門,想到上次秦毅陽無意之間推門而入,麵露猶豫地說:“門、鎖門。”


    聞言,秦深拿出手機點開控製書房密碼鎖的app。


    “寶寶,看,鎖好了。”


    裴語定定看了幾秒,才確認好這間房的門結結實實地鎖住。


    話音一落,裴語都來不及思考,秦深就握住了他。


    腦袋發熱遲鈍地運轉,裴語緊張到收攏膝蓋,卻不被允許。


    裴語根本經不起撩撥,一瞬失神,所有情緒都被秦深帶著走。


    秦深沒停,又垂頭去吻裴語,溫柔且熾熱的吻堵住了裴語的軟聲輕哼。


    濃鬱的小玫瑰香氣纏繞上秦深線條幹淨落拓的指節。


    裴語眼神迷蒙許久。


    秦深的聲音啞到極致,“隻是這樣,還是要老公?”


    靠得極近,裴語明晰地感受到秦深情緒的洶|湧起伏。


    他黑睫一顫,捏緊手心,渴求久久地醞釀在喉間,卻始終無法真實地訴求。


    “可、可以了。”裴語臉色發燙。


    耳畔一串清脆晃動的金屬音質。


    秦深單手扣開。


    他狠狠地吻了上去,裴語被壓得脊背靠住桌沿。


    低啞的氣音鑽入耳膜:“可是寶寶,我不可以呢。”


    “怎麽辦?”


    裴語眼睫一抖,腦子完全亂掉:“我怎麽知道……”


    少年t恤下擺被揉起,秦深眼神意味深長,用極慢極撩人的語氣說:“你怎麽會不知道呢。”


    清冽的晚風掀起潔白的紗簾,虛虛籠住彼此緊緊相擁的身形輪廓。


    瞥見放在抽屜裏的長方形紙盒,還是和秦深信息素沾邊的冰爽薄荷味。


    裴語微微錯愕,腦袋都冒煙了:“怎麽連書房裏都放了這個……?”


    炙熱繾綣的輕吻落在少年鎖骨。


    秦深嗓音又低又啞:“不打無準備之仗。”


    裴語麵色一紅,下意識想起身逃跑,卻徹底跑不掉了。


    衣服磨出窸窣的暗昧聲響。


    秦深勾起少年下巴,吻他沾染薄薄細汗的喉結,“寶寶,不是說想要鍛煉嗎?”


    “唔?”裴語蜷了下腳趾,用力呼吸時鎖骨小幅度地抖。


    迷蒙之刻,隱約聽見秦深蘊著沙的啞聲:“那就自己來……”


    眼睫掛著細汗,視線逐漸模糊。


    裴語腦中一片白時聽見……秦深在笑他。


    “嗚,你笑什麽。”裴語細白的腳踝輕垂著。


    他的狀態實在不算好,幾下就已經是極限,清秀的眼尾透著一點胭脂粉。


    “沒笑。”秦深垂眸看麵頰暈紅的他,眸光繾|綣。


    都沒給裴語停頓片刻的機會,扣住他的後頸重重地吻。


    唇和唇貼合,秦深輕輕地咬了下,裴語發生一聲低哼。


    秦深撐住他纖細的後腰,嗓音隱隱裹著一層欲:


    “我是想說,辛苦寶寶了。”


    ***

    月色清泠。


    回到房間,裴語整個人都有點困倦。


    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疲憊,還有精神上的累意。


    耳邊是淅淅瀝瀝的水聲,秦深單獨先去浴室裏麵洗澡。


    剛才回房間時秦深拿著衣服問他要不要一起。可才做過那檔子事裴語怎麽好意思與他一起。


    裴語拉起薄被蓋在臉上,雙頰的燙意蔓延到被子上,他慢吞吞地把自己塞到被子裏,又使勁裹了裹。


    床被的包圍感帶來一絲絲安全感。


    他搖頭晃腦一番,將所有的緋|色記憶甩出腦袋,拿出手機點開題庫做選擇題。


    不得不說,知識是一劑良藥。


    不管處於什麽滔天的羞赧情緒,總能讓人冷靜下來。


    二三十分鍾過去,熟悉的滾輪碾壓過地毯的聲音響起。


    裴語一抬眸,對上秦深勾唇微笑的臉,心口立馬一緊。


    仰身背靠床頭的腰背不由地挺直。


    他有點不自在地坐起來,蓋在身上的棉被順勢滑落到腿上。


    他看著秦深,心神不定。


    總覺得秦深隻要一笑,漆黑眼眸都藏著不壞好意。


    “這麽警惕我幹什麽,眼睛都瞪圓了。”秦深過去,彎腰拿出吹風機。


    一接近,身上的潮意也渡過來,是很清冽的薄荷香,幹幹淨淨。


    裴語鼻翼輕微翕動,指尖退出題庫app,低聲吐槽:“你還說呢。”


    “我怎麽了?”


