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女丑再現
古人相信雨水是上天恩賜給人間潤澤萬物的,少了則為乾旱,多了則為洪澇,所以有一個成語叫做風調雨順。 [新章節訪問:。
比如我的家鄉過去在大旱的時候都會求雨,作為風氏後裔的洪村那就更加不用說了,風起雲自然是能看明白這雨絕不是天公作美。
回到已方的營地,查文斌老早就站在外面,只見河道對面下著瓢潑大雨,這邊卻連半點雨星都沒見著,隔著一條河,這事兒就有那麼怪!
風起雲問查文斌道:「若是讓你求個雨要多久?」
查文斌道:「如果東西全都準備齊全,估計一整套走下來也得兩個時辰,還不一定靈光,那東西我不是很擅長,不過這個應該是你的強項啊。」
風起雲說道:「這就是我為什麼要問你的原因,有能力在頃刻之間想來雨就來雨的,普天之下只有一樣東西可以做得到。」
「你是說『女』丑之屍?」
風起雲點頭道:「想不到一千五百年了,『女』丑之屍居然還得以重現人間,查兄,你的這份信來的太及時了。」說罷,他有匆匆寫了一封信,只是凌空吹了個口哨,一隻雪白的貓頭鷹不知道從哪裡竟然飛進了窗戶,著實嚇了胖子一大跳。
風起雲把那信紙捲起來『插』進貓頭鷹『腿』上捆著的一根竹竿似的東西,只輕輕一拍那鳥兒便振翅飛走了,只聽說過有人用鴿子送信的,還沒見過能訓貓頭鷹當郵差的。heiyaпge下一章節已更新
「你這是?」
「給家裡人說一聲,『女』丑之屍再現是大事,既是我族無上之寶,也是我輩永遠要尋找的任務。」風起雲看著葉秋輕聲道:「哥哥,這也是你我的命運!」
一場大火竟然燒出了一個『女』丑之屍,如今這兩撥人馬相隔不過一條河,你能瞧見我,我能瞧見你,從外表來看,一片風平『浪』靜。殊不知,就猶如這河裡的水下一樣,暗流涌動。
報復,很快如約而至,後半夜先是被人剪短了電線,要不是這邊準備充分,那一包毒鼠強估計就被放進了明天的早餐里。
看著對方一出手既是殺招,縱使張若虛這樣的好脾氣也表態絕不會善擺甘休。那麼這次一觸即發的衝突大概有多少人呢?
據昨晚葉秋和風起雲的觀察,對方白天偽裝成工人晚上睡在工廠里的有三十來人,還有部分則偽裝成農民在山區大肆活動,總計加起來約七八十人。這些人無論是素質還是身體都異常過硬,紀律嚴明,發生『騷』『亂』能夠尋思平整,並且還有一些好手,諸如之前他們碰到的那個不男不『女』的。
而這邊,以兩大家族為首的只帶了是十幾個人,還有個一直整天悶在屋裡的老頭,反正也沒見他出來活動過,加上查文斌他們勉強湊齊二十人。若真要論兵力對比的話大概是4:1,對方4,所以開會的時候胖子第一個就提出意見道:「這是在自己地盤上跟人干仗,你們居然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存在了上千年的大家族,就『弄』來這麼一丁點人,給人塞牙縫那都不夠。」
可是丁勝武卻說道:「你錯了,這兵不在多,在於『精』。上面派我們倆來目的也是很明確的,張老爺子擅長鼓搗機關,我呢擅長開『穴』探位,你當這是黑社會火拚啊,有很多東西不能放在檯面上明著來的,得暗地裡……」
「暗地裡都快要人給毒死了!」胖子嘀咕道:「那到底什麼時候動手?」
張若虛看了一眼查文斌道:「等……」
查文斌不解道:「為什麼都看著我……」
風起雲到底是個聰明人,他立刻就反應過來說道:「之所以現在大家都沒先動手是因為缺少一樣必備的東西,就是查兄你藏起來的那具孩子的屍體,或者說是那個叫作「神仙醉」的香還沒有配置出來。」
胖子道:「所以現在是我們有原料,他們有配方?」
「沒錯,」風起雲道:「這個就是他們大費周章為什麼一定要那樣記恨查兄的原因,聽說你把那屍體給燒了?」
查文斌笑道:「你覺得呢?」不過他也說道:「說到底,他們手裡的東西也是從柳家偷去的,我們尋回來那也是物歸原主,對了,難道誰都可以啟用『女』丑之屍嘛?」
「不,」風起雲道:「這『女』丑之屍的用法向來也只有我雷雨部知曉,可是一千五百年前那起慘案,風氏幾乎被滅族,那人在我族中住了兩年有餘,想來知曉這用法也是極有可能。」