    秦深勾唇,“你之前不是說要鍛煉身體,這段時間也沒見你早起去健身房。”


    “每天都賴床,一叫你就哼唧哼唧。”


    “合著好不容易有一個機會讓你鍛煉,寶寶還鬧我。”


    裴語驚訝地張嘴,指尖都僵硬:“……”


    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你這都是什麽歪理。”


    裴語臉頰鼓成河豚模樣,“剛剛那能叫鍛煉嗎?”


    他羞恥地蜷了下腳尖。


    “不是歪理,隻要動起來,就可以鍛煉身體。”秦深低沉的嗓音聽上去有一種信服感。


    秦深頓了下,繼續補充道:“根據剛才的實際情況,你還需要再加強鍛煉,才搖幾下就累得不行,最後還得我來。”


    見他如此氣定神閑,裴語整張臉都紅成番茄,熱意撩人。


    “你老欺負我幹什麽啊……”


    裴語有點受不了,慢吞吞地坐到床邊穿拖鞋,想著拿浴巾和睡衣去洗澡。


    腰卻被一勾。


    裴語發現他坐到秦深腿上,臉蛋也讓人親了下。


    是那種很輕很柔的吻。


    “因為寶寶太可愛,而且欺負你真的很好玩。”


    裴語推開秦深站起來,“你才好玩,你全家都好玩。”


    “我的全家似乎也包括你。”


    裴語:“……”


    把自己繞進去了。


    論臉皮厚他實在不是對手,裴語最終還是選擇遁走。


    等他洗完澡出來,秦深很主動地給他吹頭發。


    裴語坐在床上後背靠著,秦深體型高大四肢修長,很輕鬆就把讓他籠住。


    頭發吹到半幹,秦深把下巴擱在裴語腦袋上,很親昵地蹭。


    洗完澡的裴語太乖了點。


    裴語覺得他太過黏糊,才做過一次,他身上縈繞了許多alpha信息素,對秦深沒最開始那麽渴慕。


    於是掙開懷抱,鑽到床上說要睡覺了。


    “拔x無情。”秦深跟著躺下,戳裴語綿軟的臉蛋。


    裴語麵色一紅。


    心裏忍不住腹誹……究竟是誰拔啊。


    關了燈,秦深摸著黑將裴語摟過來,身體相貼,情意纏,綿。


    溫,存片刻,都還沒說幾句話,秦深的手機亮起,是一串沒備注的號碼。


    他蹙蹙眉,接通,一串語速極快的外語,好在秦深聽得懂,沒什麽障礙溝通。


    “什麽?”


    “必須我去嗎?不去會怎麽樣。”


    “知道了。”


    ……


    掛斷電話,裴語好奇地抬眸,瑩白的手機燈光籠在秦深微微蹙眉的臉龐。


    “出了什麽事情嗎?怎麽這麽晚打電話過來。”裴語眨眨眼。


    秦深說:“d國警署那邊打過來的電話,說是我父母好像卷入國際金融詐騙案。”


    裴語歪著頭:“啊?詐騙電話吧,是不是讓你轉錢。”


    “不是。”秦深發消息讓李霜查一下這件事,“他們那邊讓我去d國處理一下。”


    “那你要去嗎?”裴語眨著眼睛問,“這件事有點突然。”


    “不去。”秦深擰眉說,“麻煩。”


    裴語:“那這件事要是真的,那你的父母會怎麽樣。”


    秦深輕笑一聲:“讓他們關著。”


    裴語:“……”


    夠果斷。


    這件事未能如秦深所想那樣,隔天早上李霜將調查到的消息發給他,這件事確實是真的。


    秦深父母上次沒能參加訂婚宴就氣衝衝地回以前居住的地方。


    陸山這幾年也不消停,一直想做出什麽傲人的成績。


    可每每投資項目,大多數都是砸錢隻聽了個響。


    不知是不是上次被趕走他過氣急,愈發沒了耐心,急於求成。


    他回到d國急匆匆地找賺錢的項目,秦時芳和他平時出入的地方都是高檔場所,被一群詐騙團夥盯上,專門給陸山打造量身劇本。


    事情還要複雜點,陸山和秦時芳不僅僅投了大筆錢,陸山還用秦氏的名義,鼓動著和秦氏有來往的生意夥伴入股。


    和秦氏來往的商賈自然覺得奇怪,但看陸山那麽有自信,說得言之鑿鑿,也信了陸山的話,以為這項目也是秦氏看好的項目。


    隻不過出於謹慎,他們都抱著觀望的態度,唯一跟著投資的就隻有林氏一家。


    林一峰投錢除了本身魯莽,大部分原因也是看在秦時芳和陸山的麵子上。


    陸山一直拍胸脯說,秦深也評估過這個項目,利潤極大,還能順便擴充淩鋒電器在國際上的市場份額。


    於是林一峰也跟著被騙了。


    “啊……?”


    裴語坐在餐桌上慢吞吞地吃早飯,聽到林氏也投了錢,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意思就是江城其他企業都沒有投錢,就林一峰投錢了?”裴語覺得離譜。


    畢竟林一峰做大淩鋒電器,應該也不是什麽都不懂。


    “嗯,而且投了不少。”秦深斂眸道。


    裴語好奇問:“多少?”


    秦深頓了下:“好像是幾千萬。”


    “臥槽?”秦毅陽驚得下巴都掉了,“那姑媽也投了這麽多?!”


    秦深點頭:“嗯,應該是我媽攥在手裏的家底。”


    “愚蠢至極!”


    秦爍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一次性投這麽多錢,都不和家裏商量一下。”


    幸虧沒把秦氏交給秦時芳和陸山打理,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秦毅陽小聲嗶嗶:“肯定是姑媽又中了……美男計。”


    話音一落,裴語表情微妙,側眸看了眼五官輪廓深雋立體的秦深。


    “這麽看我幹什麽。”秦深注意到他的微動作,側身輕語。


    裴語小聲說:“雖然挺帥的……不過秦阿姨確實好像有點中毒太深。”


    關於叫阿姨叔叔這個稱呼,也是秦深說的,秦深自己都不願意承認那兩人是他的父母,更不願意聽見裴語喊他們爸媽。


    “要是中毒不深當年也不至於……”秦毅陽被重重地踹了下。


    秦爍對他擠眉弄眼,“吃你的飯,話多。”


    秦毅陽:“……”


    這頓早飯誰話不多啊。


    這是歧視,赤,裸裸的歧視!


    陸山和秦時芳被暫時刑拘的原因也是d國有幾個高產家庭聽信陸山的胡話,不相信陸山也是受害者,就把責任推到陸山上,告他和秦時芳詐騙。


    秦深說:“林氏也知道了消息,完全不肯相信幾千萬現金流打了水漂。”


    秦毅陽說:“那他們會不會找你賠啊,林氏以為你也看中了這個項目才跟著投資。”


    秦深剛張了張唇,都還沒來得及說話,裴語就直言:“憑什麽讓秦深賠啊,他們自己受騙,要找也是找陸叔叔吧。”


    秦爍和秦毅陽微微錯愕。


    裴語立場……也太堅定了點。


    秦深忍不住勾唇,夾了個水晶蝦餃放到裴語碗裏。


    “不賠。還留著以後結婚當共同財產呢。”


    被喂了一嘴狗糧的秦爍和秦毅陽:“……”


    早飯真是又噎又膩味啊。


    秦深自然不會完全按照林氏的意思直接賠償,這件事一地雞毛,作為直係家屬,秦深必須去d國處理這件事。


    恰好裴語的發熱期還剩兩天。爺爺念在父女關係,總不能真的撒手不管。


    “我沒事啊,你去就是了,不用擔心我。”


    裴語說:“隻剩下兩天,我最多再打一針抑製劑。”小case而已。


    秦深實在不想去d國,可又不能不管這件事。


    中午裴語從陽深回來午休,秦深把人抱著腿上做了個臨時標記。


    秦深攬住裴語的腰:“希望這個臨時標記可以多管一段時間。”


    做完臨時標記,裴語渾身酥酥,麻麻,臉蛋也有點紅。


    他岔開腿靠在秦深身上,緩了好一會兒才恢複了力氣。


    又起身去翻抽屜裏的腺體貼,想要遮一遮臨時標記的咬痕。


    “應該可以管兩天吧。”裴語讓秦深幫他貼。


    貼好腺體貼紙後,秦深手一攬,裴語側坐在他腿上。下午4點的飛機,這會兒差不多要出發了。


    抱著裴語,秦深卻不想放他去上學,“這是不是我們第一次分開這麽久?”