既然大家都在等,那查文斌不如先行一步,這柳家就在鎮上。一早的,他便前去拜會柳家人,那少『女』手臂上戴著黑『色』的絲綢,一大早的見是查文斌前來倒也意外,查文斌開『門』見山道:「我今天是來找你們做香的,不知道現在柳家誰還有這個手藝?」
那少『女』名把頭搖得和撥『浪』鼓似得說道:「不做不做,柳家已經不再制香,這是爺爺立下的規矩,誰也不能破。」
「規矩是人定的,」查文斌往裡面走一步道:「你父親呢,可在家中?」
那少『女』俏皮道:「找我父親也沒用,他在『花』園裡擺『弄』『花』草呢,打我記得事起爺爺就沒讓他進過作坊。」
柳老爺子膝下只有一子,名叫柳如『春』,這個人在柳家幾乎是個形影人,以前老爺子在的時候裡外都是老爺子自己張羅,如今改成了那個少『女』。就是辦喪事這般重大的事情,也都是他的一雙兒『女』出面。這柳如『春』放佛生來就是一個大少爺,每天穿的乾乾淨淨的,一塵不染,不是擺『弄』『花』草就是遛鳥兒。他一不與人『交』際,二在家中也不多話,查文斌來過幾趟加起來不過見了兩面,只是點頭示意就當是打了招呼。
「『春』叔,在家呢?」
柳如『春』輕輕撇了一眼,見是查文斌,又低頭繼續擺『弄』他的『花』木去了。查文斌跟了上去貼在他身前道:「叔,問你點事兒,你會做香嘛?」
柳如『春』十分小心的用剪刀修著一盆雀梅,他輕輕挪了一個位置道:「你看我的手是干那活兒的人嘛?」
這柳如『春』的十指修長且白嫩,一個四十幾歲的男人竟然有著一雙二十歲的手,這一看的確是沒幹過重活的,就如同他本人那般不顯老。
查文斌笑道:「手夠靈巧才能制好香,這每日十指不沾陽『春』水,怕是為了防止有一丁點的異味『弄』髒了香料吧。」
「咔」得一聲,一根枝椏被剪斷了,柳如『春』慢慢的起身,這是他第一次用正眼看著查文斌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你可以走了,我與我父親不同,不太喜歡被人打擾,查先生!」
「柳先生!」查文斌也加重了語氣道:「您難道不想找出當年是迫害你們柳家到了這步田地,是誰在幕後『操』縱進了這大宅打砸搶燒,把你們先祖千百年來的心血全都付之一炬嘛!」
查文斌繼續道:「如果你不想的話!那麼我想,這些人如今又回來了,就是因為一副神仙醉,已經有多少人在為了這個東西流血,多少條無辜的人命因此喪生!那些人已經把大旗『插』在您家『門』口,您難道真的還有心情在這裡修『花』剪草嘛?」說完,他一邊扯著柳如『春』一邊就往『門』口走,這柳家地勢高,恰好就能瞧見那座工廠。
查文斌指著那工廠大聲道:「看著,看啊!就是那些人,如今他們又回來了!你以為躲在這裡就可以置身事外了嘛!」
那少『女』看著突如其來的變故也是目瞪口呆,這父親的脾氣雖好,可被人這般的擺『弄』竟然沒有半點怒意,反倒是臉上越來越有頹廢之『色』。良久,他終於開口道:「也罷,如果你能拿到配方,我可以為你破例一次。」
「當真?」
柳如『春』靠在『門』檻上看著自己的手掌道:「當真,沒有我這雙手,即使有配方和原料你們也做不出來那種香。」
制香,到了最高的境界,不光需要的是配方,還有火候、天氣、原料,即使你把這些統統都複製一遍,可還是有一味東西無法複製,那就是制香的人手。這就好比是腌制泡菜,同樣的原料同樣的罈子,不同的『婦』『女』用手腌制,成品有的人美味,有的卻是酸澀。
胖子悶在桌上一整個中午都在發獃,終於他憋不住了道:「查爺,我們廢了那麼個勁,到底是要幹嘛?」
查文斌指著外面的丁勝武道:「你去問你老丈人,好好有福不享,跑到我們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做什麼?」
「標記!」突然葉秋起身道:「我想起來了,當日我和你一同進去的時候,那裡原先有一道『門』,你要開,我不讓。」
「你是說那個圓形的『門』環?那個圓的中間有一副似龍非龍,似獸非獸的黑『色』圖案,這東西頭和尾纏繞成一個圈的那個玩意!」
「沒錯,」葉秋說道:「同樣類似的標記我在羅『門』地宮的三層也見到過。」q