    “兩天算久嗎?”裴語忍不住笑。


    秦深肯定:“好久。”


    仰臉吻裴語,星星點點的吻從少年的下巴……輾轉往上。


    “好像是……呃啊。”裴語發出一聲喘,眸光漸漸地泛起水光。


    “寶寶記得要想我。”秦深溫熱的吐息灑在裴語的臉頰、嘴唇,撩開一片燙意。


    才做過臨時標記,裴語忍不住想親近他的alpha。


    不過這樣的想念在可控範圍裏。


    “會的,會想你的。”裴語熱著臉說。


    羞赧害臊又真摯的表情落入黑眸,秦深抿唇一笑,揉揉裴語的腰,心底一片暖。


    頓了幾秒,裴語才想起客套一下:“那、那你也記得要想我。”


    話音一落,秦深笑了下:“每天都在想你呢。你去學校的時候都會想。”


    裴語眨眨眼,有點不好意思。


    還有幾分鍾就要短暫地分離。


    秦深卻愈發不舍,不僅手臂攬得更緊,連親吻也越發炙,熱。


    像是要把裴語唇腔嚐個遍,手抵在裴語後背往自己這邊摁。


    舌尖被肆意舔|弄攪動,兩三下裴語腦袋就昏昏沉沉。


    他半闔著眼睫,臉頰連著鎖骨漫開一片血色。


    彼此都沉醉在滿滿熱意的吻中。


    樓下秦毅陽大聲喊著要去學校了,裴語思緒才拉回來,推開秦深。


    後腰都是麻的,他軟著腿站起來:“注意安全,我等你回來。”


    秦深雙手環住他的腰,眷念地蹭了蹭。


    燦爛的陽光混合著老宅裏的玫瑰香飄進來。


    “真不想去。”聲音清冽散漫,活脫脫是個撒嬌耍賴的小朋友。


    也隻有在裴語麵前,秦深才會展露出柔軟一麵。


    裴語穿著校服校外,裏麵套了件薄薄的短袖,隻覺得秦深黑直的頭發蹭得他腰腹有點癢。


    裴語笑笑,用哄小朋友的語氣說:“不行哦,你要乖點。”


    清秀細長的眼尾彎起,像漂亮純淨的月牙。秦深心口微微一燙,隻覺得無比熨帖,整個人都沉淪在馥鬱芬香的小玫瑰裏。


    樓下又傳來兩聲催促,秦深心思一動,趁機討要:“那我乖點,等我回來老婆是不是要給我點獎勵?”


    這兩天那檔子事才開了頭。


    禁|欲接近三十年的秦深確實有點食髓知味,一兩次怎麽夠。


    裴語眼神怔愣一瞬,臉蛋蹭地漲紅,“你瞎說什麽呢,還獎勵……”


    他羞赧地鬆開秦深緊箍在他腰間的手。


    裴語眼神晃到其他地方,沒敢看秦深熾熱且深邃的眼睛。


    秦深輕輕捏他的手背作無聲的催促。


    裴語腦袋昏沉,很難為情,看見秦深沉沉裹著渴慕的眼睛時,有點心軟。


    “寶寶不是也覺得很爽麽。”秦深揉少年細長的指節。


    裴語瞪圓了眼睛:“哪有?!”


    秦深笑了聲,抬起他的手背,垂頭輕吻。


    薄薄的皮膚立馬發起燙,裴語不自在地蜷了下指尖。


    “真的沒有嗎?”又是一聲問。


    裴語不禁想起秦深那雙骨節明晰且燙的手。


    手心沾染著濕潤的細汗,用力鉗在腰間,在細膩溫潤的皮膚上留下一道道綺靡紅痕。


    從繾綣熱潮裏忽地清醒。


    裴語緊緊咬住嫣紅的唇,囁喏道:“我、我先去上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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